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美国国家公园编辑本段回目录
在《国家公园:美国最佳创意》一书中,肯·伯恩斯探寻了美国国家公园奇特的壮丽自然景观。看看这些关于国家公园和它们创立者的动人照片,你就会领悟到这位获奥斯卡奖的电影制作人展示的国家公园历史和意义。
照片提供:Cable Risdon9月份,美国公共广播公司分6集播出肯·伯恩斯的最新纪录片《国家公园:美国的最佳创意》( The National Parks: America'sBest Idea),而肯·伯恩斯与共同制片人戴顿·邓肯合著的同名新书也上同期发布。
照片来源:TLuong/Terragalleria.com
照片中是优胜美地(Yosemite)河谷,左侧是埃尔开普敦峰。肯·伯恩斯说:“国家公园的故事就是人的故事。”
照片来源:Library of Congress/Prints and Photographs Division
1903年,泰迪·罗斯福(Teddy Roosevelt,美国第26任总统)和约翰·米尔(John Muir,生态学家)在优胜美地国家公园的合影。他们两人是这个公园的早期拥护者。
照片来源: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 Museum Collection
1892年,布法罗·比尔·科迪(右起第二)和同伴们在大峡谷国家公园(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勘查地形。
照片来源:QT Luong/Terragalleria.com
大峡谷国家公园。
皮博迪的照片提供者: DenverPublic Library/Weatern History Collection;
杨的照片提供者:Harpers Ferry Center/Historic Photo Collection
照片中是露西·皮博迪(Lucy Peabody)和查尔斯·杨(Charles Young)。他们和许多人一样默默无闻为开拓美国国家公园付出过辛劳汗水。
照片来源:Harpers Ferry Center/Historic Photo Collection
1903年,泰迪·罗斯福和伙伴们驾车驶过优胜美地国家公园的“瓦乌纳隧道树”(Wawona Tunnel Tree)
照片来源:QT Luong/Terragalleria.com
照片中是迪纳利国家公园(Denali National Park)的奇迹湖(Wonder Lake),远处是麦金利峰(Mount McKinley,北美最高峰)。
照片来源:Sierra Club Archives/Cedric Wright Collection
摄影师安塞尔·亚当斯(Ansel Adams)留影于迪纳利国家公园
照片来源:QT Luong/Terragalleria.com
阿卡迪亚(Acadia)是密西西比河(the Mississippi)东岸的第一个国家公园。照片中是阿卡迪亚公园中的巴斯港灯塔。
探寻美国国家公园的历史编辑本段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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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美国,我们拥有的宝藏何其之多。绝美的海滨,巍峨的群山,美洲大陆上最一泻万里的瀑布,整个星球上最千奇百怪的熔岩火山……这些都是你我的宝贵财富。我很早就知道国家公园美不胜收,修建背后也应有不少有趣的轶事,可我不曾想到,有一天它们竟会如此深深地触动我,勾起我内心最深沉的感情。
置身园里,你会同时感到渺小又伟大。一面清醒地意识到自身的微不足道,一面又感受到自己是更大体系的一部分。那是种精神上的冲击,超自然的启示,随你怎么称呼。所以不难理解人们为何用《圣经》的说法去描绘那些公园——比如1864年建成的优山美地国家公园,第一个真正称得上“国家”级的黄石国家公园,还有融地质图书馆与世上最壮美峡谷为一身的大峡谷……在探索它们的历史过程中,我和我的同伴不禁感动得泪水盈眶,不仅我们,多少年来已有不计其数的人为此感动过。正如一个旅者第一次邂逅优山美地瀑布时,对他的同伴说的那句话,“我太开心了,这一刻死而无憾。”
我们研读过的那些历史巨人,咨询过的那些专家顾问,还有今天同我们一道共赏园内景色的游者,所有人都有瞬间的开悟,霍然感到宇宙万物相依相联。这对洗脱一天工作的疲惫,不啻一件幸事。
公园的真正秘密埋藏于那些鲜为人知的地段和人迹罕至的奇观。拍摄过程中,我们曾顺科罗拉多河漂流而下,一路水流湍急,只见大峡谷的两侧壁外还有许多小峡谷,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瑰丽之处,我们却无福一一探寻。阳光喷洒在峡谷的壁上,河流奔腾而下,正是春天回暖之际,融化的雪水汇集在一起,因此而涌现出一个个新瀑布……对于我来说,公园里最叹为观止的莫过于那些隐匿的胜景。
每一个公园都如洋葱一样,有时候一层层太过精微,每一层都值得细细探究。锡安公园里的一位老护林员告诉我,“只要你能回答出三个问题,就可以当上护林员了:第一,卫生间在哪里?第二,这里距拉斯维加斯有多远?第三,离开这里最快怎么走?”然而一般的游客只是驱车驶过,走马观花掠过许多秀色的同时飞快抓拍几张照片,画质只惨不忍睹;有些游客则会停下车,徒步旅行半英里来路,他们的收获会便更丰富一点;若徒步走上两英里,感悟自然更多些;至于那些背负行囊,于高山险壑之间俯仰天地一留数周的旅者,他们无疑收获了一次欣喜若狂的宗教体验,可与自然学家约翰·米尔的经历相比肩。
在我的眼中,米尔该算是公园史上最多姿多彩的传奇人物了。这位生于苏格兰的漫游者,第一次走进优山美地公园就对它一见钟情,此后呆了好一阵子在园内的锯木厂工作。米尔本可以成为产业里的巨头,可他却抛下文明的背囊,致力于把爱默生的理论用于实践。他后来成为了传道者和先知,体现了一种新的美国精神。米尔恍悟到,文明发展的过程中,所有的美景都会毁夷殆尽,唯有征服,才能让美丽长存。
米尔借着国家公园的名义,在加州的崇山峻岭之间作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古怪举动。暴雨倾盆电闪雷鸣之际,他会手足并用爬上松树,只是为了感受一下暴风雨中的树的触感。他把红杉果浸泡在水中,一口喝下果内渗出的紫色液体,以期变得像大树一般睿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成为 “红杉精”。他会对着岩石上的藓衣认真观察一整天,抑或寻思雨滴的生命意义。攀岩时,他除了在鞋底钉几颗钉子外,几乎不借助任何设备辅助。两日之间远足50英里,随身只带了薄饼、燕麦卷和茶水以果腹,这些对他来说都极为稀疏平常。米尔每征服一处,便坚信所见所闻乃上帝的杰作和化身。他的故事异常鼓舞人心,我想,应该打动了许许多多的人。正如历史学家威廉·科隆在影片里所说,米尔称得上一个“对自然入迷的圣人。”
历史是个有趣的活物,会将人物埋没于时间的迷雾中。我们试图发掘出那些内容迥异、前所未闻的故事,以记述在拯救国家公园的活动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虽然西奥多·罗斯福和富兰克林·罗斯福两位总统,以及钢铁大王约翰·D·小洛克菲勒都是国家公园的重要支持者,但真正关于这些公园的故事其实都是自下而上发生的。故事的主角拥有你能想象出的各种种族、信仰与肤色背景;无论男女,他们都深爱那块土地,并为了保护它而英勇地奉献自己的生命。
比如来自丹佛的露西·碧博蒂(Lucy Peabody)。这位安静而执著的女士是科罗拉多州岩穴协会的二号人物。当协会的领导人——风采迷人而个性复杂的弗吉尼亚·麦克勒格(Virginia McClurg)试图将史前遗迹梅萨维德(Mesa Verde)变为“她们”的公园(妇女公园)时,碧博蒂毅然脱离了这个热衷于知名度的团体。她全心全意地相信,只有把梅萨维德作为“我们”的公园(国家公园),才能把它保留给未来的后代。在此我们向她做出的努力而致敬。
再比如查尔斯·杨(Charles Young)上尉。他出生在肯塔基州一个农场的奴隶家庭里。他的父亲在内战中逃得自由,加入了联邦军队。他以父亲为榜样而投身军旅,成为从西点军校毕业的第三位黑人,也是负责管理国家公园的第一位黑人。在20世纪初期的十年里,他率领来自布法罗的黑人士兵守卫优山美地公园、红杉国家公园(Sequoia)和格兰特将军公园(General Grant)等地,使其免遭流浪者和非法放牧者的破坏。他本人表现杰出,并深受士兵的爱戴。
还有乔治·梅兰德兹·莱特(George Melendez Wright),这位优秀的生物学家关于优山美地的野外考察笔记,极大地提高了人们对那里的野生物种的认识。另外还有兰斯洛特·琼斯(Lancelot Jones),他选择将自己的私地卖给政府而不是开发商,从而促成了佛罗里达州比斯坎国家公园(Biscayne National Park)的建立。时至今日,我们仍然在享受着所有这些努力而带来的成果。
要我选出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国家公园,就好像要我选出最喜欢的音乐作品一样困难:有太多不同的作品对我产生过太多不同的影响。但如果非选不可的话,那一定是优山美地公园和弗吉尼亚州的谢南多厄国家公园(Shenandoah National Park)。作为一个电影人在优山美地的拍摄经历,唤醒了我尘封45年的记忆,使我回想起在我六岁那年,父亲带我游览谢南多厄的情景。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父子同游。
当时我的母亲正在被癌症慢慢夺去生命,家里已变得愁云密布。那次为期两天的旅游成为我童年时代的绿洲。我觉得好像曾看到过野熊。我们翻开朽烂的木头,捉到过一只火红的蜥蜴。一路见到的每种蝴蝶和树木,我父亲都叫得出名字。我还记得在那次旅途中,自己醒着躺在夜色里,正如多年后在优山美地时那样。那时我觉得,在这个充满魔力的地方,只有我们父子俩,这是多棒的事情!
等到我女儿莉莉13岁时,我也带她来到了谢南多厄。这一次,我当真看到了熊。我还带另外两个女儿——莎拉和奥莉薇亚——去过国家公园。每次去,我都会得到全新的体验。
在大萧条时期,国家公园反而兴旺起来。它们不仅受益于罗斯福总统新政所带来的第一批刺激经济资金,——用现在的说法,它们属于立竿见影的项目——而且它们给工人们带来了比工资支票更多的好处:它们使得美国人民彼此更加亲近。公园的游客数量实际上不断增加。它们迎来了一个好光景。
即使我已经为这些公园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制作了一部影片并写了一本书,我仍然在迫切地询问自己:还要多久我才能再见到大峡谷?多快我才能去阿拉斯加旅游?什么时候我能再回到优山美地?我对国家公园是如此地热爱,以至于刚刚那次去到优山美地的行程,使我再次被它所洗礼,好像它能使我脱胎换骨一样。国家公园对于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效果。就在上个星期,一位女士看完我们的影片片段后,走过来对我说:“你应该把这影片拿到美国所有的教堂去放映。”她感受到了信仰层面上的触动。这正是我们的公园所具有的魅力。
如果我们在今明两年还要紧缩开支的话,那么最实惠的花钱方式不会超出这两条:1)在美国国内消费,并且 2)消费在这些壮美的公园上。我真心希望能和大家分享这份上天赐予我们的厚礼,并希望人们能放下手中的游戏机,放下互联网和社交网站,走出家门,去看看我们生活的真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