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班克斯,英国小说家,1984年以小说《捕蜂器》一举成名。他被美国《时代》杂志盛赞为“英国同时代作家中最有想像力的小说家。”
1984年,班克斯以处女作《捕蜂器》一举成名。一九九三年此书被评选为英国20世纪最优秀的100部小说之一。自一九八七年起,他开始涉足科幻小说领域,创作了一系列以“文明”宇宙为背景的太空歌剧小说,反响巨大。《卫报》称其作品为“科幻小说评判的标杆”;赛博朋克宗师威廉·吉布森也盛赞其为科幻小说界的“不可多得的奇才”。《时代》周刊更是称其为“英国同时代作家中最有想像力的小说家。”
1996年,他的畅销书《乌鸦公路》被改编为电视剧。
2008年,《泰晤士报》将班克斯评为一九四五年后英国最优秀的五十位作家之一。
2013年,据新华社电英国著名作家伊恩·班克斯日前宣布,自己被确诊为癌症晚期,或许仅剩下几个月的生命。消息发出后,大量网友在班克斯的网站上留言问候,一度导致网站瘫痪。
“我患上了癌症,从胆囊开始,扩散到了肝部,可能还有胰腺和淋巴,”59岁的班克斯在自己的网站上这样写道。他坦言,自己的生命或许只剩几个月,“极不可能超过一年”。
日前,他已取消了所有计划好的公开活动,并表示将与女友阿黛尔结婚,一起享受短暂蜜月。“我问阿黛尔,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让她做我的寡妇,”尽管身患重病,但班克斯仍未放弃自己标志性的黑色幽默。
班克斯还透露,日前他的出版商正在尽力提早出版他的最新作品《采石场》。“看起来那将是我的最后一部作品了。”班克斯说。
2013年6月9日去世。
伊恩‧班克斯(Iain Banks)去世编辑本段回目录
伊恩‧班克斯(Iain Banks)是苏格兰的国宝大师,他的《文明(Culture)》系列堪称是近代英伦太空歌剧创作的三杰之一。今年4月份,这位著名的作家发布消息称,医生已经确诊他为胆囊癌末期,可能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 这一消息即刻在网络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网友纷纷在班克斯的网站留言问候。
近日,据BBC报道,这位科幻小说界的巨匠已经确认去世,享年59岁。比较遗憾的是,他的最后一本小说--《采石场(The Quarry)》没能在他生前出版。
4月份宣布消息的时候,班克斯曾表示接下来他会终止掉所有的公众活动,而《采石场》将成为他的最后一本小说,去年出版的《The Hydrogen Sonata》则将是《文明》系列的绝唱。《文明》系列中,班克斯为读者描绘了一个无政府主义的乌托邦式社会,在那里,人们不再害怕贫穷、疾病和死亡。
班克斯除了在本土两度获得英国科幻协会奖,还在美国获得过雨果奖和轨迹奖提名。
获奖荣誉与作品编辑本段回目录
伊恩-班克斯的文明世界编辑本段回目录
班克斯是一个思维缜密,创造力惊人的作家。“文明”这个虚拟世界的设置,隐含着不少经过仔细权衡之后得出的结论。他的很多观点并非一目了然,头绪也非常繁多。阅读这个系列的小说之前,对“文明”世界有个大略的了解,可能会对阅读有所帮助。
银河
银河系是“文明”存在的背景和所有故事上演的舞台。在小说对应的年代,整个银河系有几十个重要的星际社会体系,几万个小型势力也掌握了宇航技术,还有无数的太空居民过着各自独立的生活,或者没有进入太空时代,或者已经摈弃了星际旅行的方式,过着反省与孤立的生活。
“文明”的世界,在物质生活方面极为富足,高超的技术可以为他们提供无比丰富的物质财富,所有人都无须占有财产,就可以轻松满足一切需求。现实生活中几乎所有的物质困扰都已经被克服,包括疾病和死亡。
这个社会的所有成员几乎是完全平等的,社会秩序非常稳定,不需要使用任何暴力和强制手段来维持。
主脑,也就是强大的人工智能机器,在整个社会体系中占据重要地位。它们承担着为所有人谋福利的职责。班克斯笔下这些个性鲜明,有时候带点儿怪癖,但永远亲切友好的超级计算机,也被看做是绝对自由的无政府社会能够存在的必要前提。只有完全处于人类控制之外的公共权力,才有可能绝对避免腐败。当然,这样的设想也有它本身的问题,在大多数小说里面,作为“主脑”的人工智能都过于强大,也过于善良,令部分读者感觉难以置信。
“文明”系列的小说,通常以生活在这个社会边缘地带的人物为主角:比如外交官、间谍、佣兵等。这些人会与其他社会体系接触,他们的任务是促使这些体系向“文明”的立场靠近,有时候,他们会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比如武力。
在小说体系里面,“文明”与地球上的人类社会共存。现有小说的情节,大致发生在人类公元一三○○至二九七○年间,地球初次与“文明”接触的时间是二一○○年。尽管早在一九七○年代,“文明”的使者就曾经暗中到访地球。
“文明”的创立,本身是在几个由人类和智能机器组成的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的结果。在《游戏玩家》一书中提到,“文明”世界涉足太空的历史,已经有一万一千年。
语言
玛瑞语是“文明”世界的通用语言。这套语言体系由早期主脑创建。他们相信,语言具有塑造现实世界的力量,玛瑞语就是一门非常强大的语言。它既可以书写,也可以用二进制数据表达,形式上也富有美学价值。玛瑞语言中的符号,可以用三乘三格的二进制信号表示,因而相当于九字节的二进制数据。这种语言里面缺少表示财产、所有权、等级体系和权势等事物的词汇,因为“文明”世界努力避免这些负面因素的影响。
法律
“文明”世界没有法律条文。社会规范依靠约定俗成的信条来施行。人们看重自己的声誉,讲求礼貌,行为不当的人会受到嘲讽,严重的罪行才会面临约束。主脑通常不会影响人的声誉,但是会经常关注人们的所作所为。不同的主脑互相之间也会做出评价。比如说,中小型主脑如果表现优异,就可能会被升级为通用系统飞船主脑,甚至进一步升级,直至负责照管数十亿居民的生活。
唯一严格的禁令,好像就是不允许杀害其他有意识的存在物,不管是智能机器还是生命体,也不得强迫他们。书中提到,“文明”世界也的确存在“激情犯罪”,这些罪犯会有嗡嗡机保持形影不离,以免造成更多危害。
尽管理论上来讲,这样的设置可能会导致专制色彩浓厚的监控系统,但实际上,主脑也服从一定的行为规范,除非确有风险,不会侵犯其他居民权益。未经允许窥探他人思想,也是“文明”世界的大忌,尽管他们完全掌握了此类技术。小说中曾经说,如果“文明”世界有一天需要制定法律条文,也许第一条就是禁止窥探他人思想。
这让人多少有了一些隐私权保障,尽管整体而言,“文明”世界更像是一个无须保守秘密的社会。因为很少有什么耻辱和犯罪之类的事情。不过主脑之间,有时的确存在一定的冲突,也会有秘密需要保守。
居民
不喜欢“文明”世界系列小说的人,经常会说这里面的人类简直就像是机器豢养的宠物,或者依托于主脑的寄生虫。在一个科技万能的世界里,人类好像也不能做出什么有益的贡献。小说里也时而会出现质疑文明世界民主体系的人物,怀疑主脑是不是在暗中操控文明世界,就像“文明”世界的星际事务部暗中改变其他文化体系一样。事实上,小说里的确很少出现“文明”世界的人类做出重大决策的情形。
另一方面来讲,“文明”又可以被看做是一个享乐至上的社会。这里的人类和智能机器,生活的目标都主要是为了“好玩”,而不是“有用”。此外,飞船主脑在设计过程中就被定义为对人类友好的,尽管它们并不真正需要人类来协助工作,人类乘员还是增加了他们生活中的多样性,为无聊的生活增加了一些色彩。
在很大程度上,“文明”世界的人类之所以能够随心所欲,是因为有机器在保护他们。但是主脑之间存在社会规范的可能性却小之又小。人类的自由权利甚至包括脱离文明世界的可能。他们会利用“文明”世界的飞船和其他物资,建立“绝对和平联盟”,或者“不干涉和平组织”之类的势力。
身体方面,“文明”世界已经掌握了很多改善人体构造的技术,他们把普通人类称作“基础人体”。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对原有的身体进行改造,比如他们可以自由变换性别,加强性欲,消除疼痛,控制心跳和意识,不经锻炼就改变骨骼和肌肉构造,改变年龄等等。实际采用的变化取决于个人喜好。如果愿意,也可以在自己身体里面加装武器系统。
大多数“文明”社会的居民都会给自己植入药物腺体,可以通过神经系统控制自身,产生服药、饮酒、做梦等感觉。各种药物腺体的作用不同,它们可以切断身体的痛感,提高感应能力,加强性快感,加快脑部反应等等。这些药物都没有副作用,也不会上瘾。
因为大多数“文明”居民的基因就决定了他们可以长期保持健康,偶尔出现生病,其实是一种满足自虐愿望的怪癖。这在有些场合甚至很流行。
几乎所有的“文明”居民都外向开朗,友好大方,充满智慧,心理健康。他们的生存环境决定了这些人几乎不懂得贪婪和妒忌。不过也有些人会比较害羞,存在问题的人可以获得治疗。
智能机器
除了人类及其他生物之外,智能机器也被看做是文明世界的平等居民。超过一定智能水平的机器,就被看做是完全平等的个体。他们可以粗略划分为嗡嗡机和主脑两种类型。
嗡嗡机
嗡嗡机的智能水平和社会地位,都与“文明”世界的人类大致相当。他们的智能水平以生物体的平均智能为标准来衡量。智能1.0版本的嗡嗡机,表示它的智力与生物居民相等。而承担基础服务工作的原始嗡嗡机,只被看做智能机原型,被认为没有自我意识,因而也不具备公民资格。有些复杂的嗡嗡机功能强大,接近于主脑,也有些只承担简单工作,智能相对有限。
尽管嗡嗡机是智能机器,却往往具有鲜明的个性、立场,甚至特有的怪癖。它们也有冗长的名字,甚至也有借此取乐的性交行为,不过这完全是精神层面的,发生在彼此有好感的嗡嗡机之间。
嗡嗡机中的平民,智能与人类相当。但是特工机构定做的嗡嗡机,智能却经常会高出常人几倍,而且感应能力上佳,战斗装备的威力也非常惊人。它们的武器通常是力场和感应器类型的,但有时也会配备激光和所谓的“导弹飞刀”,全部都由反物质发生器驱动。这些定做的嗡嗡机本身也都个性分明,有的甚至会认为自己不适合情报工作(比如《游戏玩家》里的毛鳞-丝壳),它们会选择解除武装退役,离开特别行动部,去过正常嗡嗡机的生活。
外形方面,嗡嗡机是形态各异的悬浮物体,表面没有什么活动部位。嗡嗡机克服表面行动能力不足的方式,是使用各种“力场”。它们还有可见的光晕,用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嗡嗡机不同颜色和图案的光晕可以表达不同的语言信号,内容非常丰富。有生命的居民也可以看懂这些颜色信号。
在最早一部“文明”小说中,提到主脑的数量约有几十万台。
安装在飞船上的主脑会给自己起名字,这些名字经常是异想天开,又有点儿搞笑。它们的代号经常包含三个字母,代表飞船的类型,然后是它们的名字。
“文明”世界的战舰经常设计得丑陋而且缺乏美感,据说是因为大家爱好和平,不想跟暴力扯上任何关系。战舰级别对应的名称也没有一个好听的,这也反映了文明世界对武力的厌弃,相应的名称有:暴徒、行刑官、神经虐待者、小混混、嫌恶者等等。飞船给自己起的名字,经常也带点儿恶意,不过搞笑风格依旧。比如:受够了礼貌和谈判、态度调整者、杀戮时刻、坦诚交换观点、无道德底线等等。
有些主脑甚至痛恨自己,并不愿意接受自己存在的目的。它们的行为也超出了“文明”世界的常态。在和平年代,有些战舰会选择休眠,因为它们觉得太无聊,受不了和平时期单调的生活。
主脑经常把它的居民或者乘员看做是很有趣的同伴,通过各种遥控设备与它们进行交流。包括嗡嗡机和人形的“阿凡达”。也有更极端的表现方法,比如选择一个毛绒动物或者一条悬浮在空中的鱼来代表自己。
是否承认智能机器的公民权益,是小说中一些战争的缘起。对机器智能的尊重也带来了一些特别的情形,比如说,很多简单重复的工作,都交给了特制的非智能机器去完成,尽管这些工作主脑们很快就可以做好,只是为了避免它们有被盘剥被奴役的感觉。
姓名
有些人类和嗡嗡机有特别冗长的名字,其中包括七个或者更多的单词。这些词有的说明了出生地或者制造厂地址,有的代表职业,有的可能代表了自己的哲学观念和政治立场,以戴吉特-萨玛为例,她的全名是拉斯德-康杜雷萨-戴吉特-埃姆布雷希-萨玛-达-玛林海尔德:
拉斯德-康杜雷萨是她出生的行星系统,按这套命名规则,地球人的名字开头应该是索尔-特拉萨(意思是太阳-地球人)。
戴吉特是名字,通常由父母,尤其是母亲决定。
埃姆布雷希是她自己选择的名字,大部分“文明”居民成年时给自己取一个名字,称为“具名”,表示名字最终完整了,也有人不给自己取名。
萨玛是姓,通常随母姓。
达-玛林海尔德是她长大的地方,这里的“达”大致相当于德国人名字里的“冯”,表示来自哪里。
哲学上来讲,死亡被看做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可以永远存在,甚至宇宙也有走向消亡的时候。刻意避免死亡被看做是一种缺少风度的行为。有了死亡,生命才完整。
每个人对死亡的态度也会有所区别,不同时代也有不同的信条。尽管使用备份技术的居民很多,拒绝备份的人同样不在少数,甚至特意投身危险活动,例如极限运动,就是为了面临无法挽回的死亡威胁。这些人也被称为“死亡挑战者”。居民的平均寿命在三百五十至四百年间。但也可以进一步延长。也有人选择永生,但是这种人不多,也常常被看做怪物。如果人们对自己的身体和存在过于关注,这在智能机器看来,可能是一种疯狂的行为。不可理解,也特别无聊。除了死亡以外,人也可以选择成为智能机器,或者一个智能群组的组成部分。
借助这种能力,他们可以使用远程控制力量,包括推、拉、切割、甚至其他精准操作。也可以制造防卫力场。此类能力在作用距离和强度方面还有一定的局限性。尽管他们可以制造绵延数公里的力场,甚至用力场维持数十公里长的太空基地,但是即便在后期小说里,飞船还是旅行的主要方式,人们还是要靠近事态发展现场,才可以有所作为。
在主脑的控制下,力场也可以在非常遥远的空间以外发挥特定作用,比如在有的小说里,几光年以外的飞船也可以侵入某星球的电脑系统,调取所需的资料,并做出自己想要的修改。
智能机器和相对原始的机械设备,是整个“文明”世界的核心支柱。它们不止体现了文明的最先进技术,也承担了繁重的日常工作。
在“文明”世界的人工智能技术支持下,任何一台主脑都拥有超过人类很多倍的处理能力。存储的海量数据如果打印出来,足够堆成几千颗行星的高度。但是它们实际占有的存储空间却只有几平方米。主脑的操控界面,很多都设立在虚拟空间里。
与此同时,他们也制造了不少小巧、实用的智能系统,满足情报部门的需要,比如昆虫那么大的嗡嗡机,装有智能控制系统的太空作战服等等。那些有智能的特制嗡嗡机也被看做是合法公民。虽然它们生涯的大部分,都处于恍恍惚惚的“掉线”状态,或者活在嗡嗡机专用的虚拟空间里。
能量控制
在物资极大丰富的时代,“文明”人可以收集、传输和存储大批的能量。小说里没有给出很具体的细节。只是提到这跟“反物质”和“能量网格”有关。这是一种未来能量技术,把整个宇宙划分为对应的反物质空间,提供几乎无穷无尽的能源。能源的传输和储存也没有详细的解释,但这方面肯定也特别先进,所以那些体形微小的嗡嗡机,才能爆发出那么惊人的战斗力。
“文明”还可以运用能量武器,其中最惊人的是“网格之火”,是一种对能量网格进行维度转换的技术,可以释放出天文数字的能量,威力超过高强度的反物质轰炸,被小说里的人物称作是“宇宙终结者”。
瞬间转移
“文明”世界拥有利用时空隧道瞬间转移生物体和非生物体的能力,体积越小,转移的空间越大。后期一部作品中,一个苹果形的嗡嗡机,可以在一光年范围内瞬间转移,这在银河系范围内来讲,可以说转移的距离非常之小。瞬间转移技术,只有在大批居民需要撤离的时候才会引起重视,因为“文明”世界对居民的安全问题非常敏感。
以地球的标准衡量,通用系统飞船的战斗力至少相当于一个国家,而且是强国,甚至相当于一个强大的星球。
“文明”和其他一些先进的太空种族,都是用所谓的“超空间”航行技术。飞船利用“太空内”和“超太空”动力装置,达到多倍于光速的航行速度。一旦速度慢下来,就利用“驱动力场”从能量网格中获取能量。
这些超空间发动机并没有内部反应堆之类的设置,因而也不需要直接安装在船体上。“文明”世界的飞船被描述为看似粗糙的组合体,只有借助高倍显微镜才能看到它们设计的精妙之处。加速能力和最大航速取决于飞船质量与驱动能力的比值。飞船可以自己调整动力系统,书中曾有飞船对自己进行改造,配备了超强发动机,达到二十三点三万倍光速。但是大多数飞船,还是要花几年时间才能达到边远地区。
纳米技术
纳米技术的一大应用领域就是情报收集,“文明”世界喜欢表明自己的存在,也好像有能力发现任何情报。他们使用纳米机器人跟踪潜在的问题人物和热点地区。例如退役的特工和敌方信息系统。借助这些技术,“文明”世界经常显得无所不知。
生存空间
大部分“文明”世界的居民生活在“类行星轨道平台”上,这是一种巨大的人造世界,可以容纳数以十亿计的人口。其他人长期在宇宙空间游历,乘坐“通用系统飞船”之类的运载工具,几乎没有“文明”世界的居民生活在行星上,除非他们在访问其他文化体系。这部分是因为“文明”世界对自身扩张活动的约束,他们不愿征服或者向现有行星移民。由于掌握了先进的“类行星轨道平台”建造技术,他们没有缺乏生存空间的压力。
“类行星轨道平台”通常是“文明”世界利用小行星,陨石和太空垃圾之类不利于宇宙飞行的散碎材料做成的圆饼状平台。模拟行星重力之后,被放置于与恒星保持一定距离的轨道上,略微倾斜,以保证有四季更替。水陆比例约为三比一,通常可以容纳数十亿人口。“文明”世界钟爱这种形式的原因,部分是因为他们把行星看做不经济的居住方式。例如地球,本身的物质材料足够做成一千五百个左右的轨道平台,足以容纳五百亿人口,而现在,球状的地球只居住了六七十亿人,就已经拥挤不堪。“文明”世界不会把行星当做原料制造轨道平台,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相信行星也有灵魂,不应被随意侵犯,另一方面是因为宇宙中有足够的散碎材料可以供他们使用。轨道平台也有自己的主脑,类似于飞船,只不过功能更为强大。
其他文化系统有各自不同的居住地,“文明”世界只是在出于军事、科学或外交目的时,才会造访他们。其中包括小行星、环形世界和圆葱一样分层,又戒备森严的果壳世界等。
生活在巨大飞船和人工居住地的“文明”世界,没有征服其他地域的需求,也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疆界。他们的影响范围很大程度上由当前的飞船位置和居住地分布来决定。与此同时,他们也会试图对周边的银河系居民施加影响,营造有利于“文明”的外部氛围。整个文明世界也在缓慢演进当中,不断融入周围的社会和个人。
尽管“文明”世界是银河系最先进、最强大的势力之一,但也仅仅是“发达”社会体系中的一个,其他对手也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这些先进的文化体系,有的更专注于自身发展,有的不择手段扩张领土和影响范围。“文明”世界是比较温和,又积极参与银河系事务的一股势力。
如果去除掉宇宙航行的部分,他们之间的争斗和对外政策,与现时代的国际政治存在诸多相似之处,甚至可以看做是某种影射。“文明”的所作所为,很像是某些发达国家。它一方面希望所有的“落后”文化采取与自己类似的立场,另一方面又不愿意背上肆意扩张的道德负担。说法和做法存在一定的自相矛盾。这也给“文明”系列小说带来了一些争议。
“文明”世界认为,盲目兼并星球是不符合经济原则的做法。星球最好是保持原样。他们可以用少得多的代价,创造自己的人间天堂。
“文明”社会的一个内部机构——星际事务部——就负责处理此类事务,采用外交和其他手段达到目的。在星际事务部下面,又设有一个特情局,这是一个特工组织,采取的行动更为隐秘。因为“文明”世界对其他星球的干涉常常会引发反感,所以需要谨慎处理。
星际事务部只是一个很小的部门。大部分“文明”世界的居民,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接触通用系统飞船,他们乘坐普通的快速载客飞船在星空穿梭。有人会真的去旅行,也有人只会在脑海里体验旅行。
其他小说里还提到了另外一些有意思的部门,例如:“安息事务部”,负责应对生物体转换成的智能生命和对那些死后复活的人;“安抚事务部”,负责处理已经归化的其他星球;“重建事务部”,负责应对一批具备自我复制能力生物体的威胁。
战争行为
“文明”社会各地的生活有所区别,但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平和,如果你是不安分的个性,可能会觉得无聊透顶。小说里的“文明”世界,经常处于战争状态或者战争边缘,但这是为了写好故事,作者自己说,这种环境才适合上演太空歌剧,而不是太空肥皂剧。其实大多数时候,“文明”世界都更加适合上演太空肥皂剧。
战争中的大部分决策来自主脑和少数绝顶聪明的人类,是否参战则由全体居民投票决定。多部小说中都提到,“文明”世界很不喜欢发起战争,但是对战争的准备却非常充分。一旦战争爆发,“文明”世界的首要任务是保证其居民的生命安全,而不是为了达到短期目的牺牲居民生命。
“文明”的主要武器就是太空战舰,最强大的飞船由“通用系统飞船”改造而成。他们强大到足以应付敌人的整个舰队。“文明”世界通常用不到传统的地面作战部队,应为他们不去占领别人的领土,自己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疆界需要守卫。战斗嗡嗡机通常会配备一些“震慑性”武器;太空作战服的功能也很强大,即便没有人穿着,也可以作为单独的战斗嗡嗡机使用。
“文明”世界的故事,大多涉及文明社会所面临的两难问题。这个虚拟社会体系本身,就是个理想的自由放任社会,可以说达到了人们能够合理想象的、最为自由的程度。它摆托了现实物质条件的约束,也超越了我们现时代的很多偏见和谬误,但他们依然面临着一些无法获得圆满解决的问题和争议,在抽象层面上,这些仍然是值得全人类思考的主题,即便是在我们像小说里的世界一样,解决了现时代这些困扰之后的年代。
伊恩·班克斯与现代小说作者编辑本段回目录
说说伊恩·班克斯的《捕鼠器》。
《捕鼠器》是英国作家班克斯的处女作、成名作,也是他第一部在内地译成中文的小说。关于伊恩·班克斯,以前所知甚少。只能从中译本中得知,此人生于1954年的苏格兰,青年时期在伦敦住过一段,现在又回到了苏格兰。写小说前当过清洁工,1984年《捕鼠器》发表后,他成为职业小说家,作品分科幻与非科幻小说两大类。《捕鼠器》算后一类里的经典,被媒体选为20世纪英伦小说的“百佳”之一。班克斯讲故事的能力也被人拿来和狄更斯,以及另一位当红严肃作家伊恩·麦克尤恩相媲美。
整部小说是一个叫弗兰克的少年的自述。弗兰克与父亲住在一个小岛上。弗兰克好像还没有户口,遇到外人在场,就叫父亲“叔叔”。母亲已出走好多年了,中间曾回来生了个私生子,之后又离开,从此杳无音讯。而弗兰克和父亲在母亲回来那段时间分别遭遇不幸,落下了残疾。弗兰克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埃里克,原先学医,后来因为失恋精神失常了,最近好像逃出了疯人院。弗兰克讨厌和歧视女人,他整天带着弹弓、炸药,忙于在海滩、搁楼或岛上的某处巡视,弄死昆虫和野生的小动物,切下它们的脑袋,玩自己发明的祭祀或占卜仪式。
弗兰克只有两个的朋友:哥哥埃里克和镇上的侏儒杰米。这两个人都不知道弗兰克的秘密:他已经弄死过三个人。第一个是堂兄布莱思,因为老受欺负,有一天弗兰克弄了条毒蛇放进了堂兄的假腿;第二个被害者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母亲在外面的私生子保罗——因为觉得保罗的出生与自己的不幸有关,他怂恿弟弟用木棒去敲响了一颗二战时遗留下来的炸弹;表妹埃斯梅拉达是第三个,弗兰克杀她的理由是因为要在受害者中保持性别数量的平衡,于是他把表妹绑在一只巨大的风筝上,让表妹飞上了天(比张东健放张柏芝那个要狠)……三次谋杀弗兰克都靠装傻蒙混过关。但他特别怕被哥哥埃里克发现后埃里克不再理他。
埃里克在逃亡中隔一两天给弗兰克打次电话,能感到他离家正越来越近。一天夜里,弗兰克潜入父亲从不让他进入的书房,看到了酒精瓶泡着的自己在小时事故中失去的生殖器,还翻出了一盒雄性激素!狂怒中他冲进父亲的卧室质问父亲是怎么回事?父亲告诉他,那只是一个实验……这时他们发现埃里克回来了,他想去点燃地窖里的炸药,弗兰克冲出去制止,埃里克看到他突然变得很困惑,丢下火把跑了。大难不死,父亲终于告诉了弗兰克真相:童年的意外使她的性器官受到一定毁坏,为了骗她,父亲只好给她吃雄性激素,告诉她自己是个男的,她的真名其实叫弗朗西丝……
伊恩·班克斯在《捕鼠器》里讲了一个心理扭曲的故事。是用一个看似常态的口吻,通过讲述主人公自身以及身边的非常态故事与行为,来“掩盖”(实质上是慢慢揭开、呈现)主人公及其家人内心扭曲的残忍故事。整部小说,你看不到什么同情、怜悯,只能读到“我”(弗兰克/弗朗西丝)那种似真似幻的酷毙了的“原生态”口吻。但你不能谴责班克斯本人残忍,因为通过他的故事,我们已经渐渐知道这是一个情节痛苦、黑暗到了无可救药的故事。
只不过这个残酷之极的故事,他是通过主人公那种有问题的“酷”口吻来讲述的,这也是这本小说在叙事上高明的地方。
《捕鼠器》的写法是机智的,有一点像“戏中戏”电影。小说在最后两章才揭开故事谜底的安排,也很有些像电影编剧们惯用的手法。浅俗是有一点,但效果强烈,管用。小说的名字也有一点暗示和隐喻的味道:“捕鼠器”本来是主人公用一个旧钟面制作的占卜游戏的工具,但这个工具是通过给黄蜂各种不同的死法来向主人公“预示”吉凶的。游戏与残杀,这两者的结合确实有些诡异。再加上弗兰克(弗朗西丝)除了给黄蜂在钟面上安排不同的死法,还在小岛上命名不同的捕杀或神秘仪式地盘,就像译者在序言里所说的,弗把小岛其实也变成了一个大的“捕鼠器”……
读《捕鼠器》,让我有一点联想到当年读《喧哗与骚动》“1928年4月7日”(班吉的自述)一章的感受。两者都是借助智力有问题的主人公细致的叙述来呈现故事,都有着一种无微不至的观察和延展联想的能力。我差一点就把班克斯当成“英国的福克纳”了。不过福克纳不会借助一个像“弗兰克”那样的大脑来发有关“人类与世界”、“善与恶”这类抽象话题的思辩性议论。这类很笨的议论从后半部开始多起来,虽然在书中还不至于沦为彻底的说教,但多少还是有一点生硬。问题不在于弗兰克(弗朗西丝)议论什么,而在于脑子有问题的人不会用那样一种带有完整逻辑性的思辩式思维,去考虑和议论问题——这样一来,作者前半部书费力所塑造起来的弗兰克的“非常态”造型,必然会受到一些消解——在普通著述中这可能不算什么,但放到名著序列里,就是低级错误了。
小说结尾虽然收得不错。但无论是结局处的紧张、还有故事谜底最后的揭开,戏剧性似乎有些过强了,明显带有构思的刻意,而是生活逻辑的自然呈现。这一点如果拿《喧哗与骚动》作比,似乎又很明显了。后者因为有最后全知全能视角的对迪尔西为章节主角的描写,便有了如大河般表面波澜不兴、实则暗潮涌动的雄浑,相比之下,《捕鼠器》则显得过于锐利和功利了。当然,我这不是在否定班克斯的杰作,而是在对比中觉得,《捕鼠器》和其它二战后出现的杰作(如《洛丽塔》、《收藏家》、《百年孤独》),有着同样的“通病”(或者也可以叫“美学倾斜”)——那就是小说作者创造上的强力意图,往往会压倒生活的逻辑对故事生长本身的控制。我不想断言这种强力意图过于突显给小说所带来的好坏,但总觉得这样一来,小说的那部分天然气质会差许多。想想最会构置故事的福楼拜是怎么安排《包法利夫人》的,或者莫泊桑安排《一生》、托翁安排《安娜·卡列尼娜》、毛姆安排《人性的枷锁》、马丁·杜·加尔安排《蒂博一家》……凡此种种,或许能搞清为什么一些很好的当代小说有时会给人“半部名著”的感觉了。这时也就衬出塞林格的能耐了,他的《麦田里的守望者》,还真就是个意外。
当然这里还只是说外国小说中的杰作。至于本土当代小说,能刻意到你觉得还不错,也就很不容易了。这大概又要牵涉到不少额外的原因和细节,以后再谈。
(《捕鼠器》,[英]伊恩·班克斯著,李欣译,重庆出版社2006年2月出版,20元)
相关链接编辑本段回目录
- Official website
- Iain Banks at British Council: Literature
- Iain Banks at the Internet Book List
- Iain Banks at the Internet Movie Database
- Iain M. Banks at the Internet Speculative Fiction Datab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