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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带走了他的现代主义——Bob Noorda 去世,享年82
Steven Heller, 2010年1月23日
2010年1月11日,现年82岁的世界知名的平面设计师Bob Noorda卒于米兰。他曾将现代主义的观点引入了广告海报、商标设计以及20世纪六十年代的整个纽约地下交通系统。据Noorda米兰工作室的一位设计师Duska Karanov说,他死于摔倒所致头部受伤而引起的并发症。Noorda先生曾说:“别用神秘的设计让公众感觉索然无味”,他把这句格言付诸实践。从极简主义风格的意大利Feltrinelli出版社和米兰ENI集团商标,到让人印象深刻的意大利轮胎生产商倍耐力海报,他以其简洁、雅致且错落有致的大师级设计吸引了公共的目光。
1966年,纽约大都会交通局采用了Noorda的Unimark International工作室对地铁交通标识系统所作的改进和统一化。在美国,这是Noorda先生最广为人知的作品。纽约现代艺术馆一位富有影响力的设计监制人员Mildred Constantine推荐了Noorda的公司。那时,Noorda先生在米兰总部监管着他的欧洲事务。大都会交通局的委任吸引他去美国,那里,他的设计伙伴Massimo Vignelli已经开了一家Unimark工作室。
"我记得,Bob在纽约的时候,每天都呆在地铁里记录交通流动状况,以便确定把标志放在哪里",Vignelli在一个访谈里说。摆在他们面前的是由多种不同大小字体组成的标识。“他们的标示系统杂乱无章,有时墙上只贴着标出站名的纸片儿”,引用Lars Muller在“Unimark International:商业设计和设计商业”一文中Noorda说过的话。
他和Vignelli先生从字体标准化开始,确保标识看起来更明快简洁;他们决定用Helvetica字体,一种源自瑞士以其经济纯净而知名的无衬线字体。 Noorda先生致力于从字体选择到色号敲定的每个细节。他有个非常系统化的头脑,其作品非常富有都市气息。
但这个项目让设计者们失望了。大都会交通局负责主管设计,在自己的生产车间制作标识,他们无法完全跟上Noorda的指挥步调。例如,制作者一开始使用他们工厂自己的标准字体;C先生写道:“他们不愿意投资Helvetica字体。”Noorda先生的白底黑字标志很容易被弄脏,因此大都会交通局把它换成白字黑底。然而,尽管经过多年修改,蛋从简洁加粗的字体到用于标示出地铁主要线路的色号,今天纽约地铁的乘客们看到的标识基本上还是Noorda和Vignelli的作品。
1965年,N先生促成Unimark成立,其团队包括了已在芝加哥和米兰建立工作室的Vignelli先生在内的多名来自美国和欧洲的设计师。他们是首批将作品建立在现代主义原则上的跨国工作室之一,他们相信好的设计不仅仅在商业上,还能够对生活的方方面面起到积极地作用。作为早期统一化商标的支持者,Unimark用现代主义的设计思想唤醒了整个商业世界,他们坚持使用与众不同的字体和形象来彰显一个公司,这为其赢得了荣誉。"Unimark以其简洁不苟的Helvetica字体而闻名",Conradi先生写道,"无论好坏,在整个世界范围内,这家公司变成了Helvetica字体独一无二外观的主要贡献者."
Noorda先生1927年生于阿姆斯特丹,曾在荷兰驻前东印度殖民地的军队服役,1954年前往米兰,开始其职业生涯,从此从未返回荷兰。
做为临时艺术总监,他为倍耐力i轮胎设计的色彩亮丽的海报,将包豪斯印刷式样的简朴嫁接到亮丽的书画风格里。他为米兰地铁设计的经济型标识系统真正为其打开了整个企业界。他还为巴西圣保罗和意大利那不勒斯的地下交通系统工作。在米兰,Noorda遇到了Vignelli,二人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和友谊。在建立Unimark之前,他们同在威尼斯工业设计学院任教,最后,他们在瑞士、德国、荷兰、意大利和美国都建立了工作室。1970年代他们关闭了工作室。
其后,Noorda先生与其妻Ornella Vitali Noorda在米兰开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她和他们的女儿让他得到了重生。
因其对米兰的贡献,Noorda在史上闻名的米兰纪念公墓获得了一块墓地,许多名人曾葬在这里。
Helvetica 和纽约地铁的故事编辑本段回目录
Helvetica 被普遍认为是纽约地铁系统的标识字体。但事实上,它只被使用了20多年。60年代末,Unimark 设计公司为新地铁系统选定的标准字体并不是 Helvetica。最初为什么没有被选用?Helvetica 又是如何成为今天MTA(Metropolitan Transportation Authority 纽约大都会交通局)的官方字体的呢?让我们拨开历史的各种线索,看看这一段让人纠结,超越了字体本身的故事吧。
无论是纽约市民还是外来的访问者,都知道地铁系统是一座迷宫。这一切的原因是三个独立的系统被融合在了一起,其中两条属于早先成立的轻轨股份公司。
纽约地铁系统正式成立于1904年10月27日, IRT (Interborough Rapid Transit区间快速交通线)公司开始运营包括了28个车站的9.5英里的地铁线,从市政厅一直通向145大街和百老汇。1940年,运营IND(Independent独立线)的城市交通委员会(Board of Transportation)收购了BMT(Brooklyn-Manhattan Transit布鲁克林曼哈顿线)和IRT,把所有纽约的地下交通整合成了一个系统网络。
纽约地铁系统最早的标识系统由海因斯和拉法基(Heins & LaFarge)建筑事务所设计。处在职业生涯晚期的海因斯和拉法基深受源自英国的艺术与手工艺运动的影响。当他们着手设计纽约地铁车站以及标识系统时,设计自然指向了“艺术化”和“耐用”。为了抵御长期的清洗和刮擦,他们选择了耐磨且方便替换的马赛克和瓷片作为墙面表皮。1904年,他们在站台后的墙上,设计了现在我们所熟悉的传统马赛克站名标志。铭牌字体混乱,衬线无衬线的都有,一律大写字母。随着后继者的不断修改和简化,到了1925年,无衬线的大写字体伴随着去装饰化的运动一起来到。新的字体风格,比起19世纪的 Grotesque 无衬线体更粗、更有几何感。
在快车站台上,海因斯和拉法基建筑事务所设计了悬挂的巨型烤瓷标牌,白底黑色的手写字体;还在铸铁圆柱上描绘了站名。年轻的建筑师维克斯(Vickers) 在1918年指定了康乃馨(Nelke)标识公司和巴尔的摩瓷片公司负责所有的标牌制作。这两家公司在1930年代期间不停地制作了很多珐琅标牌,用于放置在钢或铸铁的柱子上。Vickers 的目的是,让乘客在列车进站的时候快速地识别站名。瓷片上都采用窄体的无衬线字体。对于 IND(独立线),维克斯增加了第二组模数化标识——除了站台立柱上,在车站的墙上也嵌入站名标牌。这些标牌上字体都具有带刺的衬线风格——常见于十九世纪的广告牌上——使人想起了常用于社交邀请函上的字体 Copperplate Gothic。
到了50年代早期,为了容纳更新更长的地铁火车,车站被地加长。车站的墙面被墨绿、赭石、蓝色和其他纯色的釉面砖所覆盖着。瓷片上丝网印刷了车站名,黑色的、几何感很强的窄体无衬线字体。(Grand Street 站用的是Delft 蓝)
每一次的改变都是不彻底的,地铁系统越来越充斥着各种式样的瓷片或手写标牌。标牌的种类繁杂:无论是顶上垂下的,还是墙上挂起的;站外入口的指示牌、地下走廊和站台的标牌,还有提示犯罪、危险或不健康行为的警示牌:禁止设摊,禁止卧轨,禁止穿越轨道,禁止吸烟,禁止吐痰。大部分的字体用的都是无衬线大写体:有常规的、窄体的、方形字谷的、切角的、轮廓线的,还有些slab serif 。通常是有颜色的底色(IND 是深绿,BMT 和 IRT 是深蓝)上白色的字,也有很多是白底黑字的。混乱不堪的标识系统最终得到了重视,1957年字体设计师乔治·所罗门(George Salomon)主动向纽约交通局提交了《走出迷宫:纽约地铁信息系统改进请愿和计划书》。未被发表的内容预见了十年后 Unimark 做出的种种改变。所罗门建议废除 IRT 线、BMT 线和 IND 线之间的区别,代之以五条主要干线和七条支线。主干线以色彩区分,支线则用字母和数字组合标识。所罗门的系统包含了:莱克星顿大街线(B线/蓝色),百老汇BMT线(C线/紫色), 第六大街线(D/橙色),第七大街线(E/红色),还有第八大街线(F/绿色)。第七大街线成为支线,用E1到E5命名。其他支线也用同样的方式表示。所罗门建议色彩将编码运用于车厢、标识和地图上,以保持延续和统一性。他还希望标准化所有的标识符号。他建议所有的标识字母采用 Futura Semibold——他认为易读性最好的字体。黑底白字,和指示箭头相结合。所罗门总结自己的提案道:“这是项大工程,但是能为地铁带来好处,对于纽约市和她的市民来说,也是一种福祉。必须尽快完成。”历史证明,所罗门的设计构想如今大都变成了现实,除了字体。
官僚主义的纽约交通局只采纳了一条建议:色彩编码路线图。所罗门 的地图设计受到了著名的伦敦地铁交通图的影响。这是交通局在第一次包含全部线路的官方地图。所罗门的地图上,IRT 线用的黑色,BMT 线是绿色,IND 线是红色。地图采用了几种字体的混排——News Gothic、News Gothic Bold、Standard 和 Times Roman——没用 Futura。
60年代,不论是在美国还是欧洲,城市规划师、建筑师和平面设计师们,突然都对系统性的标识设计产生了兴趣:城市中、高速公路上、火车和地铁里,还有机场。在这股热潮起初的十年里,最重要的两本书几乎同时出版了:Nicolete Gray 写的 ‘Lettering on Buildings ’(1960),Mildred Constantine 和 Egbert Jacobson 合著的 ‘Sign Language for Buildings and Landscape’ (1961)。不幸的是,Gray 并没有特别考察交通标识系统,Constantine 和 Jacobson 也只提及了只言片语,主要集中在巴黎和伦敦地铁的地上标识。他们对于地下铁路仅有的印象,竟然来自于费城的地铁。
纽约城并不是唯一拥有视觉混乱的地铁系统的城市。甚至著名的巴黎地铁内也充斥了各种不同风格的字体。直到1971年,阿德里安·弗鲁提格(Adrian Frutiger)基于他自己的 Univers 字体设计了巴黎地铁标准字体 Métro。先驱者在英国,书法家爱德华·约翰斯顿(Edward Johnston)在伦敦交通局宣传部经理 富兰克·皮克(Frank Pick)的要求下,设计了专用字体 Johnston Railway Sans——1916年起正式用于标识系统,以及海报和广告中。
第一个全局性的交通标识系统由柯林·福布斯(Colin Forbes )在1961年创立,客户是希思罗机场的海洋大厦(Oceanic Building)。如今被称为 T3 航站楼的海洋大厦是机场的第二座建造的航站楼。福布斯的指示系统规定了模数化的面板,上面是白底黑字的无衬线字体和方向箭头。字母间距和尺寸是系统中必不可少的部分。福布斯雇佣了年仅24岁卡特设计专用的无衬线字体。最终设计的字体被毫无创意地称为 Airport(飞机场),基于Standard(Akzidenz-Grotesk 在英格兰的别名)修改而来。Forbes 称赞这款字体“简单、有力、容易辨认,有个性但又不具有侵略性。”意外的是,修改结果看上去和 Helvetica Medium 非常相似。1960年,当海洋大厦的标识处于规划中时,福布斯和卡特并没有察觉到有 Helvetica 的存在。“如果我们早知道,”卡特在2007年说,“我敢肯定我们一定会用它的。它比我画的字体好多了。”
海洋大厦所使用的所有标识系统,再次出现在了60年代其他交通标识系统中。1964年11月,米兰市新的三条地铁线中的 M1 (红线)率先竣工了。Franco Albini 和 Franca Helg 设计了车站,标识系统则由 Bob Noorda 负责。Noorda 来自荷兰,1952年移居意大利。他设计的标识系统包括了车站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安装的涂塑钢片标牌。除了站台的标识以外,Noorda 还设计了线路图、邻近街区图、车站钟面和海报。米兰地铁车站的建筑和标识系统获得了1964年意大利金圆规奖(Premio Compasso d’Oro )。2010年1月11日,Bob Noorda在米兰过世,生前他一直担任米兰理工的教学任务,还设计了一系列意大利著名品牌的视觉形象。
米兰的地铁标识字体是 Noorda 修改过的 Helvetica。已有的 Helvetica 字级不是太粗就是太细,Noorda 为此创造了一个中级的粗细。他还降低了大写字母和上升部的高度,缩小了下降部的深度,希望得到一个更紧凑的设计。一些字母更接近于 Akzidenz-Grotesk:如 Q、R,还有数字2。字母被设计用在红底白字的使用环境。站名和出口标识都用的是大写字母,其他信息则是大小写都用。
Noorda 不是唯一在60年代早期对 Helvetica 用作交通标识感到完全满意的设计师。1964年,Jock Kinneir 和Margaret Calvert 为英国铁路局的标识系统设计了专用的铁路字母表。他们修改了 Helvetica Bold,大写、上升和下降部都被缩减了,字母 Q 和数字2则模仿了 Standard 字体。
特别的1965年即将到来,这一年,各种关于标识系统和字体之争的线索几乎同时涌现出来。敬请期待~
参考文献编辑本段回目录
http://article.yeeyan.org/view/126488/75511
http://www.typeisbeautiful.com/2009/07/1399
http://en.wikipedia.org/wiki/Bob_Noor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