张朝阳 我不扎堆 我是自由主义者编辑本段回目录
现在是张朝阳的第二春。无论在股东、员工还是公众面前,他都说话管用。要知道,一直以来,中国互联网新闻门户的风头被新浪抢尽,利润丰厚的网络游戏则被网易、盛大等瓜分,后起之秀百度、腾讯更是以极具侵略性的技术和商业模式权倾一时。张朝阳重回舞台中央的难度,简直不亚于当年让搜狐赶在纳市崩盘前上市。
过了一会儿,有个穿粉红T恤衫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样子很逍遥,一手拿着星巴克,一手插裤兜里——这不就那谁吗?我们尾随他进了电梯,不事声张。电梯里起码有十个搜狐员工,可没一个人跟他们的老板打招呼。倒不像是怕他,因为大家照样说笑,小声谈论着中午的饭菜和彼此的衣着。他独自站在电梯的最外头,几乎紧贴镜面,可他既不打量自己,也不回避目光。他只是站在那里,对别人和自己都习以为常的样子。
一出电梯,右首走几步竖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保持安静、绕道而行”。再往里走就是搜狐董事局主席兼CEO张朝阳的办公室了。后来,他自己跟我们说,他怕热闹,人家一闹腾就会影响他思考。“我是一个有距离的人,不会跟人特哥们。你看那些中国企业家,我从不跟他们扎堆。”
这样一个“孤独散步的思考者”的形象,和媒体上那个热衷作秀的张朝阳太不一样了。瞧瞧他的多彩人生:送女明星首饰、半裸登上时尚杂志、“快乐号”游艇……就算他不是一个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也至少给大家留下这么一个印象:他特别愿意跟娱乐圈打交道,喜欢作秀,享受别人对自己的关注。
假使他是个缺乏控制力、耽于享乐的人,他怎么可能在互联网的同代人都渐已沉寂还坐在今天这个位置上?
用他自己的话说:“你们老觉得我肤浅,其实我老谋深算。”
既然他自认深沉,我们就问了他一个深沉的问题:“当你对华尔街失望之后,在东方的精神资源里找到了什么支撑?你觉得中国需要什么样的马克斯·韦伯?”
张朝阳整整沉默了半分钟。他不说话,我们也不说话。最后他开口了,开始大谈人生终极问题,如自由、权力、婚姻、儒家文化……总有两个张朝阳。一个张朝阳需要另外一个张朝阳的救赎和掩护。
一个张朝阳入世,冷血而理性,追求掌控和效率,充满世故心机。一个张朝阳出世,行云流水,孤独沉默,游戏人生。一个张朝阳是形而下,一个张朝阳是形而上。一个张朝阳该干吗干吗,一个张朝阳想干吗干吗。一个张朝阳是行动者,一个张朝阳是思考者。一个张朝阳是快意的唐璜,一个张朝阳是忧郁的哈姆雷特。
在快乐的猪和痛苦的思想者中间,张朝阳拒绝成为任何一个。
十年前,他曾经因为焦虑而过度分析自己,现在,他正在“从思考到不思考”,“把奋斗变成不奋斗”,同时坚持吃素、运动和一切俗世的享乐,争取活到150岁(嗯哼!)。他自己说:“以出世的态度入世。最后,商业竞争就跟打高尔夫球一样,没有精神的负担,就觉得好玩。”
无论华尔街、佛教、克里希那穆提、儒家……他不是任何一方的信徒,哪头的好,只要对他有利他就打算使用。这么看来,他倒是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的美国人呢。
以下为张朝阳的自我分析编辑本段回目录
我不断删除自己,到现在,还没删完
1999年有个女记者写我的那篇文章写得非常好,但是题目不好。什么叫做“不知道为什么而奋斗”?我当时知道为什么而奋斗——我为了追求公平而奋斗。
我那时候还是海归派,刚回来不久,后脚还在美国,特别受西方文化的影响。当时我已经出了很大的名气。但是,利还没有获得,金融不安全感深刻存在着。1999年尽管搜狐融资很多,但是作为公司CEO,我这种不安全感还是没有消除。
后来我说过一句话:我在名利的大道上一路狂奔。的确是这样。用了8年,现在金融不安全感彻底消除了。现在我知道了人生的意义,知道要干吗。自然界给人的寿命大概一百多年,就是四万多天,这四万多天是不是高兴?每个人的存在都是自然界的杰作,但是这个杰作能不能活到一种最行云流水的状态?
我的奋斗就是要把奋斗变成不奋斗。我现在跟几年前完全不一样。几年前,我每天很早到了办公室,随时找我都能找到,几点、下一步干什么,一切都安排好。现在我把主动权收回了,只有我去找谁开会,我要不去找你,你是没有权力找我开会的。甚至你发一个短信,我都有权力不回。
我拒绝跟任何人吃饭。以前有很多广告商要见,现在广告商我都不见。见广告商可能会帮助这个季度的销售,但是我对这个季度和下个季度的销售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公司长久的竞争力。我在外面喝咖啡,有时候碰到一些人,他们要跟我谈跟搜狐合作的事情,我从来不谈——这是我下班时间,你跟搜狐合作,应该去找相应的部门。
这样一来,我可以不被干扰地来关注我认为这段时间公司最重要的事情。我努力做到每天在我专注工作的这几个小时里,能够达到绝对100%的关注。这样的话,我能想到以前想不到的事情,这样才有创造性——公司需要这么一个人提供创造性。我现在有一批管理者帮我运营公司,不需要我来运营。就像一个轮船,我没事拎着榔头在里头走来走去,走到哪里敲两下,保证机器正常运转。
如果我现在全然退休的话,肯定活得更高兴,因为我有太多兴趣了——思想、音乐、运动、穿越、散步、蹦迪。但是我还是有一些虚荣心的,希望把公司做得更成功。
我还需要证明自己吗?这个世界不是由黑白构成的,在证明和不证明之间有一个很长的地带。我相信,我在中国做企业的人或者做政治的人里面,我需要证明自己的倾向和意图是最弱的。
中国很多做企业的人其实活得很累,因为他们在证明的道路上拼命奔跑。
他们都在一种价值观下朝前走。这个价值观是社会定义的,源自从小父母的教育、学校老师的教育、中央电视台的教育、报纸杂志的教育。这就像一条河,一棵大树横过来架在河上,就这一条道,无数蚂蚁沿着大树爬,看谁先奔到对岸——可我连这棵树都砍了,还有什么道?我干吗要过这个河?大家都是在一个价值体系下往上爬,而我是没有价值体系。这样我焦虑很少、活得很轻松、很年轻,我到七老八十,活得跟小伙子一样,大家都愿意来听我讲课——可能那就是我的归宿。
我追求的是——首先要把“必须做什么”和“应该做什么”的责任和义务从我的辞典里删去。这几年我就是一个不断删除的过程。目前来说,还没有删完。比如说,我的自由就必须建立在我江山稳固的基础上。“必须”二字还是在我的辞典里:我必须得从善如流,必须得处理各种“政治”,各种管理方面的事情我必须得去掌控才行。
我还是有一些虚荣心,还是需要有一些证明。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做我自己的人体实验。一个人健康是怎么来的,思维对人的健康有什么影响。我就想做一个实验:当我停止思维的时候,可能我就不得病了,也不衰老了,可能也不死,就会活得很长,活到150岁。
到今天,只有我没被干掉
今天,想想那些当初一起出道、如今逐渐沉寂、下落不明的人,我当然是得胜者的心态,肯定是很牛,很得意的。2000年互联网的冬天,谁都说张朝阳是最弱的、最先死的,可是活得最久的就是我。
说到我自己,我这人心理上有过很多沉重的包袱,但是我吸收了很多东方的智慧,才导致到今天我依然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不被干掉。
从1999年到2002年,我面对的是西方沙文主义。那是一种西方百年商业成功所总结出来的一系列MBA教材,它对于中国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对中国现实中存在的复杂性和博弈性没有真正理解,往往显得粗暴、武断。当时我没有任何的商业经验,面对这样俯视的挑衅,就像是学生面对先生,被拿着尺子抽了一顿。我的董事说一句话,我要特别认真对待,如果不认真对待,说着说着把我CEO就说没了。
到了现在,搜狐的董事会就剩下一个外国人,其他都走了。这当然是我争取过来的。本身我这个人就不着边际、异想天开、冒天下之大不韪,当我摆脱压力、能自由决定的时候,我就开始反思华尔街。在搜狐的建立过程中,确实吸收了西方的商业理论。它有硬指标,不像中国那么玄妙。在它的框架下运作特别累,但也特别务实、特别具体、特别解析。但是我也看到他们的两个弱点:一个是看局部不看整体,一个是看时间点不看时间段——这就像拳击和太极拳的差别。但是,终极意义上,二者是相通的。西方很多在制度下的博弈过程、人的权利争夺和在表面规则背后的性格碰撞、地盘争夺、互相倾轧,跟中国是一致的。
在2005、2006、2007年我是可以比较自由地施展我的管理哲学的——现在几乎可以算是我最自由的时候了。但是之前,我不能施展。之前我是狼狈的状态,2001、2002年我是被推着走的,你应该干这个,你应该干那个,公司季度怎么办,这个董事说话,那个董事说话,这个人要离职了,那个人要招聘了,一天到晚各个部门需要我具体地管。
这几年搜狐的管理越来越下沉。
管理无非就是一件事——经过大浪淘沙,把公司里聪明能干、有品德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并且让这些人看到公司的希望,愿意保持一致、拼命地工作。这样的话,我才能够自由抽出身来,隔一段时间挑一个主题跳进去。比如说,我在2005年、2006年尤其2007年关注技术和产品,就会跟很多技术人员讨论问题。比如在奥运期间做宣传,我就会跳出来当记者。
我希望我不是一个瞎忽悠的老板。
我言而有信,就像商鞅,说你把这根杆子抬过去我就给你金条。我有特别温和的一面,也有特别理智和冷血的一面,我冷血起来特别冷血。不过,最近几年,我认为我性格里面有点宽松的、柔和的、像水一样的东西,这些方面不适合公司的发展,所以我安排手下有些人比较强势,弥补一下我的行云流水。
有人说我是铁腕人物。其实权势这个东西,往往表现出来特别有权势的人实际上没有权势,表现出来比较温和随意的人是有权势的。我宁愿是后者。对于权力,我已经快到收放自如的阶段了。这是一个从思考到不思考的过程。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没人能真正了解我。我觉得我很适合做特工,我的感受特别隐蔽。我不愿意别人了解我。我是跟人有距离的人,不会特像哥们。就算现在,我觉得我已经活明白了,但是我还是不可能跟你和盘托出——要解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那恐怕要等到我百年之后了。
所以,奇怪的是,外界所说的我的艰难时刻,跟我自己感受的艰难时刻,有时候根本不搭调。
我曾经面临人生的刀锋。从1999年到2002年是我人生的噩梦。那几年过得比较惨——人都彻底凉了,头都要炸了的感觉,每天睡不好觉,每天应付很多事情,每天到公司都特难受,还要装得跟正常人一样,不敢被别人知道。那时候我身心憔悴,被折磨得不行了。从2002、2003年开始,我逐渐自己着手医治创伤、恢复。
我看了很多书。我不看小说,不看任何臆造的东西,我只看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一开始,我看心理学、社会学和西方经济学。过度分析自我,结果搞到走火入魔。直到2007年,我内心深处发生了一场革命——我接触了佛教的精神和释迦牟尼的思考方法,觉得它更能反映人类大脑的工作原理。它让你停止思考,因为思考本身就是问题所在。后来印度的东西又让我茅塞顿开,我看了克里希那穆提(注:世界著名性灵导师)的书。到了2008年,我真正(从过度分析自我中)恢复。
我常常一个人散步,边散步边想这些问题,花时间了解自我的历程。这么多年来,我把很多时间花在了了解我自己上。你也可以说,我是无政府主义者,或者说,自由主义者。我通过自己的思考,把所有的价值观都打破了——包括自我。我没有自我,我努力消除自我。
当然,我肯定是入世的。我在董事会上绝对不会大谈佛教。我在入世的时候是需要策略的:声东击西、孙子兵法、太极拳、让时间来解决问题。在入世的层面,我追求人生的掌控和效率,但是在精神层面,我强调空性。一手是克里希那穆提,一手是《孙子兵法》。《孙子兵法》最牛的一句话就是“走为上”。不是还有“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就是以出世的态度来入世,就跟打高尔夫球一样,没有精神负担,就是好玩。
长期以来都有人说我肤浅、作秀,我就是觉得好玩,这是我的一个活法,我现在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在企业界,我可能有点非主流。我不扎堆。老实说,那些人的味儿我都不喜欢。我是个对气味非常敏感的人。我吃肉吃得很少,我还通过运动排毒,人就特别清爽。我连睡觉的规律都打破了,没有说什么时候睡觉,都没有规律。
我每天只需要睡三到四个小时。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10年前,命运没有安排我们这批人进入互联网,我们会去干吗?我肯定是离经叛道的人,肯定会创业,因为生意是给人自由的。我是向往自由的,我是真的向往自由的。
张朝阳语录
我是自由主义者。我通过自己的思考,把所有的价值观都打破了——包括自我。我没有自我,我努力消除自我。”
如果10年前,命运没有安排我们这批人进入互联网,我们会去干吗?我肯定是离经叛道的人,肯定会创业,因为生意是给人自由的。我是向往自由的,我是真的向往自由的。”
在企业界,我可能有点非主流。我不扎堆。老实说,那些人的味儿我都不喜欢。”
张朝阳 努力扭转“千年老二”的身份编辑本段回目录
胜利的奥运
“看奥运,上搜狐”,尽管2008北京奥运会尘埃落定,但搜狐的大巴广告依然在北京街头随处可见。同样,张朝阳在面对《财经时报》采访时,话题也停留在恍如云烟的奥运盛事上。
“尽管每个网站都在说自己流量第一,或者视频流量第一。但我们可以很肯定地说,搜狐肯定是奥运会的一个大赢家。”张朝阳认为,搜狐作为奥运会首家互联网赞助商,其历史地位和品牌号召力早已成为业界共识。
这是现实的张朝阳。长期以来,他都在努力扭转“千年老二”的身份,无论奥运会是否会成就他的翻身一搏,但他的认真和努力已经打动人心。
3年前,张朝阳拍案而起,掷出数千万美金拿下奥运会首家互联网赞助商,开创全球互联网之最。3年来,张朝阳大胆布局,小心经营,乍看风光无限,实则内心焦虑和压力却无人能够揣摩。
奥运会结束了,张朝阳终于可以得以暂时的放心。来自艾瑞、CTR、易观国际等9家研究公司的数据显示,在奥运期间用户沉淀、视频内容渗透率等39项指标的研究中,搜狐均遥遥领先,战绩可谓全胜。
一项数据更是让张朝阳心满意足。艾瑞的问卷调查数据则显示,奥运期间浏览搜狐奥运报道的网民,有37.1%由其他门户网站流入。搜狐用户一直以20-30岁的网民较多,40岁以上主宰媒体话语权的网民却大多在新浪。在张朝阳看来,把这些网民挖来搜狐,是搜狐奥运会所获得的最大成功。
率性的回归
结束奥运之争的张朝阳,很快就进入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诗意中的张朝阳。
这种状态下的他,喜欢穿着牛仔裤,游行在西装革履的人群中;喜欢在杂志露出胸膛,挑战任何人疑惑的眼光;喜欢买豪华游艇和名车,挥金如土,顾盼神飞。
奥运期间,他甚至还手持话筒当起了记者,走近姚明,走上天安门,出入各大场体育馆,随意发问,怡然自得。与其说为搜狐流量努力,不如说他在自编自导,自娱自乐。
9月4日,张朝阳又第一次当起了瑞士旅游形象大使。这个攀登过多座高山之巅,游历丰富的“玩世CEO”,再一次与瑞士滑雪、山间徒步、单车骑行、时尚滑板、滑翔伞等快乐运动联系起来。张朝阳再一次让自己漫步在诗意阳光中。
但张朝阳也时常陷入焦虑的阴霾中。他如哲人般反思说,“效率的追求是焦虑的根源,是智慧与解脱的大敌”。“智慧不是聪明,而是指了解,开悟,解脱,空性以至于到达快乐”。
四十不惑,也许在张朝阳的内心中,他追求的就是了解、开悟、解脱、空性并最终达到快乐。这也许就是我们解读张朝阳的关键所在。只是在口水纷起、心态浑浊的国内互联网产业中,他又不得不俯首而进。
不过,张朝阳的内心也许会愈发骄傲而孤独。他的特立独行和与传统中国企业家的背道而驰并没有拉他下马,反而让非主流的他更加成功。
他不无自得地说:“想想那些当初和我一起出道、如今逐渐沉寂的人,我很得意。
2000年互联网的冬天,谁都说张朝阳是最先死的,可活得最久的就是我。”
现在的张朝阳不用再像以前一样频频和广告商见面,可以拒绝跟任何人吃饭,他希望更快乐地享受属于他自己的“业余时间”。
心无旁骛、焦虑减少的张朝阳也许会绽放出新的精彩。
张朝阳:从西望长安到互联世界编辑本段回目录
从那一天,张朝阳怀揣着一个可能再造一个“丝绸之路”的想法,开始了他的梦想之旅。“当时我面对的是西方沙文主义,它对于中国居高临下的挑衅,就像是学生面对先生,被尺子抽了一顿似的”。
他是青年人热情追逐的偶像,
也是同业者无法归位的另类。
从引航新经济的开路使者,
到美人秀的时尚达人,
再到沉思儒士道的商业榜样。
张朝阳,将一条西去东来的人生轨迹,
书写成了一代中国人,
从西望长安到世界大同的趋同。
解说:中国西安。在距离现在3100多年前,这里曾是世界文明繁荣的见证地之一,那时候,它的名字叫做长安。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丝绸之路,就是在这里向西延伸到亚欧大陆的,由于贯通了东西方的信息流和物流的通道,这里便自然地成为了东方文明的中心。我们今天的主人公就是出生在这座古城的一位青年创业榜样,他的名字叫张朝阳。
解说:张朝阳现在所从事的行业,是与信息流和物流相关,只是古时候的那条沟通交流的路要走完,得需要几年的时间,而现在张朝阳所实现的突破地域、时间的沟通形态,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畅游全世界,在今天,人们把这条无限宽广的无形之路,叫做“互联网”。
张朝阳:互联网让全球人的大脑联系起来了,也就是说大家就是这种信息的传递,通过这样一张网,这个网是所有人赖以生存的神经网络,这个网络的终端是60亿人,每个人都在这儿待着,在这个网上呼吸,获取信息,吞吐信息,产生内容,这个全球这个变成了一个,地球人变成了一个大脑。
解说:INTERNET,中文翻译成互联网或英特网,全世界的电脑可以通过它联系起来,进行信息联络和通讯交换,1995年的美国首先感受到了互联网的魔力!比尔.盖次曾多次公开宣称,互联网是人类通讯史上的里程碑,它将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这一年,刚刚考取李政道奖学金的张朝阳,在美国的麻省理工大学,第一次与它有了亲密接触。
张朝阳:在麻省理工学院做实验,需要用计算机来控制实验过程,所以在网上,就是在计算机上,待的时间比较长,而计算机又是校园网都是跟互联网连起来的,所以就是跟导师沟通都是用电子邮件,然后在同学之间也用电子邮件,感觉到电子邮件包括聊天这种,尽管不是图文界面,因为那时候还没有出来,浏览器还没有出来,都是打入一些符号,所以那时候就觉得互联网特别神奇,那时候就播种了,想以后可能开办一个互联网公司的想法,种子。
解说:显然,张朝阳的性格当中,有着一种不安分的情绪,事实上那时候的互联网,还只是校园内部网之间的互联,而且还没有图文界面,就是这样的简单应用,却让张朝阳背离了父母含辛茹苦的多年期待,放弃了自己从小立志成为物理学家的梦想。站在西方的视角来看待中国的发展,使张朝阳也感到了危机,在世界信息极大丰富的影响下,中国的崛起看起来似乎显得有些缓慢,张朝阳第一次有了“站在塞外,西望长安”的感觉。
张朝阳:可能我们就等于是,也是因为这种,也不是特别客观,但是就是能够属于最先一批意识到中国将要非常强大这样一批人在美国。所以整个这种,这是其中一个背景,就是我深刻认识到,或者我连客观带混杂着一种个人情绪的东西,认为中国一定要强大,中国正在崛起,这是我们地球上最大的一件事情之一。#第一我要做一个跟中国相关的事情,第二我要做互联网,这样导致后来演化成我回国做互联网,所以这样的话,成为中国最早期的做互联网的人。
“95年,可能美国发生点什么事,过了一个月才过来,太慢了、、、、、、
我们要不断看着西方的成果来进行自我民族的启蒙教育,这也许太难,我必须坚持”。
张朝阳
解说:也许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这个创业时机,张朝阳的选择了自己31岁生日那天,开始回国成立公司。回国不久,他又费尽周折地从MIT媒体实验室主任尼葛洛庞蒂那里,为刚刚成立的爱特信电子技术融到了15万美元。
张朝阳:当时我已经瘫了,我终于成功实现了,人都已经散架了,整个就睡觉就睡过去。后来我连续几天就浑身无力,后来我就想自己出去转一趟,所以我就一个人就是,公司有几个人,我就说那你们在这儿好好待着,我就出去了,我就买了张票,我就非到三亚去了,飞到三亚去待了几天,然后躺在那个沙滩上,那时候三亚跟现在完全不一样,那会儿还没开发呢,都是出租车开过一些草丛、树木到了海滩边上,在海边上想着看着天天的星星就那种感觉,散架了,好像连续一个月都是没缓过劲了,就累的那种。
解说:从那一天,张朝阳怀揣着一个可能再造一个“丝绸之路”的想法,开始了他的梦想之旅。
张朝阳:当时可以说没有状况,当时我觉得连一个最基本的就是说网站,都没有这个网站的概念,网站概念的确立,是需要我回来确立的。大家都说网络网络什么的,老是说网络,或者办公室可能弄几根线,弄个电脑,弄几根线是网络,他没有互联网的概念。后来张树新可能想推广网络,所以他就弄了一个局域网,现在看来是一个局域网,他认为这是网络,说这是互联网。
解说:这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台商业服务器的托管,也是中国的第一个商业网站,网站建成后,张朝阳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来探索如何在这个网站上增加内容。一个以往只被重视技术结构的数据服务器,第一次开始与公众传播内容结合了。
张朝阳:我收集了很多信息,也是放在网站上,但是别人是需要上来以后需要一个密码进来以后,是需要用户注册密码进去以后,每个月收费的,那么他这个也是互联网公司,但是他真是没有把握住互联网的特点,互联网是开放共享的。
张朝阳:到了经过了5月份学习,到7月份放弃这个,是美国一个特别大的网站,来开始产生了导航的概念,然后到了11月份这个导航的概念落实,从指南针,叫赛博空间,后来叫指南针,后来变成了搜狐,所以11月份这个名字出现了,当时是之乎者也的乎,搜乎,问你想做一个搜索吗,后来到了12月份,决定把这个乎字改成狐狸的狐,98年2月份推出搜狐,基本上完成了整个互联网发展这样一个初期模式。
解说:作为一种新经济模式,搜狐在创立初期,同样患上了水土不服的毛病,张朝阳“赔本赚吆喝”的行为成了看客们隔岸观火,评头品足的笑料!而就在此时,张朝阳也面临着更大的困境——搜狐的资金链即将断裂!所以,他不得不重返美国融资!
张朝阳:但是我在去美国之前,还要最后把这个商业机会最后完整版给股东发过去,我记得飞机是早上八点的飞机,我在六点钟这个商业计划书还没有完成,最后这个版本是我在办公室写写写,写完以后就是背着行李就打车去机场了,经常我在机场是信用卡,或者护照没带,或者不能用,或者是回美国的签证有问题,或者是要取点钱,信用卡不能通过,简直整个焦虑,就每天都是这种。所以说那次去美国,9月份去美国,就是后来到加州。
“上中学时,我想当解放军,甚至想上山下乡,后来我又想过要练武、、、、
从骨子里看,我自己是一个对未来很有期待的人 、、、、、、
-张朝阳
张朝阳:那天是简直就让我头发都炸起来,赤手空拳到了加州,找了个旅馆住下来,然后就开始联系。后来见了四个,英特尔早上的,中午是软银的,下午实际投资,到最后回到旧金山101公路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要去见麦克麦瑞可。回来的101路上车多,全堵了,因为地铁罢工,所以人们都不坐地铁了,所以就是这种,那天简直是。后来我终于熬,甲壳虫似地爬行到旧金山街区,然后把车扔到一个停车厂,然后就跑,别人不让我停,我也不管了,就扔了,抱着电脑跑跑跑,跑美洲银行的大厦,去见他。结果是都没有投,只有英特尔投了。我当时那天结束的时候,我当时高兴的手舞足蹈,我下来以后心花怒放,看着那个车正在被要拖走的样子,然后我给他了25美元,他也不拖了。
解说:1998年3月,张朝阳获得英特尔和道琼斯的210万美元的投资,看起来顺风顺水,实则步步艰辛,如何使虚拟与现实世界的两类企业融合与互动,从而创造出新的价值,无疑是当时被认为是只知道“烧钱”的互联网企业得以生存的不二法门。
张朝阳:一直想靠广告收入的方式的时候,我们也不断的得有收入,要不然活不下去,所以就不断去,就是去销售,就是告诉你这个企业现在所有的信息起来了,你这个企业不在信息高速上建块牌子你是活不下去的,就得帮别人做网页。
“当时我面对的是西方沙文主义,它对于中国居高临下的挑衅,就像是学生面对先生,被尺子抽了一顿似的”。
张朝阳
张朝阳:就是每天每天在回答问题,每天每天英特尔那边就是,英特尔作为中国第一个风险投资,那些人使劲问问题飞过来什么的,终于有一天把我折磨的都已经都不行了,感冒发烧难受,每天穿着破羽绒服到公司,待在那儿回答问题,回答他们过来的电子邮件
突然有一天早晨我一看收到了电子邮件,说标题是“…”,说一个四十万美元已经汇出了,当时我脑子炸了,简直就是狂喜,那种狂喜有多狂,我站起来喊叫。后来终于简直就狂喜,然后就奔跑,那时候公司大概有20几个人,十来个人,十来个人,然后马上国际饭店业吃饭,聚餐,聚餐完了以后说好吧,咱们下午就出去玩去吧,就杀向密云水库。那天就那么过的,高兴的简直就是。
解说:2000年4月到7月份,张朝阳和搜狐都处在非常紧张的状态,他们必须赶在股市还相信互联网概念的时候上市!那个夏季,在张朝阳的回忆中充满苦涩,每一步都在辛苦地爬坡,威胁来自四面八方,紧赶慢赶,搜狐终于在7月份上市了。然而,国际资本市场,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张朝阳深知自己可能会在发展的途中,会被硬性断奶。
张朝阳:我们就是说及时的有一个正确的品牌和营销策略,就是说我们把销售和市场宣传放在首位,在那个时候的情况下,你哪怕有一个很突出的技术,但是产生不了任何收入是没有人相信的,那个时候我没有讲技术驱动,也为后来埋下了后患。但是我们却品牌宣传先行,新闻发布会宣传什么的,导致就是教育了一批人,导致使得搜狐品牌很早就跳出来,#导致我们能够一下就成为,当时那么多人都想做出来,一下让搜狐跳出来,成为早期的几个最著名的公司。
解说:以2000年纳斯达克股市急剧下挫为标志的互联网寒冬教会了中国互联网企业生存之道,也给予中国互联网巨大的机遇,许多互联网的掌门人在摸爬滚打之中趟出了自己的经营之路.
我看了很多书,但不看小说,不看任何臆造的东西,只看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在精神层面,我更强调定性,《孙子兵法》最牛的就是走为上,以出世的态度入世,就没有精神负担。张朝阳
张朝阳:像我这种人,比较绉的这种人,就比较相信自己,就相信自己就是你说的那乱七八糟没关系,我现在就认为我感觉是这样的,即使失败了一无所有没关系,可能这个是,好多所谓的聪明人,最后他不是说不放弃,而是说他能想到很多条路,最后他就走到另外一条路,最后就随大流平庸了。#其实就是,也不叫什么力量,就是一种,可能就是大不了又怎么着的那种心态,就是一种也没有无所谓,就是一种无所谓的心态。
解说:2008年,对于搜狐而言,是一个沉甸甸的收获季节,十年间,张朝阳带领搜狐终于完成了由市场驱动向技术转型的转变,在张朝阳看来,搜狐博客,搜狗输入法,游戏等等是一个会聚的力量,在激烈的竞争格局下,搜狐选择了盘根错节力量的崛起.同时,搜狐成为赞助北京奥运会独家赞助商的身份,也为搜狐聚集了大量的人气和广告收入。
张朝阳:就是说感觉到一些东西以后,就实打实去做,而且根本就不去想别的,就像我感觉到中国很强大,将会强大,互联网将会很伟大,我要回国,回国当年这个概念是被很多人认为是很疯狂的,所以就是我能够就是,就是比较实诚,按照自己内心想法去做这种,很多留学生就觉得回国那么低的工资,你看人家谁谁谁又找到什么大公司,又在那儿什么什么的。就是说我这个比较原创,我认为比较原创性。
解说:张朝阳所说的原创性,实际上也是一种,性情本位的流露,他坚持的认为,无论何时何地,坚持自己,也许是最好的生存法则,在过去了互联网的坎坷路途之后,张朝阳变得越发地轻松、随性,玩跑车、买游艇、组成美女团登珠峰,甚至裸起上身为杂志拍摄封面,他被媒体评为最有魅力的企业家,最具时尚的青年榜样,和最有追求价值的钻石王老五。
张朝阳:所以现在变得是越来越从容,越来越无焦虑了,因为任何事情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任何事情都是在事业上,在向上爬一点,再做得更大点,做挣更多的钱,没什么意义,所以我现在突然发现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这种状态是非常好的。就是说从有追求到没有追求,就是说现在没有追求。
解说:其实在外界看似张朝阳无为的生活状态下,他却在不经意间,又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搜狐旗下子公司畅游公司于美国东部时间2009年4月2日9点30分,在美国纳斯达克全球精选市场正式挂牌交易,成为今年第一家在纳斯达克进行IPO公开招股并发行美国存托凭证的中国公司。上市首日,畅游表现抢眼,开盘价22.06美元,较发行价大涨37.9%,最后报收20.02美元,上涨25.12%。按照收盘价计算,畅游市值超过10亿美元。
张朝阳:别人为什么要把钱给你,是因为别人把钱给你以后,可能就把你的本来这个价值这么大,其中一部分股份就给了这个资金进来的人,这样拿着资金,把钱给你的人,他不是说花了钱把你的股份全买了,他是花了钱买你一部分,因为你的这个股份是有价值的,这个价值可能不是现金,但是因为你刚才说你的品牌你的某个东西是有这样的价值,有这个价值把其中一部分拿出来,跟钱进行交换。
解说:张朝阳曾经向记者多次谈到一个想法,就是钱并不是能证明公司发展的唯一目标,而是要在最大的程度上,发挥自己国内外信息整合的价值作用。在分拆了游戏业务之后,“全力打造主流互联网媒体平台”将成为母公司搜狐未来的核心业务。在国际经济危机和中国发展强势的形式下,张朝阳看到了搜狐在更高层次上的发展方向。
张朝阳:现在中国崛起以后,未来的世界将会性成多种形态的文化,而且中国的很多做法,以及中国的和谐,中国中庸,整个思考文化的整体性和时间性,所有的东西将会形成西方也开始效仿,所以我们就互相学习,形成了一种就是说你打开,可能全球都在看,要么在看CN,要么在看中央电视台,要么在看什么网络搜狐,全球公用半导电视在说,CN在说什么,搜狐在说什么,央视在说什么,美国人也可能这样,中国人也可能这样,我们就是一个融合的世界,我们最后每一个人去巴黎去任何地方,好像你是中国人,你是韩国人你是美国人,大家都是好像基本上共同点越来越多,我觉得这是一个。我总结中国文化非常重要的三点。聪明、勤奋和自我牺牲,以及组织性,高度自主的能力,就是中国五千年文化导致的,西方希腊另外一种文化。所以我觉得这个将会在文化融合中是一个强势基因。
解说:在告别了创业的焦灼之后,张朝阳的行为也越来越自我,他总会带着一些新鲜的想法重新上路,也许两年后的某一天,张朝阳还会跳出来给世人带来惊喜。
张朝阳:我就说这种东西方文化的融合,将会产生一个非常爆发,爆发出来一种非常具有竞争力的一个形态,这种形态在结合这种和谐中庸这些中国东方的智慧,地球上真的需要一种,我觉得这种新兴的结合以后的文明,将会是一个被人们仰视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