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斯托克回顾编辑本段回目录
1969年八月十五至十七日,成千上万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聚集在纽约州的贝塞(Bethel——并非伍德斯托克)的一个美丽的天然音乐会场地上,我们听了那个时代最好的摇滚音乐家的演出,享受了合法和不合法的乐子,忍受着大雨,泥泞,疲惫,和饥饿带来的阵痛,如此众多的人感受到亲如一家,又最终曲终人散,这一切,都在一片祥云下发生。
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看伍德斯托克更像是一个无法复制的偶然事件:那是一刻身裹泥泞,凌乱的,另人难以相信的优雅。那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同时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点,是回归资本主义现实前的一个天真和傻福气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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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斯托克那一大群思想稍微偏左的年轻人——有学生,艺术家,工人,政客,都是好孩子,包括那些成天吸毒的嘻皮们在内。他们很快成为主流商家们不敢再忽视的潜在消费大军。他们除了卷烟纸和黑胶唱片外,有更多东西要买。
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仍然戴着玫瑰色的光环,其实她只表现了一片欢歌笑语——这与当时的越战,紧张的种族局势,还有激烈讨论的代沟问题格格不入。伍德斯托克表现了FREE这个词的两面性:自由(Free as liberated), 无视禁毒法令,无视穿着要求,免费(Free as in Gratis), 无须门票,免费食宿,如Wavy Gravy 所说:(每天)发放4000,000份床上早餐。
伍德斯托克使嘻皮文化在达到公众认知的高峰,与次同时,嘻皮也变成了模仿对象,并且平庸化——又一个叛逆的微火偃旗息鼓成了时尚的宣言。
Jimi 用电吉他回授的啸叫和如同俯冲轰炸般的滑音,强有力地对美国人疾呼,高呼着绝望,愤怒。但是伍德斯托克不是表忠大会,她有爱情歌曲,布鲁斯,还有大段的吉他即兴对奏。
其实伍德斯托克证明了——至少在那个周末,嬉皮士们做到了平时口口声声的爱与和平——但却是转瞬即逝的和过于天真的,是无法抗衡生活中人的天性和现实中市场的运作。但是40年过去了,这一刻还久久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身裹泥泞的优雅编辑本段回目录
婴儿潮一代人不会忘却伍德斯托克音乐节(Woodstock Festival),我们也不会,因为她是六十年代末极少的几个有着完美结局的代表性事件。
1969年八月十五至十七日,成千上万的人,我也是其中之一,聚集在纽约州的贝塞(Bethel——并非伍德斯托克)一个美丽的天然音乐会场地上,我们听了那个时代最好的摇滚音乐家的演出,享受了合法和不合法的乐子,忍受着大雨,泥泞,疲惫,和饥饿带来的阵痛,如此众多的人感受到亲如一家,又最终曲终人散,这一切,都在一片祥和下发生。
音乐节发生在芝加哥民主党大会暴乱的一年之后,各界对大规模年轻人的集会多抱有不祥的期待,但伍德斯托克是一个惊喜。尽管音乐节并非如原先规划一般进行,但正如广告上说的,是一次和平与音乐的三天盛会。虽然那时候音乐节地点被官方宣布为受灾地,但现在回顾起来,那次的盛会如田园诗一般另人着迷。
“不管他们个性,装束,思想如何,他们曾是,现在也是,在我二十四年的警官生涯中遇到的,最有礼貌,体贴和善,行为举止良好的孩子们”。孟特柴罗镇的Lou Yank 警长告诉纽约时报说。
然而在着所有祥和的记忆中,伍德斯托克也带来了种种原始的冲动。音乐节之后马上给人以惊异和欣慰感,但其真正的影响是过度的理想主义。几十年过去了,现在看伍德斯托克更像是一个无法复制的偶然事件:那是一刻身裹泥泞,凌乱的,另人难以相信的优雅。那是一个时代的终结,同时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点,是回归资本主义现实前的一个天真和傻福气的盛会。伍德斯托克那一大群思想稍微偏左的年轻人——有学生,艺术家,工人,政客,都是好孩子,包括那些成天吸毒的嘻皮们在内。他们很快成为主流商家们不敢再忽视的潜在消费大军。他们除了卷烟纸和黑胶唱片外,有更多东西要买。
在伍德斯托克四十周年来临之际,想不到这么快——纪念的机器已经隆隆作响了,怀旧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今天,在贝塞武兹艺术中心(Bethel Woods Center for the Arts)设有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博物馆,最近在麦客斯 雅士哥农场(Max Yasgur’s Farm), 也就是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地,建立了音乐厅。(伍德斯托克原址山坡一带至今未经开发)。
一个全新扩充版本的,于1969年音乐节录制的音乐合集已经发行了:六合装的“伍德斯托克四十年:重返雅士哥农场”(Woodstock 40 Years On: Back to Yasgur’s Farm ) Rhino唱片出版。SONY LEGACY也发行了包括斯赖和史东一家(Sly and Family Stone), 珍尼斯乔普林(Janis Joplin),桑塔那(Santana), 以及其他艺术家的表演全集。有线电视和公共电视台的伍德斯托克特别节目也已经排上日程以待播出,还有一大堆纪念书籍,包括“通往伍德斯托克之路”(The Road to Woodstock /Ecco出版)——是由音乐节的发起人 Michael Lang写的,书中写了包括乐队分了多少钱这样的珍闻。李安(Ang Lee)导演的喜剧“拿下伍德斯托克”(Taking Woodstock)也在本月上映。
夏季联合巡演--伍德斯托克的英雄们(Heros of Woodstock),包括了在伍德斯托克上表演的音乐家:杰佛逊星际飞船乐队(Jefferson Starship, 表演杰佛逊飞船Jefferson Airplane的歌曲),来自Band的里旺海尔牧(Levon Helm), 来自“感恩而死”(Grateful Dead) 乐队的汤姆康斯檀顿(Tom Constanten),“十年之后”乐队(Ten Years After), “罐装热力”乐队(Canned Heat), 乡村乔马克当诺(Country Joe McDonald), 他们会在八月十五日准时出现在贝塞武兹。
不像在1994年和1999年举办的纪念音乐会,今年没有以伍德斯托克之名举行的大型活动——可能是反映了对1999年在纽约洲罗马(Rome, NY)举行的纪念伍德斯托克音乐会的阴暗回忆。那次一个火暴,压抑的观众,愤怒与高价零售的商家,在现场纵火,并抢劫破坏音乐会现场。
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表现了观众为了共同参与活动而尽量忍耐种种不适——主办人认为他们可以因此为所欲为了——但在伍德斯托克‘99 ,盘剥观众的极限被打破了。
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仍然戴着玫瑰色的光环,其实她只表现了一片欢歌笑语——这与当时的越战,紧张的种族局势,还有激烈讨论的代沟问题格格不入。伍德斯托克表现了FREE这个词的两面性:自由(Free as liberated), 无视禁毒法令,无视穿着要求,免费(Free as in Gratis), 无须门票,免费食宿,如Wavy Gravy 所说:(每天)发放4000,000份床上早餐。
一个愤世嫉俗者可能会把音乐节看成是在物质经济极大丰富时期,婴儿潮一代自我惯纵的主要例证。伍德斯托克的观众,带着多于宿营用品的毒品,免费听音乐,当主办方无法保证后勤供应时,政府出面解难。一些人担当责任帮助其他人,多数人是搭乘顺风。
尽管如此,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带给了几乎每一位参与者——持票人,没票冲门的人,音乐家,医生,警察,一种相互博爱,相互合作的感受。怀者共度这一周末的目的,人人都相互友善,这也是明智理性的,音乐家面对着一生前所未有的巨大观众群表演,镇上的人和国民警卫队蜂拥而如照顾人们吃喝,保证卫生健康。据纽约时报报道, 没有人骂警察为“猪”。
如果有个带枪的疯子,一切可能全被改变。伍德斯托克之后四个月的阿尔特蒙音乐节(Altamont Festival) 一整天都被暴力搞的面目全非。但是伍德斯托克,如上天安排的一般,平平安安。
伍德斯托克结束几分钟内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一种精神,一个民族,一个理想,虽然还是难以言状,但极为生动。1970年奥斯卡获奖纪录片“伍德斯托克”(Woodstock) 证明这并非是一场幻觉。(这部影片的成功早早证明了增值版权是盈利的,音乐会本身亏本,但影片以多倍赚回)
仅仅是伍德斯托克巨大的规模就足以使音乐节举足轻重。披头士(The Beatles) 在纽约西亚体育场(Shea Stadium) 为55,000观众表演过,1965年在新港举办的民歌音乐节(Newport Folk Festival) 四天内有71,000观众参加,如果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如推广人预计的那样,吸引100,000 到150,000观众,她只会成为自1967年蒙特利流行音乐节以来一系列大型摇滚音乐节之一。蒙特利流行音乐节在三天内大约有2000,000 观众参加。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后来放弃剪票,放开脆弱的护栏,宣布为免费音乐节——观众扩大到,根据不同统计,300,000到400,000人。超过以往摇滚音乐节的一倍之多。如果不是交通问题使得一些人放弃前往,人数会更多。许多人徒步几英里来到现场。
嘻皮这种亚文化在伍德斯托克上迸发,仅两年前,在夏季之爱(Summer of Love—指在1976年夏发生的,有1000,000之多青少年从美国各地聚集到三藩市的嘻皮运动——译者按)后,嘻皮文化还是自我的,非常孤立的。大城市里有一些嬉皮士,在乡村小镇则星星两两,而且都有局外人的感觉。对参加伍德斯托克的许多人来说,亲眼目睹和加入到着巨大的人群中,是一次出奇的展示,比舞台上发生的更另人兴奋。伍德斯托克证明了他们不是不起眼的一小撮,而是大文化的一员。或者,用过去那种有意思的说法说,是反文化。
伍德斯托克使嘻皮文化在达到公众认知的高峰,与次同时,嘻皮也变成了模仿对象,并且平庸化——又一个叛逆的微火偃旗息鼓成了时尚的宣言。
对于伍德斯托克的信徒来说,她是合作与互助的盛会,是不要战争,要爱的盛会。(那时美国社会由于越战分成鹰鸽两派,音乐节的标志是一个站在吉他上的和平鸽)。但其实伍德斯托克也是大家在摇滚音乐会上借毒品麻醉自己,因为这比着手改变世界来的容易。
阿比霍夫曼(Abbie Hoffman——美国社会政治活动分子)这样的政客,创造出伍德斯托克王国(Woodstock Nation)这样的狂想, 想要把伍德斯托克变成反压迫的象征。但当霍夫曼打断谁人乐队(The Who), 上台为他的一个活动战友约翰新可来(John Sinclair) 因藏毒进监狱的事打抱不平时,被皮特汤森(Pete Townshend——The Who的吉他手/译者按)用吉他赶下了台。
伍德斯托克上表演的音乐中,有些带有反战激情,比如Richie Haven的“神气的约翰尼”(Handsome Johnny), McDonald唱的“我觉得我要死去”(I-Feel-Like-I’m-fixin’-To-Die), Joan Baez唱给她因逃避征兵入狱的丈夫的“我们一定能挺过来”(We Shall Overcome). 同时在音乐节上还有大量的,那种带有60年代晚期特有的,带有大祸临头气氛的,或是启迪性的音乐,比如杰弗逊飞船演唱的“木船”(Wooden Ships), 谁人乐队的“美妙的旅程”(Amazing Journey), 当然还有Jimi Hendrix弹奏的“星条旗”(Star-Spangled Banner), Jimi 用电吉他回授的啸叫和如同俯冲轰炸般的滑音,强有力地对美国人疾呼,高呼着绝望,愤怒。但是伍德斯托克不是表忠大会,她有爱情歌曲,布鲁斯,还有大段的吉他即兴对奏。
当公众对伍德斯托克的兴致消失,伍德斯托克王国那乌托邦似的余辉淡去,几乎是与此同时,伍德斯托克公社变成了现实中的伍德斯托克市场: 过激意愿之梦被剥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商品。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享受音乐,毒品,找乐子用不着批着理想的外衣。很快,人人都是准嘻皮了;流长发的男子不再代表原有的意义。调频广播,那原来曾是地下摇滚的输送渠道,诡异地,那些善于发掘好音乐的DJ不在了, 变成了广告商可以信赖的传播方式。一切都一目了然了,听众要小心了,现在不光是几个头脑发热的人的主意,专业人士重又着手操纵了。
伍德斯托克和其他60年代末期的音乐节改变了摇滚音乐会的规模。乐队都热切地把演出从剧场般到体育场。在伍德斯托克的前一个星期,杰佛逊飞船和周卡克尔(Joe Cocker)在费力默东街(Fillmore East)剧场的演出只有2,7000个坐位。音乐会很快变得规模庞大了,或是换个词说,像吹了气一样充斥着各大体育场。70年代初流行起了没完没了的吉他即兴和长达10分钟的鼓手表演,但几年后很快被朋客音乐打的落花流水。
继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之后,多个大型集会登场。 1970年,6000,000观众聚集怀特岛音乐节(Isle of Wight Festival) 和1973年在纽约洲握金歌论(Watkin Glen, NY)一天的夏季音乐节(Summer Jams ). 但这些只是单纯的音乐会,没有成为文化象征。不管这样,自那之后的音乐节总会有伍德斯托克的影子,尽管那些音乐节规模相当小,与伍德斯托克相比组织良好,舒适宜人,而且没票冲门是决不允许的。
自伍德斯托克之后,我去过的音乐节多的数不清,决大多数或多或少跟泥泞有关。有些音乐节像是超长的拥挤不堪的音乐会,有些则带有另人亲切熟悉的节日感,比如新奥尔良爵士和遗产音乐节(New Orleans Jazz and Heritage Festival) 她和伍德斯托克一样悠久,今年也是40周年了。
也有一些音乐节,比如Coachella, Bonnaroo,则像是一个加长的智能播放机,有序的播放着不同乐队的音乐。也有不少则感觉像是时代宣言:1991年的首次Lollapalooza, 和1997年的Little Fair,1994年的伍德斯托克(纽约洲的撒哥第斯举办Saugerties, NY)则给人惊喜,原伍德斯托克上的乐队与现代乐队同场演出,Crosby,Still and Nash 乐队恐怕首次在演出中遭遇观众的人体冲浪。但所有这一切的音乐节都让我有消费者的感觉:他们都是组织良好的娱乐汇演,还带有便民的小卖部。
伍德斯托克的感受是绝非可比的。特别对那时养尊处优的青少年来说,是一次冒险:粗糙,混乱,让人不解,狼狈不堪,不明确,时而受尽折磨,时而另人狂喜。那是我虽然不沾毒品,但我那一刻恍惚感到这一群体不仅仅是在看演出,一个重大事件即将发生,伍德斯托克将要想世界证明什么。但其实伍德斯托克证明了——至少在那个周末,嬉皮士们做到了平时口口声声的爱与和平——但却是转瞬即逝的和过于天真的,是无法抗衡生活中人的天性和现实中市场的运作。但是40年过去了,这一刻还久久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参考文献
http://www.yeeyan.com/articles/view/2060/546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