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历各族以狼为图腾,高车祖老狼,突厥族狼母,薛延陀祖狼头人,蒙古族以苍狼白鹿为图腾。元太祖为什么能够远征到欧洲?中国人性格里究竟狼的成分有多少?有狼的风景会带给你怎样的震撼与冲击?一部关于狼的史诗性著作,一部对中国历史进行独特解读的小说,一部可以给包括商界、文化界、学术界带来重大震撼的原创性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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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的精神和性格日渐颓靡雌化的今天,读到《狼图腾》这样一部以狼为叙事主体的史诗般小说,实在是当代读者的幸运。千百年来,占据正统主导地位的鸿学巨儒,畏狼如虎、憎狼为灾,汉文化中存在着太多对狼的误解与偏见,更遑论为狼写一部书,与狼为伍探微求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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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能够在自然式微,物种迅速减少,人类社会的精神和性格日渐颓靡雌化的今天,读到《狼图腾》这样一部以狼为叙事主体的史诗般小说,实在是当代读者的幸运。千百年来,占据正统主导地位的鸿学巨儒,畏狼如虎、憎狼为灾,汉文化中存在着太多对狼的误解与偏见,更遑论为狼写一部书,与狼为伍探微求真了。
感谢本书的作者姜戎先生。30多年前,作为一名北京知青,他自愿到内蒙古边境的额仑草原插队,长达11年。直到1979年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研究生院。在草原,他钻过狼洞,掏过狼崽,养过小狼,与狼战斗过,也与狼缠绵过。并与他亲爱的小狼共同患难,经历了青年时代痛苦的精神“游牧”。蒙古狼带他穿过了历史的千年迷雾,径直来到谜团的中心。是狼的狡黠和智慧、狼的军事才能和顽强不屈的性格、草原人对狼的爱和恨、狼的神奇魔力,使姜戎与狼结下了不解之缘。狼是草原民族的兽祖、宗师、战神与楷模;狼的团队精神和家族责任感;狼的智慧、顽强和尊严;狼对蒙古铁骑的驯导和对草原生态的保护;游牧民族千百年来对于狼的至尊崇拜;蒙古民族古老神秘的天葬仪式;以及狼嗥、狼耳、狼眼、狼食、狼烟、狼旗……有关狼的种种细节,均使作者沉迷于其中,从而进行了30余年的研究与思索,写出了这部有关人与自然、人性与狼性、狼道与天道的长篇小说。如今,正值中国社会转型,而农耕文明衍生的国民性格已成其沉重羁绊之时,学者姜戎终于为他这一部倾其半生心血的鸿篇巨制画上句号,最终完成了他再现“狼图腾”的使命,成为“有关狼的真理的终结者”。
本书由几十个有机连贯的“狼故事”一气呵成,情节紧张激烈而又新奇神秘。读者可从书中每一篇章、每个细节中攫取强烈的阅读快感,令人欲罢不能。那些精灵一般的蒙古草原狼随时从书中呼啸而出:狼的每一次侦察、布阵、伏击、奇袭的高超战术;狼对气象、地形的巧妙利用;狼的视死如归和不屈不挠;狼族中的友爱亲情;狼与草原万物的关系;倔强可爱的小狼在失去自由后艰难的成长过程——无不使我们联想到人类,进而思考人类历史中那些迄今悬置未解的一个个疑问:当年区区十几万蒙古骑兵为什么能够横扫欧亚大陆?中华民族今日辽阔疆土由来的深层原因?历史上究竟是华夏文明征服了游牧民族,还是游牧民族一次次为汉民族输血才使中华文明得以延续?为什么中国马背上的民族,从古至今不崇拜马图腾而信奉狼图腾?中华文明从未中断的原因,是否在于中国还存在着一个从未中断的狼图腾文化? 于是,我们不能不追思遥想,不能不面对我们曾经辉煌也曾经破碎的山河和历史发出叩问:我们口口声声自诩是炎黄子孙,可知“龙图腾”极有可能是从游牧民族的“狼图腾”演变而来?华夏民族的“龙图腾崇拜”,是否将从此揭秘?我们究竟是龙的传人还是狼的传人?
作者简介编辑本段回目录
●姜戎(笔名)
本名吕嘉民,1946年生。北京人,北京某大学研究人员。主业:政治经济学,偏重政治学方面。
1967年自愿赴内蒙古额仑草原插队。1978年返城。1979年考入社科院研究生院。
作品《狼图腾》:1971年起腹稿于内蒙古锡盟东乌珠穆沁草原。1997年初稿于北京。2003年岁末定稿于北京。2004年4月出版。
狼性启发编辑本段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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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来一直被人们恶心的狼一夜之间成了神的化身,集智慧、顽强和团队精神等优秀品质于一身。在人们无限深情的怀念和随波逐流的赞颂中,狼俨然成为新世纪最热门的动物。
而狼一旦戏剧性地与文化勾结在一起,又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狼图腾》能够像精神鸦片一样受到人们的热烈追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们对于各种隐私的嗜痂成癖。人们不仅关心明星的私人生活,也窥视历史人物的官场沉浮。他们还以同样的热情关注着动物的隐私,关注着民族的隐私。《尘埃落定》掀起了一阵藏文化热潮,《狼图腾》则让蒙古族的生活细节与民俗风情成为人们视野中一缕新异的风景。
名人点评编辑本段回目录
《狼图腾》在当代中国文学的整体格局姜戎笔下的草原狼,是生物的狼,也是人文的狼;是现实的狼,也是历史的狼。因之,这是一部狼的赞歌,也是一部狼的挽歌。
——文学批评家 白烨
读了《狼图腾》,觉得狼的许多难以置信的做法也值得借鉴。其一,不打无准备之仗,踩点、埋伏、攻击、打围、堵截,组织严密,很有章法。好像在实践孙子兵法,‘多算胜,少算不胜’。其二,最佳时机出击,保存实力,麻痹对方,并在其最不易跑动时,突然出击,置对方于死地。其三,最值得称道的是战斗中的团队精神,协同作战,甚至不惜为了胜利粉身碎骨、以身殉职。商战中这种对手是最恐惧,也是最具杀伤力的。
《狼图腾》在当代中国文学的整体格局中,是一个灿烂而奇异的存在:如果将它作为小说来读,它充满了历史和传说;如果将它当作一部文化人类学著作来度,它又充满了虚构和想象。作者将他的学识和文学能力奇妙地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作品的独创性。它的具体描述和人类学知识相互渗透得如此出人意料、不可思议。因此,这是一部情理交织、力透纸背的大书。
——文学批评家 孟繁华
反面评论编辑本段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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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姜戎的《狼图腾》是当代小说中很有价值的作品,是一部深切关注人类土地家园的,以灵魂回应灵魂之书。然而,即便这样少有的坚实之作,也明显存在灵魂资源不足的问题。作者说,这部书的写作历时30年,我相信。书的主体部分写得相当好,倾注了大量心血和体验,触及和诱发了人类生存的许多大道理,让人的心为之悸动和痛楚。书的主体部分陈述了原本的内蒙古草原既受狼害又与狼不可分离,既恨狼又敬畏、崇拜狼,所谓“学狼,护狼,拜狼,杀狼”的图腾崇拜和精神悖论;描绘了几十次惊心动魄、伤心惨目的人狼战争,写了能够在几天几夜里洪水滔天般把几千匹马从肉体到灵魂彻底瓦解的蚊灾,也写了黄灾、白灾、鼠灾。在暴烈的血色场景的间隙,作者用另一副雄浑而柔情的笔调,状绘了荡人心魄的草原之美,那翡翠般的聚宝盆,那美丽的天鹅、野鸭、大雁、那色彩斑斓的大鸟小鸟、那娇艳欲滴的白芍药、那满地的无名野花、那清苦的草香,令人沉醉,让人心胸浩阔。我一直认为,关于《狼图腾》的文学性,不宜用常规要求,它确乎有点小说不像小说,纪实不像纪实,带有边缘性和嫁接性。正像任何事物都不可能界限绝对分明一样,文体亦然。它那刚健,苍凉,硬朗的排浪式的语句,它那不加文饰地逼真感和原生感,恰恰最能凸显其狞厉之美。
整部作品悲怆恢弘,撞击人心。因为,在内在精神上,它贯通了草原古老神灵腾格里与千年草原大地的血脉,毕利格老人对草原的神圣的爱统领全书,乌力吉、巴图、陈阵、杨克、嘎斯迈、沙茨楞等人在政治灾难笼罩草原时睁大着识别善恶的眼睛。作品没有回避内蒙古草原在外来人口压力、极左政策胁迫下,面积一步步缩小、质地一步步恶化,日渐走向沙化、荒漠化、废墟化的严酷现实。全书关注的是大命与小命息息相关、互生互补的“天之道”,关注的是草原生命的天理:如果人之理顺应天之理,人必然蒙福;如果人之理与天之理一致,大自然馈赠给人的精神福分和物质财富就多得不可测度;但是,倘若“时政之理”逆于天之理又藐视人之理,时政之理被推为世间唯一真理时,草原的毁灭就在劫难逃了。毕利格老人说,因为狼会使旱獭、野兔、黄羊、羊、马等威胁草原存活的动物的数量与草原的承载量相协调,“要是把狼打绝了,草原就活不成,草原死了,人畜还能活吗”,可是场领导包顺贵们却说,这可是个政治性问题啊,一定要为党和国家把狼彻底干净地消灭光,于是,把狼斩尽杀绝的运动开始了:传统围剿的办法、为草原大忌的放火方法,草原人前所未见的雷管、机关枪、卡车联合作战的方式等等,都肆无忌惮地踏入草原。陈阵说,新牧场的天鹅可不能杀、那些鸟蛋可不能给糟蹋了,领导包顺贵们却说,这可是政治性问题啊,“什么天鹅不天鹅的,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不把《天鹅湖》赶下台,《红色娘子军》能上台吗?”,于是所有飞的鸟被杀了,所有鸟的蛋被煮了。毕利格老人说千万不能开垦草原,因为土层非常薄,生命层非常脆弱,一开垦就必然沙化,但领导们说这可是政治性问题啊,这么广大的草原不开垦种地是多大的浪费,“要想给党和国家多创造财富,就一定要结束这种落后的原始游牧生活”。在这种违背草原生态逻辑的指挥棒下,乱挖乱垦的来了,大规模破坏草原的“兵团”来了,像榨干机一样,像硫磺火焰一样,几千年的草原被迅猛榨干、烧毁了,牧场变成了荒沙。陈阵说:“体制荒沙比草原荒沙更可怕,它才是草原沙尘暴的真正源头之一。”无疑地,这些描写既属实用层面,又使人痛切地思索着人类的生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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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狼图腾》的主体部分是优秀的。但它的社会层面,生态层面,文化层面的描写是不平衡的,文化层面就有不少混乱,尤其是赘在后面的《理性探掘——关于狼图腾的讲座和对话》比较糟糕。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逆差?因为在主体部分作者隐藏于后,形象呈现于前,尽管作者念念不忘他的狼性伟大论,不时跳出来宣谕几句,但形象系统毕竟具有自洁能力,能包容多侧面的意义。等到作者以一个文化新大陆的发现者和宣扬者站出来大声讲话时,作者对文明史的偏执解读和他自己灵魂资源不足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理性探掘部分的理论实际上与主体形象部分的形象并不融洽,甚至可以说理性探掘部分有时恰好在消解主体部分的思想。
作者在理性探掘部分宣称,他找到了“中国病”的病根。他在探讨华夏农耕文明及其国民性时发现,“中国病”就是“羊”病,属于“家畜病”范畴;而草原民族及西方民族都因为富于“大游牧精神”,有“狼的精神”,故而能够高歌猛进。作者认为,中国农耕文明是羊文明,草原文明及西方文明是狼文明。他借人物之口说,要是没有狼,没有狼这个军师和教官,就没有成吉思汗和黄金家族。要是没有狼和狼文明,西方人也就不可能开拓出巨大的海外市场,更不可能有今天向宇宙太空的挑战。这结论真是简单得让人吃惊。那么什么是“大游牧精神”呢,据作者说,那必须是以狼性为基础、以残酷激烈的生存竞争为前提的一种精神。作者颇为惋惜地说,只要一踏进河谷平原,一踏进农田,从事农耕文明,那就糟了,“再凶悍的狼性也凶悍不起来啦”,只能变得“温柔敦厚”。作者恨不能从人类文明史上彻底勾销农耕文明这一段才解气。作者说,敦厚的华夏“文明羊”遇上了凶悍的西方“文明狼”,两种文明相撞,撞翻的当然是羊,所以古老的华夏道路必然要被西方道路打垮,最后打成了西方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原来如此!原来一切都是狼这家伙惹的祸。全世界受够了帝国主义列强欺凌、侮辱和掠夺之苦的人们,终于“恍然大悟”了,原来一切因为自己属于羊性而不是狼性,因而活该。解决的办法也立刻就有了,照作者的意思,就是回到茹毛饮血的原始牧场去,如果不能,回到“比阶级斗争更残酷的生存竞争中”去也行,因为只有在那儿的厮杀才能让狼性激发出来。作者还提供了具体的药方:“使千年来被农耕羊血稍稍冲淡了的狼性血液,恢复到原有的浓度比例”,“只有华夏民族在性格上的狼性羊性大致平衡,狼性略大于羊性,华夏中国就会疆域扩大,国富民强,繁荣昌盛”。好一个锦囊妙计啊!引述至此,事情已变得十分滑稽,沿着这个臆造的规律推衍下去,恐怕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反文化,反文明,甚至反人类了。有趣的是,作者却自感满足地说,他“总算理出头绪来了”。
实际上,与一般人的错误解释一样,作者把根本道理弄歪了。无论西方还是东方,无论农耕还是游牧,大炮、黑奴、殖民扩张、嗜血杀戮都是野蛮而不是文明,这样的行为给人类带来的都是退化而不可能是进化,即使戴上“狼性”的桂冠也一样。真正的文明应是顺应大自然的规律,尊重所有生命的生存权,尊重所有民族的生活习惯,保护和珍惜生存环境,善待生命。《狼图腾》的主体部分实际上已经说明了这个道理,也就是说,使草原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既不是开疆拓土的血腥厮杀,也不是各种生命在草原上的嗜血竞争,而是草原人世世代代在顺从“大命”的和平生存中对草原的善待和与草原的和谐相处。实际上,正是那些貌似伟大的开疆拓土和貌似进化的残杀在真正地毁灭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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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用羊性和狼性来划分文明史,是极不科学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鼓吹在社会生活中弱肉强食你死我活,其结果并不是优胜劣汰,而是世界被毁坏、被沙化。难道我们对那么多物种的灭绝没有感觉?难道我们对那么多热带雨林被大规模沙化意味着什么一无所知?有报道说,臭氧层的破坏、各种污染、各种毁坏已使地球不堪重负,光是气候变异这一项,就足使人类在极端的时间里面临灭顶之灾。
让我们回到中国当代文学中来。为什么总是难于出现触及人类灵魂的真正杰出的大作品,或者总是半部杰作现象,总是缺乏灵魂,总是只有优秀的局部而缺少巨大的概括力?对此现有各种说法。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的文化精神中缺乏人类最重要的心灵资源,缺乏永恒的神圣的内心真正服膺的道德理想和精神信仰。当然,事情是复杂的,我们不能因作家的观念而忽视作品的艺术成就。由于缺少更高的光亮和声音,必然使当代中国文学短视。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借人物之口说过,如果没有上帝,那么,人,什么都可以做。就是说,如果人的心里没有永恒的信仰和准则,必然会为所欲为。灵魂信仰的问题是人类首要的和基本的问题,我们的很多作家并不具备这样的资源。于是,急于解救现代人精神困境的作家,有时候就不得不用心造的幻影如“狼崇拜”之类来充当替代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