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第三浪的策源地——第3章 春回燕归，西湖论剑回目录
一年一度的“春回燕归”活动是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的助推器。每一届活动都汇聚国内精英，风云际会，成为新思想、新文化和新机遇的碰撞和交流平台，在厚积薄发的浙江打造了一个独特的思想平台。
自2006年以来，由浙江电信主办的连续四届“春回燕归·精英峰会”已在社会各界产生了积极影响，浙籍互联网精英们踊跃回乡投资、反哺家乡建设。此峰会由此逐渐成为中国信息技术产业发展的一个知名论坛，这是浙江加快发展信息化、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一个重要交流平台。
2006年3月28日，中国电信浙江公司与浙江大学共同发起了2006年度“春回燕归·浙籍陨栽精英峰会”活动。中国电信浙江公司总经理张新建和原浙江大学校长潘云鹤邀请马云、丁磊、陈天桥、鲍岳桥、求伯君、江南春、方兴东等浙籍IT骄子聚首西子湖畔，以“创新·信息·e生活”为主题，畅叙乡音乡情，为浙江省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出谋划策，共商助推浙江信息化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大计，积极助推“创新型省份”和“数字浙江”建设。
2007年4月18日，为认真贯彻落实胡锦涛关于“把共同建设、共同享有和谐社会贯穿于和谐社会建设的全过程”的讲话精神，响应浙江省委、省政府“以科学发展观统领全局，促进全省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的号召，根据浙江省委、省政府领导关于持续办好峰会的要求，中国电信浙江公司与浙江大学再次携手联合主办，钱江晚报、浙江经视、浙江在线协办2007年度“春回燕归·浙籍精英峰会”活动。
第二届“春回燕归”活动，丁磊、朱敏、方兴东、鲍岳桥、吴晓波等浙籍精英与孙德良、翁南道、郑树生、郭羽等本土精英，围绕“共建和谐浙江，共享信息文明”主题，从不同角度透视全球化背景下的信息产业如何带动民族崛起、如何反哺浙江发展、如何响应中央号召、共享信息文明等课题，为信息产业发展、中华民族崛起、浙江展翅腾飞贡献力量和智慧。
2008年4月22日，2008年度“春回燕归·精英峰会”在杭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举行。2008届峰会的主题是“‘两创’惠浙江，迎接’第三浪’”。活动组委会邀请了一大批精英走进峰会，倪光南、许庆瑞、王重鸣等知名学者和侯为贵、郭广昌、陈天桥、朱敏、陆弘亮、孙德良、方兴东、卫哲、翁南道、方琴等一大批顶尖创业精英和创业新秀聚首杭州高新区，就如何接应浙江省委提出的“创业富民、创新强省”战略、迎接中国互联网发展第三浪、加快推进农村信息化等课题，激荡多维思考，贡献智慧力量。浙江省委、省政府领导也对“春回燕归·精英峰会”给予了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
参加了第二届峰会的“博客老猫”表示，在第二届“春回燕归·精英峰会”，西湖侧畔的浙籍IT人宣告了一种归根之响，第三届新老重聚的“春回燕归”明显昭示着一种生发之音。浙籍IT俱乐部的壮大，越来越让人领略到了浙江与IT产业的难分难解。《西湖宣言》的盟约者的递增，形成了IT风云晴雨表，那些浙籍IT精英是信息文明更迭的主力要要浙籍IT冲击波改变了“北看北京、南看广州”的“IT双峰”格局，IT英才的创新挺进、共享资本的得天独厚、优先发展的多方扶持，让人更清晰地感受到了浙江作为IT龙头省份的崛起。
盛大的陈天桥称，“春”表示大环境，“燕”表示企业家，杭州有着非常好的适合企业发展和创业的条件，会吸引大量的企业集聚一起。
阿里巴巴、网易、新浪、盛大网络等国内一系列著名互联网企业纷纷把“大本营”迁回杭州，如网易公司已将杭州作为除北京和广州外的第三个大本营，并将其1000台服务器迁移回杭州。阿里巴巴将其中文站设备及250个机架的设备从上海搬至杭州。联众、盛大、金山等公司也积极与浙江IT企业开展了深层次的合作。此外，还有一大批有志创业的人士在浙江这块热土上投资创业。
“春回燕归·精英峰会”打响的不仅是浙江互联网界的春雷，那些归来的春燕衔回的沃土也将筑造更丰满的“金巢”。羽翼渐丰的峰会，眺望的是一个新的经济纪元。
2009年4月22日，第四届“春回燕归·精英峰会”在杭州举行。这一届峰会的主题是“转型升级，智汇钱江”。随着国际金融危机愈演愈烈，影响越来越深，如何加快转变发展方式，通过经济转型升级解决金融危机带来的矛盾和问题，如何应对互联网第三次浪潮带来的冲击和机遇，这些都是非常紧迫的课题。对此，各路新老精英们见仁见智，纷纷提出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张新建：第三浪会在什么领域里面产生
2008年“春回燕归·精英峰会”的主题是互联网的第三浪，一年过去了，第三浪究竟有没有出现？我们发现，伴随着金融危机以及随之引发的实体经济危机，互联网出现了两个重要的方向，一是股市形势不好，处在一个“挤水分”的时期，但与此同时，互联网的作用却越来越显现出来。
当年我们有一个判断，认为互联网第三浪必将在浙江兴起，而且会有一些方向性的标志。由于危机的出现，这个过程可能会延后，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其实第三浪已经在浙江暗潮汹涌了，而且第三浪将更加理性，更加符合现实的商业规律。
首先谈谈“3I”，它包括三个内容：第一个是IT技术，比如说微软公司、英特尔公司；第二个“I”，来自运营公司，我们称之为“IP通信”；第三个“I”，是信息内容及应用。如果把这三个“I”看做一个产业链模型里的三个圈，网络公司很多都是在Information这个圈里面。第三浪会在哪里产生的呢？我们认为会在三“I”的交集里产生，这里有两两交集，也有三两交集，这个交集圈里面创造了新的商业模式要要这就是第三浪。现在，第三浪虽然推迟了，但它给了我们一个信号，最有前景的既不是IP通讯，也不是IT技术，而是电子商务。
在这个由IT、IP、Information三个圈组成的产业链模型中，任意一个圈太大或者太小，这个产业链就会被破坏，特别是IT，一旦被破坏，整个产业链就不复存在了，这三个圈是共赢的关系。所以我们认为三者会合作，会回归理性，会更加符合传统的商业模式。在第三浪中，免费的模式会继续存在，超出一定范围之后，会出现类似于金融危机衍生品牌的作用。这次的次贷危机是泡沫衍生产品造成的，没有创造实体的价值，而是虚拟的光环。因此，如果这种模式不受限制地发展下去，将不利于互联网产业链的发展，将彻底摧毁互联网产业链上的各产业。
接下来再谈一谈农村信息化的问题。城乡数字鸿沟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包括政府部门的注意，消灭数字鸿沟，实现农村信息化，是经济推进的一个动力，也是促进互联网发展的因素。在农村，一部分农民的消费能力有很大的提高，他们完全有能力享受互联网、消费互联网，把它作为生产工具。农业电子商务市场的启动是非常容易的，全国有几万个农业网站，很大的一块市场就是农村，农村的消费群体实际上是村、乡的两级政府，这些政府跟企业一样是有信息化需求的，比如计划生育、医疗、教育、卫生等，现在各个部门都在这个水平区间里，其信息化管理都缺乏标准和统一性。因此，我认为，信息化的新农村是中国互联网第三浪出现的地方之一，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第三个值得我们关注的，是第三代移动通信引发的一些新的增值领域，这一领域对互联网第三浪会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2009年1月7日，中国政府给许多移动运营商颁发了牌照，但是，3G的成熟和对2G的替代还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到底有多长，在这个过程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应用科技拉动消费需求，这也是我们相当关心的一部分。
金融危机之后，在美国的救市战略中，三分之一是应用宽带战略拉动经济发展，为什么美国人要用宽带来救市呢？针对这个问题，我们也进行了研究。我们认为，中国要走出经济危机，推行宽带战略对政府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选择。
（张新建为中国电信浙江公司总经理）
倪光南：抓信息化服务的制高点
浙江省要发挥其在互联网方面的优势，大力发展电子商务、电子政务和移动互联网的信息服务，促进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
从今天的产业链来看，互联网信息服务有七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就是网络基础设施，细分为两层，一是光纤交换机路由器那一套，一层是移动互联网设施，即3G网络，这是基础设施中很大的一部分。第二层是计算基础设施，要存储这么大的基础数据，浙江电信和阿里巴巴要共建一个技术平台，一个新的产业就出台了，这就是计算基础设施。如何将基础设施投入使用？这就涉及到这个产业链的第三个层次，互联网服务。第四层，终端设备，就是屏幕可以小至3英寸以下的智能手机或者互联网设备，大一点儿的叫做上网本，再往上游看，就是PC了，大概需要一两千元，很多服务商愿意免费提供这些设备，只收取服务费，如此一来，全国将会产生几亿互联网终端设备使用者，这个层次上的产业就被拉动起来了。第五层就是网络的软件和硬件内容，有一大批人在做游戏、文化创意产业、动漫产业，为移动互联网提供各种各样的内容，这又带动了一大批产业产生。在第五个层次上，各种内容需要有人来提供服务，才能最终被终端设备用户使用，信息服务、门户服务、电子商务服务以及大量的软件服务提供商应运而生，中国也有大量的企业在做这个领域，一大批的服务提供商就在这个产业链上出现了。与此同时，各种开发软件和服务的产业也起来了。再往上就涉及每个企业、每个人，即浙江200多万家企业、几千万人都会被拉动，我们要提高什么？提高竞争力，提高信息量，提高竞争手段，提高效率。这样，每个企业、每个人就都在这个产业链上了。
（倪光南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丁磊：浙江一定会成为第三浪的重要策源地
下一阶段的互联网怎么发展？
不要怀疑，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在1989年，我就有电脑，但我不知道互联网；1993年，我是宁波电信局的一名员工，工作过程中，我发现在普通的电话线上可以进行其他的通信的时候，我开始预感互联网在未来可以改变中国，这是1994年我下的一个定论。今天我看到3G的无限高速互联网带来的稳定、高效的服务时，也看到了互联网对我们的生产、生活、娱乐、信息交流、电子商务带来的巨大影响，并且这个速度的普及，并不像过去需要10年，而是在两三年内会看到。今天的3G普及速度，中国会远远地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各种各样的应用的业态也会在3G上产生。
浙江的环境，软环境有政策层面的环境、人文层面的环境，硬环境如居住的指标、空气质量好和污染程度低等，是一个非常适合居住和创业的城市。我相信，这样一个环境，可以源源不断地吸引全国各地的人才到浙江生活和创业。由环境而造就的城市要要深圳，之前只是靠近香港的一处渔村，30年内，拔地而起，成为一个高速发展的特区。我相信未来的10~20年，浙江的一些城市也会具备这样的一个发展的平台。浙江会以很快的速度，从这次的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复原”。我身边的一些人，虽然是受到了外汇调整的影响，订单减少，但是都在通过各种措施来减少这种影响。
我相信长江三角洲的一些企业，会很快走出阴影，而且在未来保持一个高速的增长，当然，也有一些企业在内地因为多元化、资金链断裂或者技术老化而生存不下去。我觉得没有必要对这一轮的金融危机有太大的担忧。
（丁磊为网易公司CEO）
卫哲：我们被金融海啸推向第三浪
我们2008年在杭州畅谈第三浪，没有想到金融海啸先来了。我觉得金融海啸是第三浪的前奏，给互联网带来了很多变化。互联网有四个基本的应用：第一个是网易、腾讯的广东流派，E-mail、QQ，这是通讯；第二个是新浪、搜狐流派，北京的“新媒体”；第三个是以上海的盛大、巨人为起步的“游戏”娱乐；第四个是以杭州阿里巴巴为代表的浙江电子商务。
这四个互联网应用在金融海啸之后发生了什么变化？
先说通讯，中国互联网的基础建设领先于全世界。印尼这个国家能够实现宽带上网的人只有800万，一年的上网费需要2000~3000美元。即使是美国，在奥巴马的经济刺激计划里面，还包括对互联网宽带的投资，因为美国的互联网宽带比中国覆盖率要低很多，现在，中国有3.16亿网民，90%都可以实现宽带上网。
现在，3G时代来了，3G带来的革命，与农村信息化息息相关。过去为什么没法谈农业？因为农村的互联网基础建设没有准备好。国家曾投建了很多的“村村通”工程，第一次是村村通公路，第二次是村村通电视，但是通电视的时候并没有有线电视通到每个村，而是通过卫星来收看电视。今天如果要实现互联网宽带化，特别强调这个宽带的“村村通”，如果没有宽带就没有办法实现游戏和电子商务。“村村通”的电子商务，肯定不是通过电缆的方式接入的。即使是实现了有线通的宽带，我们也无法想象一边种地，一边在田头放一个台式电脑或者是笔记本，因此，更实际的是基于手机的宽带，在猪圈旁边随身带一个手机比带一台电脑要靠谱得多。感谢3G时代，使我们的农村信息化来得更快。
娱乐、游戏更不用说了，金融海啸之后，一些从事娱乐游戏的网站的股票比之前高了很多，这次寒冬，媒体受到的负面影响很严重，但以互联网为代表的媒体也比传统媒体在金融海啸当中显示出了更为强劲的生命力。
此外，就是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电子商务。阿里巴巴用户在2009年第一季度增加了100万，金融海啸把一些不想成为弄潮儿的人推向了电子商务，推向了这个被很多企业和商业不屑一顾的经营采购方式。所以我们期待第三浪，不过没有想到，我们是被金融海啸推向第三浪。风平浪静的海面也会淹死人，弄潮儿在浪尖的姿势可能会有些难看，但是不会掉下来。
（卫哲为阿里巴巴执行董事、CEO）
马志鸿：宽带网络是第三浪最有前景的市场
互联网的核心是无处不在的通信技术。ICT（信息、通信和技术）并不只是属于行业精英们的了，它现在已经进入了百姓的家庭，现在我们的家庭和工作场所都经历了革命，很多人在家里通过电脑接入互联网就可以工作，人们的工作场所也因此发生了很大的变革。移动电话和互联网成了人们沟通的一个必要工具。在当前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之下，ICT日益被看做是增加经济效益的希望。
移动通信技术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强大动力。举个例子来说，最近，美国、澳大利亚和中国都宣布政府将增加对电信基础设施和宽带设施的投入，以加快互联网的发展速度。
我就如何利用3G、移动技术来促进农村地区的发展提两个建议。
第一，加快宽带的部署来促进农村的信息化建设。这几年中国政府一直在推动农村的信息化建设。我们认为，在农村部署快捷的宽带将会为农村的信息化奠定坚实的基础。宽带越来越成为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宽带的增加，宽带的推动性作用越来越大，影响也越来越深远。我们都有过这样的体验，一旦有了宽带的连接，我们的地理位置就越来越不会成为社会经济的发展障碍。宽带使农民的生活、工作更加方便，而且，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人口迁移。
第二，政府相关部门和电信运营商应该协作努力，根据人们的需求来定制一些宽带应用和服务，这个建议主要是针对农村的中小型企业的。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融合的宽带基础设施。
（马志鸿为爱立信大中华区总裁）
孙德良：为什么第三浪会发生在浙江
如果没有那场互联网泡沫，也许中国的互联网不会像今天这么普及。我们公司的成功也要感谢互联网泡沫，没有互联网泡沫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后来互联网泡沫的破灭又帮我们消灭了对手，我们无非扮演了一个战场上的清理者而已。通过努力，我们的股票在深交所公开发行，被称为“中国互联网公司第一股”。
我认为，未来10年要大力推动行业电子商务的发展，同时，大力推动本地信息化服务网，以利于老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尤其是农村信息化，非常有意义，机会也很大。农村为什么落后？其根源是信息的落后。即使我们现在有些地方的农村已经比较富裕了，但是精神生活仍然比较落后。在农村，大部分人的娱乐活动是打牌、打麻将，如果通过互联网把一些精神文化的思想送到农村去，我想不管是对改变农村的落后，还是提高农村精神生活质量，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为什么农村信息化会蕴藏市场机会呢？首先，中国农村人口数量巨大，总共有8亿~9亿的农民；第二，正好2009年是3G普及的时候，3G一旦普及，大量农民都会成为互联网用户，将很容易获取各种信息。所以我认为做农村信息化对一个企业来说，不仅有意义，而且机会也很大。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借助这些重要力量，去推动产业升级和经济转型呢呢？主要围绕三个方面。
第一，围绕农村做好政务。包括农村的土地管理、农村的村务公开，比如，我回到老家时经常发现，学校操场上贴的村务公告不到两天就被撕掉了，建立农村的村务管理系统，将对农村村务管理有不小的帮助；第二，围绕农业做好商务。就像刚才所说的，很多的农产品在当地卖不出好的价格，如果卖到城市，或者是通过互联网卖到更远的地方，价格就可以得到一定的提升。第三，围绕农民做好服务。举个医疗问题的例子，在我的老家，因为医疗机构不完善，很多农民需要到城里看病。可能为了挂一个专家号，前天晚上来，第二天早上排队，专家诊断三分钟就结束了，甚至有的农民都不知道挂号该挂什么科。如果是通过先进的互联网系统，我们可以请退休的专家们在网络上集中提供医疗方面的咨询，让农民少花钱，少走冤枉路。
在互联网第三浪中，有前景的市场会出现在哪些领域呢？
根据我的判断，电子商务将是第三浪一个最有前景的市场。电子商务未来的发展一定会呈现两种格局，一种格局是大而全的综合格局，还有一种是小而精的专业网站。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细分是互联网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不仅要培育大而全的阿里巴巴，还要培育小而精的的专业网站，我希望风险投资者们也来关注这些网站，5年后，专业网站的发展可能会有一番新天地。
最后，第三浪最终产生的地方，我认为是在浙江。为什么这么说呢？第一，浙江的电子商务通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形成了两种态势，一种是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综合性电子商务，它目前是全球一流的；第二，全国有3000多家行业网站，其中有二分之一的网站都在浙江，这就证明未来中国的电子商务网站在浙江的崛起是必然的；第三，浙江的农村信息化走在了全国前列。
（孙德良为浙江网盛生意宝股份有限公司总裁）
张思坚：互联网第三浪会带来无限机会
我认为互联网第三浪即将发生，并且会带来无限机会。目前互联网正处在低谷，2009年，在传统行业的投资里面，我们在中国的基金有两个，一个是5亿美元，一个是1亿人民币。我们2008年没有投资任何项目。2009年1月份投资了一个汽车零部件公司，其净利润率达25%以上，成长在40%~50%以上。4月初我们又投资了一个运动品牌零售企业，是晋江的一家企业，叫做PK，其净值也达到了20%左右。三四周内我会投资我的第三个项目，一个食品制造企业。你会发现，这三个企业都不是很相关的，但是在财务、经济上面有一个相关点，即它们都是制造型、高附加值、高利润率、高成长、高资本投入回报的企业，是基金非常看重的企业。
这对浙江有怎样的借鉴意义呢？首先我们希望跟浙江政府有一定的合作，把有效的、有限的资金投入到高增长、高回报的行业，以提高浙江的竞争能力；其次，就是制造型企业的升级、转型；第三，“两条腿”走路，现在国内市场比国外市场好做，我们可以将国内销售和国外销售同时进行。有些企业现在甚至只做国内的一个品牌销售渠道。比如说品客，去年在国内的零售网做到了5000家自主门店，全部是自主创新的产品。
我对浙江非常有信心。希望浙江从产业升级入手。一些行业，可以到东京、底特律去设自己的研发中心，借国外的人力、经验、技术来提升我们自己的品牌，像品客是一家泉州的企业，到北京、厦门设了研发中心，在那里吸引人才。我认为浙江很多民营企业，也可以向这个方向发展。
（张思坚为红杉中国投资基金董事、总经理）
赵品红：我看好视频领域
在互联网第三浪中，我还是看好视频领域。我相信浙江是第三浪的策源地，对浙江的发展有足够的信心。我能够感觉到，浙江省政府、高校和相关的一些大企业非常热情、积极，效率也非常高。杭州市政府在北京的招商都是几个月一次的，我相信有这样的政府，有这样的高校，有这样的企业，浙江的转型成功是必然的。
在此我有两点建议。第一，文化创意产业是浙江省政府大力扶持的产业，浙江省政府需要打造一些龙头产业。我在2009年3月底到日本去考察，日本的动漫产业规模非常大，它的用户很成熟，人才的培养，内容的制造、发行和后期的开发都是一整套的。杭州也在搞动漫产业，有118家企业是从事动漫制造的，但是杭州的动漫产业这几年也没有起来，很多企业运营很困难。我对比了一下中国和日本的动漫产业，我认为其中有两个很核心的问题。第一，中国动漫产业的各阶段是隔断的，创作的就搞创作，发行的就搞发行，后期开发就搞后期开发。隔断了以后，整个产业链就没有这样的人才和机构去整合它。我们在整合以及整合人才的培养方面还是很缺乏的。龙头企业的打造就显得至关重要，因为这种企业本身就是一个整合者，它是内容的聚集者和发行者，同时也是版权的授权中介，它的发展能够带动整个产业各个环节的发展。
第二，我认为，浙江省政府和民间企业可以将资本积极地导入到互联网产业。这些年，中国互联网产业的模型都是用美元烧出来的，如阿里巴巴、新浪等，我们这些企业看上去是发展起来了，但是最后的控制人根本不在国内，这些钱都被别人赚去了。金融危机来了，美国人和欧洲人都没钱了，但中国的资本实际上还是非常雄厚的，在这个产业里面，我们政府以及国有资本、国内的人民币资本怎样导入互联网产业，并主导这个产业的发展，我认为这是很大的课题。
（赵品红为爆米花网CE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