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
良知,是人的一种天赋的道德观念,就是孟子所说的“不虑而知”,王阳明所说的“不假外求”,是生而知之,而且是“被圣灵充满”的优良之知。如“人皆有之”、“非由外铄”的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即“仁义礼智”,等等。愚以为,人性良知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一曰“知耻”。知耻,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知耻,在中国传统美德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早在春秋时期,管子就说过:“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把耻列为维系社会、国家存亡的支柱之一。以后的长时期中,耻也都列为孝悌忠义廉耻八德之一。 知耻,是道德的自觉。有羞耻心,人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做了有违道德的事时就于心不安,自觉不做会招人瞧不起的事。知耻,才能有所不为,有所不为才能行之皆宜。相反,人若无耻,就会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不可救药。这就是俗话说的“人无廉耻,无法可治”。
二曰“知愧”。知愧,就是知道惭愧,知道内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知愧的前提是知道自己的弱点、缺点和错误。西方古代格言说:“做坏事的人最受做坏事的苦。”所谓愧则有悔,愧则有疚,悔疚则伤及神明,内心的安宁从此遭到破坏,整日处于恐惧之中,这惩罚并不算轻。知愧而忏悔,知愧而努力,良心的安妥比任何物质利益都值得珍视。人生的最高境界,不是高官厚禄、锦衣玉食,也并非遥不可及、高不可攀,而是四个大字:问心无愧?
三曰“知恩”。知恩,就是常怀感恩之心。这是人生的一种姿态,是人性的一种证明,是一种社会行为的反省和成熟。日月生辉,雨雪滋润,大自然哺育了万物生灵;父母养护,师长教诲,亲朋们扶助着我们成长。人生在世,谁能够离开社会而生存,谁没有受过别人的恩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倘若连起码的感恩之心都没有,若非自大狂,便是愚陋不堪了。
一个人,干了坏事知道羞耻,做了错事知道愧疚,受人恩惠知道报答,这就叫有良知。当然,关键是要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什么叫恩,什么叫仇,这种分辩是非的能力的形成还是要靠后天的培养。所以良知是天赋的道德,道德靠后天的修养;道德的沦丧,是教育的失败,而良知的沦丧,就是人性的泯灭了。“文革”破四旧,破除了中华民族许多优秀的道德传统,一些人也因之丧失了良知。国画大师齐白石有个弟子叫娄师白,从小在齐先生身边长大,后来批判白石老人,他就改了名字叫娄批白。一“师”一“批”,良知何存﹖改革开放后经济快速发展,又改丢了不少宝贵的精神财富,利用人的私欲刺激人的创劲和干劲的结果,使社会良知大面积坍塌。湖南娄底市中心医院,不愿参与医疗腐败、为患者节约每一分钱的医生胡卫民在医院被孤立得呆不下去,而被100多名职工举报的医院负责人却因为医院赚钱“业绩突出”,被当地政府委以重任。这是官场潜规则挑战社会良知的典型例证。
良知也许与生俱来,但保持良知要靠自觉磨练。归来吧,良知!
孙京涛:新闻摄影要讲求视觉良知08-09-25 10:09 发表于:《驿钊传媒学习小组》 分类:未分类
今年发生的事年初雪灾对吧?然后过了没几天汶川震了。过了又不久搞了一个奥运会,当然又搞了一个残奥会,到了现在我们搞了一个视觉联盟的聚会,那些活动我都没参加,但是我每次到这儿来,我就会发现总是增加一些新面孔,也许我见过大家的照片,但是我看到了中国新闻摄影的一种强大的希望。我曾经在联盟成立之初我就说,这个联盟慢慢的会建立中国新闻摄影的视觉标准,我现在必须要说另外一个概念,我们的联盟要建立中国新闻摄影的秩序,这个比标准还要重要。这个秩序我觉得不妨从三个角度来说。
第一个角度是我们的视觉良知问题,我们从去年甚至更远的时候,不断有人提示我们,新闻摄影很多时候可以道德沦丧,比如说周正龙周老虎,还有一个什么鸽子,还有藏羚羊这个事。那么这些事情以我之见这都是小事,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这些事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但在私下里我们想想,我们照片真正尊重了事实,真正尊重了真谛吗?我们自觉不自觉进行了一场政治募捐,献媚,我告诉大家我就是这样做,我每天为这样做后悔,但第二天睡醒了以后还继续这样做,因为我有老婆孩子要养活,要挣点小钱喝点小酒,看到美女还有点想法,必须这样做。所以我觉得仅仅提一个视觉道德浅了,我们要有视觉良知,这一点靠党报记者基本建立不起来,我是党报记者,靠什么?靠在座各位,靠我们的努力,靠我们不断的反省,我们会建立起一个视觉道德,这是一个国家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我们置身于视觉传播时代,这是我们一个基本的底线。
我说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我不断地看到比方说美联的照片,郑福利《体育画报》网站的照片,包括汶川地震包括奥运会,看这些照片我发现一个很大问题,在技术技巧上我们可能超越国外技术,在中国了解上我们超过他们,鬼子闹不懂中国怎么回事。但是我们在视觉理念上是否比他们好呢?我只给他们提一个醒,我们视觉联盟关于支持照片大家收集起来,你自己拍了把你自己照片拿出来,咱不用看别的,就看我刚才说这些组织机构摄影师的照片,你给它做非常详细的分析,你会发现一点我们的照片不大气,问题在哪里?我们境界不高,我们的理念不够,这靠谁来解决?不是靠我和曾璜来解决,靠你们,靠大家,靠长河,景春也有点老了,靠很多我不认识的年轻的兄弟姐妹们,这是第二个层面。
第三个层面的问题,我们是否把我们职业理想压在一份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商业的报纸上呢?有没有自己的绘画呢?我觉得每一个伟大的新闻摄影师必须得有自己的个人绘画,我不能满足于我见了报,重要吗?我们所有思维跟着那张报纸走,我们所有的理念依附于他们的理念,我们是否可以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当下的中国,你们看看平遥城展览就知道了,兔与狼跟中国有什么关系,跟民族利益有什么关系,全是一堆垃圾,如果摄影是这样的话就完了。
我建议各位,我觉得我说的不一定真的那么明确或者充分,但是我觉得可以作为一个话题搁在这儿,请大家去思考。你可能思考的深,可能思考的浅,你可能思考得比我还要多。那明年我们视觉联盟在这儿聚会的时候,你到这儿来说说,不要闷着,我觉得中国人很大的问题就是闷着,闷着有什么意思。我今天来看到一个人我特别羡慕他,就是张蔚飞老师,我们掌声献给这位老兵。他原来是《人民日报》的摄影记者后来到了《嘉兴日报》,他说他一天工作14个小时,我只工作4个小时,我相信他认认真真为摄影做事。
李晓斌,灰色摄影的视觉良知(2009-03-12 09:57:47)标签:朱大可 李晓斌 红色摄影 绿色摄影 灰色摄影 文化 分类:影像方志
影调等各种预谋的设计,也舍弃世人所孜孜不倦的“优美”诉求,散发出浓烈的“业余”气息,却真切还原了80~90年代中国民众的灰色生活,成为“改革开放30年”以来有力的影像鉴证者。 灰色摄影,也就是那种更为自然主义的纪实摄影,它要探求影像的写实性、真实性和还原性,以便从司空见惯的场景中发现历史的真相。这是一场富有耐心的等待和捕捉。它完全取决于时间和图片的数量。有时,少数类似《上访者》那样的图片,突然跃出幽闭的暗房,放射着令人眩目的亮光。但这类饱受赞誉的作品,并非李晓斌美学的代表。正如他本人所言,重要的是“不依附意识形态,不迎合西方文化口味,不以艺术、影象为目的。只是记录人、岁月、生活”,如此而已。 我完全能够理解这种超越审美趣味的客观主义立场。这其实就是文化人类学的立场。摄影师把自身与历史的眼睛合二为一,融解在喧嚣城市的空气里,仿佛是透明的存在。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摄影者把眼睛投放在现场,却收起了舌头,因为它拒绝言说,而执意要成为缄默和坚忍的旁观者。而经过时间的腐蚀和历史的渗透,这些“不美”和“平淡”的灰色图片,最终露出了社会批判的隐蔽意图。这无疑取决于摄影师的视觉良知。记录,就是为历史守贞,捍卫它最本真的面
容,以便为未来的读图者获取社会观察与批判的权力。(本文应《心理月刊》之约而作,博中所发图片,均由该刊提供) 本文题图: 李晓斌《上访者》 1977年6月,王府井四联美发店。文革后烫发重新出现,一度成为街头美的焦点 1980,北海公园,蛤蟆镜上贴商标的时尚女青年 1980年3月,北海公园,时尚男女青年 1980年3月,北京时尚青年 1980年,北京动物园,那个时代的风尚:男的给女的背包、打伞、抱孩子 1980年夏,北京动物园,吃西红柿的一家人 1982紫竹院公园气功热 街上流行红群众,摄于1985年夏。那年全国女青年以夏天穿红裙子,冬天穿红羽绒服为时尚 杰夫上传 容,以便为未来的读图者获取社会观察与批判的权力。(本文应《心理月刊》之约而作,博中所发图片,均由该刊提供) 本文题图: 李晓斌《上访者》 1977年6月,王府井四联美发店。文革后烫发重新出现,一度成为街头美的焦点 1980,北海公园,蛤蟆镜上贴商标的时尚女青年 1980年3月,北海公园,时尚男女青年 1980年3月,北京时尚青年 1980年,北京动物园,那个时代的风尚:男的给女的背包、打伞、抱孩子 1980年夏,北京动物园,吃西红柿的一家人 1982紫竹院公园气功热 街上流行红群众,摄于1985年夏。那年全国女青年以夏天穿红裙子,冬天穿红羽绒服为时尚 杰夫上传
邾大可
邾大可李晓斌的“灰色摄影” 中国摄影长期面对着两个最具杀伤力的敌人,首先是吴印咸、徐肖冰和杜修贤式的新华体,以摆拍和精美构图为美学前提,展开国家主义的自我赞美,我称之为“红色摄影”;其次是以郎静山为代表的沙龙风光摄影,也就是用对大自然的唯美立场去取代社会视觉和底层关怀,我称其为“绿色摄影”。90年代以来,中国摄影界涌起非国家主义摄影运动,一些老摄影师浮出水面,其中包括李振盛和蒋少武等人的“非典式红色摄影”,他们以独立的政治视觉,尖锐指涉国家专政题材,为人类保存了大量反面的历史图像。此外,一种我称为“灰色摄影”的运动也开始涌起,强烈关注社会底层和民众的日常生活。李晓斌的作品,无疑就是这“灰色摄影”的代表。 早在前数码时代、也就是摄影尚未成为盛大群众运动的年代,李晓斌就以大数额的拍摄,获得了关于中国社会的20万张底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它来自耐心而持续的关注。摄影师抓住那些被“新华眼”和“沙龙眼”忽略的事物——最庸常的街景、有瑕疵的小人物、平民和穷人的平淡表情、繁琐的街头微观戏剧、以及各种无法划入“优美”范畴的影像。所有这些题材勾勒了“灰色美学”的逻辑边界。李晓斌的大多数作品,舍弃观念、构图、光线、李晓斌的“灰色摄影”
邾大可李晓斌的“灰色摄影” 中国摄影长期面对着两个最具杀伤力的敌人,首先是吴印咸、徐肖冰和杜修贤式的新华体,以摆拍和精美构图为美学前提,展开国家主义的自我赞美,我称之为“红色摄影”;其次是以郎静山为代表的沙龙风光摄影,也就是用对大自然的唯美立场去取代社会视觉和底层关怀,我称其为“绿色摄影”。90年代以来,中国摄影界涌起非国家主义摄影运动,一些老摄影师浮出水面,其中包括李振盛和蒋少武等人的“非典式红色摄影”,他们以独立的政治视觉,尖锐指涉国家专政题材,为人类保存了大量反面的历史图像。此外,一种我称为“灰色摄影”的运动也开始涌起,强烈关注社会底层和民众的日常生活。李晓斌的作品,无疑就是这“灰色摄影”的代表。 早在前数码时代、也就是摄影尚未成为盛大群众运动的年代,李晓斌就以大数额的拍摄,获得了关于中国社会的20万张底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它来自耐心而持续的关注。摄影师抓住那些被“新华眼”和“沙龙眼”忽略的事物——最庸常的街景、有瑕疵的小人物、平民和穷人的平淡表情、繁琐的街头微观戏剧、以及各种无法划入“优美”范畴的影像。所有这些题材勾勒了“灰色美学”的逻辑边界。李晓斌的大多数作品,舍弃观念、构图、光线、
中国摄影长期面对着两个最具杀伤力的敌人,首先是吴印咸、徐肖冰和杜修贤式的新华体,以摆拍和精美构图为美学前提,展开国家主义的自我赞美,我称之为“红色摄影”;其次是以郎静山为代表的沙龙风光摄影,也就是用对大自然的唯美立场去取代社会视觉和底层关怀,我称其为“绿色摄影”。90年代以来,中国摄影界涌起非国家主义摄影运动,一些老摄影师浮出水面,其中包括李振盛和蒋少武等人的“非典式红色摄影”,他们以独立的政治视觉,尖锐指涉国家专政题材,为人类保存了大量反面的历史图像。此外,一种我称为“灰色摄影”的运动也开始涌起,强烈关注社会底层和民众的日常生活。李晓斌的作品,无疑就是这“灰色摄影”的代表。
早在前数码时代、也就是摄影尚未成为盛大群众运动的年代,李晓斌就以大数额的拍摄,获得了关于中国社会的20万张底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它来自耐心而持续的关注。摄影师抓住那些被“新华眼”和“沙龙眼”忽略的事物——最庸常的街景、有瑕疵的小人物、平民和穷人的平淡表情、繁琐的街头微观戏剧、以及各种无法划入“优美”范畴的影像。所有这些题材勾勒了“灰色美学”的逻辑边界。李晓斌的大多数作品,舍弃观念、构图、光线、影调等各种预谋的设计,也舍弃世人所孜孜不倦的“优美”诉求,散发出浓烈的“业余”气息,却真切还原了80~90年代中国民众的灰色生活,成为“改革开放30年”以来有力的影像鉴证者。
容,以便为未来的读图者获取社会观察与批判的权力。(本文应《心理月刊》之约而作,博中所发图片,均由该刊提供) 本文题图: 李晓斌《上访者》 1977年6月,王府井四联美发店。文革后烫发重新出现,一度成为街头美的焦点 1980,北海公园,蛤蟆镜上贴商标的时尚女青年 1980年3月,北海公园,时尚男女青年 1980年3月,北京时尚青年 1980年,北京动物园,那个时代的风尚:男的给女的背包、打伞、抱孩子 1980年夏,北京动物园,吃西红柿的一家人 1982紫竹院公园气功热 街上流行红群众,摄于1985年夏。那年全国女青年以夏天穿红裙子,冬天穿红羽绒服为时尚 杰夫上传
灰色摄影,也就是那种更为自然主义的纪实摄影,它要探求影像的写实性、真实性和还原性,以便从司空见惯的场景中发现历史的真相。这是一场富有耐心的等待和捕捉。它完全取决于时间和图片的数量。有时,少数类似《上访者》那样的图片,突然跃出幽闭的暗房,放射着令人眩目的亮光。但这类饱受赞誉的作品,并非李晓斌美学的代表。正如他本人所言,重要的是“不依附意识形态,不迎合西方文化口味,不以艺术、影象为目的。只是记录人、岁月、生活”,如此而已。
我完全能够理解这种超越审美趣味的客观主义立场。这其实就是文化人类学的立场。摄影师把自身与历史的眼睛合二为一,融解在喧嚣城市的空气里,仿佛是透明的存在。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摄影者把眼睛投放在现场,却收起了舌头,因为它拒绝言说,而执意要成为缄默和坚忍的旁观者。而经过时间的腐蚀和历史的渗透,这些“不美”和“平淡”的灰色图片,最终露出了社会批判的隐蔽意图。这无疑取决于摄影师的视觉良知。记录,就是为历史守贞,捍卫它最本真的面容,以便为未来的读图者获取社会观察与批判的权力。(本文应《心理月刊》之约而作,博中所发图片,均由该刊提供)
本文题图: 李晓斌《上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