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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媒体》 发表评论(0) 编辑词条

40年前,当时还是默默无闻的一代传播学大师麦克卢汉以一本《理解媒介》一举成名,成为传媒追捧的风云人物;如今,丹•吉尔默以《草根媒体》作为书名,显然是内含麦克卢汉般的野心,要为以博客为代表的真正新媒体发表独立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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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编辑本段回目录

草根媒体(政府新闻学译丛)(We The Media) 
市场价:¥38.00元  本店价:¥33.40元
书籍作者:(美国)丹·吉摩尔(Dan Gillmor) 译者:陈建勋 丛书主编:叶皓方延明
书籍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年03月 
书籍ISBN:9787305065552
市场定价:38.00元 书籍页数:220 页
书籍印次:
书籍版次:第1版
书籍装帧:平装
书籍开本:16
书籍标识:asinB003GDK8LY  
【作者介绍】 (美国)丹·吉摩尔(Dan Gillmor) 译者:陈建勋丛书主编:叶皓 方延明 

内容简介编辑本段回目录

作为一个新媒体的热情拥抱者,丹•吉尔默从来都不缺少概念,他首先于2001年9月28日在其博客上提出“新闻媒体3.0”的概念。“1.0是指传统媒体或说旧媒体(old media),2.0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新媒体 (new media)或者叫跨媒体,而3.0就是以博客为趋势的的个人媒体或者叫自媒体”,2002年底,丹•吉尔默替他自己的想法决定了一个概念“we media”并于2004年7月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著作《We the Media: Grassroots Journalism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来阐述他的“自媒体(we media)”概念,以他独特的洞察力和经验的前瞻性给我们描绘了这个由博客带动的参与式新闻业的新时代。
    作为一本描绘这种开放力量的书,《We the Media》从构思到成形再到流通都是一个交互的贯彻。2004年3月10日下午,作者把序和第1章的草稿贴在博客上,很快邮箱里塞满了邮件,欧莱礼把全书电子版公布在网上,并为作者开通相应的博客,吸引了众多反馈,台译版的博客中是丰富多彩的征名、写序和试阅活动。书里提供了丰富的链接资讯,让你的阅读无限延展,书外聚合了众多的评论引用,让你的延展脑力激荡。

作者简介编辑本段回目录

丹•吉尔默,一个非传统记者,硅谷最著名的 IT 专栏作家,作为第一个写博客并发表在报纸网站上的主流媒体记者,由他首创的博客报道形式把主流媒体引入博客的同时使其自身成为草根媒体最忠实的传教士。

目录编辑本段回目录


第1章 鉴往知来
第2章 读写双向资讯网
第3章 门槛下降
第4章 新闻制造者扭转形势
第5章 人民的同意权
第6章 专业记者参与对话
第7章 传统阅听大众参与盛会
第8章 下一步
第9章 轮吠、抬轿以及信赖的界限
第10章 司法上堂(还有律师)
第11章 帝国大反击
第12章 做我们自己的新闻
后记及志谢
网站列表
词汇表
索引

我博故我媒:评Dan Gillmor《We the Media》编辑本段回目录

 丹•吉尔默,一个非传统记者,硅谷最著名的 IT 专栏作家,作为第一个写博客并发表在报纸网站上的主流媒体记者,由他首创的博客报道形式把主流媒体引入博客的同时使其自身成为草根媒体最忠实的传教士。
  欧莱礼(O’REILLY),一个非传统出版公司, 把《We the Media》列入“图书开放(Open Books)”计划 ,采用更加开放的Creative Commons版权许可方式 展现在大众面前,使这本书成为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博客宣言。
    作为一个新媒体的热情拥抱者,丹•吉尔默从来都不缺少概念,他首先于2001年9月28日在其博客上提出“新闻媒体3.0”的概念。“1.0是指传统媒体或说旧媒体(old media),2.0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新媒体 (new media)或者叫跨媒体,而3.0就是以博客为趋势的的个人媒体或者叫自媒体”,2002年底,丹•吉尔默替他自己的想法决定了一个概念“we media”并于2004年7月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著作《We the Media: Grassroots Journalism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来阐述他的“自媒体(we media)”概念,以他独特的洞察力和经验的前瞻性给我们描绘了这个由博客带动的参与式新闻业的新时代。
    作为一本描绘这种开放力量的书,《We the Media》从构思到成形再到流通都是一个交互的贯彻。2004年3月10日下午,作者把序和第1章的草稿贴在博客上,很快邮箱里塞满了邮件,欧莱礼把全书电子版公布在网上,并为作者开通相应的博客,吸引了众多反馈,台译版的博客中是丰富多彩的征名、写序和试阅活动。书里提供了丰富的链接资讯,让你的阅读无限延展,书外聚合了众多的评论引用,让你的延展脑力激荡。
    作者是一个优秀的记者,多次获得区域及全国新闻奖,使得这本类似于博客新闻史的书籍读起来饶有趣味。全书共包括12章,作者从草根媒体的前世今生开始娓娓道来,详细地介绍了促成草根媒体的种种技术(mail lists,bbs,blog,wiki,P2P,RSS,mobile-connected cameras等等)继而用真实的案例展示了技术支持下的媒介趋势以及这种趋势在商业和政治领域暴发的力量。作者说,本书只是带有个人观点的观察纪实,实际上作者积极的从业经验给本书带来丰富的案例,使得作者在全书后面的大半篇幅里证明他所推崇的参与式新闻显得游刃有余,比如新闻业如何融入这样的演化,普通博客怎样成为不可或缺的新闻来源,某些情况下,他们会变成专业记者。在展示草根新闻前景的同时,作者理智地看到了发展过程中的种种弊端——信任的缺失、法律的模糊以及集权力量的限制……给了我们这个新兴媒介和新闻操作模式的全面感受。
    这是一个关于进化的故事——媒介的发展和新闻业的转变,作者的基本立场是,博客正改变新闻业的面貌,新闻不再是媒体组织和专业记者自上而下广播(broadcast)的过程,而是受众、记者、编辑共同参与的自下而上的“互播(intercast)”过程,对话(conversation)将成为新闻生产过程中的重要一环,新闻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界限将日益模糊,大众传媒结构将变成某种更有草根意味和深化民主的东西。这种改变不是破坏的而是建构的,丹•吉尔默提倡的是改革大媒体(big media)而非埋葬它,重建而非颠覆,受众将作为一个积极的建设者投身未来的新闻业。书中这样描述个人媒体时代的景象:“你的声音是重要的。如果你有值得说的,人们会倾听。你可以做自己的新闻,我们都可以。”
    我们应当注意到,全书几乎通篇讨论的都是美国经验,可是,在媒体网络化的今天,先行者的经验对于其他国家而言也是不无裨益的。2005年3月台译本出版,2005年8月日译本出版,在中国,SocialBrain展开的中文翻译项目渐渐悄然无声 ,博客却在40个月的流变后进入主流媒体,成为一个公众话题。
    2001年11月20日,丹•吉尔默先生应邀参加了“清华阳光传媒论坛”,演讲主题是“9.11后世界新闻传媒的走向”,在演讲中他特别提到了“网络日记”,并且向大家显示了他自己的网络日记,这使中国人第一次知道“网络日记”这个概念。2002年8月“博客中国”开通,全面引入“博客”概念并展开应用实践。 木子美让“博客”概念走向大众,博客大赛让“博客”文化走进主流媒体。我们必须看到,和美国不同的是,中国真正在政治舆论上起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博客几乎还没有,中国的博客空间充斥着自娱自乐的心情日记,但是随着博客数量的不断增多,必定会在某一个点上带来质的变化,博客传播方式的出现也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我们传统上对于“记者”和“新闻”概念的定义。
    美国法院正在努力解决一个问题:宪法第一修正案中规定的新闻自由是否也适用于博客?在美国,正如书中反复提到的,一些博客已经是事实上的记者━━他们采访、写稿子、对当前发生的事件发表评论,不久的将来法院也许会被迫拓展对新闻媒体的定义。在中国,我们首先需要回答的是:博客属于新闻记者吗?这样的回答显然是否定的。中国的博客圈一部分是依然掌握着话语权的精英博客,一部分是众声喧嚣的大众博客,偶尔俩通过眼球争夺跳将出来的也是依赖自我暴露获得的点击率。
    媒介先知麦克卢汉提醒我们,除了注重媒介内容之外还要重视媒介形态的影响。媒体的发展经历了精英媒体和大众媒体之后,到了今天所推崇的个人媒体。从以语音和字母秩序主导到广播电视大众文化的产生再到无限沟通可能的赛博空间,博客的出现给这个去中心化的世界以“再度中心化”的可能。作为一个记者,丹•吉尔默对于他所在领域的技术作用进行了全面的评价,不过媒介形态本身固然有重要的意义,它周围环境中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对于媒介和社会生活的正常运转亦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本书并没有给媒介所有权及相关的政治经济环境以足够的关照,这,或许和作者所处的背景环境有关。对于同处东亚的我们来说,书中反复提到的韩国博客新闻网站“OhmyNews”或许更有参照意义。传统媒体在很大程度上所持的是自由立场,而新型非传统媒体所持的是保守立场,如果你也这样想,那么,关于草根媒体的探讨在客观性被过分强调的美国是积极的,在当前媒体网络化的中国也是积极的,我们可以看到,媒体对媒体的监督制衡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所有的这些问题都值得思考,同时也需要时间去检验。这样一本书,正如霍华德•瑞格德所推荐的:“很可能是2004年最重要的一本著作,对平民有效参与新闻工作这种现象的突出表现,能扮演关键角色”,是每一个博客、每一个记者以及每一个新闻学院的学子不得不关注的,即使你还不是博客,这本书也能激发你开始一个博客的某些小小的兴趣。
    麦克卢汉说媒介即讯息,丹•吉尔默说我们即媒介,《We the Media》让我们以最简单的方式了解了这一趋势,给了我们对于未来新闻业无限想像的空间。

草根媒体——传播格局中的新力量编辑本段回目录

当我们探讨“草根媒体”概念时,可以发现还有许多与此接近的表述,如:自媒体、私媒体、公民媒体、独立媒体、参与式媒体……等。这些概念尽管有各自的侧重点,但本质上与“草根媒体”是相通的。这些新词汇的出现,是互联网普及后,尤其是互联网进入Web2.0阶段以及各类新媒体手段不断涌现后,传播格局变化的一个反映。在“草根媒体”的实践方面,很难特指某种媒体形态或网络媒体的某种应用,或者可以说,它包括了各类传统媒体形态(如印刷出版物、未经获准的地下广播电台等)和网络媒体的各种应用。但本文探讨的内容集中在当今最具鲜明特色的基于互联网传播的草根媒体。
  
  一、“草根媒体”概念辨析
  草根媒体的含义系指,普通人利用当时当地能够得到的简便传播工具打造自己的传播平台,探讨切身的议题,交流彼此的观点,发出自己的声音,甚至串联集体的力量展开集体行动。它在技术上的重要特点是,可通过简便的科技手段建构起公众能够参与的媒体。今天,最简便的手段莫过于互联网各种技术和功能的应用。草根媒体的出现与发展,是对传统大众媒体新闻传播的一种颠覆。它打破了“传播者”与“受众”之间的界限,从根本上改变了受众群体在传播中的地位。草根媒体的创办、草根记者的活跃与草根新闻的多样,使新闻传播进入了一个全新阶段。草根媒体最大限度地体现了包容性、平等性和参与性。2006年5月3日,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的安南就曾将“博客”比作“参与式媒体”,他说:“我们周围信息无所不在。随着所谓新媒体、新技术和新的内容传发途径的扩散,信息的获取已经容易多了。信息也日益多样。比如,博客等‘参与式媒体’正成为主流媒体报道的补充。” 【注1】
  草根媒体具有私媒体、自媒体的特质,是因为个人具备了传播手段犹如拥有了自己的媒体,可向不特定的大多数或者特定的群体传送信息。这种状况的出现,主要是由于传播技术的发展,特别是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使“一人一媒体”、“所有人向所有人的传播”的局面得以实现。在概念的使用上,“草根媒体”与“公民媒体”最为接近,“公民媒体”概念的提出及实践中的应用,在于“公民社会”(Civil society)理念在当今的普及和深化,而“草根媒体”更强调传播途径和手段普通百姓如今可轻易掌握和运用。
  在“草根媒体”的传播理论方面,著名的代表人物是美国的著名专栏作家丹·吉尔莫(Dan Gillmor)。2001年9月28日,他首先在自己的博客上提出“新闻媒介3.0”(Journalism 3.0)的概念,即:新闻媒介1.0,指的是大家所熟稔的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传统大众传播媒介;新闻媒介2.0,指的是互联网出现后,新闻呈现的形式起了相当大的变化,受众接受新闻的介面逐渐向电脑等新科技工具移转(Shift),然而此时新闻的传播方式并没有太大改变,仍然维持少数媒体向多数受众传播新闻的模式;新闻媒介3.0,指的是网络点对点(Peer to Peer)的传播方式,加上分享(Share)与链接(Link)的两大特性,造就了博客这样的工具,也产生了无数的“草根发行人”,受众不仅仅被动、单向的接受媒体所“喂食”的新闻,也可以主动成为新闻传播者。2002年底,丹·吉尔莫终于替自己的想法决定了一个新名字:“We Media”,他在2003年1月出版的《哥伦比亚新闻评论》(Columbia Journalism Review)这份著名的新闻双月刊上,撰写了一篇题为《下一世代的新闻:We Media来临》(News for the Next Generation: Here Comes \'We Media\')的文章。2004年7月,他写作的《We the Media:Grassroots Journalism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一书面世。2005年3月,《We the Media》繁体中文版在台湾出版,书名就译为《草根媒体——部落格传奇》(注:台湾将Blog译为“部落格”)。书序中写道:“感谢互联网,让媒体集团无法再垄断新闻。新兴的草根新闻记者掌握住发球权。即时把新闻播送给全球阅听大众已经成为可能。有了笔记型电脑、手机,以及数位相机,读者摇身一变成为记者,他们改变新闻的形式,从演说形式变成对话形式。” 【注2】2005年8月,《We the Media》译成日文出版,书名译为《博客——改变世界的个人媒体》。


《We the Media》一书封面
   
而在华人新闻传播学术圈内对草根媒体(公民媒体)的研究,我认为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均有所建树的是台湾辅仁大学新闻传播系的老师陈顺孝。其大量研究成果及操作案例,可见他的个人网站“阿孝札记”。【注3】

  二、草根媒体的特点
  (一)草根媒体是人人可以参与的媒体
  其表现形态有二:一是指任何个人均可利用互联网的多种功能,如通过建立个人网站、博客、播客、邮件列表报刊、多媒体网络报刊等,犹如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媒体;二是通过建立大型网络传播平台,让众多的人参与其中进行新闻或信息传播。如韩国拥有众多公民记者的网站Ohmynews,通常被视为典型的“草根媒体”。2000年2月22日,OhmyNews正式上线。创办人吴连镐打出“每个公民都是记者”的口号,开放公民注册担任记者,投稿经专职编辑核实后刊出,到2004年已拥有4万多名公民记者,他们活跃在韩国乃至世界各地,通过互联网向网站提供文字稿件、图片或影像资料。OhmyNews每天70%~80%的新闻稿件来自普通市民,强大的新闻自采能力使之成为一个真正的网络原生媒体,并使之成为韩国最具影响力的新闻媒体之一。Ohmynews在发刊词中阐述了自己的新理念:“所有市民都是记者。记者不是异形,他是拥有新消息、想要把它转述给其他人知道的所有的人。但是这个平凡的真理,却被“视记者为特权的文化”所蹂躏。特权化的记者齐集的集团,成为庞大的媒体,不只掌控了新闻的生产,也操纵了整体流通与消费结构。”“因此我们决心高举旗帜,跟他们展开游击战来对抗。我们的主要武器是“所有市民都是记者”,我们要组成“新闻游击队的新闻联盟”,展开第二次“NGO”(News Guerrilla Organization)运动。我们的主要战术有三:一、打破当记者的门槛;二、打破新闻稿的写作格式;三、打破媒体之间的障碍。”


OhmyNews网站截屏图
   
(二)草根媒体是可以成为第一新闻源的媒体
  草根媒体的力量在于,它颠覆了以往大众媒体或专业报道机构垄断新闻源的局面。如通常被视为博客祖师爷的麦特·德拉吉(Matt Drudge),其个人网站“德拉吉报道”(Drudge Report)多次成为轰动世界的重大新闻事件的最先披露者。如1998年1月17日深夜,麦特·德拉吉向世界各地的近5万名邮件订户发送了克林顿与莱温斯基有染的爆炸性新闻,这条新闻同时也放到了他的网站上,从而引爆了在位总统克林顿的“拉链门”事件;1997年8月31日,“德拉吉报道”在美国率先发布了戴安娜王妃魂断巴黎的消息,而这比美国有线新闻网(CNN)的报道早了整整七分钟;2008年2月28日,又是“德拉吉报道”率先捅破了哈里王子正在阿富汗服役的秘密,这一消息随即成为全球各大媒体的头条,结果英国军方不得不把哈里王子从阿富汗撤出。德拉吉不是一个杰出的记者或著名的专栏作家,但他以其敏锐的目光及大胆的实践,借助互联网这一新传播平台形成“草根媒体”并造成巨大影响力这一事实,便足以让他在互联网传播史上留名。通过革命性的且简便高速的信息采集及“广播”方式,德拉吉创造了一种新的新闻传播样式。


“德拉吉报道”网站截屏图
   
如今,博客是数量最庞大的“自媒体”、私媒体”,自然是产生“草根新闻”、“草根评论”最重要最集中的网上信息节点。从2005年以来,国内不少媒体工作者也广开博客,从中感受这一传播方式的魅力和威力。如2007年4、5月间,新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选男女主角的过程中发生纠葛,一时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在信息披露方面,北京知名娱记何东的博客成为了导演胡玫的代言处,何东特意在相关文章的结尾处表示,“以上内容,均经胡玫导演本人核准并同意发表,同时欢迎各媒体引用和转载。上述内容如有不实之词,本人愿意承担由此带来的法律责任”。他表示,自己是娱记,“因此知道媒体‘有多坏’,我现在不会对记者多说一句,只会用博客说话”。“胡玫为啥有话不找报纸说呢?因为害怕。有多少消息,只要娱记笔下稍微一拐弯,明明原来说的是“东”,可一登出来呢,就被八卦成了“东北”或是“东南西北”了。所以博客也自有它的妙处,关键时刻它还真能顶一个独立的个人发布平台!”后来,何东在博客中又连写10篇《红楼‘非常道”》,他认为这正是“记者跟踪采访社会新闻的正在进行时”,同时他也谈了自己在这事件中写博的思索:“我从一开始发现博客、写博客,就一直在注意和考虑:它是否有可能在某一新闻事件当中,替代传统媒体的表达?包括传统的纸媒和电视台?博客的新闻表达极限和传播度到底有多大?它到底能不能达到不被八卦歪曲一个字的独立表达平台?这些才是我目前正在思索与实践的兴趣所在。”【注4】
  由于博客具有“私密分享”的特质,博主的“爆料”不知酿出了多少风波和事件。更值得注意的是,有的博客在重大新闻事件发生时立刻到达现场,通过文字、照片、录音、视频,甚至在线即时交流的方式,第一时间发出视角、内容完全不同于传统媒体的报道,这种情况也已经在国内出现。

  (三)草根媒体是可以形成舆论压力的媒体
  草根媒体的规模化及相互呼应,使之在国内外大事发生时,它能快速地形成舆论,并对当事方形成压力。因此,草根媒体成为民间发声、呐喊的重要渠道。如今年3月14日,拉萨发生藏独分子挑起的打砸抢烧的严重暴力事件,一些西方媒体随后进行了歪曲或不实报道,从而激起了中国民众的愤慨和抗议。3月20日,一位在北京工作的23岁青年饶谨立刻创办了一个域名为anti-cnn.com的网站,标题为:“西藏真相:西方媒体污蔑中国报道全记录”。这一“反CNN”网站随即成为广大民众揭批西方偏激媒体的重要阵地。一些西方媒体很快关注到这一网站,在3月27日的外交部新闻发布会上,一名西方记者提问,反CNN网站是否受到了中国政府的资助。外交部发言人秦刚驳斥了这一怀疑,“这种现象难道还用中国政府去煽动吗?这完全是中国各界群众对这种不负责任,违反职业道德的报道予以自发的谴责和批判。”反CNN网站在首页显著位置标明:“本网站是网民自发建立的揭露某些歪曲事实的媒体进行不客观报道的非政府网站。我们并不反对媒体本身,我们只反对媒体的不客观报道。我们并不反对西方人民,但是我们反对偏见。”


anti-cnn网站截屏图
  
2008年 4月 18日,英国路透社中文网刊登了一篇文章《“反CNN”与“反反CNN”》(作者:包立德)。文中写道:“上周,路透中文网刊登了一篇读者来信《西方媒体的真正错误:忽略了多数中国人的意见》。在这篇文章中,作者哈里表达了他的不满:‘一些外国媒体在报导中偏重达赖喇嘛和流亡藏人的言论观点,而没有到大街上随便找几个普通中国人采访一下他们的想法。’外国记者的文字说明错误或图片误用无疑都属于质量低劣的新闻报导,多数西方媒体已经对此纠正或者作出道歉;但正如哈里指出的那样,这并非引起中国公众愤怒的源头,更为基本的问题是确保中国人的声音得到传达。但是哈里和其他中国人需要意识到的是:你们已经成功了。由于你们在互联网上发表的大量言论,以及越来越多热心的外国博客们乐此不疲地把你们的言论翻译成外文,与全世界分享,西方世界这次空前地了解了中国人的想法。”【注5】
  
  (四)草根媒体是可以发挥组织作用的媒体
  媒体不仅是新闻信息的传播者、集体宣传员鼓动员,也是集体行动的组织者。网络上的草根媒体同样具有这些作用。特别是近年来,草根媒体的组织作用日益显现。这种作用可以表现在网上(虚拟社会),如发起集体声讨或声援、发起集体人肉搜索、发起集体黑客攻击等,也可以在网下(现实社会)直接展现。如在2005年反日事件中多个城市的集体游行示威,2007年厦门市民反PX项目事件中的集体“散步”、今年反西方敌对势力事件中集体抵制家乐福的活动等,都可以看到草根媒体活跃的身影。网友们以博客、播客、维客等为手段,以论坛、电子邮件、手机、MSN或QQ群为沟通工具,“串联”起数量更多的网友采取集体行动,已成为今天草根媒体发展最值得关注的现象。


老闵收集到的“维客集结挺奥运”爱国T恤
  
  三、草根媒体——传播格局中的新力量
  今天,草根媒体本身已成为传统大众媒体密切关注的对象,草根媒体的“爆料”往往成为传统大众媒体跟进报道的线索。但是必须看到,草根媒体在新闻传播中,往往存在信息不完整、不平衡、不客观,甚至出现误报和失实,在言论的表达上,往往存在偏激和非理性。《草根媒体》一书在台湾出版时,蕃薯藤网络公司的高管肖景灯在推荐序中指出:“虽然草根媒体有着光明的远景,但本书作者依然不忘提醒参与这一媒体的记者与读者,要如何维系这得来不易的环境,要如何保持新闻品质不因资讯泛滥而低落,要如何选好的技术机制来防范捣蛋鬼,这些都反映了作者的深思熟虑。”从发展看,草根媒体并非能代替传统大众媒体,草根记者也并非能代替专业新闻工作者的采访报道。但无论如何,草根媒体的概念已经形成,草根媒体的实践在不断推进,草根媒体借助互联网传播平台发挥的影响与日俱增,已成为整个传播格局中不可忽视和轻视的新力量。截至今年2月底,中国网民达到2.21亿,绝对数量已超过美国,而取得网民第一大国的地位。但就普及率而言,仍不到20%。可以设想,若中国网民的普及率再翻一番,达到40~50%,甚至若干年后达到发达国家70~80%的水平,又该是一种何等的景观!

写于5月11日
  
  【注释】
  1. 安南2006年5月3日在联合国“世界新闻自由日”活动上的致辞,
    联合国网站:http://www.un.org/chinese
  2. 《草根媒体》(译者为陈建勋),美商欧莱礼台北分公司2005年3月出版
  3. 陈顺孝,現任台湾辅仁大学新闻传播系讲师、“生命力”公共新闻网负责人。
其个人网站为《阿孝札记》(http://www.ashaw.org
  4. 何东:《红楼“非常道”之十》,2007年5月30日。何东的博客:
   凤凰非常道(http://blog.sina.com.cn/hedong
  5. 路透社中文网(http://cn.reuters.com)内《包立德专栏》

 闵大洪:草根媒体编辑本段回目录

  传播科技的发展,催生了新的传媒形态和新的传播模式。
     2004年7月,美国著名专栏作家丹·吉尔莫(Dan Gillmor)写作的《We the Media:Grassroots
Journalism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一书面世。全书共12章。
    该书由专事信息科技书籍出版的奥赖利公司(O'Reilly Media)出版,定价定价24.95美元。

            

         

    2001年9月28日,时任《圣荷西水星报》(The San Jose Mercury News)专栏作家的吉尔莫首先在自己的博客上提出“新闻媒介3.0”(Journalism 3.0)的概念。原由是他发现在“911事件”之后,人们从网络上各个管道得报各种各样的消息,重要的是这些资讯多半不是传统媒体所提供的,他感到一场媒体的变革正悄然袭来。虽然他并未多加说明,但我们可以理解所谓的“新闻媒介3.0”指的是新闻传播模式的演进:
    新闻媒介1.0,指大家所熟稔的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等传统大众传播媒介;
    新闻媒介2.0:互联网出现后,新闻呈现的形式起了相当大的变化,阅听人接受新闻的介面逐渐向电
脑等新科技工具移转(Shift),然而此时新闻的传播方式并没有太大改变,仍然维持少数媒体向多数阅听人传播新闻的模式;
    新闻媒介3.0:网络点对点(Peer to Peer)的传播方式,加上分享(Share)与连结(Link)的两大
特性,造就了blog这样的工具,也产生了无数的“草根发行人”,新闻的撰写不再遵循“5W1H”的规范、原汁原味的“故事”直接呈现在阅听人眼前,尤有甚者,阅听人不仅仅被动、单向的接受媒体所“喂食”来的新闻,也可以主动成为新闻传播者。新闻传播迈向多数“媒体”向多数阅听人传播的模式。
 
    吉尔莫于2002年3月27日在自己的博客上贴了一篇题为“新闻支点”(Journalistic Pivot Points)的短文,对“新闻媒介3.0”想法加以修正,他认为“下一波新闻浪潮”(Journalism's Next Wave)可能是比较好的说法,在科技影响传播至钜的生态系统之下,“下一波新闻浪潮”将有几项重要原则,吉尔莫阐释如下:
    我的读者知道的比我多;
    对传统媒体而言,“下一波新闻浪潮”绝非威胁,而是机会;
    我们可以共同运用“下一波新闻浪潮”创造某种介于研讨会式(Seminar)与对谈式(Conversation
)之间的传播形式,同时教育大众;
    诸如电子邮件、网志、讨论区、网站等互动性的工具与传播科技,造就了“下一波新闻浪潮”。
 
    2002年年底,吉尔莫终于替他自己的想法决定了一个名字:“We Media”,他在2003年1月出版的《哥伦比亚新闻评论》(Columbia Journalism Review)这份著名的新闻双月刊上,撰写了一篇题为《下一世代的新闻:We Media来临》(News for the Next Generation: Here Comes 'We Media')的文章,指出由于网络讨论区、blog等机制风起云涌,许多科技娴熟(Tech-Savvy)的阅听人,已经迫不及待却又自然而然的参与了新闻对话(Conversation),而成为整个新闻产制流程中重要且有影响力的一环,“We Media”将是未来的主流媒体。
 
  美国新闻学会(The American Press Institute)的媒体中心(Media Center)于2003年7月出版了由谢因·波曼(Shayne Bowman)与克里斯·威理斯(Chris Willis)两位联合提出的“We Media”研究报告,里面对“We Media”下了一个十分严谨的定义:“We Media是普罗大众经由数字科技强化、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之后,一种开始理解普罗大众如何提供与分享他们本身的事实、他们本身的新闻的途径(A way to begin to understand how ordinary citizens, empowered by digital technologies that connect knowledge throughout the globe, are contributing to and participating in their own truths, their own kind of news.)。”
 
    这份报告认为“We Media”改变了行之多年的新闻传播模式,借着科技的洗礼,以往媒体机构由上至下传播新闻给阅听人的“广播”(Broadcast)模式,已经开始演变为新闻传播人与阅听人随时改变角色的点对点(Peer to Peer)传播模式,称之为“互播”(Intercast)。
 
    2005年3月,《We the Media》繁体中文版《草根媒体》在台湾出版,译者为陈建勋,售价300元台币

             

     《草根媒体》的序中指出:“感谢互联网,让媒体集团无法再垄断新闻。新兴的草根新闻记者掌握住发球权。即时把新闻播送给全球阅听大众已经成为可能。有了笔记型电脑、手机,以及数位相机,读者摇身一变成为记者,他们改变新闻的形式,从演说形式变成对话形式。本书中,美国知名报纸专栏作家暨网志作家丹·吉尔莫述说了这种逐渐浮显的现象,昭显这种深层的转变 ── 我们如何制造及消费新闻。吉尔莫认为透过个人网络日志、聊天室,以及电子邮件,任何人都能生产新闻。吉尔莫让那些使用不
正当手段制造新闻的人(政客、企业老板、名人)、市场行销人员以及公关人士有着如梦初醒的感觉。吉尔莫说明如何成功利用新时代的规则,从“控制”转变为“参与”。吉尔莫也让他的记者同行深刻理解,在面对大量运用网际网路而诞生的新闻工具时,如果不力图改变,则唯有被淘汰一途。”
    台湾蕃薯藤网络公司的高管肖景灯在推荐序中指出:“虽然有着光明的远景,作者依然不忘提醒参与
这一媒体的记者与读者,要如何维系这得来不易的环境,要如何保持新闻品质不因资讯泛滥而低落,要如何选好的技术机制来防范捣蛋鬼。读到这些章节时,让我对作者的深思熟虑由衷地敬佩。”
 
    2005年8月,《We the Media》译成日文出版,由朝日新聞社出版,书名为《博客——改变世界的个人媒体》。请注意,封面中间的头像为“活力门”(livedoor)的CEO崛江貴文。2006年1月,这位大出风头的网络新贵遭遇丑闻而名败身裂。
                  
      方兴东博士1月12日在自己的博客中上贴了一篇短文《媒体新生态全景图和草根媒体发展路线图》。指出:“Chris Willis和Shayne Bowman是当下博客媒体方面最优秀的研究人员之一。他们的博客Hypergene Media有最新的研究成果,几个图表非常值得推荐。是目前对于博客等草根媒体最清晰明了的解剖分析。对于国内媒体和业界停留在“瞎子摸象”阶段是一个很好的提升。尤其,对于国内关注博客和新媒体的人有着很好的参考价值。”方博士在文中转贴了Hypergene Media一篇文章中的三幅图片:
    正在形成的媒体新生态全景图
      正在崛起的草根媒体发展路线图
      发展三阶段:从广播式到交互式,再到社会媒体
 
    这里要补充的是,该博客中有Chris Willis和Shayne Bowman合著最新研究成果《We Media》一书。

               

     不知大陆是否有人正在翻译《We the Media》和《We Media》,进展如何。翻译工作肯定是艰苦的,我想,译定书名也一定颇费心思。
   
       链接:
     吉尔莫博客
     吉尔莫主页
    《We the Media》PDF版
     本文引用“洪波的网络日志”中的部分内容
     方兴东文章  

《We the Media》序:传统媒体超载贪婪编辑本段回目录

  翻译者 :素为

        我们总是及时地注视并记录着某些时刻。任何一个社会都有它需要被注视并记录的时刻,这些大小事件汹涌而来,冲击着传统的新闻传播渠道,已经超过了它的承载能力。

  We freeze some moments in time. Every culture has its frozen moments, events so important and personal that they transcend the normal flow of news.

  举例来说,美国老人们还能非常精确地记得,当听闻罗斯福总统死讯之时自己身处何处以及所做何事。稍晚一代的人则对肯尼迪总统遇刺更是记忆尤新。而2001年9月11日,对于所有成年人来说,目睹或听说飞机撞进摩天大楼里所发生的爆炸将成为永世缠绕在他们心头的阴霾。

  Americans of a certain age, for example, know precisely where they were and what they were doing when they learned that President Franklin D. Roosevelt died. Another generation has absolute clarity of John F. Kennedy’s assassination. And no one who was older than a baby on September 11, 2001, will ever forget hearing about, or seeing, airplanes exploding into skyscrapers.

  1945年,人们只能聚集在收音机旁边听着即时的新闻报道,当听到有关先驱者倒下及其继承人的更多消息时,都屏住呼吸。报纸则是发行号外版,且在接下来的若干天内才陆续有专栏的详细报道使内容充实。杂志则从一定的深度来透视这些热点事件。

  In 1945, people gathered around radios for the immediate news, and stayed with the radio to hear more about their fallen leader and about the man who took his place. Newspapers printed extra editions and filled their columns with detail for days and weeks afterward. Magazines stepped back from the breaking news and offered perspective.

  1963年发生了类似的大事,不过那时已经有了较为先进的新闻媒体。肯尼迪死亡的即时消息基本上是通过电视传播开来的;那时我已懂事,依然记得沃尔特.克农凯特戴上边角眼镜来阅读来自达拉斯的那条消息,然后强忍着泪水告诉他的观众——领袖已经逝去的悲痛时刻。就像稍早前一样,报纸和杂志都竭尽所能在事件的细节和背景上下工夫。

  Something similar happened in 1963, but with a newer medium. The immediate news of Kennedy’s death came for most via television; I’m old enough to remember that heartbreaking moment when Walter Cronkite put on his hornrimmed glasses to glance at a message from Dallas and then, blinking back tears, told his viewers that their leader was gone. As in the earlier time, newspapers and magazines pulled out all the stops to add detail and context.

  2001年9月11日,仍然延续着那种糟糕的新闻报道模式。作为观众,我们反反复复地盯着那可怕的景象,了解到是世界贸易大楼遭到了袭击,这得谢谢电视传媒工作者的辛勤工作,是他们播放了让人身临其境的惨状画面。接着,通过出版的书刊和有思想的电视广播评论,我们逐渐明白了一些深邃的个中道理——不能只是说说而已。新闻工作者能将工作做的这样出色,身为他们的一员我也感到十分骄傲。

  September 11, 2001, followed a similarly grim pattern. We watched-again and again-the awful events. Consumers of news learned the what about the attacks, thanks to the television networks that showed the horror so graphically. Then we learned some of the how and why as print publications and thoughtful broadcasters worked to bring depth to events that defied mere words. Journalists did some of their finest work and made me proud to be one of them.

  不过,某种意味深长的变化发生了:这一次历史事件的初稿并不是按照一如既往的方式产生的,它不只是由“正式的”新闻机构决定的,那些有话要说有物要示普通人参与了新闻初稿的创作。此时,从前是观众身份的人们撰写了历史事件的(至少是一部分)初稿。互联网提供的新的出版工具使这样的状况成为可能,甚至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But something else, something profound, was happening this time around: news was being produced by regular people who had something to say and show, and not solely by the “official” news organizations that had traditionally decided how the first draft of history would look. This time, the first draft of history was being written, in part, by the former audience. It was possible-it was inevitable-because of new publishing tools available on the Internet.

  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时日里,一种新的报道方式冒了出来。从电子邮件、邮件组、聊天群、个人网络日志这些非正式的新闻来源中,我们看到了许多珍贵的背景资料,而这些是美国的主要媒体不能也不会报道的。

  Another kind of reporting emerged during those appalling hours and days. Via emails, mailing lists, chat groups, personal web journals-all nonstandard news sources-we received valuable context that the major American media couldn’t, or wouldn’t, provide.

  我们目击了,甚至参与了,这将是未来的新闻。

  We were witnessing-and in many cases were part of-the future of news.

  六个月后,又一次事件中示范了未来的新闻模式。不过,这回的相关利益则小得多,它只是让某位有权势的官员产生了一丝的不安。2002年3月26日,可怜的琼.那乔亲身体验了回未来的样子,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这次是我帮忙搭的台。事实上,那乔当时正在出席“PC论坛”讨论赚钱的问题,那是一个在菲尼克斯郊区进行的高层官员会议。他似乎也正沉溺于自怜之中。那乔此时担任的是区域电讯行业巨人——库维斯特——一个在很多州的市场几乎都处于垄断地位的企业的首席执行官。在那天“PC论坛”的聚会上,他抱怨起融资的困难。特别是当很多那乔所要面对的困难是他自己的管理原因造成的,可以想象,必然就会抱怨运营一个垄断企业都是艰苦的了。

  Six months later came another demonstration of tomorrow’s journalism. The stakes were far lower this time, merely a moment of discomfort for a powerful executive. On March 26, 2002, poor Joe Nacchio got a first-hand taste of the future; and this time, in a small way, I helped set the table. Actually, Nacchio was rolling in wealth that day, when he appeared at PC Forum, an exclusive executive conference in suburban Phoenix. He was also, it seemed, swimming in self-pity. In those days Nacchio was the chief executive of regional telephone giant Qwest, a near-monopoly in its multistate marketplace. At the PC Forum gathering that particular day, he was complaining about difficulties in raising capital. Imagine: whining about the rigors of running a monopoly, especially when Nacchio’s own management moves had contributed to some of the difficulties he was facing.

  作为听众,我利用会场为与会者布置的无线网络频繁地更新我的博客,将会议的最新消息发布其上,这样的报道方式几乎就是第一现场的,所谓博客,就是一种短文形式的网上日志。 另一位有着新闻工作者身份的博客写作者也这么做,他叫多克.瑟奥斯,是一份名字叫《LINUX报道》的软件杂志的高级编辑。

  I was in the audience, reporting in something close to real time by publishing frequent conference updates to my weblog, an online journal of short web postings, via a wireless link the conference had set up for attendees. So was another journalist weblogger, Doc Searls, senior editor of Linux Journal, a software magazine.

  我们倒是一点也没预料到,那天早上的事情会成为商业交往中的一个小小的传奇。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写作博客的经验会使我对新闻报道方式中正在发生的变化有了如此彻底的觉悟。

  Little did we know that the morning’s events would turn into a mini-legend in the business community. Little did I know that the experience would expand my understanding of how thoroughly the craft of journalism was changing.

  我在网志里记录着那乔的抱怨,但又留意到当公司股票的市值猛降时,他自己却是财源广进——这正是老总赚钱而股东、雇员及公众受害的又一例证。

  One of my posts noted Nacchio’s whining, observing that he’d gotten seriously richer while his company was losing much of its market value-another example of CEOs raking in the riches while shareholders, employees, and communities got the shaft.

  马上我就收到了巴兹.博格曼发来的电子邮件,作为佛罗里达州的一位律师,此时他正在奥兰多的办公室里看着我和瑟奥斯不断更新的日志。“美国真强啊!”博格曼讽刺地写道,然后他附给我一个到雅虎财经频道的链接,这条新闻报道了,当公司的股票市值猛降时,是那乔从中套取了两亿的现金。我这才惊异地发觉,这正与我所写的内容相关,于是马上将这份有噱头的报道放到我的博客上,并对博格曼表示了一种网上的致意。(“谢谢您的链接,”我插在括号里。)多克.瑟奥斯也都差不多这样做。

  Seconds later I received an email from Buzz Bruggeman, a lawyer in Florida, who was following my weblog and Searls’s from his office in Orlando. “Ain’t America great?” Bruggeman wrote sarcastically, attaching a hyperlink to a Yahoo! Finance web page showing that Nacchio had cashed in more than $200 million in stock while his company’s stock price was heading downhill. This information struck me as relevant to what I was writing, and I immediately dropped this juicy tidbit into my weblog, with a cyber-tip of the hat to Bruggeman. ("Thanks, Buzz, for the link,” I wrote parenthetically.) Doc Searls did likewise.

  主持这次会议的艾德温特投资公司的老总伊沙.德尚说:“围绕着那个观点,读者开始有点不怀好意了,”一方面,首先要问的是,我和多克在整个事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当天上午在这个豪华酒店的会场里坐着的官员,金融家,企业家和记者中的一些人,也许有一半在上网看着我和多克不断更新的日志以供消遣吧。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听众明显冷落了继续演说的那乔。德尚除了是个投资者,还是位作家,之后她说,正是我们的博客制造了这样的冷落。另一方面,她也将博客称之为“贯穿在第一会场的第二会议。”

  “Around that point, the audience turned hostile,” wrote Esther Dyson, whose company, Edventure Holdings, held the conference.1 Did Doc and I play a role? Apparently. Many people in the luxury hotel ballroom-perhaps half of the executives, financiers, entrepreneurs, and journalists-were also online that morning. And at least some of them were musing themselves by following what Doc and I were writing. During the remainder of Nacchio’s session, there was a perceptible chill toward the man. Dyson, an investor and author, said later she was certain that our weblogs helped create that chill. 2 She called the blogging “a second conference occurring around, through, and across the first.”

  我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呢?毕竟这也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它无论如何都是一个转折点。思考一下这次整个新闻的过程:从亚利桑那的会场链接到奥兰多,再反馈回亚利桑那,以至最终传遍全球的循环。在一个卫星通讯发达、布满光纤网络的世界里,即时新闻已经是很常见的了,不过现在,我们的新闻工作者们已经在其中加入了观众所特有的知识内容。

  Why am I telling this story? This was not an earth-shaking event, after all. For me, however, it was a tipping point. Consider the sequence of news flow: a feedback loop that started in an Arizona conference session, zipped to Orlando, came back to Arizona and ultimately went global. In a world of satellite communications and fiber optics, real-time journalism is routine; but now we journalists had added the expertise of the audience.

  这样不可阻挡的趋势对每个相关的人来说,都是有所启发的,包括“新闻人物”那乔,他必须面对记者与被采访者之间常有的紧张乃至敌对的关系所带来的新的压力。那乔失去了他的职位,并不是因为我们挑剔过他的傲慢行为和态度,他最终的离职原因是他根本不适格做一名首席执行官。不过他那天早上确实已经微微品尝到了未来新闻报道方式的枯涩滋味。然而我相信,在这个小故事中,对未来新闻报道方式感受最深刻的人并不是作为“新闻人物”的那乔也不是专业的新闻记者,而是博格曼。从前,在科技尚未与新闻报道结合的如此之紧密的时候,他只是普通读者的一员。可是现在,不必等着报纸、杂志甚至是网页这些传统新闻媒体的报道出炉,他就可以了解到一件事。而且今天,他自己都成为了整个新闻过程的一部分——一个平民知情者用他的知识和敏锐思维及时地帮助我报道了这件事情。

  Those forces had lessons for everyone involved, including the “newsmaker"-Nacchio-who had to deal with new pressures on the always edgy, sometimes adversarial relationship between journalists and the people we cover. Nacchio didn’t lose his job because we poked at his arrogance; he lost it, in the end, because he did an inadequate job as CEO. But he got a tiny, if unwelcome, taste of journalism’s future that morning. The person in our little story who tasted journalism’s future most profoundly, I believe, was neither the professional reporter nor the newsmaker, but Bruggeman. In an earlier time, before technology had collided so violently with journalism, he’d been a member of an audience. Now, he’d received news about an event without waiting for the traditional coverage to arrive via newspapers or magazines, or even web sites. And now he’d become part of the journalistic process himself-a citizen reporter whose knowledge and quick thinking helped inform my own journalism in a timely way.

  博格曼不再是消费者。他是一个生产者了。他在撰写新闻。

  Bruggeman was no longer just a consumer. He was a producer. He was making the news.

  这是一本关于新闻传播的书,描述了从20世纪的大众媒体到某种影响深远的更加注重草根阶层和民主的媒体的结构之演变过程。这是一个进化的故事。人们总是想将所知道的告诉其他人,历史发展过程中的每个新时代人与人间的交流都会变得更加方便些。今天也将有一场革命,因为无论如何,科技已经赋予我们一种成本低廉却能将信息传遍全球的交流工具,它让每个人都变成了记者。这是史无前例的。

  This book is about journalism’s transformation from a 20th century mass-media structure to something profoundly more grassroots and democratic. It’s a story, first, of evolutionary change. Humans have always told each other stories, and each new era of progress has led to an expansion of storytelling. This is also a story of a modern revolution, however, because technology has given us a communications toolkit that allows anyone to become a journalist at little cost and, in theory, with global reach. Nothing like this has ever been remotely possible before.

  20世纪的时候,撰写新闻几乎只是记者和那些接受采访的所谓“新闻人物”的事情,又或者说操纵新闻的只是那些拥有广泛的社会关系和市场的人。出版和广播电视行业的商业化造就了傲慢的新闻机构,我们称之为大媒霸,可就连一些小城镇的报纸和广播电视也都显得很糟糕。

  In the 20th century, making the news was almost entirely the province of journalists; the people we covered, or “newsmakers"; and the legions of public relations and marketing people who manipulated everyone. The economics of publishing and broadcasting created large, arrogant institutions-call it Big Media, though even small-town newspapers and broadcasters exhibit some of the phenomenon’s worst symptoms.

  大媒霸把对任何事件的报道都当作是在讲课。让我们告诉你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吧。信不信由你。当然你也可以来信谈一谈,我们也许能将它刊登出来。(可是,如果是电视媒体或者你是在投诉,我们将不会理你,除非这封投诉信采用了名誉权律师的信头。)要么你就不要再订我们的刊物,不要看我们的节目了。这样的状况助长着新闻媒体的自满和傲慢。现在他们还能趁机捞一把,但这将不会长久了。

  Big Media, in any event, treated the news as a lecture. We told you what the news was. You bought it, or you didn’t. You might write us a letter; we might print it. (If we were television and you complained, we ignored you entirely unless the complaint arrived on a libel lawyer’s letterhead.) Or you cancelled your subscription or stopped watching our shows. It was a world that bred complacency and arrogance on our part. It was a gravy train while it lasted, but it was unsustainable.

  未来的新闻报道和制作过程将会更像一段谈话或一场研讨会。新闻撰写者与读者的界限将模糊,相对来说,双方的角色都在改变着,而现在我们才刚刚意识到。互联网将会成为一种能够倾听所有人声音的媒体,而不再仅仅是那些能够出得起几百万美圆买印刷机、发射卫星、以及得到政府特许霸占本来属于公众的波段的少数人的专利。

  Tomorrow’s news reporting and production will be more of a conversation, or a seminar. The lines will blur between producers and consumers, changing the role of both in ways we’re only beginning to grasp now. The communication network itself will be a medium for everyone’s voice, not just the few who can afford to buy multimillion-dollar printing presses, launch satellites, or win the government’s permission to squat on the public’s airwaves.

  在压力面前,各种各样的利益集团只有改变以适应新的变化——从像讲课一样的新闻到像谈话或研讨会一样的新闻的进化。而其他所有的人,从记者到被采访者再到信息源头的知情人,甚至从前仅仅是听众的那些人,都必须有某种相应的变化。当然,你仍然可以选择保持现状。

  This evolution-from journalism as lecture to journalism as a conversation or seminar-will force the various communities of interest to adapt. Everyone, from journalists to the people we cover to our sources and the former audience, must change their ways. The alternative is just more of the same.

  只是我们再也忍受不了目前的状况了。我们不能再忍受新闻基本上由大机构控制而老百姓仅仅把新闻当作一种日常消费品的状况了!再也不能忍受社会对我们选择权利的束缚了。我们甚至都难以负担起用于购买新闻的开销,因为连华尔街都有求于并屈从于大媒霸。

  We can’t afford more of the same. We can’t afford to treat the news solely as a commodity, largely controlled by big institutions. We can’t afford, as a society, to limit our choices. We can’t even afford it financially, because Wall Street’s demands on Big Media are dumbing down the product itself.

  当任何人都可以撰写新闻的时候,将会存在三大主要群体。从前他们彼此的身份曾是壁垒分明的,但现在界限已经日渐模糊了起来。

  There are three major constituencies in a world where anyone can make the news. Once largely distinct, they’re now blurring into each other.

  新闻记者

  Journalists

  我们会发现,自己正是这个新事物中的一员,即使我们的读者/听众/观众,也将变成新闻经过的一个部分。例如,我将习惯,我的读者比我知道的更多,这不是威胁,相反对于新闻工作来说是种解放。各行各业的新闻记者都将拥护这样的状况。大家拿起草根阶层的新闻工具吧,否则就会被历史所淘汰。我们的核心价值依旧是准确和公正,这是重要的,并且运用某种方式,我们新闻记者依旧是充当看门人的角色,但是我们的塑造较大型访谈和提供新闻背景的能力则至少和掌握事实并报道它们的能力是同等重要的。

  We will learn we are part of something new, that our readers/listeners/viewers are becoming part of the process. I take it for granted, for example, that my readers know more than I do-and this is a liberating, not threatening, fact of journalistic life. Every reporter on every beat should embrace this. We will use the tools of grassroots journalism or be consigned to history. Our core values, including accuracy and fairness, will remain important, and we’ll still be gatekeepers in some ways, but our ability to shape larger conversations-and to provide context-will be at least as important as our ability to gather facts and report them.

  新闻人物

  Newsmakers

  正如那乔所体会到的,有能力的权贵人士正在探索,它还有哪些地方不够完善。此外,当任何人都能成为记者的时候,聪明人会努力尝试,他们很可能发现被专业人士所忽略的一些东西。政治家和商人们也正逐渐体会到。当然,新闻人物同样将有新的渠道去传播他们的消息,既使用草根阶层正在使用的这项技术。霍华德.迪恩参加总统竞选虽然失败了,但是他参加竞选时同群众交流的方法将会被模仿并发扬光大,因为他是在用新的工具赢得支持者。生活在人际交往和社会网络边缘的人可能是对新闻人物批评最尖刻的人了,但他们也很可能成为其最热情和珍贵的盟友,他们可能与新闻人物合作,互相帮助。

  The rich and powerful are discovering new vulnerabilities, as Nacchio learned. Moreover, when anyone can be a journalist, many talented people will try-and they’ll find things the professionals miss. Politicians and business people are learning this every day. But newsmakers also have new ways to get out their message, using the same technologies the grassroots adopts. Howard Dean’s presidential campaign failed, but his methods will be studied and emulated because of the way his campaign used new tools to engage his supporters in a conversation. The people at the edges of the communications and social networks can be a newsmaker’s harshest, most effective critics. But they can also be the most fervent and valuable allies, offering ideas to each other and to the newsmaker as well.

  从前的听众

  The former audience

  从前仅是新闻消费者的听众,现在已经逐渐学会怎样获得更好的、及时的报道了。他们也在学会怎样去参与到新闻工作的流程中,努力营造大众对话的氛围,甚至在某些方面,他们做的比专业人士更好。比如,葛兰.雷罗斯(又名“Instapundit”)就不单单是一位大众喜欢的博客写作者,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个过程他聚集了大量的人气使他有了一定的权威。最终,一些草根阶层的新闻报道者会变成专业人士。我们也将会听到更多的声音和拥有更多的选择。

  Once mere consumers of news, the audience is learning how to get a better, timelier report. It’s also learning how to join the process of journalism, helping to create a massive conversation and, in some cases, doing a better job than the professionals. For example, Glenn Reynolds, a.k.a. “Instapundit,” is not just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webloggers; he has amassed considerable influence in the process. Some grassroots journalists will become professionals. In the end, we’ll have more voices and more options.

  我成为一名专业的新闻记者已经差不多25年了。感谢我所获得的机会和目前拥有的职位。我尊重以及仰慕我的同事们,并且得承认大媒霸在很多时候的工作都是很出色的。但是我也清醒地意识到,新闻产业现在这样的结构助长了危险的保守主义倾向。虽然大家都很明白,这是从商业上而不是从政治上来说,但确实威胁到了我们的未来。我们的行业拒绝变革,虽说多少是有点经济利益的考虑,但还是会伤害我们的新闻事业,拒绝变革会让我们在未来的现实面前变成瞎子

  I’ve been in professional journalism for almost 25 years. I’m grateful for the opportunities I’ve had, and the position I hold. I respect and admire my colleagues, and believe that Big Media does a superb job in many cases. But I’m absolutely certain that the journalism industry’s modern structure has fostered a dangerous conservatism-from a business sense more than a political sense, though both are apparent-that threatens our future. Our resistance to change, some of it caused by financial concerns, has wounded the journalism we practice and has made us nearly blind to tomorrow’s realities.

  最大的敌人也许恰恰是我们自己。各家传媒企业为了短期的利益,制作的新闻报道质量粗糙,虽然今天还处于至高无上的地位,但长期下去,这样的经营方式必将损害我们的新闻事业。

  Our worst enemy may be ourselves. Corporate journalism, which dominates today, is squeezing quality to boost profits in the short term. Perversely, such tactics are ultimately likely to undermine us.

  大媒霸收入丰厚。在经济景气时,日报可以在一般的半垄断市场上赚取25%到30%甚至更高的利润。地方电视台的利润更是高达50%以上。而对于华尔街来说,真是怎样的收入都无法满足他们的欲望,利润一定要年年持续攀升才行。

  Big Media enjoys high margins. Daily newspapers in typically quasi-monopoly markets make 25-30 percent or more in good years. Local TV stations can boast margins north of 50 percent. For Wall Street, however, no margin is sufficiently rich, and next year’s profits must be higher still.

  这就形成了一个永远塞不满的无底洞:报刊发行商和广播电视企业的管理人员如果觉得还可以通过减少新闻的数量和降低报道的质量来谋求更大的利润,他们就会这么做。一次又一次,华尔街的索求和投资者的贪婪终于磨灭了新闻行业应有的社会公信准则。难以置信,难道赋予新闻记者调查权和出版权的宪法第一修正案还规定了要考虑企业利润了吗?虽然目前我们尚有一定的市场,但放任其如此发展下去是可怕的。

  This has led to a hollowing- out syndrome: newspaper publishers and broadcasting station managers have realized they can cut the amount and quality of journalism, at least for a while, in order to raise profits. In case after case, the demands of Wall Street and the greed of investors have subsumed the “public trust” part of journalism. I don’t believe the First Amendment, which gives journalists valuable leeway to inquire and publish, was designed with corporate profits in mind. While we haven’t become a wholly cynical business yet, the trend is scary.

  合并现象更是令人担忧。传媒公司都在不断结合,以形成更大型的资讯娱乐企业集团。这使得在很多时候,严肃的新闻报道和社会公信准则成为了受害者。以上就是造成目前的新闻工作存在很多遗漏的原因,而新的报道者群体,特别是平民记者们正在填补这样的空白领域。

  Consolidation makes it even more worrisome. Media companies are merging to create ever larger information and entertainment conglomerates. In too many cases, serious journalism -and the public trust-continue to be victims. All of this leaves a journalistic opening, and new journalists-especially citizen journalists-are filling the gap.

  当贪婪及合并之风嚣张之时,大媒霸们建立在传统模式之上的高利润也正在遭受着冲击。比如说,报社有两个主要的收入来源,一小部分来源于流通,即读者付钱订阅或者从报摊购买,不过,大部分的收入则是来源于刊登招聘及零售广告,可是eBay和craigslist这样的竞争对手却对此构成了威胁,前者更是世界上最大的分类广告网站,它在建立一种新的垄断的同时却专注于蝇头小利,根本不关心新闻报道的问题。

  Meanwhile, even as greed and consolidation take their toll, those historically high margins are under attack.. Newspapers, for example, have two main revenue streams. The smaller by far comes from circulation: readers who pay to have the paper delivered at home or buy it from a newsstand. The larger is advertising, from employment classifieds to retail display ads, and every one of those ad revenue streams is under attack from competitors like eBay and craigslist, which can happily live on lower margins (or, as in the case of eBay, the world’s largest classified-advertising site, establish a new monopoly) and don’t care at all about journalism.

  先抛开决策层人士的过分贪婪不说,长远来看,我可以很轻松的预测,这样一种商业模式将会解体,尽管它曾给予我丰厚的报酬,尽管它在很多重要的领域曾作出过许多令人尊敬的贡献。可是,如果目前的模式解体了,谁将去做大型的调查访问项目呢?当有权有势的利益集团企图压制人们披露真相的时候,谁能有那么多钱请得起价格昂贵的律师呢?如果没了拥有强大势力的新闻媒体,特别是像《华盛顿邮报》的卡撒林.格拉姆那样有足够的财力保障又道德立场坚定的人,那么谁与尼克松及他的党羽们对抗,谁来披露水门事件中的罪行呢?而且对普通人来说,还有谁敢于担当一个团体或社区的发言人了呢?我们也许该承认目前传媒事业运做模式的缺憾,但新闻业的无政府状态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In the long term, I can easily imagine an unraveling of the business model that has rewarded me so well, and-despite the effect of excessive greed in too many executive suites-has managed to serve the public respectably in vital ways. Who will do big investigative projects, backed by deep pockets and the ability to pay expensive lawyers when powerful interests try to punish those who exposed them, if the business model collapses? Who would have exposed the Watergate crimes in the absence of powerful publishers, especially The Washington Post’s Katharine Graham, who had the financial and moral fortitude to stand up to Richard Nixon and his henchmen. At a more prosaic level, who will serve, for better or worse, as a principal voice of a community or region? Flawed as we may be in the business of journalism, anarchy in news is not my idea of a solution.  

《草根媒体》:政府新闻学译丛 第7章 传统阅听大众参与盛会编辑本段回目录


2003年2月10日,数千名伊拉克民众走上巴格达街头,抗议暴动分子的爆炸事件;这种暴力行为造成的平民伤亡远超过军队伤亡。基于各种现实考量,《纽约时报》和其他主要媒体,并未报导这次示威及其重要性。
但某些当地的博客人可没忽略。就在这次示威前几天,他们一直大声疾呼示威运动(民主政治前身)。结果,博客变成获得重要事件新闻的最佳方式。
某些最重要的报导来自齐亚德(Zeyad),他的“拯救伊拉克”(Healing Iraq)网站①已经成为想了解被占领的伊拉克所遭遇一切的关键通道(至少是巴格达那部分)。他的报导既完整又写实,传播出去后,读者群立刻爆增。
他在一封邮件中告诉我:“我很惊讶大家仰赖我的博客作为新闻资讯来源。很多读者坦白说,他们去看CNN、BBC之类的新闻网站前,会先看我的博客。我发现众人比较感兴趣的是伊拉克的第一手日常生活资料,比起西方记者的报导,这些来自一名伊拉克人的资料,他们觉得更可信。”
齐亚德的新闻报导只是草根新闻业快速崛起的另一个实例,这是新闻业中一股实在、真诚的力量,是专业媒体大都还无法含括在内的面向。事实上,草根新闻业正在超越毫无生机的消费主义,这种消费主义主导了过去半个多世纪以来的新闻报导及报导的假设基础。当代历史中,使用者首次真正拥有掌控权,既是消费者,也是生产者。
本章的焦点是两个大群体。第一大群体是以自己的方式积极行动的人,甚至在草根新闻业发达之前就已如此。他们是过去时常写信给编辑的作家:不但参与而且积极,通常关心地方事务。现在,他们可以写博客、组织“相遇”会议,广泛地争辩他们在乎的议题——无论是政治或其他议题。一旦他们知道自己能超越标准新闻来源,而且实际影响新闻工作的过程,他们在整个大型对话中将会扮演比以往更重要的角色,从而增加冲击力。
我最感兴奋的是来自传统阅听大众的第二大群体,我希望他们比前一群体更大;他们会把整个水准带往下一高峰。我们看见任重道远的博客人、网站创立者、电子邮件论坛拥有者,或者SMS的扰人短信(一种在意图和能力上都不是那么重要的媒介),成为众人不可或缺的新闻来源,包括专业记者在内。在某些情况下,这些人本身就会变成专业记者,找出他们副业的商机。
平民记者:处处可见博客人
2004年2月19日,雷克斯·哈莫克(Rex Hammock)受人接待,走进华盛顿旧行政办公大楼。他和另外四位中小企业人士会同布什总统,对经济议题做了简短的讨论。

参考文献编辑本段回目录

http://www.donews.com/Content/200508/c4430527-cd6c-43d4-a31f-5a9761b12ab7.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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