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科学与信仰的格尔迪奥斯绳结编辑本段回目录
绳结可以用斫断的方式断开,但没有真正的解开。同样,对于科学与信仰的"格尔迪奥斯绳结",也可以用"剑"的方式断开,但不会真正的解开。几千年了,科学与信仰的绳结难题一直困扰着社会学家,他们是冲突对立的?还是相辅相成的?
要搞清楚科学与信仰的关系,尚需要一些预备的知识。我有一个智慧金字塔理论:最低层的是知识,比知识稍高一层的是理论,比理论再高一层的是思想,比思想再高一层的是学说,最高层的是主义。为何这样排列?因为:知识是前人的东西,它只需要识记和理解;知识的系统化成为知识结构,在此基础上将知识整理、分析、综合就称之为理论;理论系统化后逐渐形成了自己在某一方面独到的主张、见解和观点,就成为思想;而思想本身不具有系统性和完整性,只是不系统的见解主张和观点,将这些见解主张和观点全部整合,并且有一条以一贯中的脉络串起来,具备了系统的思想,就称之为学说;对学说有深沉的信仰,才称之为主义。可见信仰对象可以是科学的学说,科学与信仰在智慧面前是统一一体的。
科学和宗教信仰都是有局限性的,科学建立在两个哲学命题之上:这个世界是客观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发展是有规律的。而宗教信仰认为:这个世界是一种绝对精神的产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由这个绝对精神主宰。显然,这两个命题都是不可求证的,正因为不能求证,所以才使得宗教和科学谁也消灭不了谁,谁也说服不了谁。宗教解释了世界"是为什么"的问题,而科学解释了"是什么"的问题。
信仰是人类的良知和悲世悯人的情怀。相传昔日释迦牟尼诞生时,祥云瑞照,带着脐带,连走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地下,惟我独尊;众生皆苦,吾能救之。"这个出生就贵为王子的人,放着人间的荣华富贵不做,偏偏去到菩提树下静悟参修,割断人间的情缘,终了此生。观音菩萨也是一个王子,甚至有自己的妻子,但是他一心慈悲度人,结果被饥饿的牛吃掉了身体。牛感其至诚忘身的殉道精神,发誓永世以草为食,为人役使。观音菩萨的妻子追思丈夫,于是观世音现身来见,并变做女身色相点化妻子,叫她绝了情缘,以后永远用女身的色相普渡众生。伊斯兰教圣人穆罕默德为了让信徒知道真主的伟大,告诉他们,穆罕默德要把远处的高山召唤到面前,一时间万人涌巷,争相观看穆罕默德的神迹,可是穆罕默德对着高山连喊数声,高山纹丝不动,穆罕默德于是说:"好吧,既然大山不能到穆罕默德的身边来,穆罕默德就到大山的身边去!"坚忍的意志,终于使他用伊斯兰教统一了阿拉伯半岛,形成了穆斯林文化圈。基督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他对着天空喃喃自语:"主啊,原谅他们,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印度圣雄甘地,为领导人民反抗英国的殖民统治,发起"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简朴的生活,淡泊的心态,使得印度整合为一个灵魂,在强权和暴力面前,显示了它无与伦比的精神伟力,这样的民族,怎能被异族所长期统治?美国黑人运动的领袖马丁·路德·金,发表了他那震烁古今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那时,上帝的所有孩子,黑人和白人,犹太教徒和非犹太教徒,耶稣教徒和天主教徒,将能携手同唱那首古老的黑人灵歌:“终于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感谢全能的上帝,我们终于自由了!”"穿越时光隧道,我们仿佛又听见那浩荡回响的声音:"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几十年前,一位伟人还在少年的时候,就在他的读书笔记中写道:"慎思,敢做,心之力,可使世界改容!"信仰,是指引人类冲破黑暗的灯塔,是大海中颠簸前行的航标灯。
科学是人类的理性和改造天地的无畏气概。布鲁诺的"日心说",遭到罗马教廷的审判,最后被活活烧死。伽利略,坚持布鲁诺的学说,被判为异端,然而他在听到审判的时候,仍喃喃自语:"地球仍在转动!"阿基米德在战争来临的时候,仍在演算着他的几何题,当士兵冲进来武器对着他时,还在演算,说:"等我算完这道题。"然而他终究没有演算完这道题目……在一九五七年以后,大批判在中国国已成为不可抗拒之势,写了《新人口论》的北大校长马寅初在猛烈的攻击下,仍然在一九五九年十一月发出《重申我的请求》说:"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枪匹马出来应战,直到战死为止,决不向以力压服而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投降。"他还说:"我对我的理论相当有把握,不能不坚持。学术的尊严不能不维护,只得拒绝检讨。"
正是这种尊严,坚强的个人使科学的理性精神得以维系不败。正是这种探求真知,更爱真理的无畏气概,使得人类从蛮荒中走向文明,走向智慧。
真正的信仰和真正的科学不是对立的,真正的信仰是人类的良知和悲世悯人的情怀,真正的科学是人类的理性和改造天地的无畏气概。一个没有深沉信仰的民族,注定了它人格的卑琐和道德的沦丧,一个不尊重科学的民族,注定了它的愚昧落后和妖焰冲天!信仰是凝聚民族的内核动力,科学是促进民族开化昌盛的源泉。如果一个民族没有深沉的信仰,注定了它的衰败和价值理念的崩溃,一个不尊重科学,甚至所谓的科学家也要为什么特异功能,亩产千斤而寻找学理依据的民族,注定了它悲惨的命运!
真正的信仰和真正的科学又是对立的。当未知世界一点点被科学之光照耀,信仰就后退一步。当未知世界证明了原来正确的科学的局限,信仰就会解构重组。但信仰终归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科学终归是人类掌握世界的智慧。
然而,真正的信仰和真正的科学并非是唾手可得。信仰和科学的局限性,就在于它终究是人类的工具,一个通向彼岸的"竹筏"。当恩格斯一针见血的指出:"自从阶级社会产生以来,人的恶劣的情欲--贪欲和权势欲就成为历史发展的杠杆。"我们就清醒的看到,当信仰和科学充斥着名利权欲的竞逐,它们就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信仰和科学,而是实现个人野心的工具。诚如东汉末年的黄巾造反,几个道士,散符布咒,信仰者数十万,偏偏激发了世俗的野心:"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于是约期举事,撼动朝纲,造成民变。
真正的信仰和真正的科学,决不以名利权欲为目的。它是洗尽世俗尘埃的人类灵性之光,永远寄托着人类最真善美的梦想和现实;它是思想精神伟力冲破上帝禁区的无畏和执着,永远指引着人类前进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