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 人物 企业 技术 IT业 TMT
科普: 自然 科学 科幻 宇宙 科学家
通信: 历史 技术 手机 词典 3G馆
索引: 分类 推荐 专题 热点 排行榜
互联网: 广告 营销 政务 游戏 google
新媒体: 社交 博客 学者 人物 传播学
新思想: 网站 新书 新知 新词 思想家
图书馆: 文化 商业 管理 经济 期刊
网络文化: 社会 红人 黑客 治理 亚文化
创业百科: VC 词典 指南 案例 创业史
前沿科技: 清洁 绿色 纳米 生物 环保
知识产权: 盗版 共享 学人 法规 著作
用户名: 密码: 注册 忘记密码?
    创建新词条

最新历史版本 :《1984》60年 返回词条

  • 编辑时间: 历史版本编辑者:方兴东
  • 内容长度:图片数:目录数:
  • 修改原因:

1949年,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出版了反乌托邦小说《一九八四》,一部在后来的60年里被不断谈论的政治寓言。60年过去了,人们目睹了“大洋国”般的极权社会一一出现,也目睹了它们的坍塌。时至今日,人们仍在争论“那样的历史是否已经终结”,但《一九八四》这本书,过了60年依然没有落伍。该书繁体版译者刘绍铭说,越多人看《一九八四》,自由就多一份保障。这或许是60周年之际,全世界都在纪念它的原因。

目录

《一九八四》身后六十年回目录

时代周报记者  马欢

  列一份最佳书籍排行榜总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浩瀚书海,谁敢说自己推荐的就最好?最近,美国《新闻周刊》在参考了全世界几大图书机构以及媒体推荐的书单后,整理了一份有史以来最好的100本书榜单。

  这些机构当中,有出版业巨擘兰登书屋旗下的“现代文库”,全美最大的公共图书馆纽约公共图书馆,著名的人文学院圣约翰学院,此外,还有《卫报》、《每日电讯报》、《纽约时报》,以及奥普拉等名人。《新闻周刊》在综合了这些经典书单的内容后,再推出这份“有史以来最好的100本书”,虽有大杂烩的嫌疑,但也值得一看。

排名仅次《战争与和平》

  在书单中,我们看到了耳熟能详的古典名著,我们也看到了激进的现代先锋派作品,我们还看到了一些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传世之作。不过,有一位作者,他也许并没有其他文坛明星那般闪耀,但他的作品同样在这份榜单中出现,并且不容忽视。他就是英国小说家乔治.奥威尔和他的《一九八四》。

  《一九八四》在这份榜单中的排名,仅次于托尔斯泰的巨著《战争与和平》,与此同时,这本小说也得到了世界两大图书馆以及英国两大报纸《卫报》和《每日电讯报》的一致力荐,此外,奥威尔的另一本反乌托邦名作《动物农场》也进入了这个榜单(排名第61)。与《一九八四》齐名的反乌托邦文学,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也排名第23,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适逢《一九八四》出版60周年之际,奥威尔,和他的作品,再度走入了我们的视线。60年前的6月8日,一本反乌托邦小说《一九八四》在英国出版,5天后就在美国上市,并立刻被视为杰作。然而,作者奥威尔还来不及享受成名后的荣耀,就在次年1月因动脉迸裂去世。

  尽管如此,在这60年来,《一九八四》不仅以书的形式影响着世界各地人们的生活,还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广播剧、舞台剧、音乐剧、网络版连环漫画,甚至电视节目上的真人秀。而作者奥威尔的创造“奥威尔式的”(Orwellian)风格也被当作英语词汇收入字典。书中的一些新造词语,比如“老大哥”(Big Brother)、“双重思想”(doublethink)、“新话”(newspeak,指意识形态语言)、“真理部”(Ministryof Truth)和“思想警察”(thought police),也成为了日常英语用语。

 

  60年后,这本小说仍然不断在激起一些新读者的共鸣,也许,读者们的意见最能反映事实。在英国今年3月的全国性调查中,《一九八四》以22%的得票率荣登榜首,被评为最具20世纪特色的小说。在出版60周年之际,世界各地以各种形式的纪念活动,在提醒人们,60年前,曾经有一名叫奥威尔的人,给人类敲响警钟。

60年不曾被遗忘

  在奥威尔的故乡英国,各大报纸均以撰文的方式纪念这一事件:《独立报》采访了包括安德鲁.莫申在内的多位作家,畅谈《一九八四》及奥威尔的影响;另一作家杰里米.帕克斯曼则在《每日电讯报》撰文,赞扬奥威尔的散文写作水平。《每日邮报》评论说,尽管时隔60年,奥威尔创他所预言的那个冰冷世界仍然值得我们注意。《卫报》也再度详细介绍了奥威尔的生平和作品。

  二战期间,奥威尔曾在英国广播公司(BBC)东方部全职工作两年。作为他的老东家,BBC以另种方式纪念—他们公布了奥威尔在二战期间的19份档案。《泰晤士报》从中挑出一份备忘录,在这份备忘录中,BBC当年的海外业务主管曾抱怨奥威尔的音调单一,播音没有特色,甚至还建议他不要再碰麦克风。随后,奥威尔在1943年9月递交了辞呈,不过理由不是嗓音问题,而是由于认识到“我正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公众的金钱于无结果之工作”。

  在纽约,59E59剧院在3月推出了改编戏剧“奥威尔的1984”。这个新版的故事尽管情节内容和原著有出入,在风格上仍旧延续小说的冷峻风格。《纽约时报》的影评形容它“用超然冷静的态度,再度寓意对所谓的乌托邦世界的恐惧”。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也以自己的方式来纪念这位作家,在今年5月推出的小说《1Q84》。作为致敬之作,《1Q84》的书名本身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九八四》,因为在日语中数字9的发音和英文中的字母Q接近。

  在出版日期上,村上选择了在2009年5月29日出版,与奥威尔1949年6月8日的出版日期上相差了10天;奥威尔的《一九八四》篇第一句为“4月间,天气寒冷晴朗,钟敲了13下”,村上的《1Q84》则标明时间“4月—6月”;《一九八四》以“老大哥”(BigBrother)隐喻独裁者,《1Q84》以“小人儿”(LittlePeople)对应,暗示某种邪恶力量。光从这些文字间,就能看出村上对奥威尔的致敬。

  当然,和当年《一九八四》一样,这本《1Q84》也在出版后受到了读者的欢迎。截至2009年7月6日,《1Q84》销量已突破200万册,销量还在一直攀升。
  如今这个时代,并不是奥威尔所预言的那个寒冷透骨的世界,但我们并非不需要《一九八四》。正如止庵所说的那样:不读《一九八四》,思想上会有漏洞。虽然它所描述的世界太痛苦了,太违背人性了,现在的世界应该更像是赫胥黎笔下的那个“美丽新世界”。

奥威尔六十年祭回目录

作者  刘绍铭

  上世纪50年代末,我快大学毕业了,一天到夏济安老师宿舍交功课,他忽然想起一桩心事似的对我说,书是读不完的,但无论如何得抽空读完奥威尔的讽刺小说《一九八四》。看完后休息一两天,等心情平伏后再找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来读吧。

  小说定名《一九八四》,因为他是在1948年动笔的(编者注:刚好把后两个数字颠倒过来)。其时他肺病已近末期,一边咯血,一边书写。小说在他逝世前一年出版。有些文学作品,如卡夫卡的《审判》不能不读,但不忍再读。一个向来奉公守法的市民忽然被押上法庭,定罪,跟着就推出“正法”了。这就是卡夫卡笔下的荒谬世界。奥威尔眼中的未来世界更似鬼域。

  1984那年,忽接林山木电传,问我要不要替《信报》翻译《一九八四》分段连载。就当时查得资料所知,此书有三个译本。比对之下,发觉一来删节的地方不少。二来译文以讹传讹。这就是说,甲本的译文,乙丙两家拿来参考,结果是甲本出现的误译,也如数出现在乙本和丙本内。我觉得这样太辜负原作者一片苦心了,因此决定再入“大洋邦”这个dystopia(编者注:糟糕的世界,即上文的“鬼域”),给《一九八四》一个全译本。

最初的无产主义者

  像《一九八四》这样一本作品,很难光凭想象写出来。奥威尔本名Eric Arthur Blair,生于印度,父亲是大英帝国的公务员,在贵族的EtonCollege(编者注:全世界最显赫的贵族子弟学校伊顿公学)毕业后,家里供不起他到牛津或剑桥升学。这对他打击至巨,因为在势利的英国社会中,他昔日的同窗都会一一成为陌路人。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他只好走父亲的老路到印度当“皇家警察”,后来又调派到缅甸。

  20世纪初,英国人在南亚殖民地的嘴脸有如“君临天下”。奥威尔在印度和缅甸的经历让他亲身体验到做顺民是什么一回事。他“感同身受”5年后,再也受不了,辞职返回英国全心写作,用文字来排遣心中挥之不去的贫下阶层民不聊生惨况的记忆。他初期的作品如《缅甸岁月》,多少带有自传成分。这时期的奥威尔相信,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消灭资本主义贫富悬殊和阶级矛盾的社会现象。

  给奥威尔认识共产党和共产主义不同面的机会,是西班牙内战(1936-1939)。当时选出来的左翼政府致力推翻独裁者佛朗哥。奥威尔认定这是体验“民主政制抗拒法西斯主义”千载难逢的机会。1936年,他抵达巴塞罗那,投入一个他当时看来完全是由“无产阶级”统治的城市中。街上少见红男绿女,百姓穿的多是蓝工作服。理发店都挂着牌子宣示:我们不再是奴隶阶级了。

  奥威尔决定要为这个新阶级卖命。他参加了一个当地的民兵单位,与佛朗哥军队对抗,结果身受重伤。谁料养伤期间政局骤变。原来政府中的共产党把他认同的反佛朗哥激进分子列为非法。巴塞罗那城内的清算斗争跟着开始蔓延。他体力稍为康复就躲起来,俟机回英国。回国后他在报上追看有关西班牙局势的报道。他拿自己的亲身经验参照着看,发现报章所载,全是“历史创作”。那儿根本没有放过一枪一弹的地方,在报道中竟然是“战况惨烈”。那儿曾经伤亡枕藉的,现在却只字不提。他在《向加泰隆尼敬礼》一书中为当时的战友鸣冤:“我亲眼看到的英勇作战的军队,被贬为懦夫、叛国者;那些根本没听过枪声的人,却被捧为‘光荣战役’中的英雄。”

  信奉“战争是和平、自由是奴役、无知是力量”的“大洋邦”,集极权政府统治手法于一身。无知怎会是“力量”?很简单,你只要深信2+2=5这个真理就成。因此农作物虽然因天气反常失收,但在政府公布的数字中永远不断“增产”。一个本来是“老大哥”哥俩好的亲密战友,因思想“不正确”而突然“人间蒸发”,成为non-person,所有历史档案都找不到这“非人”的名字,更不用说生平了。时时刻刻看着你的“老大哥”,你再不需要他们了。大洋邦的“新语”辞典中,“母亲”和“父亲”这两个字从来没出现过。“老大哥”在大洋邦中得到全民爱载,全民誓死保护。一个老太婆小贩一次用了一张印有“老大哥”玉照的旧报纸包裹东西,被两个“革命小将”看到,就往她身上纵火,几乎活活烧死。

狂想中的“一九八四”

  在赫胥黎的《美丽的新世界》中,婴儿是在“孵化场”(hatchery)炮制出来的。这个泡在试管中的“卵细胞”,依上方旨意特别培养后,可以一次生产8个至96个婴儿,个个样貌相同,智商和体能也相同。他们长大后,就会成为模范公民。“大洋邦”就有这么一位人物。他名叫奥兹维。23岁那年,他在印度洋上空执行任务时,为敌机穷追猛打,迫得把机枪扎在身上以增加下沉重量,连同携带的重要文件一起跳出直升机葬身海底。“老大哥”表扬他时,说他一生守身如玉,忠党爱国,烟酒不沾,每天除在体育馆健身一小时外,再无其他嗜好。他立誓终身不娶,因为婚姻生活跟他一天24小时奉献给党的志愿有冲突。

  在《美丽的新世界》中,人可粗分两类。一是Alpha Plus Intellectuals (API),或可称“极品高知”。第二种是Epsilon MinusMorons(EMM),“超级白痴”。《一九八四》的主角温斯顿的日常工作,是替“大洋邦”改写历史,是理所当然的API。他是占人口少数中的少数。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是“普理”,取自proletariat(编者注:最下层阶级)的头两个音节。“大洋邦”为了证明“战争是和平”以战养战的真理,战争连年不断。民间一穷二白,百姓饿不死,但从没有过丰衣足食。但相对来讲,类同EMM的“普理”比温斯顿那帮人幸福。他们干粗活,既不通文墨,就不会犯“思罪”,免了人间“蒸发”之灾。为了让他们生活得有“希望”,政府做大庄家,发行彩票。

  彩票是希望的凭借,因此大家向前看。在希望成真以前,得有一个渠道帮助“普理”打发空闲时间,抒发剩余的精力。温斯顿冒着“蒸发”的危险,私自在宿舍外租了房子,方便跟朱莉娅幽会。一天,六月的阳光洒满他房子的后院,窗子下面有人唱歌:

本来不存希望,
心事化作春泥。
谁人巧言令色,
使我意马难收?

  温斯顿往下面看,原来这位女低音歌手是个体态健硕的中年妇人,腰间系着麻袋布围裙,展着肉腾腾的双臂,一步一陡地在洗衣盆和晒衣绳间来回踱步去晒孩子的尿布。她哼着的曲子在伦敦风靡一时。这类“郎是春日风、妾是断肠红”的靡靡之音,是音乐科一个小组为迎合“普理”口味而大量生产的成品。曲词是“谱乐器”撰写的,不是什么专家创作。靡靡之音有助稳定社会情绪,痴男怨女各自哼着,就觉得身心有所托。

  跟温斯顿幽会的女子朱莉娅,敢作敢为,属于API品种。是她先用纸条传递“I loveyou”向温斯顿示爱的。跟温斯顿一样,她恨透了“老大哥”和他用统治“大洋邦”的一切高压手段。两人第一次幽会时,温斯顿得知朱莉娅曾跟多名党员发生关系。他听了很高兴,告诉她说:“你听着,你阅人越多,我越爱你。你懂吗?”温斯顿的想法是,越多党员跟朱莉娅私通,党的清规戒律会越早崩溃。他把自己和朱莉娅的身体看作推翻“老大哥”的武器。要是他们能把麻疯或梅毒传染给“内党”和“外党”的每一个党员,他们都愿意做。他们愿意做任何使“组织”腐化、堕落、沦亡的事。

  大洋邦“情报系统”监视党人的“电眼”无处不在。温斯顿和朱莉娅心里明白,他们两人早晚会被“老大哥”捉个正着。温斯顿早有预感地对朱莉娅说:“我们被捕后,谁也帮不了谁。我招供了,他们固然枪毙你。但即使我不招供,他们也一样枪毙你。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或者不管我怎样守口如瓶,也拖延不了你的死刑。到时我们谁也不知谁的死活。我们什么力量也没有。最要紧的是,我们不能互相出卖,虽然我也晓得到后来结果都一样。”

  “你是说招供?”朱莉娅问道:“我们当然招供,谁抓进去都招供不误。有什么办法,他们用刑折磨你。”

  “我不是说招供。招供不等于出卖。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关系,感情才是重要的。如果他们能迫使我不再爱你,这才是出卖。”

  温斯顿以为,“他们”可以用刑迫他招供,指控朱莉娅,但却不可以阻止他爱她。但他错了。审讯时,“他们”用最“先进”的刑求手段,肉体的、精神的和心理的,让他的“人格”全面崩溃。他没有“蒸发”,但往日的温斯顿剩下来的只是一副毫无心智的躯壳。他不再爱朱莉娅了。现在只爱“老大哥”。朱莉娅也不再爱他了。

  住在温斯顿旧时“幽居”的后院的女低音,依然身心康泰,悠然哼着:
虽说时光最能疗创
虽说旧恨转眼遗忘
旧时笑声泪影
历历在我心上

作者系翻译家、《一九八四》繁体版译者。文中小标题系编者加注。

参考文献回目录

→如果您认为本词条还有待完善,请 编辑词条

标签: 《一九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