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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十年网络写作 发表评论(0) 编辑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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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络写作:十年结网 战国争雄

  作者:吕莎    

  “媒介即讯息”——半个世纪前,传播学大师麦克卢汉寥寥数字震动了一个时代。他试图告诉人们,媒介本身所产生的冲击力,远远超过其传输的内容。时至今日,麦克卢汉的判断再次被印证:网络,正在改变人们的思考和行为方式,给社会生活带来颠覆性的变革——网络写作,即是其中不可忽视的一笔。

  当人们都坐在电脑前噼噼啪啪敲打键盘,将思想直接上传网络;当人们越来越习惯通过液晶屏阅读文字,随时将观感与作者沟通;当一群人逐渐分化出来,成为“码字”挣钱的职业写手,网络写作就已经成为当今文化社会生活中一道不可忽视的景观。

  十年前,痞子蔡写下《第一次亲密接触》在网络上发表,“轻舞飞扬”的故事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大江南北,网络写作在瞩目中起步。短短十年,这一新兴事物一边在懵懂中探索,一边疾速发展壮大,一边备遭诟病与不屑,一边依靠张力和热情高歌猛进,十年间涌现出大批网络作品。

  网络写作市场的繁荣,不仅仅指网络文学的兴盛,博客写作、时评影评、短信创作等依靠网络平台起家的各种写作形式,共同造就了网络写作的今天。“从事各种形式网络写作的人有千万以上,排出重复注册等因素,经常写作的签约作者大概有100万,其中1万—2万人从中能获得经济收益,3000—5000人从事专职写作。”这是网络文学专家马季给出的一组调查数据,网络写作的规模之庞大令人不禁惊呼:全民写作的时代即将到来。

  2010年9月,中国作协官网公布《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备选作品篇目》,首次有网络文学作品《网逝》入围,虽然这部作品最终无缘鲁迅文学奖,但把网络文学作品首次纳入主流文学奖评奖范围,无疑具有“破冰”意义。马季告诉记者,现在每年新出版的两三千部纸质长篇小说中,大约一半是在网络首发的。他把现在称作网络写作的“春秋战国”。

  百万大军优者寡

  在采访中,时评人韩浩月给出了一组更令人震撼的数字——仅盛大文学旗下七家文学网站的注册作者就有113万人。在起点中文网,靠网络写作每月能赚到千元以上的有近万人。毫无疑问,在如此庞大的写作者群体背后,还有一个支撑它发展的更庞大的读者群体。

  参与者众、准入门槛低、整体水平不高,这是网络写作备遭诟病的最主要原因。在2009年上半年召开的一次研讨会上,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麦家毫不留情地“炮轰”网络文学——“如果我拥有了一项权力,我要消灭网络文学。”“如果想从网络上找到好的文学,无异于大海捞针。”

  麦家的言辞过于激烈,但是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网络写作市场的良莠不齐。一家传统出版社一年的出版量也就在几千万字,而一家文学网站一天的产出量就与之相当,如此大的产出量,加之缺乏严格的把关机制,保质保量自然成了难题。马季则认为,尽管现在还没有十分优秀的作品诞生,但这种文学的火热是好的。他说,网络文学的成长期可能会有10年、20年,在其间,不好的会慢慢自动地淘汰掉,这个成长的过程很珍贵。

  每日万字是常态

  在浩如烟海的写作者中,要想脱颖而出,比10年前更难。在起点中文网(以下简称“起点”)这个堪称国内最大的原创文学网站,按照更新字数、作品点击数、月票得票数、书友收藏数等排位的各种榜单在不断更新当中。要想保持住位次和稳定的读者群,首先要保证按时大量的更新。传统作家“十年磨一剑”的做法远远适应不了网络的速度。记者看到,当日占据“起点”总字数榜首位的小说《从零开始》已经更新到近1000万字。

  在“起点”,有一个外号叫“码神”的写手——唐家三少。他是“起点”最早的几位“白金大神”之一——“大神”,是起点作者被赋予的最高荣誉。唐家三少告诉记者,正常情况下,他每小时写四五千字。从2004年初到现在,他坚持每天在网络上上传8000—10000字,每年写作量不低于280万字,最多的一年写了400万字。就这样,在将近7年的时间里,唐家三少总共创作了十来部作品,总字数超过2000万。他戏称自己的码字数量已经赶超张恨水,而他的终极奋斗目标,则是据说一辈子写了1亿字的作家倪匡。

  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他一般备有10万字左右的存稿,比如,2010年在德国参加法兰克福书展期间,没时间写稿就拿出存稿“救火”,回国后再猛写“补仓”。他甚至不需要作品酝酿期,在一个故事即将完结的时候,下一个故事的完整框架已经在头脑里成型了。所以,他的作品和作品之间甚至没有断档,他管这种写作模式叫做“无缝隙更新”。“给我10分钟时间,就能勾勒出一个百万字作品的梗概。”他说。

  在网络写手中,唐家三少这样的高速大量写作绝不是个案。二三十万字在传统概念里已经算是长篇小说,而网络上的长篇小说动辄几百万字。没有足量的更新作保证,写手几乎不可能在瞬息万变的网络世界赢得一席之地。这种几乎无休的高速写作模式无疑是残忍的,高强度的劳动使得很多写手调侃自己是“体力劳动者”。

  类型写作渐成型

  玄幻、奇幻、武侠、仙侠……这些时下流行的网络小说分类估计会令很多人摸不着头脑。如果说早年的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区别主要体现在发表渠道上,那么如今的网络文学则大大不同了。各种细分的类型写作的出现,把网络写作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想象,成为这一批写作者的主题词。唐家三少的作品《斗罗大陆》这样开篇——“斗罗大陆,天斗帝国西南,法斯诺行省。”斗罗大陆,是一个虚拟空间,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地标,每一个族群,甚至整个世界的生存法则,都是唐家三少通过键盘和想象力缔造的。构造每一个世界前,他都会认认真真画一张地图,标上山川河流,划分地界,创造国家,随着情节的展开,一点点地把这张地图铺满。在创作小说《琴帝》时,为了让故事看起来更真实,小时候学过6年手风琴的唐家三少把乐理知识全部调动出来,还买来很多琴谱、琴书,把古琴的方方面面学了个通透。

  唐家三少用文字搭建的虚拟空间,吸引了数以百万计的阅读者。他的“粉丝”中,有青春叛逆的高中生,有依赖网络的白领,甚至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唐家三少微博“粉丝”数量已经超过50万。在三少官方书友会的众多QQ群里,每一个新加入群的“粉丝”都学着老成员的样子,在自己名字前自觉加上“唐门”二字,以表忠诚。

  唐家三少把他们这批玄幻写手的作品定义为“通俗文学”,对于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这样的划分方法,他表示十分反感——“合理的划分应当是通俗文学和严肃文学的划分,我的小说是通俗文学,我的创作目的就是让读者在疲惫的时候感觉到放松,哪怕合上书什么都记不起来也没关系。至于引发思考、导人向善这些事情,就留给严肃文学来做吧。”

  马季说,“玄幻、穿越等类型写作跟市场化有关,之前我国的类型写作发展严重滞后,几乎是空白,网络写作催生了它。”“我国的类型写作处于初级阶段,可能还不成熟、商业化痕迹也比较重,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国文学借此成长,继续文学上的‘春秋战国’。”

  “杜拉拉”走出网络

  2007年底,《杜拉拉升职记》书市飘红,贴近普通白领生活的职场小说迅速进入公众视野,同时将网络上的类型写作推到了高潮。一批职场小说写手开始从网络打入纸质书出版市场,“职场小说话题女王”宋丽晅就是其中的代表。

  宋丽晅,笔名“携爱再漂流”,女性文学网站“红袖添香”的当家花旦。她最早写“穿越文”起家,职场小说兴起后,宋丽晅突然意识到,这正是我最熟悉的生活,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体验和故事写成职场小说呢?北师大中文系毕业以后,她做过时尚杂志编辑,主编过模特杂志,任职过酒店中层,对这个圈子再熟悉不过,她把多年来打拼职场的所见所闻构思成蓝本,将自己熟悉的香水、葡萄酒等时尚元素融入其中,形成了特有的写作风格。她的首部职场题材作品《PR魔女修炼记》在“红袖添香”一贴出来立刻走红。

  很快,这部作品引起了出版商的注意,运作出版《杜拉拉升职记》的博集天卷图书公司希望可以合作出版。就这样,这部小说最终被定名为《不认输——赫连娜职场蜕变计》(以下简称《不认输》),贴上职场小说的标签出版了,首印两万册很快售罄。如今,她的作品《不认输》、《办公室风声》等和早期声名大噪的《杜拉拉升职记》、《浮沉》一起摆放在书店职场小说的专区,赢得了一大批学生和白领“粉丝”的追随。

  《不认输》的火爆彻底改变了宋丽晅的写作模式。越来越多的出版商找到她希望签约,她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作品无论从题材上还是字数规模上,都更适合走纸质书出版这条路,而不是靠网络点击率取胜。其他写手的作品一般是先在网络上首发连载,聚集一定人气之后才出版纸书,而宋丽晅走上了一条刚好相反的路——拟写作大纲,与出版社沟通修改、签约、撰文、交稿,等到书稿差一两个月付梓的时候,再上传网络,聚拢人气,为纸书造势。

  2008年和2009年,她各出版了2部书,2010年她给自己“加码”到出版4部书。“我想通过密集推出好作品使已经聚拢的人气爆发一下,下一步我希望能有机会把书改编成影视作品,被更多人知道。”宋丽晅说。

  付费阅读成气候

  在网上,花钱看书已经被越来越多的读者所接受并渐成潮流。正是付费阅读的兴起,在支撑着网络写作有力地朝前走。在采访中,对于付费阅读,写手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通过写作能够养家糊口了,有了这个基本保障,才能全身心投入”。

  现在,若想在起点中文网阅读一部小说,可以先免费阅读一部分公众章节,然后申请成为VIP用户,付费阅读剩下的VIP卷。它的收费很低廉,初级会员阅读每千字的价格是3分钱,高级会员则只需要2分钱。以每千字2分钱计算,阅读20万字只需要4元钱,比起在书店买纸质书要便宜得多。读者点击所得的费用由网站和作者按比例分享。

  这就是7年前由“起点”开创的“微利模式”——原创文学VIP制度。在此之前,网络阅读一直是免费的。而现在,这种模式已经在大部分原创文学网站推行开来。尽管每一次点击带来的收益非常小,但是点击数大得不可估量。有数据显示,截至2010年第二季度,起点中文网注册用户已经超过3800万。唐家三少正在连载的新作《天珠变》,刚刚更新到四十余章,点击量已经有800多万次。

  毫无疑问,付费阅读制度对于网络写作的意义不可估量。它开创了真正意义上的网络文学赢利模式。而这种模式最大的意义不止于此,它使网络写作作为一种职业和生活方式开始获得社会的认可,数以千计的作者靠网络写作谋生。马季经过调查发现,专职网络作者月收入三五千的最多。他还注意到,传统写作者大部分居住在一线、二线城市,而网络写作者分布极其广泛,很多在小县城,甚至边远山区。“在边远地区,靠写作每个月拿到一两千块,那是很了不起的。”

  值得特别注意的是,现在一些传统作家也开始在网络上驻扎。“这里边最有代表性的传统作家应该算是王蒙了,他的所有作品都可以在网上找到并阅读,不用再去书店买纸质书,在网上花一两块钱就可以阅读完。盛大文学签约了一大批传统作家,有两百位左右,基本上把畅销书市场的作家一网打尽。”韩浩月说。

  文学遭遇“山寨”

  如果把整个商业运作模式比作一条河流,写作只能算是源头。在网络上连载小说、获取点击率、聚拢人气,才刚刚迈出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出版纸质书,改编影视作品、游戏、漫画,等等。网络写作的产业化趋势越来越明显。

  唐家三少走红以后,很快有出版社联系到他出书。他的绝大部分作品的简体版本和繁体版本都已出版。由于玄幻小说题材特殊,其版权的延伸性更强。他的小说《斗罗大陆》被改编成漫画连载,由《斗罗大陆》和《酒神》衍生的游戏也在制作当中。关于每部作品的版税收入,唐家三少没有给出具体的数字,但对于外界传言的七位数,他并没有否认。

  近年来,由网络文学作品改编而成的电影、电视剧、游戏越来越多,仅盛大文学旗下最近一两年出售的改编权就有2000多种。但是大多数改编作品处境尴尬,影响不大。韩浩月认为,根源在于真正的主流社会和精英群体对网络写作还持有一种排斥的心态,他们允许网络文学活跃和发展,但又无形中阻止它占据更主流的位置,这当中有精英群体接受时间的问题,也有网络文学自身不足的问题。

  与此同时,网络小说遭遇了极其严重的盗版问题。2009年,网络文学的利润有1亿多元,而盗版带来的利润是它的50倍之多,这个对比不得不引发警醒。

  盗版小说网站是最大的盗版源头。作者在“起点”上传新文字10分钟之后,在盗版小说网站不用花费一分钱就能下载到最近更新的全部文字,而盗版小说网站的收益则来源于广告点击和“钓鱼”网站。盛大文学推出的《2010中国网络文学蓝皮书》指出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实,网民对于盗版大多持反对态度,但超过八成网民阅读过盗版,超过七成网民认为搜索引擎是盗版内容的出口,搜索企业应对盗版负责。

  盗版书的流毒也不可小觑。几百万字的网络文学作品十分常见,而正常情况下一本书的容量只有20多万字,这也就意味着,作品走纸质出版就必须成套出书,其印刷成本和售价定然不菲。唐家三少作品的简体版本已经陆续出版了90余部,每一部作品少则几本,多则十几本,购买正版书的话一套需要花费两三百元,而盗版书二三十元就能搞定。网络上火热的小说,基本在市场上都能找到盗版。据唐家三少说,光《狂神》的盗版就有20多种。更夸张的是,有些盗版书商为了节约成本,用小六号字超大开本印刷,字迹密密麻麻,书奇厚无比,几百万字硬是塞到一两本书里,俗称“砖头书”。这些“砖头书”的读者,大多是在校学生和收入不高的年轻工人。

  网络出身不卑微

  2010年,唐家三少申请加入中国作协并获批准,尽管有了正经八百的作家称号,但他还是更乐于承认自己的网络出身。“网络造就了我,我永远也不会否认网络作家这个身份。”他说。

  也许就像他在致唐门书友信中所写到的那样,“如果换作没有网络文学这个平台之前,我肯定不会选择走上创作这条路。因为,如果只是用纸和笔进行创作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看到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更不会有如此动力坚持下来这7年的时间。”

  对于唐家三少和成千上万的专职网络写手来说,互联网的发展远远超越了其媒介意义,网络写作彻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和存在方式。能够把天马行空的想象和职业融合在一起,这让唐家三少觉得很幸福。

  同样被改变的,还有传统文学。尽管还有很多人对网络写作这个新兴事物抱有敌意,但它的蓬勃发展有目共睹。正如作协主席铁凝所说的那样,“网络文学的兴盛颠覆了传统写作的话语霸权,给了每一个想通过写作来表达自己或证明自己的人一个非常便捷、也更平等的平台,这是好事。”(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本报记者吕莎)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陈建功:希望网络写作者更沉潜更扎实

  走进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陈建功的办公室,仿似走进了书的海洋。以京味儿小说被大家熟知的陈建功着装谈吐上也颇具“京范儿”,他的豪爽、真诚、睿智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谈到网络写作,从事专业写作三十年的陈建功既期待又心有隐忧,新鲜血液的灵动让他欣喜,然而,他希望网络写作者能够更沉潜、更扎实、更具人文情怀。

  网络文学未达到经典水平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怎样看待网络写作的意义?

  陈建功:网络写作为未来文学的发展开辟了更宽广的道路。文学创作从来就是少数人的事情,既如此,走向“象牙之塔”几乎是必然的。走向“象牙之塔”固然也不可简单地否定,但和生活、和民众的血肉联系,是文学的生命所在。因此,网络写作的意义,首先在于它打破了这种脱节和隔膜。我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曾经说过,“到了21世纪,是人人可以写自己的时代”,现在真的实现了。网络文学写作者的活跃带来了民族思维的活跃和大众文学的普及,为文学前景奠定了生机勃勃的基础。

  网络媒介的出现将文学变成了一个“无门槛”的发表领域。这种无门槛性使得思想的光芒和生活的感悟不再被遮蔽,同时也锻炼了我们民族的思考力和判断力。有批评家说,“网络是文学的垃圾场”,我不敢苟同。我认为,网络上不乏真知灼见。最重要的是,网络使文学成为全民族情感寄托的地方,这是未来文学的曙光所在。不久的将来,网络上也一定会有深刻的思想、灵动的形象出现。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对网络文学作品和作者的现状满意吗?

  陈建功:虽然人到晚年或许会有更醇厚的作品出现,但文学终归是青年人的事业。文学必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对年轻人的作品很关注,并且努力排除偏见。但是,客观地讲,网络文学仍然没有达到传统经典的水平。我这样说并不是要求网络作品也有传统的经典作品那样的写法,而是说传统经典作品之所以能够不朽,其实是在于它们的人文情怀,它们的描述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七情六欲,而是反映整个社会和时代,也展示作家对人、人生和社会的思考与探索。而这需要境界,也需要酝酿。

  网络写作兴起后,一些人迅速将网络写作当成一种职业,有些写手每天写一万字。这实际是商业驱动下形成的一种写作模式,导致很多网络作品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和长久酝酿就迅速推出。依靠这样的高速创作,很难酿造出醇厚的好酒。当然,网络写作也为文学提供了很多新鲜的、灵动的东西,我也看到一些自我情感叙述的博客,非常感人,也有很好的框架和故事。但是大部分作品在人文情怀、情感深度方面,还需要努力。

  缺少人文情怀再热闹也不行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的瓶颈在哪里?

  陈建功:网络写作这种无门槛的模式看似没有瓶颈,实际上瓶颈也恰恰在这里。随着时代的发展,大众文学和纯文学的分野越来越清晰,然而即使是大众文学,也需要情感的投入,也需要推陈出新,也需要反复酝酿。

  换句话说,瓶颈就在于作家自身有没有文学追求。对于网络作家而言,他们需要对“什么是文学”进行思考。我越来越发现,一些时下火热的网络小说,不要说能耐看多少年了,看的时候就像是在玩一把扑克,玩完了就觉得过去了。现在,有些网络作家,只考虑点击率,不考虑作品未来还能不能读。除去打打杀杀,没有深刻的人文情怀,写得再热闹也不行。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只有靠写作者自己对文学的理解来调整,想象力是不可少的,但光靠想象力也是不行的。情感的丰沛、意境的美好、文字的优美,都是成为好文学的必要条件。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是否有了一套成熟的模式?

  陈建功:在中国,每次传播媒介的变革都必然带来文学的重大变革。到了网络时代,文学的普及更为迅速。从前,三四十万字算作长篇小说,现在在网络上,三四百万字才算长篇小说。这个现象可能会使很多人不习惯,其实这是网络时代的一种必然。网络文学带来的,不单单是长度的问题,网络阅读、手机阅读也迫使写作者进行一些文体上的思考。我曾经接触过一个手机小说运营商,他说他们曾做过一部200万字的手机小说,要想让读者一屏屏读下去,就必须在头几屏抓住读者,可见媒体的改变不仅带来了长度的变化,更带来了叙事方式的变革。这一开始肯定会比较乱,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去写,但逐渐地大众的审美需求就会促成新文体的成熟。

  现在的网络文学主要还处于满足年轻人阅读需要的阶段,武打、玄幻、穿越很流行,随着网络的成熟,网络写作者们会从中总结出一套新的模式。其实,现在流行的穿越小说并不新鲜,马克·吐温早在小说《在亚瑟王朝廷里的康涅狄格州美国人》就“穿越”过,一些什么什么模式,不过是包装而已。我相信,随着网络的普及和全民族文化水平的提高,人们也会对作品中的深沉感、历史感、沧桑感有所要求,网络文学也会随之成熟。

  欢迎网络作家入作协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一出现,有言论认为是对纸质文学的一种威胁。

  陈建功:威胁或许是有的,但纸媒文学能被取代吗?我不这么认为。网络或许对报纸构成的威胁更大些,已经有一些报纸改做网络版了,但目前我看纸媒文学仍有市场,因为它符合不少人的阅读习惯和审美趣味,它不像网络文学那么快节奏,其中蕴涵着更多人文的积淀,也给我们从容的阅读快感,没有那么容易被取代。网络文学作家的作品的确有灵动新鲜的、青春感悟式的内容,然而传统文学很多精华的东西,比如人文关怀、历史沉思乃至美学上的一些特色,在网络文学中则很鲜见。二者一时还不可相互替代。

  尽管现在网络文学在市场上可能已经超过纸媒,但若说哪部作品让我愿意放在书架上,传给子孙后代,还没有。这是个蜕变期,不能因为新事物来了就把旧事物全部否掉,也不能坚守着旧观念把新事物简单打杀。

  《中国社会科学报》:对于网络作家加入作协,您怎么看?

  陈建功:这个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们应该欢迎他们加入作家协会,大家一起从不同的角度为文学的繁荣工作。我认为,传统纸媒作家应该向网络作家学习,学习他们松弛的创作心态和对生活敏锐的发现以及新鲜灵动的语言。而网络作家也需要学习传统作家思考的沉潜和写作的从容。一般来说,一个作家一辈子写上三两部长篇小说就把情感积累用得差不多了。网络作家一天写一万字,估计长期下来,体力和情感积累都跟不上。

  时代需要鲁迅也需要张恨水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是否赞同网络文学的产业化?

  陈建功:这不是赞同不赞同的问题,现在不光是网络文学,就连纸媒的出版、报纸行业也都产业化了呀。中国出版产业化,已经有好几个集团据说成绩斐然,我没有研究过,不得而知。但我知道在西方,那些被资本堆积出来、自觉地迎合或改造大众的趣味,以“娱乐”为口号以获取更大的商业利润为目的的文艺,早已有之。早在20世纪30年代法兰克福学派形成后,就有不少对资本主义“大众文化”的批判,到了20世纪50—60年代,作为他们全方位批判资本主义的理论战斗,大众文化批判更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20世纪80年代末,国外的一些大众文化产品也开始涌入中国。

  我忧虑的是,国外的大众文化产品虽用金钱包装却还多少有一些人文关怀,比如《拯救大兵瑞恩》、《阿凡达》,等等,其中也都有对人乃至人类命运的关注。而中国现有的大众文化似乎这方面的努力还不够,网络文学也同样。

  《中国社会科学报》:那么,努力的方向在哪里?

  陈建功:产业化是条路子,但是产业化当中也要有人文关怀,起码要有益于世道人心,有对是非美丑善恶的基本判断。当然,同是人文关怀,大众文化产品和高雅文化产品又有不同。比如,《渴望》当中的刘慧芳被塑造成一个传统的、忍辱负重的中国女性形象,其实是对传统价值观和道德观的一种迎合和传承,也是有益于世道人心的。但当时一些纯文学作家就出来批判说刘是一个陈腐的形象,其实是从另一个角度希望文学可以为新的时代塑造新的性格形象。我认为这就是大众文学和纯文学的不同,都是有价值的。

  大众文学尽管要承担起娱乐大众的功能,但也要有是非观,要让老百姓在轻松的消遣中感受到人文情怀、家国之念和道德良心。鲁迅是可贵的,但当时很受大众欢迎的张恨水,在歌颂底层百姓的美德、反对军阀专制、宣传抗日救国上,同样爱憎分明。我们的时代,需要鲁迅,也需要张恨水。

  此外,谈文化产业化,我以为应该看到不同文化的分野及其作用。我以为,当下的中国文化其实可分为三种形态:大众文化、精英文化和时文化。大众文化我已经说过了,满足群众的娱乐消遣需求;精英文化则体现了一个民族的情感深度和审美追求;时文化则更偏重于时势的鼓动与激励。我以为三者不可或缺,当然这中间也互有渗透。但有些可以推向市场,有些是要由国家来扶持的。网络文学写作者当然也可以从中选择自己的道路。不管选择哪条道路,都不应满足于日产万字地赶着码字,我总希望他们能更沉潜一些、更扎实一些。

  记者手记:不要宽容要真诚

  网络写作十年走来,已是一路繁花开遍。虽然当中杂草荆棘难免,但勃勃生机有目共睹。喜爱也好,不屑也罢,它已成为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紧紧嵌入现代人的生活轨道。

  网络的最大功绩,莫过于为公众意见的表达提供了一个广阔平台。网络的开放性和互动性使得纸张时代由少数精英分子把控的文化特权为公众所分享。在这个时代,人人可以是文字记录者和表达者,人们可以更容易地生产并向社会提供文化产品。

  原创文学网站、博客、短信平台、微博……不断涌现的新载体形式为网络写作者创造了广袤的驰骋空间,文学的道路也因此被大大拓宽。直至今日,很多人仍然怀念20世纪80年代——文学的“黄金时代”。然而,我们欣喜地看到,今日网络写作的参与者之众、热情之高、青年之向往,使得文学市场再度火热,竟有赶超20世纪80年代之势。

  可是,如何为网络写作准确定位?怎样对待网络文学与纸质文学的关系?是否应给予网络写作者更多关注?面对这些问题,无论是理论界、学术界,还是网络写作者本身,恐怕都没有准备好作答。

  在采访中,让记者感受最为深刻的是,网络写作的蓬勃发展与理论界、学术界的微弱关注形成了悬殊的对比。其实,不仅是理论界、学术界,乃至整个社会主流,对网络写作的关注还远远不够。尽管其中对网络写作抱有宽容态度、寄予希望的人很多,但是隔膜从未消除,真正能够不带偏见地阅读网络文本、关注网络写手成长、引导网络写作发展的人,少之又少,更不用提将其纳入学术研究的视野。

  诚然,短短十年,网络写作的积淀还不够深厚,很多方面尚未成熟,浮躁和弊病难以避免。但是,我们同样能够看到,它一路走来,一路探索,类型写作逐渐成型、付费阅读制度日臻成熟、网络文学产业化步入轨道……这一次次进步,是新兴事物自觉摸索的胜利。

  抓住机遇,勇迎挑战。对于网络写作中存在的种种问题,我们不应回避。引导网络写作正确发展,真诚帮助它走向更好的未来,推动中国特色的网络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是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应当肩负起的职责。(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本报记者吕莎)

网络写作:文学批评“缺位”

  过去,我们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专业作家,大都在体制内讨生活。因此,作家只有两类,一是隶属于各层作家协会拿工资的所谓专业作家,二是分布于各行各业的所谓业余作家。而今,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写作队伍又在分化。业余作家的队伍在扩大自不必说,更主要的是一批真正意义上的网络写手风起云涌。据统计,现在的网络写手以百万计。这样,写作队伍便分为纸质写作者和网络写作者两大类别。

  网络时代写作队伍重新组合

  网络写作是否应当纳入文学研究的视野?目前还是个问题。如果不纳入,忽略不计,就意味着无视如此巨大的作者群和读者群,这显然不符合当前文学现状。如果纳入文学史考察范围,我们的文学批评工作者显然还没有做好充分准备。20世纪80年代,评论界即有“追踪的疲惫”,而今,已不是疲惫问题,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即便追踪,应当给予网络写作以怎样的评价,这是另外一个重要问题。

  网络写作如何定位,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文学发展的实际与文学历史的撰写,两者之间不可能完全一致。对于文学发展历史的描述,主动权实际掌握在有话语权的作者手中。这些作者所关注的,自然是他们认可的作家和作品。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学史不可能100%地反映真实的历史,它主要反映的是主流的文学形态。即以近百年的文学为例,五四运动前后,文坛主流是什么?文学史告诉我们是胡适、陈独秀等文化精英们倡导的新文化运动,推动这场文化变革的,当然主要是精英分子。而老百姓所关心的似乎还是鸳鸯蝴蝶派一类的东西,与主流文化始终保持着距离。譬如,鲁迅生于1881年,1918年发表《狂人日记》,张恨水小鲁迅14岁,其成名著《春明外史》也晚于《狂人日记》12年,但在当时却迅速占领市场,其影响甚至超过“五四”时代的战将,以至于这些战将还要与之争夺市场和读者。在这前后,张恨水共创作了一百多部长篇小说,总字数达三千余万言。按照传统文学史的说法,这些作品几乎没有什么社会价值,只是体现了一种游戏的金钱主义文学观念,没有思想性和革命性,但是却有市场性。这种状况,历代皆有,不足为奇。《人民文学》的发行量怎么也无法与《故事会》相比拟。

  这个事实揭示出一个问题:有市场价值的未必有文学史价值;或者说,有文学史价值的不一定有市场价值。如何评判,向来有争议。而我们的文学史主要关注的自然是主流的文学发展,对于那些民众中间影响颇大的文学写作,很多被排斥在文学史叙述之外。这些作者,在很多高雅人士心目中,顶多被看做写手,文雅一点的叫作者。但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这种文化地位在一定条件下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转化。在中国文学史上,任何一种文体、学术思潮,大都源于民间。即便是一些外来文化,也往往是通过民间逐渐影响到上层社会。当代文化的变化又何尝不是如此。网络写作时代的到来,对于传统意义上的纸质写作形成新一轮的挑战,这是毋庸质疑的事实。  

  载体变革引发文化转型

  在汉魏之际,学术文化的转型与纸张的广泛使用,几乎是同步进行。两者之间的发展变化,虽然还不能说是因果关系,但彼此影响、相互推动,则是不言而喻的。这个事实说明,文化传播载体的变化,对于学术转型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一种沿袭既久的文化,如果没有更多民众的参与,如果没有文化传播载体的变化,仅靠其自身,不可能完成其转型任务。

  纵观中国历史,每一次学术文化的转型,除了人们熟知的政治、经济以及军事等方面的原因外,还应当特别关注物质载体在其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金文石刻伴随着春秋、战国之际的文化转型,逐渐取代甲骨文字;而竹简帛书又成为战国、秦汉之际重要的文字载体,推动了民间私学的创办,诸子百家由此而起。而汉魏之际的文化转型,则与纸张的发明应用与广大知识分子的积极参与密不可分。从此,中国文化进入了以纸质文本为基本载体的相对稳定的发展时期。

  而今,随着信息革命的到来,不管你愿意与否,我们都要经历一个从纸质文本向电子文献逐渐转化的历史阶段。在纸质文化时代,文化话语权还主要掌握在少数所谓文化精英手中。而今,随着网络的普及,这种文化特权被迅速瓦解,大众也可以通过网络分享部分话语权力。民众已不再甘愿俯首倾听所谓精英的“启蒙”与教诲,而是要通过自己的手与口,充分表达自己的意愿。网络时代,文化阶层在分化,纸质文化面临着挑战。2002年,美国曾举办一场“电子书籍”研讨会,有学者幽默地把这次研讨会界定为“下载或死亡”(Download or Die)。这个论断是否符合实际姑且不论,一个基本事实是,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文化转型已经势不可挡。  

  网络写作呼唤文学批评

  2000年,斯蒂芬·金开始在互联网上发表自己的小说《植物》(The Plant),读者每付一美元才能够看到更新的一章。随后,时代华纳、兰登书屋等出版商纷纷宣布将开展电子图书的出版工作。现代,很多网络媒体已经充分运用商业手段进行网络写作与阅读的尝试,呈现新的发展趋势,即网站与作者建立直接联系,网站再与出版商建立合作关系。这样,传统意义上的写作、出版、发行的模式已经改变。不管你主观意愿如何,这是一个趋势,且势不可挡。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文学评论界虽已关注到此一新兴文化现象,但关注的力度显然不够。纵观过去一百年的文学批评,20世纪前半叶,文学批评中“贬”的声音比较突出,为此,鲁迅没少为青年作家说话。他在《坟·未有天才之前》中写道:“其实即使天才,在生下来的时候的第一声啼哭,也和平常的儿童的一样,决不会就是一首好诗。……恶意的批评家在嫩苗的地上驰马,那当然是十分快意的事,然而遭殃的是嫩苗——平常的苗和天才的苗。”然而最近30年,我们的文学批评中“褒”的成分则比较大,甚至更多地介入了市场化的运作。不管褒也好,贬也好,文学批评界关注的,还只是传统意义上的写作。对于方兴未艾的网络写作,我们的文学批评,似乎还没有到位,甚至可以说是缺失。

  网络时代的发展呼唤我们的文学批评工作者,不仅要追踪日新月异的文学发展变化的形势,更要站在历史的高度,客观地评述这种变化的因缘际遇及其发展趋势。当代文学批评要有历史的眼光,要给后人留下一些当代学人的理论思考。网络写作恰好提供了这样一种观照的对象,一种思考的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代文学批评与研究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面临着多重选择。

  (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刘跃进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网络写作:意义超越任何一次文学革命

  马季,中国作家协会中国作家网主管,被誉为网络文学研究“第一人”。 近日,本报记者在中国作协采访了马季老师。跟随网络文学一路走来,他感受颇深。马季将当前称作网络写作的“春秋战国”,放眼网络写作的未来,他充满期待——“尽管现在很艰难,但是总有一批人会熬过来,网络写作今后10年是要出‘高手’的”。

  网络写作回归文学本真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的出现是一种偶然吗?

  马季: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当代文学伴随社会进步经历了几次大的成长期。至20世纪90年代,社会迎来了新发展,需要有全新的、更强大的文学来支撑。那时的文学现场比较杂乱,五花八门。“山雨欲来风满楼”,时代呼吁一种新的文学样式出现。恰好,20世纪末,互联网进入中国。10年发展下来,网络写作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文化现象,已成为一种社会形态。

  《中国社会科学报》:能否把它看做一次文学革命?

  马季:网络写作的意义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文学革命。中国当代文学发展30年最重要的变化,就是网络文学的出现。网络写作极大地丰富了文学写作现场。现在每年新出版的两三千部纸质长篇小说中,大约一半是在网络首发的。

  中国当代文学的第一次起航是改革开放之后,国门打开,开始接受西方思想,思考生存现状,那时候更多地是在模仿。网络文学的出现是第二次起航,它最大的意义在于,这是一次国际航行。网络本来就是跨国界的传播方式,借助它来传播中国的声音,传播中国文化,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从这一点来说,网络文学前程远大。

  国家应大力扶持和推介网络文学,至少要足够关注。网络写作已具备进入世界主流文化的潜质。其写作是自然状态的流露,它恰好回归到了文学的本真。文学里有些娱乐的状态是很正常的,并不是要剥离传统文化。

  学界基本没有深入研究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是否冲击了文学传统?

  马季:网络文学出现后,出现了文学断裂。这种断裂不是刻意的,两个群体被彻底分开,不存在对与错的问题。一些精英群体在排斥网络文学,他们不了解、不接触、不关心,甚至瞧不起。从整个文学格局来看,目前网络文学处于弱势。

  《中国社会科学报》:学界对网络写作的关注度如何?

  马季:现在基本没有学界人士深入研究。网络文学研讨会开得很多,但没有关注实质。专家学者大部分是从新媒体角度来研究网络文学,而不是当做新的文学增长点来关注。中国网络文学会有独特的历史地位,现在到了应该对网络写作细致化、深度化研究的时候,需要关注作家成长、文本本身。这方面需要研究者个人投入精力,也需要国家大力扶持相关学术研究。

  网络写作者达千万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和传统写作差异仅在于发表平台不同吗?

  马季:中国面临急速转型期,有极大能量要释放。在这种情形下产生的网络写作和传统写作有很大差异,不仅是发表形式上的差异。从写作方式到审美趣味都发生了变化,参与网络写作的这一代人往往不在主流话语现场,他们表述世界的方式是多样化的。网络这个渠道,打破了固有文化壁垒,边缘的声音同样可以发出来。

  《中国社会科学报》:这个群体有多大,您计算过吗?

  马季:根据我调查研究,全国约有网络写手千万以上,经常写作、有签约的作者大概有100万,其中1万—2万人从中能获得经济收益,3000—5000人从事专职写作。专职写作的这部分人收入稳定,月收入少则一两千,多则10万以上。网络写作者分布极其广泛,很多在县城,甚至边远山区。这对提升全民族的文化素质发挥了积极作用。

  “春秋战国”是好事情

  《中国社会科学报》:对于网络写作催生出的新文学形式,玄幻、穿越等等,您怎么看?

  马季:玄幻、穿越等类型写作与市场化有关,之前我国的类型写作发展严重滞后,几乎是空白,网络写作催生了它,将来还可能催生类型写作的大师级人物。我国的类型写作处于初级阶段,可能还不成熟、商业化痕迹比较重,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国文学借此成长,继续文学上的“春秋战国”,完成文学资源的重新整合。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有没有亟待解决的问题?

  马季:网络写作者中,百分之六七十处于娱乐状态,但是,有一部分人有文学理想。他们就是网络写作者中的精英,他们有潜力、有理想,但是没有规范的模式供他们借鉴,没有人帮助他们把能量释放出来。他们有引领作用。把这批人引导好了,事情就好解决了。

  不经商业化很难出写作精英

  《中国社会科学报》:网络写作发展到今天,已10年有余,当中应有些变化吧?

  马季:网络改变了作家的产生方式,早期的网络写手,比如安妮宝贝、慕容雪村,尽管现在已经脱离网络,但他们是真正从网络成名的一批人。2003年以后,网络开始尝试付费阅读的商业模式,出现了诸如《诛仙》、《鬼吹灯》、《盗墓笔记》等火爆作品,网络收费模式养活了他们。起点中文网培育了一批年收入过百万的作者,这些作者完全不按纸媒的游戏规则走,他们的成长方式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

  从2005年到现在,传统出版业与网络文学的紧密性得到发展。网络上涌现出良好的出版资源,出现了《杜拉拉升职记》等职场写作,它们与传统写作不一样,更注重实用性,有明确的阅读人群,这也是网络催生的,就是我们所说的另一种类型写作。传统纸媒一直崇尚文学阅读的普遍性,没有划分受众群体的传统。现在类型写作已经基本成型,并开始细分。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怎么看网络收费模式?

  马季:2005年以后,网络收费模式逐渐成熟。起点中文网、17K文学网、晋江原创网等专业文学网站针对不同的作者和读者开设了很多频道,这对写作有一定的引领作用,也是网络写作的必然走向。不经过商业化,很难出现高端的写作精英。我希望,在千万写作人群中,能出一二十个优秀的作家。现在这个过程从总体来讲是一个孕育期。我是乐观的,尽管现在还很艰难,但是总有一批人会熬过来,网络写作今后10年内肯定会出“高手”的。(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本报记者吕莎)

  慕容雪村谈网络写作10年:成就巨大毛病很多

  ●网络写手转型的方向大致有三类:职业作家、电视编剧、文化商人。

  ●文学创作无所谓庙堂与江湖,它既不神圣也不庸俗,既不高尚也不卑鄙,只是个中性词。

  ●网络文学经历了蒙昧与觉醒、繁华与骚动,现在渐趋沉稳,也渐趋繁荣。

  慕容雪村、李寻欢、安妮宝贝、今何在,这几个名字,曾在10年前红遍网络,被并称为“网络四大写手”,身后粉丝无数。作为第一批成名的网络写手,他们无意间领跑了一场旷日持久、意义非凡的“文学革命”。在网络上“江山辈有才人出”的今天,我们不禁要问,昨日青春飞扬的他们,现在在哪里?

  “转型”已经成为第一代网络写手中绝大多数人的选择,他们中鲜有人坚持网络写作至今。网络写手转型的方向大致有三类:第一类,职业作家,代表人物有安妮宝贝。他们通过网络发表的方式成名,最终成功打进传统文学的圈子。第二类,电视编剧,代表人物有宁财神,他的影视作品《武林外传》红透了半个中国。第三类,文化商人,代表人物有路金波。2002年,路金波出版了小册子《粉墨谢场》,作为网络写手“李寻欢”的告别作。自此,他告别了“李寻欢”这个知名ID,也告别了自己网络写手的身份。经过几年打拼,他已成为行业内知名的出版人。

  然而,把慕容雪村归到上面任何一类,似乎都不大合适。在网络写作刚兴起时,这个化名“慕容雪村”的年轻人因小说《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一举成名。有人说他是“大隐隐于市”的隐者,他在网络上从不以真实身份示人。对此,慕容雪村这样解释,“2002年我在企业做高管,天天人模狗样地打条领带,恰好就在那时写了《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小说的气质和我本人的工作构成一对矛盾,怕老板知道,所以只用笔名混世。这些年心态放松了,也没有故意保密,我做过节目主持人,也经常接受采访,已经不算是什么神秘人物了。”

  如今的慕容雪村也没有“淡出江湖”。2009年末,他“混进”了江西上饶的一个传销团伙,在其中生活了23天。由这段经历写成的揭黑新作《中国,少了一味药》近期已面世。这本新书最先是在《人民文学》与读者见面,有人猜测,这意味着慕容雪村也在慢慢走上传统文学的路子。对这样的说法,他提出抗议,“我很不喜欢‘传统文学’和‘网络文学’的提法,不管怎么说,这种划分都太野蛮了。我在《人民文学》发表不是因为我想走新路,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另外,我也不太喜欢‘都市文学作家’这顶帽子,在很多人眼里,我写的东西算不上‘文学’。我算不上作家,只是个网络写手。”

  “无所谓庙堂与江湖”,是慕容雪村对写作的一点看法。“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文学殿堂’,当一个人有表达的欲望,拿起笔想要写点什么,这时他就是个作家。文学创作无所谓庙堂与江湖,也不需要得到谁的允许,它既不神圣也不庸俗,既不高尚也不卑鄙,只是个中性词。”他说。

  对于网络写作,慕容雪村一再提到,“没必要搞得那么严肃。”他给了“网络文学”这样一个描述:从2000年前后,一群人开始在网络上发表作品,人们称之为“网络文学”,10年之后,它已经是一个过时的名词。和所有事物一样,网络文学也经历了蒙昧与觉醒、繁华与骚动,现在渐趋沉稳,也渐趋繁荣。“成就巨大,毛病很多”,他用8个字来评价这10年的历史。但是他仍然相信,“它有个好未来”。

  当记者问到他目前的生活状态时,慕容雪村回答得很潇洒,“我昼伏夜出,大部分时间用来读书和写作。居无定所,不买房,不买车,在一个地方住烦了就换个地方,我的版税收入可以维持温饱,我的爱好就是我的工作,我乐在其中。”(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本报记者吕莎)

  博客写作:不记录所思所想就是浪费——对话时评人、网络写手韩浩月

  韩浩月,第一批成名的网络写手之一。在网络上,他有着众多粉丝和很多顶“帽子”—— 时评人、影评人、剧评人、书评人、情感作家、专栏作家等等。韩浩月最早接触网络写作,是在2000年,那时候无厘头文化刚刚兴起。

  “在网络上,不活跃等于自寻死路”

  博客,如今是韩浩月网络写作的主战场。他在新浪等多家门户网站都开有博客,拥趸甚众。为何博客“遍地开花”?韩浩月的解释是,不同的门户网站,有着不同的读者群。他的博文包罗万象,点进去看,会发现,不仅有《让子弹飞》、《赵氏孤儿》等新片的影评,更有对北京治堵措施、胶囊公寓拆除等时事的犀利评论,还有一些受欢迎的情感短文。他每个月平均更新40—60篇博文,用他的话讲,每天接触到那么多的事情、书、电影,不把所思所想记录下来是一种浪费。

  韩浩月坦言,网络写作是一种比较长久的谋生手段。“有了稿费保障,我可以在不想工作的时候不工作,保持一种比较自由的状态。网络写作给了我生活和精神上的底气,这也是我依赖它的主要原因。”他进一步解释说,尽管博客写作本身不会带来经济收益,但是网站会把博客文章作为内容资源向网友推荐,从而传播作者的个人品牌。网络彻底改变了传统的用稿方式,编辑看到哪篇稿子好,可能就会从网络上直接拿来用,然后付酬。出版社看到网络上哪些作家或作品比较受追捧,也会主动联系作者出版。

  韩浩月给“真正的网络作家”的定义是:高度依赖网络,写作出发点很单纯,文章没有功利性,纯粹为了娱乐网民。事实上,出名的网络作家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很多人都不温不火,他将原因归结为“不活跃”。他说,在网络上,不活跃等于自寻死路。

  “把网络写作当成一生的事业”

  谈到唐家三少、沧月这一批后来崛起的网络写手,韩浩月表示“他们和我们有很大不同”。 他说,他们对网络的依赖程度更高,作品都是在网络上首发,一般都是长篇连载,知名度和收益都来自网民的点击,而且,穿越、盗墓、玄幻等新写作形式更符合网民的阅读趣味。

  “他们很有个性,把网络写作当成一生的事业”,这是唐家三少们给韩浩月最深的感触。“这一批写手通过网络写作实现了文字价值和个人价值的最大化,经济上的收益也十分可观。他们的想象力被网络完全释放出来了,他们的作品几乎不受传统教育、文学经典的影响,更像真正意义上的原创。”

  “网络文学已成为现在的主流文学”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学”,这是韩浩月留给记者印象很深的一句话。他很看好网络文学的前景,并且认为,网络文学已成为现在的主流文学,理由是,纯文学的发表量、杂志发行量、受众群体都在缩小,已经算不上阅读市场的主流。他提醒记者,商业化使网络文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网络文学正更多地改编成电影、电视剧、话剧等各种形态的文化产品。其变种越多,影响力就越广,源头作用就越明显,最终形成良性循环。此外,无线阅读、手机阅读、电子书给网络文学插上了翅膀,也给了网络文学第二次发展壮大的机会。

  韩浩月对网络文学的未来信心十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网络文学付费用户群已经基本形成,足以支撑网络文学朝前走”。他说,尽管阅读千字只需要几分钱,但是读者的数目非常大,这是个“薄利多销”的模式。但他同时也有一点忧虑,那就是网络文学盗版十分严重。2009年,网络文学的利润有1亿多,而盗版带来的利润是它的50倍——即50多亿。“如果能够很好地解决网络文学的盗版问题,将催生出一大批年收入过千万的作家。”他说。(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本报记者吕莎)

  短信写手:一条短信卖两百?

  “时代男性新主张:睡得了地板,住得了走廊;吃得下剩饭,付得起药方;跪得了搓板,补得了衣裳;带得了孩子,养得起姑娘;耐得住寂寞,做得了灰太狼!”

  类似这样的搞笑短信,每个人的手机里都有。“编短信的人太有才了!”每个人都有类似感叹。短信创作成为网络写作的一部分,早已是不争的事实。五六年前,“短信风”盛行,“短信写手”这一行当应运而生。在风头最劲的2004年左右,几家大的门户网站都有各自的招牌短信写手,甚至还开有专栏。“月入五千”、“年薪十万”这样的传言引得大批文学青年投奔到这一行业。

  用“来去匆匆”一词形容这个行业再合适不过。近一两年来,短信写手这一行业迅速淡出人们的视野,业内人士告诉记者,绝大多数门户网站都已经取消旗下签约的驻站短信写手。究其原因,其一,写短信并非如传言般日进斗金;其二,短信创作出来后大多被无偿转发,作者权益得不到有力保护;其三,网友的参与大大丰富了短信来源,人人都是写手,专职短信写手竞争力下降。

  记者了解到,目前各大网站无线频道的短信主要来源于SP公司(Service Provider,服务提供商)提供和网友自由供稿。记者联系到某SP公司短信文案辞月,希望从中了解到这些特殊“文字工作者”的生活状态。

  辞月大学毕业以后出于对文字工作的喜爱,应聘到目前这家公司专门负责短信的创作。辞月说,作为短信写手,既要站在用户的角度上去创作适用于其心理需求的文字,同时在字面表达上又受到其“短”的制约,再加上运营商方面的各种要求,在遣词造句之时,就更要短而精。“做的时间越长,见的短信越多,越觉得创作出一条创意新颖的优质短信不容易!”他感叹。“我们创作什么类型的短信都要以每个月的主题策划为依据,有节日、节气、周末、幽默、整蛊、日常问候、流行语录等很多类别,每月各个类别都有一定需求量,总量基本在30条左右。灵感主要还是来源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辞月告诉记者,业余的短信写手还是有一些的,驻站式的也有,但多为“网编”式,即自己既创作或者寻找网络资源加以修改,同时又负责平台的日常管理工作;正规的纯创作团队较少。

  关于外界传言的“一条短信卖两百”的说法,辞月表示,短信最火热的那两年可能有过这样的状况,如今,驻站式写手的薪酬多为固定工资加奖金,与产品提供量、转发量、转发率这些指标挂钩。而还有一部分自由写手将作品供给各个原创微内容社区平台,比如偶曰网、指客网等等,根据等级不同领取不同的奖励。记者在偶曰网看到,一般原创短信通过初审可以获得0.2元/条的现金奖励,通过复审可以获得5—70元/ 条不等的奖励。偶曰网网站上显示,某网友已经提供1500余条短信,因此获得了一万多元的奖励,是该网的“财富之星”。

  对于著作权无法保护的问题,辞月倒不觉得问题很严重。“无论是自由写手,还是驻站式写手,其原创内容到了用户手里都是可以无偿被转发的。我们的收益来自到达用户手里之前的运营商和平台,也不算是被无偿使用。而且,无论是互联网、WAP,还是运营商平台,都是高度开放模式,剽窃时有发生。真正的版权通过正规渠道应该可以追溯到,但过程可能会比较曲折。”他说。(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本报记者吕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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