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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历史版本 :约翰·佩里·巴洛 返回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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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P. 巴洛(John Perry Barlow),是《赛博空间独立宣言》起草人,也是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的创始人(之一),曾经担任主席。

 传奇人物约翰·佩里·巴洛(John Perry Barlow)是位摇滚歌手,还是自由派 的电子边疆基金会(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的共同创办人、 网络预言家, 以及人道主义斗士,他真诚希望“我们目前正在创造一个空间,让全球民众可以 有一种 ‘新的’ 沟通关系: 我希望能够与试图和我沟通的心灵完全互动”

(图)John Perry BarlowJohn Perry Barlow

Born October 3, 1947 (1947-10-03) (age 61)
Sublette County, Wyoming, United States
Occupation lyricist, essayist
Nationality American
Writing period 1971-1995 (lyrics)
1990-present (essays)
Subjects Internet (essays)

全球最著名的黑客之John Perry Barlow

出名原因:John Perry Barlow是比较学的研究对象,他虽然有一个WASP(盎格鲁-撒克逊-白人-清教徒)的名字,实际上出生于Wyoming,在一个只有一间房子的学校里接受教育。在辍学之前,他是一名牛仔。辍学之后,他成为一名作曲家,为当时很有前途的Grateful Dead乐队写歌。他把cyberspacey应用到今天的媒体中,并且和其它人创立了电子边界基金会。这是一个为保卫网络上的言论自由的非赢利组织。Barlow是个很难被打败的家伙,这也使他成为最著名的黑客。

    尽管他在Grateful Dead乐队的鼓手和舞蹈演员的身份隐藏了他的《Apple PowerBook》一书的光彩,他仍然是跨越21世纪的人物。这本自述性质的书描述了他在推进网络言论自由时,反抗“邪恶集团”的日子,包括微软,AOL,甚至Motion 美国图片协会。Barlow的最大希望是“我们将在网络空间的基础上建立一种新文明,这种文明要比政府创造的文明更人道,更公平。”另外,他相信:“上网后,人会获得内在的解放。事实证明网络对文化的影响要比其它东西对文化的影响更有力。q我相信,当越来越多的人上网而不是看电视时,这一定会发生。”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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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土狼 约翰·佩里·巴洛 John Perry Barlow回目录

巴洛是电脑圈的土狠,他负责往外跑, 越过营火范围,进入黑暗,然后回来通报 看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以及四面八方的变化。
  “电子前线基金会”(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 EFF)的创办人之一,目前为该基金会副董事长。也是全球电子链接(The WELL,Whole Earth’Lectronic Link)的董事会成员,并担任CSC先锋团(Vangusrd Group of CSC)和全球商业网络(Global Business Network,GBN)的顾问。 经常撰写文章或发表演讲,讨论社会虚拟化问题,是电脑安全、虚拟现实、数字知识产权等主题的评论家。

  EFF 创立于 1990 年 7 月,为非营利性质的民间组织,旨在争取电子媒体 上的言论自由,并探讨隐私权及新媒体的责任等问题。

界面一:北美土狼自己说
  对于信息的态度最大的错误,乃是错把容器当成内容。当我们开始把信 息转变成后古登堡时代的产品,很容易以为“书”就是该项产品;我们建起 一个巨大的工业设备来制造那些物品,把它们当作工厂生产的货物。从发行 的角度看,书籍或烤面包机没有什么不同。我们仍认为信息是产品,是物件, 是由原子组合而成的东西,而非由比特(bits)组合而成。我们仍然没办法 认识一件事:信息发生于两个心灵之间,流动不歇,互有往来,而且惟有在 此情形下信息才存在。
在一般的产权概念下欲拥有信息,是行不通的。所有物(property)乃是指可以从你这儿拿走的物件。假设我有一匹马,你把马偷走了,我无法再 骑它,它的价值便从我这儿消失。但假如我有一个创意点子,你偷了去,不 仅我仍拥有该点子,而由于现在有两个人拥有同一个点子了,该点子本身就 更有价值。你偷了它,使它增加价值。一个信息经济体系的基础,在于此体 系能否解决信息嫡值(entropy)的问题,能否提高价值,向复杂化发展—— 待我们认识这一点了,才可能由信息经济体系获利。
熵即平均信息量 数据(data)和信息不同。你可以用机器收集无限多的数据块,但若要把数据转成信息,你就必须用人的智慧来处理数据,从中产生意义。此乃信 息与其他产品的最大不同。物质世界的产品通常就是它们自身,不论外在情 境为何。烤面包机就是烤面包机。但在信息世界里,每一则信息的价值,来 自它与某个判定此信息有无意义的智慧之间的关联。这也是信息经济中很难 理解的部分,因为大家太习惯把所有东西都归纳为一般的物质层次。
  另一个问题是经验。经验也和信息不一样。经验是感官系统与其所能触 及的现象之间实时的互动关系,可经由电子传播取得,亦可因置身于环境之 中而得。身体里每一个神经元都在评估周围环境,与环境互动,试验环境, 随时保持警觉。这就和信息不同,信息在大部分情况下是由经验取得的,经过去粗取精压缩成一种格式。 信息像是脱水的干货:干巴巴的内容,没有太多沟通作用。通过信息可以追溯一大堆现象,而现象制造了数据。因特网及随网络而生之种种现象的 功用,在于制造出能提供互通经验的环境。现在,我们不在某情况的现场却 能提出问题,这和过去差别很大。因为现在我们在脑中形成对于世界的认知 时,多半根据信息,而信息来自大型的把它们积累在一起的机器,这些机器 依照未必追求精确或真实的指令操作。
知识产权是一种矛盾形容法(oxymoron)。此概念中所谓的“知识”(intellect),暗指一种关系:你提出一套有意义的经验或其产物,你将那 些经验传递给我的方式乃是与我建立某种关系。老式的传播方式是如此。电 视和广播的传播形态是非常不对称的关系,造成不对称关系的正是科技。事 实上,当你以“理解”为目的时,你会尽可能模拟真实经验,因为理解来自 经验。你也会把自己放在一个可以向生产信息的来源提问题的位置,而你会 想办法多问,并调整自己对于该来源的认识,以配合你接下来要问的问题。 在表演者和观众之间,总有一种没有仔细描绘出来但异常生动的关系。 以“死之华”乐团来说,他们的观众是表演时很主动的一环,就某种意义来 说,是他们在表演。不待乐手开始演奏,观众就知道乐团接下来要表演那一 首曲子,而且近乎心灵感应似的,把这一点告诉了乐手。本质上是信息的东 酉,应该视之为爱情或友谊。你不会说自己拥有友谊,不会把朋友当作财产。理想的信息交换关系,不是物质上的交换,倒更像是朋友关系。
  有人认为,基于实际的理由,不可放弃以物质形式为基础的知识产权概 念。持此种想法的人,需要再思考:如果有这么一个环境,在此环境里,一 件商品与一场演讲并无明显的不同;若你仍要依财产的模式来拥有该商业物 件,只要你坚持此模式,你就牺牲了言论自由。著作权概念的目的在于增进 言论和行销的自由,反观我们现在的状况,著作权概念却压抑了言论自由。 电子前线基金会捍卫电脑空间的疆域,使其不在地理范围内受各国的霸 权式的侵犯。今日地理疆域中的强权国家,乃工业革命后的产物;以民族为 基础的国家”(nation-state)形式出现,是为了满足工业的需求和目的。 工业阶段衰退后,那些原本相当稳固的权力关系变得轻易可取。感受到本身 力量逐渐赢弱的体制,会不惜一切代价巩固自己力量。凡不能借共识获得支
持的,通常便用权势强取。我们应该促进一场我们所认为的“革命”。
  电脑空间本质上是反主权的。我们心理得有准备,以地理为疆域的各国 政府、极可能会损害此反主权的精神——他们正蠢蠢欲动。欲控制电脑空间 的政府,所凭的理由全出于他们自己文化里的怪异。比之如我们美国人的性 困扰——媒体让我们持续地勃起,而宗教和文化告诉我们,冲动勃起是不对 的。可怜我们陷入双重的束缚,一方面我们被影像轰炸,另一方面被文化道 德劝诫;认知失调巨矣!
  德国人意图控制电脑空间,不让十几岁的男孩使用。伊朗设法禁止人们 在网络空间里谈起异教的话题,两性之间若有不妥当的接触也不行。每一个 文化将以自己文化里主要的妖魔鬼怪为借口,干涉电脑空间的活动,进而欺 凌之。
  我们所见这些尝试治理的举动,出自全然无知的人,进入一片他们陌生 的天地,手持根本不属于他们的工具。1770 年左右,文人潘恩(Tom Paine) 在英国撰文鼓吹美洲殖民地独立,并为此晋见英王乔治三世。他见英王时的
心情,八成和我进白宫时差不多。根本没去过的地方居然敢说自己有道德上 的权力得以治理,让我目瞪口呆。

界面二:大家说

哲人/保罗·沙弗
巴洛是电脑圈的土狼。他负责往外跑,越过营火范围,进入黑暗,然后回来通报看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四面八方的变化。

辩护人/迈克·戈德温 巴洛借用早期开拓美国西部的例子,让我们把今日的网络世界想像成一
个类似原始美国西部的地方——一个开垦中的地方。同时,他发现这地方的 “原住民”正面临威胁,前来开拓的人不假思索地一步步入侵。在电脑空间 里,我们不能犯下几百年前开疆辟土时所犯下的错误。

软件开发大师/比尔·盖茨 有些人名气大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有名。例如巴洛。

政治家/史蒂夫·凯斯
  巴洛是电脑空间里比较有意思的人。这里很多人是蛮呆板的。与巴洛在 一起,像是听见起床号。和他聊天会让你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

情人/戴夫·瓦伊纳
  我不知道巴洛在玩什么把戏,到底想要什么。不是钱吧?他说了些狂妄 的话,不但不真,而且危险。我读过他的《网络空间独立宣言》,很多人在 网络上连上此文,也引用片段;那时正逢《通讯规范法案》出炉,很多人吓 死了。巴洛多少认为他们在电脑空间上抓不到你;那就错了。很明显地他们 找得到你。大家可以拿他的话为靠山,大冒其险,但到头来不是入狱,就是 受伤,或致死。

作家/约翰·马尔科夫
  80 年代起,很多人钻进这一行来。巴洛钻了进来,也不过就是个机会主 义者,找到了自己藏身的窝。他喜欢与有权势的人亲近,这不怎么好。他喜 乘坐空军 2 号飞机旅行。

制作人/理查德·沃尔曼
  我对巴洛的第一印象——我猜很多人和我一样——他像个乏味的西部牛 仔。但是,我们大错特错。尽管他那种比你强的模样,稍微有点令人受不了, 但他真是聪明,头脑清楚,人也热情。而且,说也奇怪,大家竟选他为“业 界的善良人”。

标准市民/霍华德·莱茵戈德
  巴洛自己自成一个知识的生态系统,他的特殊来自他的感染力。他对于 网络这新媒体的外在政治现实有敏锐的观察,而他的观察成为一群相信言论 自由者的关键依据,这群人后来形成一股惊人的基层政治力量。但是我常希 望巴洛小心他的用字遣词。

先知/大卫·邦内尔
  巴洛游走在边缘。他的求生之道在于聪明、有个性、懂得招待客人。他 是这一团体的灵魂。他的口才和机智神乎其神。我希望关于网络检查的问题 让他集中心力,专注下来,用他的才华做点有意义的事。他的 100 公尺高栏 跑得很好,但尚未跑完一场马拉松。
  
牛虻/约翰·德沃夏克
  巴洛已然是一位杰出的声音位元(sound-bite)人,他能作曲。不过他 也是填词人,所以我猜那很合理。他是同辈人里的诗人。

圣人/凯文·凯利
  巴洛是电脑空间的“区域参议员”。他也许是第一位把电脑空间当政治 来玩的人。他基本上拥有非经选举而得的席位:他在很多方面代表因特网对 外发言,尽管不是所有人都乐见他如此做。巴洛富有人道主义精神,并且带 若干神秘主义气息,但他具备丰富的科技常识,非常能言善道。电脑空间参 议员这项职务,他是绝佳人选。

界面三:布洛克曼说

  巴洛的文章传遍因特网上每个角落,许多人从文中得知关于网上的言论 自由,以及网络所挑起的问题的诸多辩论。他是一匹“北美土狼”。
  巴洛发出的任何一封电子邮件,都是一桩电脑空间的事件。他的电子邮 件告诉你:他是一个“认知上的异议分子”,是电子前线基金会(一个致力 于护卫网络空间公民自由的团体)的创始人,而他的首页位于 “WWW.eff.org/~barlow”。他的信把自己的行踪记录下来:今天在法国, 住戛纳的马丁尼兹饭店;然后一阵风似地,阿姆斯特丹、温斯顿—塞勒姆、 旧金山、圣何塞跑一圈,最后回到怀俄明的派恩代尔(Pinedale)。
他也往白宫跑。他与无家可归的人接近。他在瑞士的“戴佛士经济研讨会”(Davos Economic Conference)上,向世界级的商界领袖上课。他指导 美国中央情报局(CIA)。他一面在因特网上与一群不知名人士聊天,一边舒 服地坐在空军 2 号飞机上(也许等着升级成为空军 1 号)。他认识许多值得 认识的人——包括一群世界上最美丽聪明的女人。
有一位与他关系特别亲密的女士是辛西娅·霍纳博士,1994 年 4 月,辛西娅从洛杉矶飞往纽约途中,因心脏病去世——几个小时前是巴洛送她到机 场的。她是心理学家,人活泼且有趣。他们俩深爱对方,计划要共度人生。 她去世时,差两天满 30 岁。事发后巴洛整个人垮了。
我见过辛西娅两次,一次是 1993 年,巴洛邀我参加他们基金会在纽约市(格林威治)东村办的餐会,一次是某个传教士募款的晚会。巴洛那时看来 像变了个人似的,过去时有怨言,而那时笑口常开。

早在那几回碰面之前,巴洛曾到康涅狄格州看我两次。头一次,他应“真实社”(Reality Club)之邀,前来参加一个周末研习,担任 3 位主讲人之 一。另两位是哥伦比亚大学佛学学者瑟曼(Robert Thurman),以及麻省理 工学院(MIT)怀特黑德研究中心(Whitehead Institute)的生物学家温伯 格(Steve Weinberg,因发现了致癌基因获得诺贝尔物理奖)。

  巴洛提出多项看法,探讨他认为是新通讯革命的现象,颇获在座众学界 巨擘好评。巴洛写过数不清的学术报告,包括《创意经济学》和《电脑空间 独立宣言》,书却一本也没写成。还好我不代理他的著作。

  我的“极致巴洛时刻”发生在一次晚餐上。我让巴洛坐在乔治·魏登费 尔德爵士(Lord George Weidenfeld)对面。魏登费尔德爵士与英国首相、 多国总统及多位宗教人士结交,并且能向他们提出建议。在我们这位北美土 狼眼中,魏登费尔德的层次是世界级的。夜渐深,我看着、听着两位绝佳的说话高手互相较劲,逐渐陷入敬畏的状态,特别是这两位进入某个我称为“咒 语式的点名”仪式时:雅姬·奥纳西斯、前以色列总理魏茨曼
(Chaim Weizmann)、杰利·加西亚、前英国首相威尔逊(HaroldWilson)、 黛安娜王妃、德日进、教皇保罗二世、小约翰肯尼迪、德国总理科尔、现任 美国副总统戈尔。跨世代、超越文化,一份亲密情谊于焉形成。用完咖啡, 爵士起身准备离去时,巴洛站起,握住爵士的手,以崇敬并热切的眼神望着 他,然后问:“可是,乔治,你不觉得 16 世纪比 17 世纪更有讽刺意味吗?”

赛博空间传教士回目录

"一俟进入机,他就不再打游戏,而开始操纵真实的机器,执行真实的任务。他可以同时无所在又无处不在。面对计算机屏幕,他能够开启窗口解决,获取东西。尽管屏幕上的什物不过是像素的聚散,但还是可以想见它们在某处存在。网络,这个传统地理间隔无法制约的空间,已成为自我控制的天地,越来越多的计算机迷将其称为网络空间?13
无疑,在此定义中,虚拟实在不再是主要因素,取而代之的是网络交往。

(图)John Perry BarlowJohn Perry Barlow

网络交往与其他交往一样需要践履,以网络交往为内核的网络空间概念的真正的传教士是巴洛(John Perry Barlow)。他是著名的美国边疆基金会(EFF)的发起人之一,也是著名的网上社区全球电子链接(the WELL)的董事会成员。他指出:

"因特网及随网络而生之种种现象的功用,在于制造出能够提供互通经验的环境。"

他强调,人们应该相信计算机的联接的确已经使得网络空间变成了现实,并可以用任意暗示具有空间性的名称相称谓15。他认为,电子通信绝不仅是通信高技术,而已衍生出一个区间──网络空间,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新世界和"边疆",它需要一套新的隐喻,呼唤一套新的规则和行为16。巴洛和他的电子前线基金会是网络空间的激进的捍卫者,他们认定网络空间是反地理主权的。这种立场是互联网络的结果,网络空间越来越与网络交往相关联,已经成为网络亚文化的生长环境。

网络交往的发展导致了网上虚拟社群的出现,这使得网络空间的概念中虚拟交往空间和空间等意涵进一步强化。斯通(A.R.Stone)将网络空间视为一种社会空间,他指出:

"五花八门的电子网络正在形成一种人际互动的模式,它与人们熟知的集会、通信组和罗斯福式的壁炉谈话等类似,是社会空间的一种新形式。我们不妨称之为’虚拟’空间──一种由共识形成的想像中的交往处所。其最近的发展表明,’距离’、’内外’乃至’躯体’等概念都被赋予了新意涵,这种变化往往令人不安

与之类似,在1993年出版的《虚拟社区:电子边疆的家园》一书中,莱恩格尔德(Howard Rheingold)认为网络空间是一个概念空间,通过计算机媒介通信(CMC)技术,文字、人际关系、数据、财富和权力都能在其中得到显现18。

以上网络空间的诸定义的发展表明,网络空间的定义经历了一个由幻像描述而现实概括的过程,人们对网络空间的理解是从不同的维度逐渐展开的。有的将网络空间等同于虚拟实在,有的强调信息的存储和流动,有的从计算机媒介通信(CMC)和计算机联网的角度定义;有的视其为个体的概念空间,有的则突出其社会互动方面。其中最为关键的要素有二,一是交互性,即网络空间是一个交往空间;二是虚拟性和匿名性,其主要表现是网际身份认同这一网络空间所独有的问题。显然,对网络空间中的网络交往和身份认同问题的讨论,应以对网络技术和网络亚文化的理解为前提。

约翰·P. 巴洛:网络/赛博空间独立宣言回目录

按:John Perry Barlow是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的创始人(之一)和现任主席。我还记得在冯象老师的课上曾读过他的“奇文”:“The Economy of Ideas: Everything You Know about Intellectual Property Is Wrong”。这篇“A Declaration of the Independence of Cyberspace”(《网络/赛博空间独立宣言》)可算是他的名文,已经译成中文出版[载高鸿钧(主编):《清华法治论衡》(第四辑,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年)],现征得译校者的同意,发表在这里

(图)John Perry BarlowJohn Perry Barlow

网络独立宣言

[美] 约翰·P. 巴洛

李旭、李小武 译 高鸿钧 校

  工业世界的政府们,你们这些令人生厌的铁血巨人们,我来自网络世界——一个崭新的心灵家园。作为未来的代言人,我代表未来,要求过去的你们别管我们。在我们这里,你们并不受欢迎。在我们聚集的地方,你们没有主权。

  我们没有选举产生的政府,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政府。所以,我们并无多于自由的权威对你发话。我们宣布,我们正在建造的全球社会空间,将自然独立于你们试图强加给我们的专制。你们没有道德上的权力来统治我们,你们也没有任何强制措施令我们有真正的理由感到恐惧。

  政府的正当权力来自被统治者的同意。你们既没有征求我们的同意,也没有得到我们的同意。我们不会邀请你们。你们不了解我们,也不了解我们的世界。网络世界并不处于你们的领地之内。不要把它想成一个公共建设项目,认为你们可以建造它。你们不能!它是一个自然之举,于我们集体的行动中成长。

  你们没有参加我们的大型聚会对话,也没有在我们的市场中创造财富。你们不了解我们的文化和我们的伦理,或我们的不成文的“法典”(编码),与你们的任何强制性法律相比,它们能够使得我们的社会更加有序。

  你们宣称我们这里有些问题需要你们解决。你们用这样借口来侵犯我们的世界。你们所宣称的许多问题并不存在。哪里确有冲突,哪里有不法行为,我们会发现它们,并以我们自己的方式来解决。我们正在达成我们自己的社会契约。这样的管理将依照我们的世界——而不是你们的世界——的情境而形成。我们的世界与你们的世界截然不同。

  网络世界由信息传输、关系互动和思想本身组成,排列而成我们通讯网络中的一个驻波(驻波:物理学概念,指原地振荡而不向前传播的运动状态——译者注)。我们的世界既无所不在,又虚无飘渺,但它绝不是实体所存的世界。

  我们正在创造一个世界: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可加入,不存在因种族、经济实力、武力或出生地点生产的特权或偏见。

(图)John Perry BarlowJohn Perry Barlow

  我们正在创造一个世界,在那里,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表达他们的信仰而不用害怕被强迫保持沉默或顺从,不论这种信仰是多么的奇特。

  你们关于财产、表达、身份、迁徙的法律概念及其情境对我们均不适用。所有的这些概念都基于物质实体,而我们这里并不存在物质实体。

  我们的成员没有躯体,因此,与你们不同,我们不能通过物质强制来获得秩序。我们相信,我们的治理将生成于伦理、开明的利己以及共同福利。我们的成员可能分布各地,跨越你们的不同司法管辖区域。我们内部的文化世界所共同认可的惟一法律就是“黄金规则”。我们希望能够在此基础上构建我们独特的解决办法。但是我们决不接受你们试图强加给我们的解决办法。

  在美国,你们现在已经炮制了一部法律,名曰《电信改革法》。它违背了你们自己的宪法,也玷污了杰佛逊、华盛顿、密尔、麦迪逊、德·托克维尔和布兰代斯的梦想。这些梦想现在一定会在我们这里重获新生。

  你们惧怕你们自己的产儿,因为在他们是本地人的世界里,你们永远是移民。因为你们惧怕他们,你们把自己为人父母的责任托付给了你们的官僚机构,而你们自己如此胆怯,不敢直接面对他们。在我们的世界,所有人性的情感与表达,无论是低贱的卑微还是高贵的纯洁的,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即全球范围的传送对话的组成部分。我们无法将翅膀借以拍击的空气与产生阻力的空气分离开来。

  在中国、德国、法国、俄罗斯、新加坡、意大利以及美国,你们正试图通过建立网络边境哨卡来阻止自由主义的病毒。这在短期内或许可以防止传染,但对一个很快就被传送媒体所覆盖的世界而言,这将不再有效。

  在美国和其他地方,你们日渐衰落的信息工业靠着推行那些在全世界鼓噪的法律而苟延残喘。那些法律竟宣称思想是另一种工业产品,并不比生铁更高贵。而在我们的世界里,人类思想所创造的一切都毫无限制且毫无成本地复制和传播。思想的全球传播不再依赖你们的工厂来实现。

  那些热爱自由和主张自决的前辈们曾经反对外来的权威,与日俱增的敌视和殖民政策使我们成为他们的同道。我们必须声明,我们虚拟的自我并不受你们主权的干涉,虽然我们仍然允许你们统治我们的肉体。我们将跨越星球而传播,故无人能够禁锢我们的思想。

  我们将在网络中创造一种心灵的文明。但愿她将比你们的政府此前所创造的世界更加人道和公正。

  瑞士 达沃斯
  1996年2月8日

纽约时报:瞧这群除强扶弱的“网络侠客”回目录

 在电影上经常可以见到这样的情节:孤胆侠探单枪匹马横扫敌穴,除暴安良。这种侠义形象深深扎根于世界各国的文化中,但如果我们的网络也成为这样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世界,福兮?祸兮?

(图)John Perry BarlowJohn Perry Barlow


  乔治·华盛顿大学社会学教授Amitai Etzioni曾指出:“网络空间已经由梦想家笔下的一个自制自律的地球村蜕变成一个都市丛林,里面的大部分地方都想凌驾于法律之上。”

  也许这正是网络侠客们出场的“时代背景”。

  John McGowan,居住在纽约的一名无业数学家,他将监视黑客作为自己的使命,专门刺探对方是否利用病毒入侵受害者的电脑并安放恶意代码或垃圾邮件,然后将可疑的网络活动上报给有关部门,他与互联网的监管部门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我只是尽我的责任”,他在电邮中接受采访时说,“如果我的观测能提供某些线索,那真是一个值得欣慰的时刻。”

  更有甚者,一名吩咐不要公布姓名以免失去eBay网站特权的“经济警察”,向可疑的出标者发信询问有关拍卖物品的事宜,同时暗中附带一个监测软件刺探这名出标者的个人身份,然后根据这些信息实施跟踪并将它反馈给ISP。一旦发现这个账号是这个人从一名合法的eBay用户处偷窃而来——也就是所谓的诈骗分子,他就会采取一些步骤去通知帐户的原有者——“我的目的就是帮助其他人”,他说。

  这些形形色色的“侠义行为”所采取的办法,有一部分与他们的对头用以开脱罪责的伎俩却有着如出一辙的共同点:匿名。这也是双方一直不希望互联网完全实现法律监管的原因之一。

(图)John Perry BarlowJohn Perry Barlow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匿名一直是宪法所规定的民主所依赖的一种实现方式”,电子隐私信息中心的主席Marc Rotenberg如是说。但从更为广泛的意义上讲,网络侠客的产生源于人们对互联网一直属于一个尚未开化的西部地区的根深蒂固的想法。

  在第一批保护网络公民权的机构中,“电子前线基金会”用它的名字揭示了这种匡扶正义的诱因。这个名字来源于该基金会的创始人之一,Grateful Dead乐队的前词作者——John Perry Barlow的灵感;而另一位创始人,高科技企业家Mitchell Kapor则介绍说这个名字的原意是为了反映“前线地带浪漫的神秘色彩”。

 凡事皆有两面性,在现实世界中,网络侠客也并非如想象般的出色。eBay的一位主管表示,即使是一名动机良好的侦探也可能会错误的干扰到合法交易的进行,而且法律部门的官员们实际上对这些刺探性的做法也并不感冒。韦恩郡因特网罪案科的副调查员Ray Johnson曾说过:“我想他们最好就是把问题留在那里,然后公诸于众就可以了。”

  不过,至少有部分侠义之士认为,法律部门的迟钝和无能根本应付不了网上瞬息万变的犯罪因素。

  平心而论,众多网络侠客的兴起暗示了公共机构触角之外的领域正是个人独善其身之地。Kapor先生建议,网络拍卖站点应该清理一下门户,而微软应该让它的软件能更好的对抗病毒和黑客,“在很多场合中,个人英雄主义的兴起正是该场合亟需一个更强有力的公共监管制度的信号,而这里却往往都是公共制度监管下的盲点。”

  如果公共制度和个人努力都无法对网络进行有效监管的话,那政府就将被迫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网络世界的发展已经到了必须回答林肯总统当年在葛提斯堡演讲中所提到的问题的时候了:“我们有能力行使监管自己的权利吗?” (作者:Inuki)

凯文·凯利《失控》相关章节回目录

很难说清约翰·派瑞·巴洛(JohnPerryBarlow)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在怀俄明州的松谷县拥有一家农场,还曾竞选过怀俄明州参议院的共和党席位。面对那些在战后婴儿潮中出生的人们,他经常会介绍自己是那个老牌地下雅典乐队“感恩而死”的替补词作者。对于这个角色,他颇为津津乐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它能在人脑子里造成某种混乱:一个“死党”,但却是共和党人?

在任意一个时刻,巴洛可能正在斯里兰卡为一条捕鲸船的下水而忙碌(那样环保人士就可以监控灰鲸的迁徙),也可能正在某个电子工程师联合会就言论自由和隐私权的未来而做演讲;他还有可能正在和日本的企业家们在北海道一边泡着温泉一边针对环太平洋地区的整合问题集思广益,或是在蒸汽浴室和最后一位空间幻想家制定定居火星的计划。我认识巴洛是在一个名为WELL的实验性虚拟会议室里,那里的人都没有实体。他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神秘的嬉皮士”。

我和巴洛在现实中见面之前,已经在WELL上相识并且一起工作了好几年。在信息时代,友朋之道往往就是如此。巴洛大概有10个手机号码,分属几个不同的城市,还有不止一个电子地址。我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不过却总能在几分钟之内就联系到他。这家伙即使坐飞机都带着一个可以插在机舱电话上的笔记本电脑。我在联系他时所拨打的那个号码可能会把我带到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对他这种没有实体的状态感到很郁闷。跟他联系的时候,如果连他在地球的哪个地方都不清楚,我就会陷入一种混乱状态。他也许不介意这种没着没落的状态,但是我介意。当我拨打以为是他在纽约的号码,不曾想却被他卷到了太平洋上空,顿生一种被人猛抻了一把的感觉。

“巴洛,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有一次我极不耐烦地盘问道。当时我们正在进行一次冗长的通话,讨论一些非常棘手但却很关键的问题。

“这个嘛,你刚打过来的时候,我是在停车场,现在我正在行李箱店里修我的行李箱。”

“哎哟,你干脆做个手术直接把接收器安脑子里算了!那多方便啊,省得用手了。”

“我正是这么想的。”他回答道,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从空旷的怀俄明州搬迁出来,巴洛现在栖身于赛博空间那广袤的荒原上。我们之前的谈话,就发生在这个前沿阵地上。正如科幻小说家威廉·吉布森曾经预见的那样,赛博空间所包裹着的巨大的电子网络正在工业世界的“地下”暗暗地扩张,就如同伸展开来的触手或藤蔓。根据吉布森的科幻小说,在不久的将来,赛博空间中的探险者们将会“接入”一个由电子数据库和类似视频游戏的世界所构成的无界迷宫中。一个赛博空间侦察员坐进一间小黑屋里,直接把“猫”(调制解调器)接入他的大脑,就能在脑中直接浏览由抽象信息构成的无形世界,就像在某个无边无际的图书馆中穿梭似的。各种迹象表明,这样的赛博空间已经零零散散地出现了。

不过,对于巴洛这个神秘的嬉皮来说,赛博空间还不止于此。它不仅仅是一个由数据库和网络构成的隐形帝国,也不仅仅是某种需要戴上特别的目镜才能进入的三维游戏,它还是一个包含任何无实体存在和所有数字信息的完整世界。用巴洛的话来说,赛博空间就是你和你的朋友在通电话时所“存在”的世界。

有一次,巴洛告诉一个记者:“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赛博空间更无质无形。就像让人把你的整个身体都切除了一样。”赛博空间是网络文化的集散地。分布式网络那违反直觉的逻辑和人类社会的各种特异行为在此相遇。而且,它还在迅速地扩张。拜网络经济所赐,赛博空间已经成为一种越用越丰富的资源。巴洛俏皮地说,赛博空间「是一种特殊的地产——越开发它的面积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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