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多亿美元的假帐已经彻底把施乐摧毁了,这家失去活力老牌公司几乎已经无药可救,然而,摧毁施乐的不是假帐,而是一个腐朽的旧体制。
到今天,个人电脑和互联网已经几乎遍布地球的每一张办公桌上,IBM、微软、思科等一大批与施乐相比只是年轻小伙子叱咤风云的时候。而施乐,人们除了给予这个糟老头一点的怜悯和可惜外,没有别的了。正是这个迟缓、反应缓慢的老人,他慷慨的把一个又一个完全可以使施乐成为新的巨人的机会让给了IBM,让给了苹果,让给思科,让给了微软,甚至他把自己一直赖以维生的复印打印业务都无私地让给了佳能和惠普。
施乐的今天让人们感到十分惋惜,它就像一个天才的殒落一样,事实上,施乐完全有机会垄断整个计算机和互联网产业,那就不会有IBM,也不会有苹果,更不会有微软和思科。在七十年代,施乐位于美国硅谷的PARC计算机科学实验室几乎贡献了这个数字时代所需要的全部关键技术:首台命名为“图”的个人电脑、个人分布计算、图形用户界面、第一个商用鼠标、位映射显示、以太网、客户机/服务器架构、面向对象流程、激光打印机以及许多因特网上的基本通信协议、信息可视化技术、页面描述语言、专家系统、语音的压缩技术、所见即所得技术等等。
施乐创造出来的这些技术即使到现在来看仍然触目惊心,那怕施乐抓住其中几个甚至关键的一个,施乐现在都不会因为业务滑坡而被迫做假帐,相反,它会成为微软思科那样的公司,是新经济时代的宠儿。
“施乐完全可以在今天拥有整个计算机产业,完全可以比现在的规模大上10倍,完全可以成为90年代的IBM,完全可以成为90年代的微软。”,苹果公司的创造人乔布斯在上个世纪的一次关于个人电脑话题的电视节目上惋惜的说。是的,施乐先是把自己发明的个人电脑市场拱手让给了IBM,然后又把自己发明的计算机图形用户界面拱手让给了乔布斯。1979年11月,乔布斯对施尔PARC实验室进行了拜访,当他看到施乐开发的软件中可移动的层叠窗口及弹出式菜单的图形界面时,几乎跳起来大喊:“为什么你们不利用这些!这简直太棒了!简直是革命!”。不久,这些特性就成了苹果公司曾经大获成功的Macintosh计算机的一部分,不过最后乔布斯还是让给了比尔盖茨——每当苹果说微软模仿了它的图形操作系统时,微软便反击说,不,那是施乐发明的。
在1969年施乐着手组建PARC实验室的想法是非常好的——以防施乐的主营业务复印机、打印机受到冲击,施乐当时请著名的ARPA信息处理技术处处长泰勒负责组建PARC实验室,这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计算机战略家,他召集了美国大量优秀的计算机科学家、工程师到PARC实验室工作。“全世界100名顶尖计算机研究人才中有58名在PARC工作。”,一位当时在PARC实验室工作的计算机科学家阿伦.凯说。
现在的事实证明,施乐的PARC实验室是十分成功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施乐的忧患之举开创了一个时代,那些超前的技术奠定了互联网时代。然而,施乐却没有从中得到多大的好处,原因在于施乐的决策者对PARC的研究成果表现得十分冷漠,他们只看到这些研究成果无法在当时给施乐带来丰厚的利润。
并且,更为严重的是,施乐的决策者及产品部门负责人和PARC实验室存在严重的沟通障碍,这使这些意义重大的技术根本得不到施乐决策者的理解。在这个问题上,表明施乐的体制存在着严重的问题,并且PARC实验室的负责人,被尊为PARC实验室科学们的精神领袖的泰勒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傲慢的说,“我的任务是创造我力所能及的最好的技术,如果产品部门无法利用我们的技术,这不是我的罪过。”。
结果什么发生了呢?PARC实验室那些为PC和互联网革命准备的关键技术全部躺在实验室里面,无法得到产品化。结果PARC实验室发明了第一台个人电脑,却是IBM在市场上发布了第一台个人电脑;PARC实验室创造了带鼠标、图标和视窗的图形界面用户系统,却是苹果第一个发布Macintosh图形界面操作系统;PARC实验室发明了“所见即所得”的文字处理,结果微软的Office办公软件大胆使用,从此整个办公软件市场只剩微软。
如果泰勒能够和施乐当时的决策者进行沟通,使他们理解到这些技术的重大意义,使PARC实验室这些领先时代的技术能够迅速有效的推向市场,而不是躺在试验室的灰尘里,那么整个计算机历史将被改写,施乐将统治整个信息产业。
泰勒是一个有远见的计算机战略家,然而,这仅仅是就技术而言,如果施乐的PARC实验室再多一个能够理解这些技术的意义,并且有远见的市场战略家,那么PARC就不会是施乐非常明亮一个的遗憾了。
商业周刊把施乐错失个人电脑评为十大最愚蠢的商业决策,它说麻木的施乐由于不能够拥抱市场变化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施乐当时根本没想过把诸如个人电脑、网络、图形操作系统等技术产品化,它没有任何准备,管理学者道格拉斯极.密斯评价道,“施乐不知道该怎样去生产电脑,他们的销售队伍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卖电脑。他们眼中除了利润,还是利润。”。
事实上,问题的根源出在施乐毫无目的的战略上,PARC实验室所有的研究都是毫无目的,施乐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那些技术,当一些非常有价值的技术研究出来之后,施乐根本就没有任何市场准备,以致于错过良机。只要当时施乐能确定一个方向,PARC实验室就能为它提供当时最先进的技术和产品,但施乐一个都没有,结果那些计算机精英们研究出来的一切在施乐看都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施乐公司当时只是有一个大的战略——在计算机领域一展身手,以打破施乐仅仅只是复印机的观念。但具体操作上施乐公司没有任何准备,施乐公司没有想过它需要研究那些计算机技术,研究成果出来后如何进行市场运作,施乐公司就像无头的苍蝇困在计算机这张巨大的网中。
PARC实验室没能挽救施乐,但它培养一大批硅谷的高科技企业,而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这些受益PARC实验室的企业创造的数字时代毁掉了施乐,施乐设立这个实验室的目的是为了抵挡复印机,打印机的冲击,而它却偏偏加速了这一冲击。这个实验室本来可以成为施乐的骄傲和光荣,然而它现在却是施乐无与伦比的尴尬,因为它是施乐错过每一次良机的标志。
到八十年代,接着PARC的人事斗争及施乐业绩不佳收缩摧跨了PARC,泰勒在受到排挤后提出辞职,精神领袖一走,PARC的那些精英们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很快他们纷纷离开加盟其它公司或自立门户。这些人的出走点燃PC革命的野火,以太网的发明人Metclfe离开后创办了3Com,图形界面的主将Alaykay成为Atari公司首席科学家,负责Alto2个人电脑设计的John.Ellenby,成为Grid公司主席,负责为Alto设计字处理软件的西蒙尼加入微软,当年为乔布斯演示用户图形界面的Larry Tesler加盟苹果公司,查尔斯与沃努克带着页面描述语言Postscript,成立了Adobe公司……
到此为止,施乐投入几十亿美元的PARC实验室已经倒塌了,它没有做到施乐所期望,施乐投入的巨资成了为其它公司开花结果,为计算机革命做无偿的铺路石。而正是这时候,施乐在复印机市场的好日子到头了,80年代中期开始,日本佳能,理光等公司便宜精巧的小型复印机开始大量的流入美国市场,它们推出复印机的销售价格仅相当于施乐公司的生产成本,使其从90%以上的市场占有率下降到42%。
在复印机市场落败迫使施乐进入金融服务业,收购和开办了三家分别从事投资银行、共同基金和保险业务的公司,并且大有宰获,金融服务业的利润一度占施乐总利润的50%,在金融服务业无意的成功,使得施乐缓了半口气。
90年代初,施乐从金融服务业全身而退,把换回的资金用于复印机行业,通过降低成本、重新集中关注公司的顾客群和提高产品质量等手段,施乐公司在自己的老本行上重新找到一点感觉。
然而,好景不长,数字技术发展很快使施乐公司的复印机业务受到威胁,一方面打印机开始取代了很多复机印成为办公室的新宠,另一方面数字复印技术开始取代传统复印技术,尽管施乐公司和从前一样,在技术上常常是领先于竞争对手的,但把技术转化成实际产品上,施乐公司也是和以前一样糟糕。
施乐公司在这个时代又一次失掉机会,它轻视了激光打印机市场,而完全忽视掉了喷墨打印机市场,把它让给惠普和佳能们。特别是后者,在过去五六年的时间里面,喷墨打印机以非常高的速度增长,并且它墨盒利润十分高,惠普大部分的利润就来得墨盒,在惠普,它被称为“黑金”。
当时施乐根本没有意识到办公数字化已经深受欢迎,传统的复印打印产品必须纳入到企业数字化的电脑网络中,把电子化的材料如电子邮件等根据需要随时复印或打印出来。施乐的无动于衷,使得惠普等竞争对手远远的把施乐甩在后面散步。
如果说施乐在70年代的频频错过大好良机只是使它没有成为数字时代的霸主,在90年代的决策失误给施乐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到90年代中后期,复印机市场开始渐渐萎缩,激光和喷墨打印机的销售量却逐年大量增长。在美国喷墨打印机市场和激光打印机市场惠普分别控制了 60% 和 55% 的市场份额,施乐只有一个小指头。
即使在复印机市场上,施乐也再次失守了,在高端上无法根据市场变化迅速利用高技术进行产品调整,在低端无法与竞争对手进行价格大战。在1999年,佳能再次以低于施乐15%价格大举向欧美市场进攻,仅一年时间,佳能就在美国市场把施乐挤下老大的位置,使之失去1/3的市场。
金融市场的跳水使得施乐不可能再像80年代一样,这时候施乐面临着营业收入大量下降,利润额大幅跳水的难题,为了使财报做得不是特别难看,施乐唯一的办法是装聋扮哑做假。
在1997年至2001年间,施乐虚报的营收金额高达60亿美元,事实上施乐的管理者想不到虚报会越来越大,他们从来不认为施乐的衰退是内在存在严重的问题,而是认为是短暂的外在环境造成了糟糕的业绩,如货币波动和恐怖主义等,这些一过去,施乐的业绩就会得以重新恢复,这样他们就可以把虚报的金额补回去。前不久,施乐公司的新闻发言人还在美国十分自信地宣布:“施乐将创造现代商业经营的奇迹,我们很快就会重新崛起。”。
但事实是施乐过时的商业模式,庞大臃肿的官僚作风等问题造成了施乐的困境,所以在这五年间,施乐的业绩变得越来越糟糕,这样施乐虚报金额的雪球也就越滚越大。在2000年10月,迫于无奈施乐不得不将在中国的业务卖给富士,放弃了一个必然要超越美国市场而成为世界上最大市场的中国市场。如果不是到了绝境,施乐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交易。
我们无法说施乐没有远见,事实上施乐很早前就知道复印打印业务的衰退是时间问题,它尝试过很多次改变,早在七十年代施乐敢投数十亿美元到计算机技术研究中,这些都证明施乐并不是没有远见。
然而,糟糕的执行使得这些远见不但没有成为挽救施乐的良药,相反还成为施乐的掘墓者,施乐开发了激光打印机,结果现在成了惠普抢施最好的武器。这些都是由于施乐长期以来庞大臃肿的官僚作风所造成的——令人可笑的是,就在施乐财务作假被揭露前不久,美国IDG发表了全美IT企业中100家优秀工作环境排行榜,其中施乐高居榜首。
一家业绩极速滑坡的企业竟然有能力提供最好福利、培训等,据了解,施乐为它的员工提供自由工作时间制、育儿补助、运动设施、高龄者医疗服务、在家办公等各种福利。另外,除授课费返还、连续在职培训外,还向职员提供购房援助、每名孩子最多3000美元的过继养育费等全新的福利项目。
施乐为了自救在1997年聘请曾经长期跟随郭士纳的托曼出任公司的首席经营官,上任上托曼开始着手实施一项大规模重组计划,试图将施乐公司彻底改造成一家好像 IBM 的企业,出售“解决方案”──软件、咨询及文件的制作和储存,而不仅仅是生产和销售正在变成低利润商品的复印机。
这份受外界高度好评的重组计划在施乐却将遭到一些抵制,执行的非常糟糕,施乐的员工从来不寻找自己的问题,却这样抱怨“他是一个没有希望的领导者。有本事的人都不愿意为他工作。”。这样,托曼很快被解雇了,但施乐也变得更糟了。
施乐的自救改造常常到最后成为一场闹剧,在施乐内部员工的斗争关系非常复杂,在施乐出现很多问题时,几乎所有的高低层管理人员都一致认为施乐需要改革,但施乐改革的实施往往非常不顺利,最后这些管理人员就相互指责其它人在实施这些改革战略中搞砸了它。
这就是施乐的悲剧所在,它所有的改革都是放在一个旧体制里面进行,结果永远是这个体制颠覆改革,看看PARC实验室的那些技术吧,放到那怕什么都没有的新公司都能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但在施乐的旧鞋筒里,却只能永远被埋没。
施乐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是许多现代计算机技术的诞生地,但他又被称为“错失良机的实验室”,将技术转化为商品是困扰它的问题。
近期,微软的一项收购,让施乐公司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PARC)又回到了人们的视线中。6月26日,美国IT博客VentureBeat首次披露,微软将斥资1亿美元,收购美国旧金山的搜索引擎公司Powerset。7月1日,Powerset在博客上发布声明,证实微软已与其签约。Powerset的搜索是基于自然语言,该公司位于旧金山。
2005年9月,Powerset的首席执行官巴尼·佩尔(Barney Pell)找到了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的罗恩·卡普兰(Ron Kaplan),后者领导着一个负责“自然语言”搜索的团队。佩尔说服卡普兰做一款“自然语言”搜索引擎。
所谓“自然语言”搜索,即用户可键入更为直接的问题,这和谷歌、雅虎、微软以及其他搜索引擎所使用的“关键词”有所不同。这种差别意味着网上冲浪者理论上可以通过更直接的提问形式获得更准确的答案,如“史蒂夫·乔布斯对苹果公司有何看法”等,不像以往那样输入毫无文法、杂乱无章的“苹果、史蒂夫·乔布斯、说”等关键词。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花费了30多年研发自然语言技术。
施乐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是施乐公司所成立的最重要的研究机构,它是许多现代计算机技术的诞生地,他们创造性的研发成果包括:个人电脑、激光打印机、鼠标、以太网;图形用户界面、Smalltalk、页面描述语言Interpress(PostScript的先驱)、图标和下拉菜单、所见即所得文本编辑器、语音压缩技术等。
但是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又被称为“错失良机实验室”。它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PC,却是IBM第一个将PC推向市场的;它首先发明了图形用户界面(GUI),却被微软和苹果最终运用于各自的操作系统;它发明了WYSIWYG(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Get,所见即所得)文字处理程序,现在普及的却是微软的Microsoft Word;它发明了因特网,施乐却难以在网络风暴中有所作为。
如何将技术有效地转化为商品,似乎是施乐一直没有能够好好解决的问题。但是也许也是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过于创新,想的太远。但无可否认的是,它是很多计算机技术的摇篮,并培养了众多技术人才。
施乐的创新传统
说到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自然不能不说说孵育他的施乐公司。施乐公司的崛起凭借的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静电复印技术。它是由切斯特·卡尔森发明的,卡尔森在纽约的一家专利事务所找到一份枯燥的誊写专利文献的工作,摆脱工作的枯燥也许是卡尔森发明复印机的原动力。
整整3年时间,卡尔森利用业余时间做研究,1932年10月22日,他的试验成功了,卡尔森在锌版上得到了近乎完美的复印图像“10-22-38 ASTORIA”。由于长期从事专利工作,卡尔森很快为自己的发明申请了专利。但是,当卡尔森拿着他的发明专利寻找投资人的时候,却四处碰壁。他遭到了20多家公司的拒绝,其中包括IBM、通用电气和美国无线电公司。
1947年,施乐公司的前身,哈罗依德公司看中了复印技术的巨大市场潜力。哈罗依德公司成立于1906年,是一家生产相纸的公司。约瑟夫·威尔逊是哈洛伊德公司的第二代继承人。当威尔逊第一次接触到卡尔森的技术时,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威尔逊认为企业成功的基本规律是:成功取决于利润,利润来源于发展,而发展则依赖于新的思维和新的技术。
从1947年到1960年,哈洛伊德公司共为卡尔森的技术投入7500万美元,而哈洛伊德1955年的年收入不过2100万美元,重视研发的传统在之后的施乐公司也得到延续,施乐在研发上的投入一向很慷慨。即使在最困难时期,也保持在总营业额的5%~6%以上。
1959年,施乐公司首次推出了914复印机,从1959年到914停产的1976年,施乐公司生产了超过20,000台这个型号的复印机。
1968年,施乐公司的年销售额达到11亿美元,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家依靠一项技术在10年之内收入达到10亿美元的公司(第二家是苹果)。IBM的前总裁小沃森在总结一生的得失时说他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投资卡尔森的复印机。
PARC,创新的摇篮
当麦克卡隆继任威尔逊,成为施乐的CEO后,他希望能够在新兴的信息技术领域有所斩获。1970成立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正是他为了实现梦想所做出的努力之一。威尔逊曾经对麦克卡隆说过:“我们现在只是在传递图文信息,人们要把东西写下来,然后复印,再由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才能使信息得以分享。但是在将来,所有的信息都将不再是图文形式。在即将到来的电脑时代,将用数字来处理信息。20年后,如果我们还想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我们必须也能用数字来处理信息。”麦克卡隆用“信息建筑”表明他所设想的施乐的发展方向。他希望公司能够制造出一系列与办公电脑化相关的产品以加速信息的流通。
1970年,由泰勒负责成立了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泰勒既不是计算机科学家,也不是研究人员,而是一个富有远见的计算机战略家,他的任务就是物色人才,他将全国优秀的工程师、黑客和计算机天才召集到一起,从激光实验室的物理学家,到微芯片的工程技工,再到计算机语言设计者、人工智能程序员、视频设计家等组成了一个技术王国。创新是他们的工作。
在计算机实验室,泰勒创造了扁平式的组织结构,每个计算机科学室的工作人员都直接向泰勒汇报工作。泰勒像一个科学家学校的老师一样,观点都来自他手下的科学家,但是泰勒制定了研究的总方向。科学家只需埋头工作,一旦他们有新的计算机梦想,泰勒就会帮你处理所有的杂事:设定预算、与公司总部商谈、争取经费以及各种配合事项。泰勒的角色至关重要,科学家都很服他。
在施乐的一则广告中,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对前沿技术的展望一览无遗。在1979年施乐的广告中,帕洛的科学家们向人们描述了他们眼中的未来办公室:比尔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是一位中年管理者。坐下之后,他打开电脑,对桌上的施乐电脑说:“早上好,弗雷德。”弗雷德是他的施乐电脑的名字。弗雷德也向他问候道:“早上好,比尔。”
比尔问:“今天早晨有什么新的邮件?”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他昨天下班后发送的电子邮件的目录。比尔开始利用鼠标浏览着邮件。“这封邮件挺有意思,”比尔说:“我需要打印两份。”比尔按下几个按键,很快,秘书从打印室送来了打印好的文件。比尔谢了秘书,转回自己的电脑:“弗雷德,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读读这份文件。”他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电子邮件便被立即发送到全国各地的分公司。
这种景象在今天看来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光盘、互联网、手机、随身听,甚至电子手表都还没有诞生,这种对未来的大胆设想让当时的许多观众瞠目结舌。
在泰勒眼中一切都发展的太慢。当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在为互联网的发展速度而惊讶的时候,只有泰勒感觉平淡,相反他还奇怪发展得如此之慢,“我早就预言了互联网。1975年,所有的技术都已经准备好了;1985年,所有的技术都应该很平常了;而直到1995年,居然才开始起飞。”
由于施乐公司喜欢用技术产品化来评估研究成果,看研究中心与施乐公司的研发部合作的如何,在这些方面泰勒都不算称职,泰勒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但是他却不会改变他的做事风格和研究方向,于是1983年9月,他提出了辞职。
泰勒的辞职让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失去了主心骨,研究中心的其他天才也纷纷离去。
以太网的发明人鲍伯·麦特卡夫(Bob Metcalfe)离开后,就创办了3Com;图形界面的主将阿伦·凯(Alan Kay)成为Atari公司首席科学家;负责Alto 2计算机设计的John Ellenby,成为Grid公司主席;负责为Alto设计字处理软件的查尔斯·西蒙尼(Charles Simonyi)加入微软;1979年参观施乐的乔布斯对图形界面大为欣赏,当年给他演示的Larry Tesler,离开帕洛,加入苹果;查尔斯·格什克(Charles Geschke)和约翰·沃诺克(John Warnock)带着页面描述语言Postscript,创办了Adobe软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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