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编辑本段回目录
内容简介编辑本段回目录
作者简介编辑本段回目录
Jonathan Fenby is the author of the Penguin History of Modern China, the Economist and Financial Times book of the year. He is China director of the research service Trusted Sources.
纵览虎头蛇尾的中国编辑本段回目录
不过，虽然他并不准备自信满满地预测中国的未来，但却从事了一项颇具雄心的工作：在一本约400页的新书中概述当今中国的方方面面。芬比是英国人，曾做过记者，后改行写作，撰写了《企鹅版中国现代史》(The Penguin History of Modern China)一书。
上周六，芬比在北京举办的书虫国际文学节(Bookworm International Literary Festival)上谈到了他的新书《虎头蛇尾：今日中国之来与去》(How It Got There and Where It Is Heading)。他说，书名本身就是研究中国的一个好方法：一个让世界为之惊奇的巨大虎头，连着小小的、支离破碎的部分（蛇尾），这让中国的实际国情远比第一印象更为复杂。
芬比表示，此书的目标读者是希望一步到位地纵观中国政治、经济、社会、国际关系、历史、环境问题、腐败和新领导层的那些人。他说，没有任何一本书曾把所有这些内容收纳到一起，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写一本。
芬比说，中国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的崛起是冷战结束后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他说，世界可能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同时中国也并不清楚如何与其它国家打交道以及如何应对自己的这一新身份。
芬比还说，中国面临一大堆国内问题，如经济失衡、地区差异和抗议、传统核心家庭的破裂、民众对政府缺乏信任、人们对食品和水安全的担忧、社交媒体的发展壮大及其在传播异议方面的作用等等，这一切都将影响中国的未来走向。
芬比说，对于中国是否想统治世界这个问题，观察人士无需担心。中国领导人最关心的是如何维持国内的权力垄断。据芬比估计，仅去年一年中国各地就发生了14万至15万起抗议活动。他说，随着抗议活动的高涨，它已经成为国家的一大主流。
英媒：“虎头蛇尾”的中国在移动 编辑本段回目录
4月5日，英国《卫报》发表文章，评述前记者，英国研究咨询机构Trusted Sources中国业务主管乔纳森．芬比（Jonathan Fenby）的新书《虎头蛇尾：中国如何走到这里，它将走向何方》。芬比认为中国看似巨大的虎头后面却是一大推拼凑起来的蛇尾。中共未来越来越无法应付错综复杂的种种挑战，其中政治改革仍然是决定性因素。
芬比不认为中国将会统治世界，中共领导人最关心的是如何维持国内的权力垄断，现行政治体制中，中共无须面对任何有组织的反对派，内地也没有有组织的异见团体，共产党阻挡了有意义的政治改革。
中共政府要求民众容忍独裁统治，虽然实行经济改革，但政治自由远远落后。共产党不懈的“努力”，以维持其对权力的垄断。对持不同政见者，等同于“叛国罪”，人权律师不断地被折磨和打压。一个电视选秀节目“超级女声”被取消，因为担心观众的投票理念成为社会的流行趋势。
芬比的最扣人心弦的章节之一是“信任赤字”，它堵塞了中国这么多生命的心灵。在这种僵硬的权力结构之下造成了几乎没有控制的混乱，政治腐败与投机者往往盛行，各种丑闻不断。食品安全，三聚氰胺的婴儿毒奶粉，国家文物盗窃，可怕的铁路和道路交通事故，假冒药品，有着18个情妇的铁道部长，一个当地政府招募女公务员的标准是要“对称的乳房”，一个六七岁的女孩接受电视采访，长大后的理想是要做 “贪官”等等。
社会的混乱引起各个社会阶层的不满情绪。据芬比估计，仅去年一年中国各地就发生了14万至15万起抗议活动，随着抗议活动的高涨，它已经成为国家的一大主流。所以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和期待，中国人民不会永远摆脱不了受专制主义者统治的命运。台湾和香港是代替大陆政治模式的样板。
中国的经济消耗掉世界主要金属供应量的三分之一，和世界上一半的水泥供应量。但据绿色和平组织估计，每两分半钟，它就会产生足够的有毒灰渣，填满一个奥林匹克规模大小的游泳池。经济发展的背后还有工人恶劣的工作环境，劳工的不断纷争等等。
芬比表示，中国是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中国有坐拥600亿美金的富豪，但是有3亿人得不到清洁的饮用水。相对于虎头而言，中国的蛇尾却是大规模的，是成百上千，上百万的各种社会矛盾。
文章中说，庞大的人口增长放缓，过度膨胀的经济，商业黑箱运作，环境恶化危机，不平等和腐败，以及一党统治的恶果，将把中共整个大厦拉下来。中国的现实就是一个“虎头蛇尾”的东西在移动着。
希望之声国际广播电台记者方丹编译报导
英国作家范比新书《虎头蛇尾》八问编辑本段回目录
范比在仅仅411页的新书《虎头蛇尾》(Tiger Head, Snake Tails)中全面评价了中国的多项优势和劣势，这可是个相当有挑战性的工作。一向希望进行深层次报道的“中国实时报”栏目记者为进一步了解此书，向范比提出了八个问题。
《华尔街日报》：您的书名是《虎头蛇尾》，请问这代表什么？
范比：成语“虎头蛇尾”是说一个人刚开始干劲十足，但最终草草收场。我用这个词还有一个意思，即一样事物乍看之下让人印象深刻，但其实存在基础性问题。我想表达的是，读者不应该被庞大的统计数据而弄得眼花缭乱(我在本书一开头就列举了一些这样的数据)，而是应该看看中国很多可能不那么令人心潮澎湃的现状。
《华尔街日报》：对中国的评论似乎呈现两极化趋势，要么是热捧中国，要么是恐惧中国。请问您站在哪边？
范比：正如我们过去在《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杂志上所说的，我们处在最中心的位置。你可以从自己感兴趣的数据和坊间证据中对中国展开大胆推测。而实际情况是，中国并不会走向崩溃，但也不会成为世界的统治者。
唱衰中国的人一般不考虑中国的运作方式，其实中国常常不按经济学定律的常理出牌。而那些认为中国将统治世界的人则忽视了让他们眩晕的高增长背后存在的诸多劣势。同样，我在书中引用的那些认为在西方国家举步维艰时中国可独善其身的评论者也忽略了中国严重的效率低下。中国领导人知道必须要应对这些问题，但现在就宣布中国模式可为其它国家所效仿是不成熟的。
唯一明智的看法是，承认中国的优势和劣势，并在权衡之后不可避免地得出一个“中庸”的结论(我发现很多中国官员私下里也这样认为)。我知道这样做会使我的书名不那么吸引眼球，但这是现实。
《华尔街日报》：这本书的主题之一是当今中国的“信任赤字”。请问这个赤字有多大？
范比：全世界的人们可能都会说：你要做的就是去相信那些政府否认的事情。在我看来，这句话尤其适合眼下的中国。信任赤字广泛存在于从政府到食品安全、从非法传销到媒体控制等各领域。社会改革的洪流让这种赤字问题雪上加霜，而社会改革正是我这本书的中心主题，我认为有关中国的很多报道都低估或完全忽略了社会改革，而实际上它可能是中国政权面临的最大挑战。
《华尔街日报》：你认为薄熙来事件会对政府的公信力有什么影响?
范比：出现一些讥讽言论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未来几个月领导层如何应对才是关键。
《华尔街日报》：胡、温主政的时代就要结束了，你对他们两位怎么评价？
范比：他们两个都是非常谨小慎微的人。毫无疑问，2008年推出的财政和货币政策挽救了经济，也挽救了执政党，但直到现在中国还在为这些政策付出代价。他们没有推行大规模的结构性改革，邓小平所设想的革命也只完成了一半。他们在中国开创了协商式治国风格，比毛时代更有利，但也留下了疑问，不知道继任者是否有能力推行变革，让中国继续前进。
《华尔街日报》：下一代领导人面临的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范比：这个话题一时半会恐怕说不完，不过我可以简要地说以下几点：
─决定共产党想要实现什么目标，是通过一次一党主导的政治运动实现重大进步，还是有什么更远大的目标要实现。
─加强法治建设
─推动土地所有权、劳动力市场、资本市场、中央－地方财政政策、能源定价和水价等方面的改革。
─推出一个有实际意义的环境规划
其中存在的一个障碍是，即使这些并不与政治直接相关，也都有着明显的政治意味。法治意味着共产党要把自己置于独立的司法管辖之下，而在当下这恐怕不大可能实现，因为现在法官还要宣誓对党保持忠诚。经济改革会影响到地方政府、国有企业和其他既得利益群体。
《华尔街日报》：邓小平说，中国应该“韬光养晦”，你认为下一代领导人会听取这个建议吗？
范比：不会。中国在国际事务上会更高调，不过，正如我在这本书中所说的，中国还没有一个一以贯之的外交政策，也就没有清晰的路线图。这就会造成一些问题，不光是给中国造成问题，也会给包括亚洲其他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造成问题。我认为中国的军事威胁往往都有夸大的成分，在军事和战略方面，中国跟一战前的德国不能相提并论。中国会花大力气提升软实力，但软实力是买不来的，而且中国政府的内部控制体系以及对“中国例外论”的迷恋意味着中国会一次又一次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华尔街日报》：美国应该如何应对呢？
范比：美国要致力于了解驱动中国的力量，这些力量主要都是中国国内的力量。做好两手准备恐怕仍是最佳策略。与中国保持接触，但不要把太多鸡蛋放在这个篮子里。不管怎样都要继续宣扬美国的价值观，同时也要确保美国能以身作则。Tom Orlik
“老外”如何读懂中国编辑本段回目录
中国观察家芬比：不相信中国例外主义，只相信中国复杂性
在离伦敦唐人街不远的办公室见到乔纳森·芬比（Jonathan Fenby）时，他正坐在一排办公桌中的一台电脑前看资料，和他身后那两个比他小四十几岁的年轻同事没什么两样。他的办公环境没有特权。
芬比是研究咨询公司Trusted Sources中国研究团队的主管。年届七旬、一头银发的他几天前刚从中国出差回来。他说起自己造访四川一个专门产酒的县：“我们跟官员吃饭，他们很能喝酒，跟民营企业老板吃饭的时候，他们却不怎么喝。”
采访芬比之前，我花半天翻完了他的新书《虎头蛇尾：今日中国，它从何处来向何处去》（Tiger Head, Snake Tails: China Today, How It Got There and Where It Is Heading)。半天就能翻完这本400页的书，不是因为它“水”，而是因为书中说的都是中国人天天生活在其中的现实。这本来就是一本写给外国人看的书，他也不指望这本书会出中文版（因此这篇文章不怕成为软文）。
但这也是一本让中国记者咋舌的书。常常，我们面对外国人关于中国的提问，半天解释不清后只能说：唉，中国问题太复杂了，外国人不会懂的！但芬比这样一个不懂中文的英国人，依靠英语资源和同事的翻译，能够如此面面俱到地了解中国现实问题，读懂它们的含义，并且用一个连贯的逻辑把它们串起来，不能不说是一个成就。
“把那些点都连起来了，想出了事件之间的联系。”我问他写这本书是否帮他在某一方面更了解中国时，他说。六年来他天天阅读关于中国的信息，积累的报告、剪报堆起来已经比书桌还要高，“脑子里充满了关于中国的各种碎片信息，还有一些到中国旅行时的印象。”开始写书前，他花了三天三夜什么也不做，光想怎么把脑中这个庞杂千面的中国，变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
这非一朝之功。芬比对中国的观察始于1995年，他到香港任《南华早报》主编。此前他已经当过英国《卫报》及其子报《观察家》、《独立报》、路透社、《经济学人》等多家媒体的编辑或记者。《南华早报》作为当时为数不多的英语中国新闻来源，在想要了解中国的外国人中有很大的影响。“那时总有一些美国大企业到香港来，请我吃饭，以为我了解中国市场的秘密，哈！”他笑说。
芬比在书中就写道，1998年的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比尔·盖茨在一个午餐会中特意安排他坐在旁边，为的是问他：微软要进入中国，是自己独力开拓市场好，还是跟政府合作，帮我们打击盗版好？芬比的回答是：跟政府合作，你们大概能得到多很多的订单，不过保护不了你们不被盗版。
今天如果有人问同样的问题，芬比的答案不会有什么改变。
虽然在2000年结束《南华早报》任期回到英国，芬比对中国的兴趣没有消减。至今他已经写了七本关于中国的书，除了这本《虎头蛇尾》，还有一本写回归第一年的香港、三本关于中国历史，涵盖封建王朝时期、近代和现代，一本写“中国的七十个奇迹”，以及一本蒋介石的传记。
“虎头蛇尾”这个标题到底什么含义？是要暗示中国开了好头，但结尾不好？“哦，不是不是。”芬比承认这个成语有点误用，“但对西方人来说，这个标题很好地表达了我的意思：要看中国不能只看那些宏大的叙述、标题数字，要沉下去看具体细节，看到中国有很多不同的侧面。”
“说一个国家独特总是有风险，但中国有非常好的理由说自己独特。”他在书中写道。第一章的标题是“前所未有”：中国的经济发展成就、中国的内外角色差异等，都没有先例。
这是不是一种“中国例外主义”？我问。“哦，不，我可不相信例外主义。”他说。他不认可有些人说中国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文明”、中国不能用“民族国家”（nation state）的概念来理解。“但你看历史，中国的第一个王朝（秦朝），不就是要建立一个民族国家吗？”
他也不认为中国今天的经济成就主要归功于儒家文化。“当然，如果你是政府，你也会喜欢孝道的概念，因为你希望人民都仰望你。但除了儒家外，法家也对中国有很大影响，大家却不太喜欢谈法家，因为法家没有儒家那么讨喜。”
如果中国不独特，那么中国和西方的共同之处何在？“个人主义。”他说。走出毛时代那种整齐划一，今天的中国人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喜欢有自己的品味和选择，追求个人自由。
“与其说中国统治世界，”他指的是前两年一本英文畅销书《当中国统治世界》（When China Rules the World），“还不如说中国加入了世界。”
芬比要反驳的，正是那种对中国非常极端的判断：不是认为中国统治世界，就是认为中国必然崩溃。“到中国去得越多，我就越发意识到中国有这么多不同的面，区域上的差异、利益集团之间的分歧……”
极端观点不仅反映在畅销书的标题上，也反映在金融界分析人士对中国经济的解读上。一方面，有高盛的奥尼尔（Jim O’Neill)这样的唱多者，说“中国经济增长没有极限”；另一方面，又有对冲基金Kynikos的查诺斯（James Chanos)这样的唱衰者，说中国房地产泡沫必然导致经济崩盘。
“问题在于很多数据你可以两面读。比如上个月的采购经理人指数（PMI)从48上升到49，有人会说数据有所改善，也有人会说还是低于50的荣枯分界线。”芬比说，“很多人都是有先入为主的判断，然后用数据来为观点服务。正如一位汉学家说过，写中国历史，你可以一天早上提出一个观点，找到充分的证据来证明它，然后下午提出一个相反的观点，也能找到足够的论据。”
他自己就经历过，同一天内对两个不同的客户做了同样的分析，前一个说：“我知道了，你对中国悲观。”后一个说：“你是我很长时间来听到对中国最乐观的。”
芬比自己的判断是：如果还是当前的模式，中国不可能继续保持高速增长。“中国必须改革：土地财政、户口对劳动力的限制、建立资本市场和债券市场、法治、能源和水管理、扶持民营企业、控制政府权力……”
这不就是世界银行不久前公布的《中国2030》报告里的建议吗？不过芬比并非引述，他还没来得及读这份报告，“这些话我都说了四五年了！”
芬比此行也到了重庆。我问他重庆政坛变幻是否会让那些被薄说服来渝投资的外商们改变主意？“他们会需要一些定心丸。”他说，“外商在重庆得到了很多低价土地，他们会等着看重庆市委市政府接下来政策怎样。”
他也说：“到过很多地方，也看过浦东那样的发展，但重庆的规模、速度都是令人惊叹的。”他认为重庆作为中西部增长中心是中央政府的政策，写进了十一五和十二五规划，“要把人的因素分出去。重庆模式还是会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