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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俱乐部口述史 发表评论(0) 编辑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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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俱乐部口述史 编辑本段回目录

花花公子帝国的三位缔造者以及众多兔女郎现身说法,讲述兔女郎是如何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
作者:布鲁斯·汉迪

译者:译言协作翻译

1960年,休·赫夫纳旗下的第一家花花公子俱乐部正式开业,其卖点便是让男人们有机会真正亲身体会《花花公子》杂志中所描述的内容:装修别具一格的单身男士公寓,精心调制的各式鸡尾酒;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穿着低胸装、臀部上有个棉花绒毛尾巴的各色兔女郎。正因为这些头戴兔耳朵的兔女郎,赫夫纳名利双收。在21世纪的花花公子俱乐部在伦敦开业之际,布鲁斯·汉迪采访了《花花公子》杂志的创始人休·赫夫纳、花花公子集团的数名高管以及几位"前兔女郎"。他们讲述了这个诞生了全美国最著名性文化符号的"夜生活帝国"的兴衰(或者是长盛不衰)。


休·赫夫纳彻底颠覆了“拒绝低胸”这一传统。图为1965年,在洛杉矶的花花公子俱乐部开业之后,休·赫夫纳和一群兔女郎在洛杉矶机场的跑道上合影。真的,一位前兔女郎说,穿上为兔女郎特制的服装会有一种“自由奔放”的感觉。(照片由花花公子提供)

本文养眼图集入口

由于本文实在很长,为了让大家更好的阅读本文,特设小标题导读,可点击直接跳转:

赫夫纳和他的花花集团

第一家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创立和初创三元老

兔女郎造型诞生记

甄选首批兔女郎

兔女郎说:我们 ≠ 妓女

花花公子俱乐部的设计风格

花花公子芝加哥俱乐部开门迎客

赚得盆满钵溢的兔女郎们

想单独和兔女郎约会?

看看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演出

花花公子俱乐部进驻伦敦

花花公子俱乐部每况愈下

后记




准备好了吗?让我们开始走入... ...

赫夫纳和他的花花集团


位于洛杉矶的花花公子大厦的顶楼,休·赫夫纳珍藏着很多用皮革面装订起来的剪贴簿,他把这些剪贴簿全部保存在阁楼式的档案馆和狭窄走廊周围成排的玻璃柜中。他从高中时期就开始往剪贴簿里添加资料,到现在差不多有2500卷——比威尔·杜兰和艾里尔·杜兰合著的《世界文明史》足足多了2489卷。在一位档案学家的帮助下(大部分工作其实还是赫夫纳自己完成),赫夫纳正在制作一批新的剪贴簿——一个月最多能做11本。和大多数人的剪贴簿类似,赫夫纳的剪贴簿里有照片,有从报纸和杂志上裁下来的剪辑,还有一些大事记的简要。与大多数人不同的则是,赫夫纳还会收集他以第三人称写的图片说明,那些文字大气但又显得生硬,乍一看还以为是老式的新闻纪录报道。

1965年11月制作的第115卷剪贴簿,记录了旧金山的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创建历程。某页的照片上是俱乐部开业当晚的赫夫纳----时年39岁,眉头紧皱,面容憔悴,内心紧张,坐在一条能坐八九个人的长凳上,手指不停地敲着桌子。他独自坐在那里,身后的墙上装饰的全是那些杂志插页中光彩照人的半裸美女照片。图片说明这样写着:回味时刻----在派对接近尾声的时候,赫夫纳独坐于花花酒吧,回想着他一手创造的大场面。估计是为此所累,赫夫纳看起来情绪低落,精疲力尽,就像雅典娜从宙斯头上跳出来以后宙斯的样子。

事实上,赫夫纳所创造的奇迹远不止这些:已经85岁高龄的他仍然担任1953年创办的《花花公子》杂志的主编;独创的兔女郎挂历和印有兔子标记的汽车空气清新剂;甚至还有为杂志母公司带来巨大收入的电视色情片(尽管这些收入是杯水车薪,花花公子集团在最近六年中有五年亏损,过去十年间,其股价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下跌,作为集团最大股东的赫夫纳以6.15美元/股的价格将其回购,去年夏天,出售股价约为4美元/股)。但除去这些不谈,赫夫纳将世界观和生活方式融合起来的想法独一无二,这才是花花公子俱乐部所要表达的真谛所在。通常,此领域的企业寿命屈指可数,多则数年,短则几月,而《花花公子》杂志的辉煌却从60年代一直持续到了80年代中期----长达25年----在美国国外辉煌的时间甚至还要长一点儿----虽然并非一如既往优秀但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了(54号录音室,另一家著名的夜总会,也只营业了十几年)。花花公子俱乐部最出名的就是那些穿着暴露、紧身低胸、性感撩人的兔女郎们,她们不仅招待客人,还和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客人打情骂俏。而她们中间的标志性人物,便是被美国人奉为“20世纪最性感尤物”的玛丽莲·梦露。兔女郎们根本不用去干类似擦桌子或者记住如何调一杯“古巴自由”(一种混合了朗姆酒、莱姆果汁和可乐的鸡尾酒)这样的闲杂事务,就轻轻松松的成为了几代青春少年和壮年男子的幻想。

就像沃尔特·迪斯尼把迪士尼乐园作为旗下电影产业的延伸一样,赫夫纳推出了花花公子俱乐部,意欲将其作为旗下杂志推崇的生活态度的载体。60年代是花花公子的全盛时期,那时,纽约花花公子俱乐部的会员们都会收到一大堆宣传信息——这些宣传把那种幻想描绘得无比直白:“来吧!走进花花世界!”这只是花花公子俱乐部多重目标之一——“花花公子的奇幻世界由你掌握!在花花公子的照耀下,尽享生活乐趣。”在某些夜晚,这句口号甚至变成了现实。1966年,前来为伦敦的花花公子俱乐部开业捧场的上层名流众多,星光熠熠,简直是每个公关人员梦寐以求的强大阵容:茱莉·克里斯蒂、厄苏拉·安德蕾丝、罗曼·波兰斯基、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西德尼·波蒂埃、劳伦斯·哈维、彼得·塞勒斯、大卫·弗罗斯特、彼得·库克、肯尼斯·泰南、鲁道夫·努瑞耶夫、伍迪·艾伦、里·拉德西维尔等等。这也许就是花花公子酷到极致的典范。不过,哪怕是平常,光顾俱乐部的也不乏名人。纽约和伦敦的花花公子俱乐部里的前兔女郎们至今仍然记得接待甲壳虫乐队不同成员的情形——东尼·本内特是纽约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常客。著名主持人约翰尼·卡森也是如此,不过后来,在《今夜秀》节目1972年转战太平洋西岸之后,他成了洛杉矶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常客,用花花公子圈子里的话来说,“常兔”。而会员们要是在诸如丹佛、菲尼克斯、圣路易斯、巴尔的摩这类偏远的、不容易碰到明星和主持人的俱乐部,他们则常常期盼着那些漂亮腿又长、露肩还低胸的姑娘为他们送上一杯饮料。


1964年披头士都一次到美国时,约翰·列侬和辛西娅·列侬光顾了花花公子纽约俱乐部


俱乐部处处都如迪斯尼乐园当初建造时一样,精心设计,规范运营,严格管理。几十年间,一共有33家花花公子俱乐部开业,其中,4家在日本,1家在马尼拉(还有几家花花公子度假村),这些俱乐部都组建为私人俱乐部 ,客人首先需要购买会员资格,获得一张证明身份的独立编号钥匙卡,这张钥匙卡既可以当做进入俱乐部的准入证,也可以作为俱乐部中一些项目的信用凭证。至于兔女郎们,她们的行为规范依次被列在了“兔女郎守则”中:

·联邦贸易委员会裁定她们可以吸烟(一次只吸一小口烟,然后把烟放在烟灰缸上,不准拿在手里);
·坐姿如何(靠着椅背或者栏杆休息臀部,即兔仔坐);
·如何站立(即兔仔站,一脚置于另一脚后方,与臀部平行);
·还有如何接待客人(微笑,用规范的兔女郎标准介绍自己----晚上好,我是兔女郎XXX(名字),我能看一下您的钥匙卡么?......绝对不能用不敬和平淡的语气对会员说话,比如直接说:“你要什么?”

会员进入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凭证:钥匙卡。

早在1960年,艾森豪威尔总统任期的最后一年,也是《女性奥秘》杂志出版前三年,芝加哥第一家俱乐部就开业 了。那时候,对于一个女人是否成熟一定有了些许荒谬的(或者说,怪异的和拜物教徒似的)看法,即成熟女人得穿着兔子装,戴着缎子耳朵,屁股后面还得有个和两岁小孩脑袋一般大小的棉花绒毛尾巴,这几乎都快成合法装束了。她是“都市波普女郎”的完美体现:一个汤姆·伟塞尔曼的裸体模特穿着李奇登斯坦的衣服,然后将这些模特卖给普通老百姓。将兔女郎归于愚蠢还是性感的范围就看每个人的品位了。兔女郎给人的印象就是诱惑男性的,然而事实上兔女郎的真实情况和这总是有不小差距。批评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文章虽然都不怎么样,但起码指出了真相。就像《旧金山纪事报》专栏作家赫伯·卡恩在1965年旧金山花花公子俱乐部开张的时候写道的那样:“我离开的时候,仍没有性欲。我注意到在街对面有一辆警车停靠在路边,里面的警察紧紧地盯着这个俱乐部。他们最好去别的更淫乱的地方蹲点,譬如基督教青年会。”

花花公子俱乐部最有名的一次曝光是格罗里亚·斯泰纳姆从1963年开始写的两篇卧底报道,《兔女郎的故事》在《秀》杂志上发表。二十年之后还被拍成电视电影,并由克里斯蒂·艾莉主演。斯泰纳姆花了几周的时间在俱乐部里工作,艺名为“兔女郎玛丽”。上班时,兔女郎是没有姓氏的。她描述到,整个晚上都得端着沉重的酒盘子埋头苦干,报酬低廉、双脚酸疼、服装太紧,还得应付毛手毛脚的顾客。文中的描写很有趣,虽然斯泰纳姆爆料了一份“兔女郎胸部填充物非官方清单”(因为制服运进来的时候只有两种码,大部分规定罩杯是34D和36D)可能减少了一些对兔女郎的幻想,但是这篇文章所揭露的秘密根本没法跟兔女郎们的魅力相提并论:

1) 纸巾
2) 干燥的塑料清洁包装袋
3) 脱脂棉
4) 剪下的兔女郎尾巴
5) 泡沫橡胶
6) 羔羊毛
7) 高洁丝卫生巾
8) 真丝围巾
9) 运动袜

几乎所有做过兔女郎的人似乎都知道一些其他兔女郎的倒霉经历:摔了一跤或者是将一卷手纸或半盒纸巾从房间一段扔到另一端。然而,就像去迪斯尼乐园的小孩不会介意在跳跳虎和小熊维尼里是否有别的小孩一样,花花公子俱乐部的会员们大多乐意相信这些故事。赫夫纳在花花公子大楼里(必须要说的是,里面弥漫着婴儿油的味道)接受我的采访时说:“我对俱乐部的担心是,因为我们一直关注的是梦想和幻想,你如何能在俱乐部的氛围中重造这种梦幻?会员们会对我们的服务感到失望吗?但是我们发现结果正好相反,他们非常喜欢。因为这是花花公子俱乐部,他们都是带着幻想而来的。我们也建起来了一个非常不错的俱乐部。”


第一家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创立和初创三元老

时间回到1953年,那时候赫夫纳已经在芝加哥杂志行业不知疲倦地摸爬滚打了一些年头,包括在《时尚先生》杂志干过一份低级别的工作。随后,他投资一万美金开办了自己的男性杂志。(赫夫纳第一笔资金是典当他的家具得来的。)对于杂志内容,他融入了自己对于美好生活的想法,并且用旧日历上玛丽莲·梦露的裸照粉饰一番。杂志首印了七万本。到1958年,尽管有来自教会和反淫秽人士的批评抗议之声,他的杂志还是发行了将近一百万本,并且该杂志一年创收420万美元。“赫夫纳的才华就在于,他将性和上层社会联系在了一起,”金赛性研究所执行主管保罗·格哈德在《时代》封面故事后续采访时这样告诉记者。但是,赫夫纳比这更厉害,正如他自己所说,他使得这本杂志,成为了他眼中美好世界的投影。他和他的生活方式在杂志中得到充分体现,直到《玛莎斯图尔特生活》和《O》杂志的出现,才有人能和他比肩。他那时候很快就要购买第一幢花花公子大楼了,并且已经是全国最臭名昭著的到处拈花惹草的单身汉。“很难客观判断和完全地欣赏,”他在另一个剪贴簿的留言上这么写道,“但是我们都真正地正在成为我们时代的传奇。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传奇,感觉如何?那感觉确实很棒!”(赫夫纳的生活和他的帝国精彩的诠释,就是我已经描述过的兔女郎:拉塞尔·米勒写的《花花公子的真实故事》。)

维克多·罗恩斯三世是花花公子的推广经理,于1955年加入公司。他也是赫夫纳的亲密朋友,一起分享着夜生活的乐趣,结交名流,并有剑术强迫症。他们两个人都曾离过婚。从资金背景来看,赫夫纳是个不折不扣的中产阶级,而罗恩斯实际上出身富裕家庭。赫夫纳在遇到打扮时髦的罗恩斯之前还是一身大学生打扮。对于罗恩斯来说,他被赫夫纳“个人命运及其杂志中体现出的震撼人心的信念”所征服。

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想法源自1959年一篇关于芝加哥夜生活的杂志文章,里面描述了煤气灯俱乐部,一个以同性恋为主题的私人俱乐部,赫夫纳是俱乐部会员。俱乐部的特色就是“身材丰满的女服务员、穿着暴露,以及各种钢琴伴唱。”

维克多·罗恩斯:这篇文章收到了3000封反馈信,询问如何成为加斯莱特俱乐部会员。我去找赫夫(赫夫纳的简称),并提出,“我们有一个对这种服务很感兴趣的群体。我们应该开始我们自己的俱乐部。”

休·赫夫纳:我们当时都不知道会得到什么结果。最初的想法就是开一家可供我们娱乐消遣的俱乐部。我们真的没有预期它能比当时的芝加哥俱乐部更火。甚至有一次我还偶然结识了一个朋友,他当时经营着一家名叫黑兰花的俱乐部。他们有一间青少年活动室。我就建议他们将这间活动室改造成花花公子俱乐部。但那个经理说,“好吧,如果那样,你可以付给我多少钱?”当然,我的想法却恰恰相反,分文不予。

我想也有部分灵感是来自于我最爱的电影——《卡萨布兰卡》。每个人都想成为瑞克,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想拥有自己的酒吧。我想他们之间有一种浪漫的联系,特别是在那些日子里。

这也是一种生意——然而赫夫纳和罗恩斯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求助于餐馆老板阿诺德·莫顿,莫顿随后创建了莫顿牛排餐厅连锁店。

诺埃尔·斯泰因(花花公子俱乐部的长期营运总监):阿诺德有个叫做沃尔顿.沃克的场子,要知道,这是赫夫和维克(维克多的简称)每个晚上用来寻找约会对象的地方。他们需要一个提供食品和饮料的男人,于是他们找到了阿诺德。

维克多·罗恩斯:我们开了一个会,一致同意我们将各自持有股份,赫夫,阿尼(阿诺德的简称)和我。然后赫夫纳事后想了想,说:“加上公司。”所以我们就有四个股东。 赫夫纳则代表公司。

这三人组成了花花公子国际俱乐部。俱乐部作为一个独立的实体,区别于拥有杂志版权的HMH出版社。他们开始投放广告,宣传即将开业的花花公子俱乐部,并向大众提供会员资格。最初的会费是25美元,第一年即售出5万多张钥匙卡。


兔女郎造型诞生记

显然,花花公子俱乐部应该有女招待,而且显然她们会穿得很性感。但最大的问题是:她们穿什么,穿多少合适?

维克多·罗恩斯:阿尼·莫顿和我认为《花花公子》杂志的兔子商标,虽然在赫夫纳眼中它只是一个简单的男士形象,但以它为原型来制作制服是个不错的想法。赫夫已经在考虑把它用在短睡袍之类的服装上。但我们都认为把它做成睡衣的想法不太可行。


罗恩斯当时的女朋友,一个名叫利斯·托兰斯(Ilse Taurins)的拉脱维亚难民,参与了其中一些造型会议。她也认为睡衣的主意不太“可行”,不符合女招待的实际形象需求。她提供了由她当裁缝的母亲缝制的一套原型兔子服装,这套服装看起来像是一套泳衣或紧身衣——和我们记忆中不同的是——附带有尾巴,头饰上有两个兔子耳朵。托兰斯在一次与赫夫纳、罗恩斯、莫顿三人的会议上穿了这套服装。李·内曼(画家,花花公子杂志的投稿者和赫夫纳的朋友)当时也在现场。罗恩斯首先提出,这套服装让人失望:这也难怪,它看起来像是装了兔子耳朵的泳衣。他期待赫夫纳放弃这个想法,但赫夫看到了这套服装的可行性。

李·内曼:赫夫让这个女孩穿着那套兔子服和女裁缝站在那里。女裁缝嘴里含着一根针,赫夫纳说“把胸围改大点”,她就在胸部衣料中放入一些填充材料,然后他说“把这里拉上去一点,我希望让它从边上翘起来。”

根据大家的说法,是赫夫纳坚持将穿在托兰斯身上的这件衣服的臀部部分往上提高,才有了质的飞跃:更高的开叉拉长了兔女郎的腿部线条,更富戏剧性的是,在这件服装的胯部形成一个夸张的V字形,就像凯迪拉克的尾翼一样。欣赏赫夫纳的罗恩斯后来写道,“再一次,赫夫纳在几秒钟之内已经看到别人也许永远无法看到的。”(赫夫纳在芝加哥的俱乐部开张后不久进一步改进了服装,添加了白色的袖口和衣领,黑色的领结,使整件衣服添加了正式和古怪的阳刚感觉。然而矛盾的是,也让这些兔女郎看起来更加暴露。)


甄选首批兔女郎

不久,《芝加哥论坛报》开始刊登如下广告:

芝加哥城30个最漂亮的女孩将得到这个好机会。

花花公子要开新的私人俱乐部了… 为满足芝加哥最杰出的高管和运动员的需求。为服务我们的专属客户、装点我们的俱乐部,我们正在寻找30名年龄在18至23岁之间的单身女郎。不需要工作经验。只要你足够美丽、迷人和优雅。

我们希望寻找《花花公子》杂志插页那样的性感女郎,但同时得兼备清新、邻家女孩的气质,而不是那些在芝加哥夜生活圈进行更不体面更赤裸交易的令人厌倦的B女孩。作为一个兔女郎,在后来应征兔女郎的传单上解释说:“兔女郎不是一个妓女或一个”嬉皮士”。她有可能是性感的,但这是一种清新的健康的性感——不是廉价或粗俗下流的。”这里也有一个最低要求,罗恩斯说,要能“穿上”这套服装”。

一月的一个星期六,400多名年轻女孩到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办公室参加试镜。她们都带着泳衣来面试,但是用罗恩斯的话说,“大部分人都很难看。”

一则早期兔女郎招聘广告


维克多.罗恩斯:我们面临困难的局面。你不得不去寻找那些不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并且肯工作的漂亮女孩,因为这是一个有难度的工作。漂亮的女孩现在都不习惯工作。这是一个难题。

但不管怎样,公司最后还是设法找到了30名适合的女孩。(根据原始资料,花花公子雇用了另一家芝加哥俱乐部的整个歌舞队——这家名叫Chez Paree的以穿着暴露的舞女而著称的俱乐部不久就倒闭了。)这30名女郎是兔女郎姐妹团的创始成员,它最终发展成为一个成员超过25000名的团体,由一个叫做“兔妈妈” 的小型团体监督、管理着这些年轻女孩,并满足她们的私人需要。


兔女郎说:我们 ≠ 妓女

玛丽琳·科尔·罗恩斯(前伦敦俱乐部兔女郎;1973年年度“玩伴女郎”;目前已经嫁给维克多·罗恩斯):现在的女人们总是向我诉苦:“哎,我永远也成不了兔女郎,因为我胸部不够丰满”或者“我不够高。”然而,兔女郎的选拔绝不是以此为依据。而是要有迷人的微笑,微笑会增加她们的魅力而且给人以神秘感,因为兔女郎们性格、肤色、体重以及身材有别。当然,微笑是魅力的重要因素,男人们从来对女人都是来者不拒。

特里什·墨菲(前伦敦俱乐部兔女郎;后来担任兔妈妈的助手):人们通常对我们都存在误解:“哦,原来你在花花公子俱乐部做事。我敢肯定那里的女孩都是妓女。”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们兔女郎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很光彩夺人。如果一间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漂亮女孩,这时你就会说:哎,她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然而,因为我们兔女郎都应该很漂亮,所以也就习以为常了。

凯斯琳·利·斯科特(前纽约俱乐部兔女郎;《兔女郎生涯》的作者,这本书确切地揭露了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内幕以及兔女郎们的生活):这些兔女郎要么是在校大学生,要么是初期创业者或者勤工俭学者。她们可能是你们的女儿,也可能是你们的姐妹。我想这些兔女郎的身份足以惊吓到一些普通会员,然而事实上她们工作很快乐,而且她们都洁身自好。这些女孩们深爱她们所做的和所经历的事。她们并不坏。她们是在一个非常安全的环境下工作。

玛丽琳·科尔·罗恩斯:穿上制服之后你得多少会点搔首弄姿 。对于那些也许外表不够出众到做时装模特或者从未想过踏入表演行业的女孩们来说,花花公子俱乐部就是她们圆梦的地方。然而,归根到底,任何穿着那种服装的兔女孩都有自己的梦想和希望,甚至也许当时她们都不会承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渴望脱颖而出。你们为什么要穿上这套服装呢?自由,就是为了自由。

凯斯琳·利·斯科特:你完全可以来一个彻底的自我颠覆 。既然你可以从女学生转变成魅力四射的兔女郎,你完全可以把自己想成任何角色。你可以假装成法国人说话,称自己为菲菲。通过这种方式,你可以发现自我,纵情玩耍,对于十八九岁你来说这可是个很棒的体验,当然还能了解你可以变得多性感。我够迷人吗?我够性感吗?这里有一屋子的人会告诉你答案。

海伦娜·安东纳西奥(前纽约俱乐部兔女郎;1969年年度“六月小姐”):你的脚会很疼。穿着紧身的兔子服装,你会感觉到全身都被夹着疼,特别是“每个月的特殊时期”。但是在这里工作也有很多乐趣。我就是属于那种喜欢被男人们欣赏的人。

1972年两位伦敦的兔女郎正在准备与另外一个俱乐部的服务生进行比赛


米歇尔·道恩(前洛杉矶俱乐部兔女郎):我本来就不是特自信。自尊心不是很强,甚至有时有点自卑。在俱乐部工作让我信心十足去探索新奇的事物。这使我自我感觉良好,虽然最后我更喜欢用头脑而不是外表来解决问题。我厌倦了谈话的时候人们盯着我的胸部。

佩特·雷茜(前洛杉矶俱乐部兔女郎;后来成了兔妈妈):我是来自洛杉矶中南部的一个黑人女孩。纽约牛排和菲力牛排有什么区别,俄式炸鸭是什么,对于这些我一无所知。那些人在谈论什么?通过六周的培训,我记住了所有的品牌,并且学会了什么酒水与什么酒水混合。以前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喝杜松子酒补剂时还要配上酸橙。在我长大的地方,人们仅仅在烧烤的时候才会喝杜松子酒,诸如类似的事情很多。所以,俱乐部让我大开眼界。

当然,工作确实也很艰辛。我意识到,我必须在各方面都超越别人才能够被大家认可。因为,在大家印象中,兔女郎就是金发碧眼之类的,有着大胸脯的女孩,她们更容易脱颖而出。的确如此。然而,我还是很喜欢我的工作。


花花公子俱乐部的设计风格

兔女郎们是俱乐部最重要的设计元素。其他俱乐部的装饰都是仿照芝加哥俱乐部的装饰风格来布置的。

李·尼曼: 赫夫纳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橙色毛毯。橙色是他的最爱,他总是穿着一件橙色毛衣。他对橙色情有独钟。另外他还要求必须有一个枝形吊灯。穆罕穆德·阿里拿到一个冠军的时候我当时和他在一起。他在买下第一栋房子后,立刻去买了一个枝形吊灯。我总是取笑这些家伙:要是你们想成功,必须有一个枝形吊灯。

凯斯琳·利·斯科特: 房间的装饰显得非常男性化。柚木、铬合金配上橙色和黄绿色,那种丹麦现代风格的装饰当时非常流行,很有居家的感觉。

菲丽丝·迪勒(女喜剧演员;偶尔出入花花公子俱乐部; 后来在花花公子俱乐部度假村表演):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将毛毯做墙纸贴在墙上。我敢肯定这是赫夫的创意。

休·赫夫纳:这种设计理念来自俱乐部风格和公寓的混搭。之前我们就在《花花公子》杂志上报道过一些很受欢迎的独具特色的设计风格。第一种设计风格就叫花花公子阁楼。整个都是按照单身公寓的理念来设计的。而俱乐部只是那些设计的延伸。

1965年新年,洛杉矶俱乐部开始营业。


像复合式主题公园一样,芝加哥俱乐部的构建是基于多元化的服务,旨在让会员及其玩伴,能在花花公子俱乐部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尽情享受这里的服务——饮品、美餐,外加一场表演。一楼特色是花花酒吧,里面有装有照明装饰的折叠插页,还有一个“顶尖的立体声高保真系统音响”,播放着“由《花花公子》编辑们精心挑选的”音乐。二楼是客厅,里面有钢琴酒吧和自助餐台。三楼和四楼则是陈列室:图书馆和阁楼。


花花公子芝加哥俱乐部开门迎客

1960年2月29日,在那一天,花花公子芝加哥俱乐部开业了,尽管天气寒冷,仍然有很多人排队等着进门。等到午夜时分,赫夫纳和罗恩斯才慢条斯理地聚在一起分享他们成功的喜悦。(现在赫夫纳喜欢在他的新公寓里举办派对,罗恩斯则有点自命不凡,他不想和会议代表、中层经理们来往,他也不会在芝加哥俱乐部或其他任何花花公子俱乐部里呆很长时间。)一年之内,据说芝加哥俱乐部食物和饮品的销售量超过了城里的其他任何一家饭店或夜店。很快,在迈阿密和新奥尔良的连锁俱乐部也得到迅速开张。1962年12月,造价400万美元的纽约俱乐部开张后,赫夫纳在他的剪贴簿上这样谦虚地写到:

“从怀疑到嘲笑,最后只剩下对我们时代最显著成功的夜总会的赞美和歌颂。”

自然,俱乐部的成功引起了外部投资者的兴趣。

休·赫夫纳:那时候我们已经开了两三家俱乐部了。一天晚上,我在芝加哥拉什街参加一个派对。我发现黑社会的一些人也在那儿,其中有个人叫马歇尔·凯法诺,他化名为约翰·马歇尔(后来凯法诺成为了芝加哥黑社会在拉斯维加斯的杀手)。他们想投资花花公子国际俱乐部。我有点不安,不想和他们讲话,于是就回答道:“我不想谈生意“……他把我往外推,并叫过来一个事先安排好的手下,那个人听名字是个英国人。凯法诺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戳我的脸,我只能尽量客客气气地往后退。但他不停地戳我,还扬言第二天下午要和我见面。

次日,我和我的伙伴们坐一起,抱怨道,”我他妈的要和马歇尔说什么啊?‘他进来了。记忆里,我感觉那场对话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我说:“约翰,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生意的。”他有点尴尬和狼狈,他说:“呃,赌博。”接着,我说:“嗯,我有我的对手,你也有。我真的不觉得,你我的对手联合起来对付咱俩是件好事儿。”

他同意我的话,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听说,见面那天晚上,他在俱乐部里揪住我以前的一个公关先生问:“你跟赫夫纳说我什么了?”但那事儿到此为止。

俱乐部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在于莫顿设立的一套独特的计价系统:事实上所有的东西——食物,饮品,香烟(附赠一个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打火机)——都卖1.5美元。

1960年芝加哥俱乐部营业之前·赫夫纳和兔女郎们的合影(那时候的兔女装还没有领子)。


诺埃尔·斯泰因:花花公子俱乐部提供的食物都味美价廉。在一间房里有个自助餐台,上面有串好的嫩肉片,外脊肉,炸鸡,烤排骨和米饭,旁边还有调味盘。付了1.5美元,这些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另一间房里有6.5盎司的菲力牛排,配上可以从挤花袋任意拿取的鸡蛋土豆泥——也是1.5美元。

凯斯琳·利·斯科特:他们靠酒水赚钱。对于一顿菲力牛排大餐来说,1.5美元不算什么,但对酒水来说就不一样了。

诺埃尔·斯泰因:每杯饮品成本多少钱呢?11美分?12美分?

不止这些:1.5美元一包香烟,即使送一个便宜的打火机,我们还是可以赚将近70美分。

诺埃尔·斯泰因:然后,我们还有照相兔女郎,她们会在四周拍照,招呼道:“只要五美分哦。”但要是真有个人只给五美分的话,那他会显得很没面子。兔女郎就会说:“只有五美分啊,嗯,我开玩笑的,你给多少就是多少。”那个人会给10美元,有时候100美元,他觉得他要和兔女郎约会了。那是维克多的主意,我告诉你,维克多每次进俱乐部或办公室都带着各种新点子。每天如此。要是他一年有800个点子,也许其中有796个糟透了,但剩下的4个成功点子真是绝透了。


赚得盆满钵溢的兔女郎们

兔女郎们自己也收益颇丰。

海伦娜·安东纳西奥:小费很可观。这儿有很多黑手党的人,他们小费给的很多。我妈妈曾经说:“你赚的(小费)比你爸爸的薪水还多。”

玛丽莲·米勒(前芝加哥兔女郎,后纽约、洛杉矶兔女郎):(1961年)兔女郎一般每周赚将近1000美元。我们赚了这么多现金,以至于最后赫夫打电话给我,说:“你没兑换你的薪水支票啊。”我说:“没,我用不着它们了。”赫夫说:“嗯,请你兑换一下吧,不然我的会计要失业了。”那就说明我们过去赚了多少了。

特里什·墨菲:女权主义者过去常对我们说,“你们正被出卖。你们正被剥削。”但我们从未有过那种感觉。我们认为自己是我们所认识的女人中最早在单身时就买下了属于自己的公寓的女人。对我来说,这是解放,是力量和信心。

芭芭拉·科佩斯泰克(前伦敦兔女郎):我23岁时就在乡下买了小别墅。没有俱乐部的话,我这辈子都指望不上了。

当谈到小费时,受访人的揶揄明显是在维护兔女郎——以及俱乐部——的利益。

佩特·雷茜:给女孩穿上特殊的制服,只称其名而隐埋其姓氏,不让她们佩戴首饰——因为首饰会暴露身份——一切都搞得神神秘秘的。一个男人可能会看着某个女孩,继而可以想入非非。

海伦娜·安东纳西奥:他们会告诉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说自己有男朋友,因为男人会幻想能得到你。”

俱乐部在这方面还有严格的制度:兔女郎不能和客户约会,这是这个行业最重要的原则。根据《兔女郎手则》第520.2.7条规定,任何女性雇员也都不准与任何老主顾或客人“无拘束地交往、交朋友、联谊、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跳舞或其他任何交往,否则开除。(也有书面免责条款——可以跳无身体接触的扭腰舞、瓦图西舞之类的舞蹈。)其理由,在很大程度上,是要保护公司免于被指控从事地下卖淫的非法勾当。对于一个需要政府批准才能进行烈酒和卡巴莱经营的行业来说,避免哪怕一丁点的丑闻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份派发给兔女郎的手册这样解释该政策:

你是明星,是将男人吸引到俱乐部的人,是给俱乐部增添魅力的人。因此,我们需要确保俱乐部保留应有的合法的吸引力。有鉴于此,我们强调,兔女郎不应与客户太过熟悉。男人们会对成为伊莉莎白·泰勒的伴侣感到非常兴奋,但他们知道无法猥亵她或向她求欢。一旦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与她亲近,她就会失去现在环绕她的魅力光环。这一点也同样必定适合于我们的兔女郎。 (发布时宜用斜体)

在兔女郎们看来,她们明显从中受益了。


想单独和兔女郎约会?

玛丽琳·科尔·罗恩斯:想象一下你在花花公子俱乐部上班。你通常并不能真的吸引许多会员。所以,不允许你去和他们约会不是一件完美的事吗?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以能够吸引异性、极具魅力和性感的面貌出现并得到保护,这不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吗?这真的很完美。

凯斯琳·利·斯科特:一个来自耶鲁大学或其他学校的大学生,在星期六晚上走进来叫你出去约会,那真是件有趣的事。但你不准出去约会——除非你认为他很迷人,可能你会给自己的未来做些别的打算。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咯。你可以说,“先生,真对不起。兔女郎不准与客人约会。”“先生,对不起,你不能碰兔女郎。”所以说,它创造了一种环境,身处其中的女人处于强势地位,还会得到很好的保护——当然要比那些从事临时女秘书的“凯利女孩”们会得到更多的保护。

俱乐部捍卫兔女郎们名誉之心如此恳切,以至于雇佣了一家名为威尔马克服务体系(Willmark Service System)的侦探机构,并叫他们派卧底去试探兔女郎们的决心。赫夫纳在一份给威尔马克的备忘录中有如下指示:

让你最有魅力和最英俊的男员工向兔女郎提出额外要求,甚至可以在她们答应晚些时候在俱乐部之外的地方与你会面后,“立刻”付给她们高达200美元的酬金。询问酒吧男侍或别的男雇员是否有兔女郎愿意收取现金与客人共度“良宵”。

凯斯琳·利·斯科特:你总能辨别出威尔马克的人,因为他们从来都只会点一种饮料,穿着鞋底很厚的鞋子,并且通常穿棕色套装。如果你是新来的年轻女孩,总会有其他认出他们的兔女郎告诉你说,“注意啦,那是威尔马克的密探。”他们确实会耍花招。你知道那种买两张就可以得到半价优惠的票吧?就是买两张票只需付一张票的钱。威尔马克的人会把票给你并对你说,“你和你的女伴为什么不去剧院与我约会呢?”“哦,是一出百老汇演出!”哎,如果你去了——这确实发生过一次,那你就被解雇了。

米歇尔·道恩:记得曾经有个男人对我说,如果我告诉他我的姓氏,他就给我开一张一千美元的支票。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我的工作比那(一千美元)还要重要。当然,我那时胆子也很小。如果换成现在我很有可能就收了。

但是,对于(兔女郎)不允许和顾客深交的规定也有一项重要的例外。正如罗恩斯所说:”我们当然不想让她们认为不能和我们出去!”这里的“我们”包括罗恩斯自己、赫夫纳、其他花花公子管理层和俱乐部想要讨好的贵宾们。他们设立了“C1”会员制,这些会员拥有与兔女郎约会的特权。

凯斯琳·利·斯科特:首先,你在谈论的是一群十八九岁的女孩,然后是这些三十出头的经理们。我敢肯定有人占过(兔女郎的)便宜······维克多,恩,肯定有维克多。所有这些人。很明显,他们是为了自己才建立俱乐部的,男孩永远都是男孩,天啊,对于他们来说,俱乐部简直就是个蜜罐子。

玛西亚·多南·罗玛(前纽约俱乐部兔女郎,后来去了洛杉矶和旧金山俱乐部):他们处理得很妥当。他们没有吃任何不想被占便宜的人的豆腐。

艾玛·帕特森(前芝加哥俱乐部兔女郎,后来去了纽约和伦敦俱乐部):有太多女人,排着队,希望和他们出去约会。

邦妮·洛曼(前洛杉矶俱乐部兔女郎):每天晚上顶层公寓的楼上都会开派对。赫夫的女朋友芭比·本顿也会出现在那里。但(派对)散场之后,芭比会回家。等到第二天我们来上班时就会知道是哪一个兔女郎陪赫夫纳过的夜。她们并不想承认,但确实有人这么做了。酒保们会告诉我们的。

布瑞达·卡森(前伦敦兔女郎):我发现维克多人非常好。他过去总是提醒我提防这个和那个家伙,就是那些赌徒们。

伊莱恩·玛瑞(前伦敦俱乐部兔女郎):但是他才不会让你对他有防备之心呢!他不会说,“不要来我的派对啊!”

会员对兔女郎的态度起先还挺绅士的,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方面,正如伦敦花花公子俱乐部经理1967年向《时代》所坦承的,“初级会员并不想(与她们)上床,他们只是想饱饱眼福而已。”而另一方面,正如一名遭拒的会员曾向格洛莉亚·斯泰纳姆抱怨的那样,“你以为我来这为的啥,烤牛肉么?”

理查德·罗森茨威格(资深花花公子高管,现任执行副总裁):会员有用手指拉兔女郎尾巴的,诸如此类事经常发生。这也许还不算最恶劣的冒犯。不过他们会因此得到警告,如果他们惹人生厌,或者酒醉醺醺,或者聒噪不已,那就会被从这儿赶出去。如果确有什么不堪的场面发生,那么他们会被没收钥匙卡,这就相当于处以极刑了。

凯斯琳·利·斯科特:你得首先声明,“对不起,布朗先生,您不能碰兔女郎。”这一般会奏效。但如果确实坏了规矩,你可以说,“先生,我会要叫包间主管来了,要是这样的话,您的钥匙卡可要不保了。”包间主管说白了就是保镖,要有什么失控情况发生,他们就是你的挡箭牌。

玛丽莲·米勒:有一次,我正在展演厅工作,当我端着一满盘酒水经过时,一名男子扯我的尾巴。“请别碰兔女郎,先生。”我一连说了四次都无济于事,于是,我倒掉托盘里的东西,一托盘砸在他头上。维克托·罗恩斯进来了,他立刻将那家伙赶了出去。

佩特·雷茜:购买钥匙卡的那类绅士是职业商人。他们头脑过人,能自我把持。同坐一张桌子时,要是有人说了点不干不净的话,你会看到其他会员都盯着他,好像在告诫他,你最好放自重些。

凯斯琳·利·斯科特:许多(会员)都有自己特定的兔女郎。工作日里,他们乐意你为他们提供午餐服务,因为你会说,“布朗先生,还是老三样么?”这可能是商务午餐,他感觉有面子。然后,到了周六晚,当然了,他会带着从康涅狄格或新泽西或其他什么地方赶过来的太太去见他的兔女郎。你就拿些调酒棒给那位太太,让她带回家给孩子玩。你可从没想过要拿出一副与太太为敌的样子。这上面两边总是有劲往一处使:得让太太觉得受重视。这种事也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思:我们怎么对待自己生命中的那个男人呵。你知道的,我是他的兔女郎,而你是他的太太。我一点都不想和太太争风吃醋,那可是会折了小费的。你可以说这是唯利是图,不过,这也是善解人意,在他们夜间外出之际,你站在那儿,一身挑逗的装束,而她一身礼服整整齐齐,这一实情你非得小心面对不可。跟那个男人回家的可是她啊。

米歇尔·道恩(MICHELE DAWN):我认为对于那些在这里工作的女孩来说,很多事情都会让她们感到焦虑。“哦,亲爱的,你认为她比我漂亮吗?”诸如此类的事情经常会发生。


看看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演出

在花花公子俱乐部形式多样的展演中(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演出项目还包括巡演),参演者不乏史蒂夫·马丁、 比利·克里斯托 、贝蒂·蜜勒和彼特·安伦(这些当时在美国演艺圈小有名气的艺人)。而他们在花花公子俱乐部的出场多数是在成名以前,因为在花花公子巡演中的报酬并不高。不过,正如菲丽丝·迪乐所说,“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跳板。”罗恩斯一开始负责预定表演嘉宾。

诺埃尔·斯泰因:如果维克多觉得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某项演出,他就会预订。他会根据《综艺》杂志上的评论来挑选,如果评论反响还不错,他就花300美元订一周,如果评论说很棒之类的,他就花500美元订一周。

1966年伍迪·艾伦在伦敦俱乐部


维克多·罗恩斯:我们每晚上会有三个节目,三个兔女郎来表演,在周五和周六晚上则会有四个兔女郎出来表演。我们不会让她唱超过2首歌,当然如果她很受欢迎的话,可以让她多唱一首。接下来呢,则会有一个10分钟的喜剧节目,这就是每晚的节目了。这里有着非常严格的制度,因此表演节奏都非常快。第一批兔女郎中,有个叫艾瑞莎‧ 富兰克林的女孩,她在这里弹钢琴、唱歌。每周可以挣到250美金,这是她的第一份专职工作。

事实上这是她的第二份工作——她曾和巴蒂‧哈尔特在另一个夜店上过班——但是我们可以看出,当她在芝加哥花花公子俱乐部第一次表演的时候,她确实是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演员。

艾瑞莎·富兰克林:当时我才十七八岁,刚从教堂礼拜回来,排演的时候,那位经理就说,给她化个妆。我有人陪伴,因此我父亲并不担心我在这里工作。我从后台走到舞台上开始表演,表演完后又回到了化妆室,对其它房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维克多·罗恩斯:在我和芭芭拉·史翠珊签约之前,她并不出名。但是她也从没在俱乐部表演过。[在签下她一直到她的表演之前],她在一出美国音乐剧《我可以为你整批买来》[I Can Get It From You Wholesale]里扮演马默斯丁小姐,由此她一炮而红。美国艺术家协会(A.G.V.A--the American Guild of Variety Artists)规定公司和艺人的合同中须有”场地使用费“的条款,演员要么进行表演,要么自付场地使用费,这就意味着,如果演员不进行演出,无论公司是否付给该演员报酬,演员都要自行支付场地使用费。但是我们并没有那样做,并对她说,“不,你不需要这样做,忘了这件事吧。”

在1961年,当芝加哥花花公子俱乐部签约了迪克·格雷戈里,打破了种族障碍。

迪克·格雷戈里(喜剧演员,激进主义分子):直到赫夫纳带我来这里工作,黑人喜剧演员才得以被白人俱乐部所接纳。你可以唱歌,也可以跳舞,但是你不能什么都不做,或者只站在那里闲聊。因此赫夫纳邀请我来这里表演,打破了这种(种族的)隔阂。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在花花公子俱乐部所在街道的尽头,有一家叫做Chez Paree的俱乐部,老板是些黑社会。是赫夫纳放下身段,冒险接纳了我这个黑人,而那些穷凶极恶的黑社会们,他们是地球上最坏的家伙,却不敢冒这个险。

和俱乐部的主管们一样,表演嘉宾实际上也不受到不许与兔女郎约会这一规定的约束。

诺埃尔·斯泰因:有个男孩,他在这里工作了两个星期,十四个女孩里就有十三个染上了性病。那么第十四个女孩呢?他说,“我喜欢她,我约了她两次。”


花花公子俱乐部进驻伦敦

作为一个盈利性俱乐部,花花公子俱乐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得到了全面的发展。在1965年,其13家俱乐部的总收入为1970万美元;次年,15家俱乐部的总收入为2490万美元。在一次短暂的失和之后,罗恩斯就回到公司负责英国业务,他开了一家伦敦分俱乐部[罗恩斯和赫夫纳的兄弟基思长期不和,基思主管兔女郎的训练和招聘,他的讣告上十分肯定地称其发明了“兔蹲式”(译注:兔蹲式是兔女郎一种特别的服务姿势,屈膝而身子后倾,左膝提起,右膝收拢,这样可以在提供服务时恰到好处地展示低胸装)]。位于帕克巷的伦敦俱乐部是一栋七层高的建筑,因为有了由兔女郎坐庄的赌博业务而比美国的花花公子俱乐部做得更加出色。不过英国博彩业主管部门最后坚持要求兔女郎们穿上一种围兜,以免不正当地引诱那些在上个世纪70年代从中东接踵而来的顾客,或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艾玛·帕特森:伦敦俱乐部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客人尤其喜欢金发女郎,因为这里有大量的阿拉伯人顾客,他们都非常喜欢赌博,挥金如土。金发美女是他们的最爱。维克多不敢相信美国竟还会转送黑发女郎(我也是)过来。他对我说,“你是黑头发,怎么会调你来这儿的呢?”因为那些阿拉伯人就是冲着金发美女才进门的。你一定要是个金发女郎。

确实,照今天的法律标准,花花公子的雇员原则已经过时了。

佩特·雷茜:你的体重得控制在受雇时体重5磅以内。(要是超重了,)有人会要求你减去多出的重量,而且还会记录在案。凡事都是如此。不过总会给你时间去扭转局面。

布瑞达·卡森:(穿上这副装束,)你有什么状况都看得一清二楚。哪怕体重多了一磅,也会显露出来。

在俱乐部赌桌旁的兔女郎

海伦娜·安托纳西奥:如果你使用的唇膏颜色不合适,那都是你的过失。我当时是个金发女郎,不过我把头发弄黑了一些,他们就不喜欢了。他们毫不客气地说,“看你是金发女郎,我们才雇你的。”

玛丽琳·科尔·罗恩斯:在我们那会,太胖、太瘦、太老,你都可能卷铺盖走人。

或者,正如一名兔妈妈对她手下一名28岁的兔女郎说过的,“在赫夫看来,等你开始容颜枯萎了,那你就算是完蛋了。”

基思·赫夫纳:没什么特定的年龄要求。只是到了某个时候,她们与兔女郎形象不再相称。我们告诉她们说,她们参与的是一项富有魅力的工作,就像模特或剧院里那些纯真少女的角色。工作将会延续一段时间,但是到了某一刻,每个人都将不复兔女郎形象。对此,我们会尽量谨慎处理的。

丽莎·阿罗密(前纽约兔女郎):有种处理的方式还算周到。如果他们认为你不再是他们想要的模样,或者你个性人品上出了啥毛病,那么就会发布一个日程表,你会看到日程表上已经没你的工作安排了。

凯斯琳·利·斯科特:周六晚便是公布日程表的时候,因为周六晚他们需要你。他们知道你会在那儿。要是你不在下一个星期的日程表上,眼泪是少不了的,在更衣室里哭得稀里哗啦也不奇怪。不过管理方知道他们还有周日和周一的时间(可以重新调配人员)。


花花公子俱乐部每况愈下

英国赌博业的收入已变得越来越重要,因为截至1970年代中期,这已经成为花花公子集团俱乐部和旅馆生意的支柱。(1971年,HMH出版社与花花公子国际俱乐部合并,由此赫夫纳使他的生意成功上市。)到1975年时,美国的俱乐部开始亏损,它们遭遇了一系列的问题:城市中心位置的渐渐衰败,女权主义的兴起,来自更多露骨娱乐产业的竞争。

休·赫夫纳:1960年2月,第一家俱乐部开张营业。但是,1960年代早期与1950年代还是没多少差别,直到1960年代中期,性革命才真正全面爆发。当然,那个时候,在一些地方,典型的如旧金山,我们俱乐部已经在做着兔女郎上裸之类的生意。

佩特·雷茜:不是我说话粗俗下流或者其他什么的,不过,在我开始为《花花公子》工作时,杂志图片往往还只是袒露上身。然后,出现了《阁楼》和《皮条客》。在我们的杂志上是不会展示(抱歉...嗯)女阴,你知道的,对吧?不过,《阁楼》和《皮条客》就这么干的。后来有了赤裸上身的舞蹈,还有了如今的全裸舞蹈。所以说,现在啊,穿着兔女郎装束的女孩可不是街头女孩那副打扮了。邻家女孩性感十足,但那些相形见绌的打扮却盛行于世。

诺埃尔·斯泰因:我们1965年在旧金山开业时,我第一次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俱乐部开业时,生意不(像其他俱乐部)那么红火。问题就出在(离我们三个街区之远的)百老汇,那儿有一个唤作Big Al’s的场所。老板是个长得像艾尔·卡彭的家伙,脸上有一道疤痕,头戴一顶软呢帽。我们开业一周时,他跟我说,“诺埃尔,来吧,我们今晚会来点刺激的。”我说,“你有什么啊?”他说,“我有男女现场表演性交。”后来,就在街对面,有一名袒露上身的擦鞋女在提供服务。1965年时,擦次鞋才25美分,但她会得到5美元。

花花公子并未紧缩开支,反而在可能仍旧将兔女郎看作伤风败俗的一些地方大开俱乐部:布法罗、奥马哈、密歇根州的兰辛、俄亥俄州的哥伦布。

休·赫夫纳:我想自己要是再明智一点的话,就会意识到我们当时正在淡化俱乐部的诱惑力。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成功反而害了自己。

维克多·罗恩斯:我们太过成功了。

佩特·雷茜:还有一件事,有人突发奇想:降低会员费。带着客户的年轻律师,突然之间和一群普通人或是那些每周现一次身的人坐在了一起——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但是在律师的心里,这已经不是他所期望的水准了。

凯斯琳·利·斯科特:我要说一个芝加哥兔女郎曾经告诉我的故事。一天早上她看见一群开着垃圾车的家伙,经过的时候,其中有个人大喊,“兔女郎奎恩!”她转身,很吃惊他如何知道自己是兔女郎,他说,“我周六晚上在俱乐部看见你了。”她突然开始明白:当然了,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会员。这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是这也表明了从60年代早期以来所发生的变化。随着非歧视原则的各种法律规定出台,你不能因为一个女孩不再符合兔女郎的形象而将其开除。但是一个40岁的女人,再继续兔女郎的打扮——这并非我们的本意。

比尔·法利(前花花公子公关): 我在想是否娱乐模式的一成不变,因为拿54俱乐部来说——人们转而前往喧闹的舞蹈俱乐部,大量可卡因充斥其中,这些东西在花花公子俱乐部是不存在的。在那些地方你可以跳舞,但它们主要的还不是舞蹈俱乐部。

那些为了吸引新拓荒者而做的计划在水门事件后则失去了意义。赫夫纳说他从未如此绝望过,以至于考虑让兔女郎们露胸。公司一度要求管理人员在花花公子俱乐部里进行所有的客户接待,但就像一个员工所说的:“任何一个管理人员在不当班的情况下置身俱乐部里的时候都会变得特别愚蠢而无法肩负管理者的职责。”1975年,由罗恩斯一手策划的“解放兔女郎”的作秀,见证了兔女郎们为争取与顾客的约会权而游行示威,仅引起了短暂的事业增长。但为避免会员起诉,位于堪萨斯城,亚特兰大,波士顿,巴尔的摩,底特律,旧金山,以及蒙特利尔的俱乐部不久就关闭了。

到1980年,花花公子除了杂志(尽管杂志也遭受到了和俱乐部同样程度的竞争)与英国赌场(除了伦敦旗舰俱乐部之外,花花公子又开设了四家赌场)之外,包括音乐、电影,图书发行、车队、模特在内的几乎每一个部门都在亏损。但是, 80年代初,公司忍受着重大的挫折。由于一系列自身过失,公司失去了英国赌博许可证,并且与合伙人建于亚特兰大城的赌场酒店也未能获得许可证。

克里斯蒂·赫夫纳(赫夫之女,前花花公子CEO):我在1982年接任花花公子总裁。公司那个时候正处于典型的泛多样化的状态。所以很显然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是要找出合理的业务组合从而回到正轨——在商学院,他们称之为合理化业务。我把它叫做甩掉包袱。

她提议关停的业务之一是俱乐部,该项业务在1984年损失了3百万美元。但是赫夫仍然坚持保留。

克里斯蒂·赫夫纳:我父亲的理由是我们拥有50万付费会员,多年来还未尝试更新俱乐部——如果我们不去尽力尝试又怎么会知道最后不能成功呢?这个理由无从驳倒,于是我们同意开设一家新的俱乐部。

原来的纽约俱乐部就位于第五大道附近的东59街,于1982年关闭,但是新改进的俱乐部计划建在不那么时髦的莱克星顿大道。

休·赫夫纳:我在1985年(59岁)中风的时候,就预感到情况不妙。在我恢复阶段,他们正计划将纽约俱乐部的重新营业。事情处理很糟糕,俱乐部转手给了克里斯蒂的朋友里奇·梅尔曼(他创办了Ed Debevic’s餐馆连锁店以及LEYE公司),我没有参与此事,是克里斯蒂选中了他。他们对花花公子俱乐部的概念喜忧参半,以至于想换名称。他们迷失了方向。

新奥尔良俱乐部门口的兔女郎


新俱乐部不仅被重新包装成“帝国俱乐部”,还用寿司和冰冻士力架代替了花花公子老牌的菲力牛排和顶级烤牛肉,而且决定除了使用兔女郎之外,还引入了“兔男郎”,试图招揽更多女性顾客。“兔男郎”们外穿一件无袖礼服衬衫,内套摔跤紧身衣,最让人费解的是,另外还搭了一顶当时“船长与塔尼尔乐队”(Captain& Tennille)成员达里尔·龙标志性的船长帽,但不戴兔耳朵和兔尾巴。

帝国俱乐部并没有获得成功。克里斯蒂·赫夫纳坚称经过重新设计的俱乐部之所以不景气,更多是因为夜总会行业的内在不稳定性,而不是因为俱乐部本身的问题。但即便如此,就算据她所说(继续经营俱乐部)是因为她父亲对这个行业的眷恋,但俱乐部关门歇业的时刻终于到了。赫夫纳逃过了中风这一劫,但俱乐部却没能幸免于难。

克里斯蒂·赫夫纳:他并没有裹足不前。我是说,我们曾坐下来(从商业的角度)好好考虑过俱乐部的事情。他说:“好吧。”然后我们开始一家接一家地关闭俱乐部。而且我觉得可能他比任何人都要享受那些告别派对。

休·赫夫纳:我认为俱乐部行业不再受到追捧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而且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政治环境对《花花公子》杂志十分不利,我们也因此遭受了重创。在当时的环境下,那些因循守旧的俱乐部已经不管用了,只不过是让杂志看上去过时了而已。

维克多·罗恩斯:杂志已成明日黄花,俱乐部不久之后也相继倒闭了。

花花集团剩下的三家直营俱乐部分别位于芝加哥、纽约和洛杉矶,它们在1986年夏天陆续关闭。(作为“分手大礼”,俱乐部还成为1986年第一季度公司亏损高达350万美元的重要累赘。)位于奥哈马、得梅因以及兰辛等市的加盟俱乐部苟延残喘至1988年;而马尼拉和日本的俱乐部在90年代初期都关门了。


后记

休·赫夫纳:但是如果你活得足够长

而他的确活得够长,长到不仅看到了万艾可(即“伟哥”,一种壮阳药)和电视真人秀的面世,这两者让这个老品牌重新焕发了些许光彩,还见证了花花公子新俱乐部的成立,这座俱乐部于2006年在拉斯维加斯的棕榈大酒店开张营业。尽管仍是仰仗于它昔日的风光,但没人会将其与任何一个(花花公子的)经典俱乐部混淆:它的氛围要更像《明星伙伴》,而不是《广告狂人》,它的镀金装饰比起猫王的凯迪拉克或者托尼·索布拉诺的拱形通道,少了一丝丹麦单身公寓的风情。与此相似,兔女郎们穿着经典品牌罗伯特·卡沃利的最新款华丽服饰。卡沃利操着口音极重的英语告诉我们,他已经相对小心地处理了,“唯恐破坏了过去五十年来这个地方创造的浪漫气氛。”但低调克制不是这位设计师的风格——当然那也不是花花公子的风格。

仍然垂青于老花花公子俱乐部的粉丝们可以通过观看《广告狂人》第四季来得到满足,里面有两个场景是以纽约俱乐部中花花酒吧的原型来搭设的。(德雷柏的英国搭档莱恩·普利斯曾和一位“巧克力兔女郎”有过短暂约会,因为非洲裔美国兔女郎在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多为人所熟知)。俱乐部的铁杆粉丝们也可以期待另一家新花花公子俱乐部,今年春天将在伦敦的梅菲尔区开业,占地约有一栋中世纪现代艺术风格的建筑那么大(前航空公司所在地),距离伦敦的老花花公子俱乐部大概只有90米。和拉斯维加斯的俱乐部一样,伦敦的这座俱乐部也将采用挂牌经营的模式,即赫夫纳和《花花公子》来投资,但由其他公司来经营管理,伦敦俱乐部就是由凯撒娱乐公司的英国分公司来经营的,后者是美国著名的赌博和度假公司,拥有哈拉斯和百利斯酒店以及数量庞大的赌场。

伦敦花花公子俱乐部的负责人说,所有正确的事物,都会成为“一件永恒的财产”,会是“唯一而又包容的”,会是“女性所喜欢的”,并会尊重花花公子的传统。我所展示的设计参考了老俱乐部和杂志的经典图案,同时还融合了一种时髦的、现代的流行元素;整体的效果确保了设计不止是虚有其表。

俱乐部最聪明的设计元素是外墙类似于阿拉伯传统凸窗的那部分,尽管这里图案是花花公子的兔子商标,而不是几何图形。也许这种窗户能够让那些阿拉伯国家的俱乐部成员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就像当年他们不断地去伦敦的老花花公子俱乐部消遣一样。在我和几个前同事一边喝茶一边聊起那个年代时,其中一名女士,也曾是一位兔女郎主管,大笑着告诉我说,她最近在电视上看到过一期关于中东地区政局动荡的报道,发现在各种王室家庭中,“有一半成员都曾光顾过花花公子俱乐部”。如果赫夫纳和凯撒够幸运的话,那么多的老顾客可能不会再思考其他预想的商业计划,而会花更多的时间来新花花公子俱乐部重拾旧爱。(完)




译者:straitlizejunaaliulanannitawingsubrookie花落人际surestar余游玩水zuo(按译文顺序排序)。

审校:全体译者。

原文链接:http://www.vanityfair.com/culture/features/2011/05/playboy-clubs-201105?currentPage=all



如果你从头至尾看到了这里,我相信你一定认真得看完了文章(或者是对兔女郎充满好奇),无论如何,通过当事人的现身说法,这篇文章让我们对这个极富诱惑力的欲望帝国以及帝国的缔造者有了更深的认识。对于这么一篇图文并茂,增长见识,兼具香艳的译文,你有什么理由不留下宝贵的“顶”和评论,这也是对译者辛勤付出的尊重和最好回报!

附:


关于《花花公子俱乐部口述史》的译人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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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词表:

A.G.V.A--American Guild of Variety Artists:美国艺术家协会
Arnold Morton:阿诺德·莫顿
Aretha Franklin:艾瑞莎‧ 富兰克林
Barbara Copestake:芭芭拉·科佩斯泰克
Barbra Streisand: 芭芭拉‧史翠珊(美国20世纪著名艺人)
Bette Midler :贝蒂蜜勒
Billy Crystal  :比利‧克里斯托
BILL FARLEY:比尔·法利
Brenda Cassen:布瑞达·卡森
Bonnie Lomann:邦妮·洛曼
Buddy Hackett:巴蒂‧ 哈尔特
Bunny “Mum“:兔妈妈
Caesars Entertainment:凯撒娱乐公司
Casablanca:卡萨布兰卡
Captain & Tennille:船长和塔尼尔乐队
Chez Paree:芝加哥俱乐部
chicken Kiev:俄式炸鸭
CHRISTIE HEFNER :克里斯蒂·赫夫纳
Cuba Libre:一种混合了朗姆酒、莱姆果汁和可乐的鸡尾酒
Daryl Dragon:达里尔·龙
Dick Gregory: 迪克·格雷戈里
Don Draper:德雷柏(美剧《广告狂人》中的角色)
Elvis Presley:猫王
ELAINE MURRAY:伊莱恩·玛瑞
EMMA PATTERSON:艾玛·帕特森
Empire Club:“帝国俱乐部”
Entourage:美剧《明星伙伴》
Esquire:《时尚先生》杂志
Federal Trade Commission: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
Fifi:菲菲
Gloria Steinem:格洛莉亚·斯泰纳姆
Helena Antonaccio:海伦娜·安东纳西奥
hoi polloi:普通老百姓
Hugh Hefner:休·赫夫纳,有时简称为Hef(赫夫)
Hustler:《皮条客》
Harrah’s and Bally’s:哈拉斯和百利斯(酒店名称)
I Can Get It From You Wholesale《我可以为你整批买来》:美国百老汇音乐剧
Kathryn Leigh Scott:凯斯琳·利·斯科特
KEITH HEFNER:基思·赫夫纳
Kelly Girl:凯利女孩(猎头公司凯利服务公司临时雇员的称呼,参见维基百科词条“Kelly Services”)
key:钥匙卡(花花公子俱乐部独有的会员信物,钥匙镶嵌在卡片中)
key clubs:私人俱乐部
keyholder:拥有钥匙卡的人,即花花公子俱乐部会员
Kirstie Alley:克里斯蒂·艾莉
Lane Pryce:莱恩·普利斯(美剧《广告狂人》中的角色)
Le NEIMAN:李·尼曼
LISA AROMI:丽莎·阿罗密
Marilyn Cole Lownes:玛丽琳·科尔·罗恩斯
MARILYN MILLER :玛丽莲·米勒
Marshall Caifano:马歇尔·凯法诺
Martha Stewart Living :《玛莎斯图尔特生活》杂志
Mad Men:美剧《广告狂人》
MARCIA DONEN ROMA:玛西亚·多南·罗玛
MICHELE DAWN :米歇尔·道恩
Morton. Le Neiman:莫顿.李.内曼
Muhammad Ali:穆罕默德.阿里
NOEL STEIN:诺埃尔·斯泰因
O:《O》杂志
Pat Lacey:佩特·雷茜
Peter Allen:彼特‧ 安伦
Penthouse:《阁楼》
PHYLLIS DILLER:菲丽丝·迪勒
Rabbits:兔男郎
Rick:瑞克
Rich Melman:里奇·梅尔曼
RICHARD ROSENZWEIG:理查德·罗森茨威格
Roberto Cavalli:罗伯特·卡沃利(服装设计师以及服装品牌)
Roy Lichtenstein :李奇登斯坦
South Central L.A.:洛杉矶中南部
Steve Martin:史蒂夫‧马丁
The Feminine Mystique:《女性奥秘》杂志
The Story of Civilization:《世界文明史》,威尔·杜兰和艾里尔·杜兰合著,全书11卷,约1500万字
Tom Wesselmann :汤姆·伟塞尔曼
Tony Soprano:托尼·索布拉诺(美剧《黑道家族》中的黑帮老大)
Trish Murphy:特里什·墨菲
Viagra:万艾可(一种壮阳药)<--伟哥
Victor Lownes:维克多·罗恩斯(《花花公子》杂志英国地区总监)

Willmark Service System:威尔马克服务体系(Willmark公司的主要业务是checking  on employee morality, trustworthiness, courtesy and efficienc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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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花花公子俱乐部口述史 兔女郎诞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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