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际传播语境下看QQ传播 编辑本段回目录
一、人际传播范畴确定论
在研究一个问题之前,必须先搞清楚它是什么,特别是在容易起争议的学术领域,因为太多的意义延伸可能会触及到不同的内涵体系。因此,在界定OICQ传播的传播类型时,首先必须对它和人际传播有一个准确的审视。OICQ是OpenICQ的简称,它是由深圳腾迅计算机有限公司开发的,基于Internet的免费网络寻呼软件。您可以使用OICQ和其它OICQ用户进行交流,信息收发及时方便,功能全面,具有即时信息收发、网络寻呼、聊天室、传输文件、手机短消息服务等功能,对传统的无线寻呼和移动通讯进行增值服务。OICQ不仅仅是虚拟的网络寻呼机,更可与传统的无线寻呼网、GSM移动电话的短消息系统互联,是国内不可多得的网络寻呼机。由于和ICQ的知识产权问题,更名为QQ。简言之,OICQ即为我们常说的QQ。

郭庆光在《传播学教程》中对人际传播的定义是:人际传播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信息传播活动,也是由两个个体系统相互连接组成的新的信息传播系统。他也指出,人际传播是两个行为主体之间的信息活动【1】。而《传播学原理》中,李正良认为,人际传播指在两人或更多的个体间进行的面对面的信息交流与对话,也指借助简单媒介如固定电话、手机、书信等非大众传播媒介所进行的一对一的信息交流活动【2】。如果界定QQ传播为人际传播的话,它必然要符合人际传播的定义和特点。 在QQ传播系统中,两个电脑或更多的电脑作为终端,它们所搭建起了一个双向的系统。而同时对电脑进行操作的又是独立的个体,不管是从个体角度还是系统角度来看,他们都对信息进行了传达和传播,它是借助于“电脑、网络”这种综合性媒介进行双向互动信息交流活动,因此它属于人际传播。
二、特点
1、传播的居间性
传播可以有行为、过程、系统三个层面的内涵,而人际传播为传播的一个子系统,如果把它理解为行为的时候,它则以人为行为的主体。然而,在QQ传播的范畴内,人—机---符号----符号----机---人为其主要的传播模式,依托于计算机的网络将人际交往的主体连接了起来,而中间增加了“机 网”这个中间介质,在某种程度上说,“机、网”可称为传播媒介。因为传播学上对传播媒介含义的界定之一为“指信息传递的载体、渠道、中介物,工具或技术手段”。居间性的特征又造成了身体的缺席,而身体是传统人际传播得以进行的必要条件,第三介质的介入为新的人际传播增多了一层意义空间。
2、生动的“多媒体”传播
郭庆光定义“人际传播是真正意义上的多媒体传播”,那么QQ则可称得上“生动的多媒体传播”。似乎在这个过程中,在“语言”这个“人际传播的核心媒体”中,“书写语言”已经超越了“声音语言”上升为主要的传播方式。相应的体姿、表情、眼神、服装、发型等也显得不太重要。但是它作为一种新的技术的超越,其综合性仍然值得我们思索和探究。人们可以通过QQ进行文字或语音聊天?视频互视?传送文件?装点QQ空间?远程协助,可以一起听歌?看电影?玩游戏?互拍照片,可以说它是书信?电话?电视机?电影放映机?放音机?摄像机等的功能的综合运用,能“将相互分离的各种信息传播形式(语言,文字,声音,图像和音像等)有机地融合起来,进行各种信息的处理传输和显示,它的媒体融合性成为了一个重要的特色和特征。因而我们称它是一种生动的多媒体传播?
3、传播主体数量的虚化
QQ账号和密码的不同代表了不同的身份,而如果QQ为多个人使用,实际传播的人可以是两个或多个。当然,一个人也可以同时使用多个号码,,在网络虚拟性的掩盖下,或为一对一的传播,或为一对多,也可能为多对多,从这个角度来看,传播作为一种“不定化”的传播形式,也就具有了传播主体的虚化特征
4、匿名性与非匿名性共存
匿名性主要是依托于网络的虚拟性而产生的。QQ传播中,这种匿名性也是双向的,即我可以不让对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同时,对方也可能以一种假的身份来“欺骗”你。此时,QQ号码已经俨然成了一种“游戏化”的代码。
非匿名性的特征则主要是针对它的“交流、练习、沟通”功能而言的。“QQ好友”及其他网友分类将你所“期待、意欲”联系的对象作了一个简单的区划。采用“非匿名”的方式,则有利于你与朋友、同事等保持联系,从传播效果上说,它会获得更好的、更有质量的信息传达效果,传播的意义得到更大程度的彰显。
现代技术影响之深,也通过对实体媒介的影响逐步深入到了抽象的传播形态上,不管彭兰、还是杨桂荣等诸多传播学者在对QQ传播模式进行研究时,都谈到了它是对人际传播的一个超越和回归。所谓超越和回归,归根到底还是将QQ这种传播形式与人际传播寻求了一个结合点,但当把QQ 传播从网络传播这个大范围剥离出来进行探析时,难免要对它进行分层次的解说。但实际上 ,事物的统一性所生发出来的向心力最终又将其各个方面引向了相互交叉,因此在我的这篇论文中交叉性就体现的较为明显。
三、对传统人际传播的影响
1、显性与隐性规则的呈现与弱化
我们由于长久以来一直存在于人际交往空间中,人际传播无时无刻不在进行, 只不过是我们从未将其放入一个学理的角度来看。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会有一个规则的约束与规范,只是有显性与隐性之分。实际上,传统的人际交往是把传播规范内化为了人们应该遵守的规则,人际传播中会有一种无形的“文化契约”,决定着人际关系。尽管双方没有签订什么契约,规则却是潜在的,很大程度上为道德原则。道德规则作为一种隐性的规范,它不具有强制性,但是却具有有效的约束性。人际交往中我们会受到一些诸如行业规则、职业准则等一些明析的条文式的规则的约束,但我认为,它并不具有共性与普遍性,因为大众化的人际交往并不总具有特定的群体范畴限制,有其随意性与偶然性。因此,从宏观上着眼,道德准则在人际交往中起的作用比较大,包括交往的界限、程度、方式、与用语等一些形式与内容上的东西。而QQ传播,在借助于网络这个中间介质之后,以QQ软件为依托的交流方式此时受到了一些具体的可呈式的规则的限制,即QQ聊天工具的使用法则,操作程式等,这显然是显性的规则。并且,在网络传播这个大背景下,网络道德还没有上升到一个较高的层次,存在着很多网络行为失范与违反网络伦理的现象。因此,隐性规则在QQ传播中的作用还没有得到真正的彰显。由此可以看出,QQ传播中规则中存在着显性的呈现与隐性的弱化趋势。
2、传播“空间”的放大
相对来说,传统人际交往的范围是有限的,主要是局限于自己熟识的人际圈子内。即使按照米尔格伦的“六度空间理论”,我们日常的人际交往范围和数量还是有限的。同时,受地域等因素的限制,传统的人际交往也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但是QQ传播却以网络的互联性打破 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来自各地,不同文化背景与年龄段的人都可以进行交流,人际传播的空间与时间维度得到了大大的扩展。
3、“抗干扰性”的提高与信息传播效率的提高
在我看来,“抗干扰性”与信息传播效率的提高有着密切的关系。所谓抗干扰性,是指在QQ传播,受传播情境的影响较小。传播情境指的是对特定的传播行为直接或间接产生影响的外部事物、条件、或因素的总称。它包括具体的传播活动(如二人对话)进行的场景,如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无他人在场等等。在广义上还包括传播行为参与人所处的群体、组织、制度、规范、语言、文化等较大的环境。 而QQ传播在人—机---符号----符号----机---人的主要传播模式下,再加之匿名性的特点,排除了传播情境的影响,因此呈现了“抗干扰性”强的特征。同时,它的抗干扰性强的特征对提高传播信息的效率有了一个推动作用。因为人际传播的过程实质就是互相传达信息的过程。信息的传达会受到一系列主客观因素的影响,主观的包括传播主体间的语言表达能力、关系程度以及选择话题达到的共鸣程度,客观因素就应该算传播情境中的客观部分了,在此需要着重强调的是,它一定程度上跳出了传播主体间既定的角色关系限制的藩篱。传统人际交往中的角色分配差异相当程度上决定了人际传播的内容和方向,而在QQ中,传播中双方和各方身份和地位(人际关系)已无显示或者已经不重要。在QQ传播这种“抗干扰性”提高之后,相应的便提高了传播主体间的信息传达量。
同时,信息传达效率的提高也得益于QQ传播文本的特性。“现代人传播需要机动灵活、双向互动、复合多样的传播媒介,网络传播介质的特殊性使其成为信息传播的最佳载体【3】在QQ传播文本中,它具有数字化,易复制 且可以传输文件的功能特性,因此克服了传统人际传播方式中单纯依靠口语、文字、表情等符号化信息传播的弊端,大大提高了信息传播效率和内容。
4、记忆存储与信息的隐匿
记忆的存储主要是指我们可以采取保留聊天记录的方式来使传播信息得到保留,以达到记忆存储的效果。特别是主要以“面对面为主”的传统的人际传播,其信息易流失,易忘记,不宜存储与保留。QQ传播,借助于媒体技术对交流内容进行数字化存储,使得记忆获得保留,对人际传播是一个很大的超越。信息的隐匿,是从人际传播主体间来讲的。QQ使用者自己设定账号和密码,使得信息只有自己可以查看,有利于保护自己的隐私。而传统的人际传播可能会使得第三者有意或无意的获得本位主体间的信息。
这个特征对于传统人际传播进行超越在于它可以在聊天的时候同时进行其它活动,比如浏览网页,查找资料,抑或与其他人进行交流。这还是得益于网络技术和QQ文本。如果放在传统人际传播的语义下,它显然是有违于传播规范的,不紧紧是在传播范式上还是交际道德原则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不可以在和别人进行交流的时候去从事一些其它具体的操作活动,即使打电话和写信。我们也可以从传播效果上看,即使我们如此操作了一项具体的操作活动,传播质量会大大受到影响,影响到传播效果。
6、选择性传播的进行
《西方新闻理论评析》中关于传播对象的理论中提到了“选择性接触”这个观点,即“选择性接触,又称选择性注意,它是指受众在接受信息时,注意力总会自然而然地趋向那些符合自己的观念、态度、志趣及需求的内容,同时忍视和回避那些与己无关和与己相对的内容”【4】。如果将这个理论换个角度,与传播联系起来,那么在QQ传播中就得到了应用。人的传播中存在着一种预期行为,在QQ传播中,我们通过隐身、离开、忙碌状态的设置来选择拒绝交流,如果是在线状态,我们也可以自主选择聊天对象,此时,主要是通过QQ好友的网名,性别,个性签名等来进行判断,最后决定聊与不聊。此种传播方式明显具有了选择性的色彩,与新闻理论中“选择性接触”在内涵上具有一致性。
QQ已经不能算作新事物了,但将QQ作为一种人际传播方式来研究,对于我来说,却有一种“新”的感觉。我们不能否认,QQ作为一种依托载体,它也以其功能和特性使网络交流接近了传播的本质。但是,它在与传统人际传播在某种程度上的超越与回归时又不可避免的呈现了它的弊端,接近不能等同于吻合。
四、对QQ人际传播所具有的批判性意见
1、社会化程度的减弱
人际传播是社会传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化的工具之一。郭庆光在《传播学教程》中说“传播学对人际传播的社会功能的研究主要集中的领域之一是‘人际传播在个人社会化过程中的作用’”【5】。所谓社会化,指的是一个人出生后由一个“自然人”成长为“社会人”的过程。而QQ传播具有较大程度的虚拟性,特别是它对传播情境这个重要传播要素功能的弱化,使得它对个人学习语言、知识、技能等以适应社会环境的程度减弱,从社会角度而言,也使社会成员形成大体一致的观念、价值、社会规范体系有一定的影响。在传播的意义上,社会化的本质或主流就是使个人获得足够的生命空间中的共同因素,以保证人们对一些事情有共同的看法,对于彼此的传播和交往行为有着合乎需要的预期【6】。而基于较大程度的虚拟的QQ传播情境,则很难让人们获得足够的生命空间的共同因素,因为,有时我们无法获知在传播中获得的生命空间是否真实。
1、传播质量的削弱
1)此处的削弱主要体现在传播主体间的关系即人际关系上。我们都知道QQ传播的主要特征是“身体的缺席”,相反以电脑作为了实体替代物,以互联网作为了技术支撑,即使我们可以利用视频、语音等手段,它仍然与面对面的人际交往所不同。身体,似乎是一个简单是概念,但实际上它是我们‘拥有’的物理实体,也是一个行动系统,一种实践模式。并且,在日常生活的互动中,身体的实际嵌入,是维持连贯的自我认同感的基本途径【7】。从传统意义上说,实体性的交流往往更能拓宽人们的共同的语义空间,促进人们感情的交流。QQ传播中在带有一定程度的“信任忧虑”的前提下,提升人际关系的所用的时间往往很长,相应的削弱了传播的质量。在传播中,双方的生命空间共同因素越多,相互影响越大,生命空间高度融合后产生了共鸣,此时传播效果达到了最佳。
2)另一个层面上是指QQ聊天工具作为即时传输工具,它的娱乐性在其整体功用上占了很大的成分。所以相应的,它丧失了传统人际传播所具有的严肃性与正式性,随意、调侃、娱乐、休闲性强,弱化了人际传播的功用。并且它受虚拟性的限制,在匿名传播中开启聊天话题的进程较慢,谈论中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这也削弱了传播质量。
2、传播主体的窄化
在这点上似乎存在着一个二律背反现象。前面提到了传播空间的扩大,也关乎传播主体层面。它主要是指传播主体在空间范围的的扩展,即从熟识人群体到陌生人群体,然而我认为,这只能算是一个横向上的扩展。而此处指的“窄化”则是从纵向来看的。人际传播的传播主体是人类整个群体,而QQ人际传播主体只能限制在“网民”范围内,电脑、网络增加了其前提性,这就不具备了共性与普遍性。并且从纵向上说,主要是网民群体在年龄段上会有一个分化,即主要以中青少年为主,换句话说,老年,儿童使用QQ传播方式的并不普遍。
3、人际交往空间进一步分裂“媒介的发展使真实的公共空间进一步分裂---电视把大众从影院“拉”回到家中的小客厅里,而电脑则把家庭的每一成员拉回到他们各自的书房(或卧室)里”【8】。也由此看出,借助与电脑与网络载体的QQ传播,也相应的把人们从传统意义上的客观交往情境中剥离出来,进而分化到了书房、卧室的电脑桌前。人们具有特定环境意义的交往空间缩小,并进一步分裂。
4、隐性讯息难以实现
基于网络相互作用形式的涌现,即时讯息限制了我们接收的讯息,因为我们所接收的信息缺少了非语言讯息部分【9】。隐性讯息是相对于显性讯息而言的,显性讯息可以客观运用概念加以捕捉、编码或呈现,而隐性讯息,则具有很强的默契性,不容易运用结构性的概念加以描绘或表现,主观性较强,这就与传播情境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也涉及到了编码与译码的问题,在讲传播过程的循环和互动模式时,奥斯古德与施拉姆的循环模式提到了“编码者”和“译码者”,如果编码者缺乏一定的符号化的能力和手段,特别是QQ语境下口语与书面语转换的逆差,他纵然有着再强烈的表达欲也无能为力,有时也会造成传达的意思的畸变和失真,所以在QQ传播中,原先似乎自自然然的传播会变得困难,好多借助于具体情境和实体表情(区别于QQ上有限的表情符号)的隐性讯息便难以获得。正如语言学家罗曼?雅各布森曾指出的那样,语言符号不提供也不可能提供传播活动的全部意义,交流的所得,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语境。因此传播情境在很多情况下,往往会形成符号本身所不具备的新意义,并对符号本身的意义产生制约。
5、对人际交往道德原则的冲击
网络伦理与网络道德一直是人们对网络关注的集中点。而脱离了具体有形规则的约束和传播实体参与的QQ传播,更给人际传播道德原则的破坏提供了滋生的土壤。对QQ人际传播进行道德考量,由于存在着匿名传播,从而使得交往主体间道德感情冷漠,道德观念淡化,甚至在传播中进行相互谩骂和人身攻击,或对其他人进行攻击。我不否认网络人际传播带来了道德契机 ,人们可以摆脱物理空间限制的利益、道德关系,从而在陌生与虚拟的环境中此形成新的道德模型,但是价值多元化的今天,实现这种改观仍然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6、诱发青少年网络成瘾
网络成瘾现在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了玩网络游戏等形式了,QQ聊也成为了青少年为之疯狂、沉溺的对象。构成“电子乌托邦”的理想。QQ传播的匿名性,自我意识的崛起,个体话语权的崛起等特性是其成瘾的主要原因。换句话说,其虚拟性是主要诱因。
传播学者陈力丹在《试论人际关系与人际传播》中说道:人生命之始本能的传播是人际传播。当人际传播从本能转向自身控制的有意识的传播时,这种传播变得越发莫测了【10】。 从“网络成瘾”角度上讲,QQ传播似乎变得无意识了,但是从传播的动机上讲,这种网络人际传播的可控性却在变得越来越强烈,方向性和人际化层面的群体性得到了强化。将QQ传播称为“网络化的人际传播”,显示“虚拟性”在其中的作用,它也没有脱离辩证法角度的“利弊-双刃”范畴,在对QQ这个网络工具进行有益利用的同时,我的建议是要把看作抑或是当作“现实、传统人际传播方式的一种补充”,而不是一种所谓意义上的“取代”。
参考资料
【1】《传播学教程》 郭庆光著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传播学原理》 李正良主编 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3】《网络传播与社会发展》 陈卫星主编 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网络传播带来21世纪全新的传播观念’何波。
【4】《西方新闻理论评析》 徐耀魁 主编 新华出版社
【5】《传播学教程》 郭庆光著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6】《传播文化与理解》 王政挺著 人民出版社
【7】《现代性与自我认同》赵旭东 方文译
【8】《网络传播与社会发展》陈卫星主编
重新面对面:回归人际化的网络媒介传播 杨桂荣
【9】《传播》第十一版鲁道夫?F?韦尔德伯尔 凯瑟琳·S·韦尔德伯尔 著 周黎明译
【10】《国际新闻界》 《试论人际关系与人际传播》陈力丹 2005年3月
(作者张慧芬 系:辽宁大学文学院07级新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