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社群或是网络社会
网际网络的发生是作为一种新的通讯媒体,其结合了有关社会互动新型态兴起的相冲突的看法。一方面,主要是建立在联机通讯的虚拟社群之形成,这是被解释为在社群形成中场所和社交性之间分离的历史过程的顶点:社会关系的新的、有选择性的典范代替了受到地方性缚束的人类互动形式。另一方面,网际网络的批评家和媒体的报导,有时借着学院的研究来争论网络的普及导致了社会的疏离,以及家庭生活、社会交流的降低。当放弃在真实环境中面对面的互动时,匿名性的个人,其实践了没秩序的社交。并且,一种大量的关注其焦点是在建立于虚假身分和角色扮演的社会交流上。如此网际网络渐渐被指控于引诱人们活在线上的幻想中,在一个逐渐被虚拟实境支配的文化里逃避真实的世界。
诸多相当中性的争论藉由三个限制而产生了瑕疵,第一:这些主要处在网际网络广泛流行之前的讨论,在早期网际网络使用者之间的少许经验观察上建立了他的陈述,如此过为广义的解释了网际网络使用者和整体社会之间的社会距离。第二:这进行于在研究网际网络的真实用途上缺乏确实的实证的真实主体。第三:这建立了环绕着过分单纯的和极度易误解的问题,如过去认为理想的、和睦的地方性社群和孤独网民的疏离存在,此两者间观念学上的对照,非常常藉由一个计算机迷的刻版模式结合了大众印象。
在现今,这些限制越来越弱并且我们能去评估由使用网际网络引起的社交形式,至少在先进社会中已大规模的讨论网际网络。当学者研究这个领域时仍不能和主题的重要性相配合,我们现在已有足够的证据和分析去把我们的诠释建立在比未来学和流行的新闻写作来的稳定可靠的观点上。然而一些问题支配了公共争论仍是被过分简单的表达,观念学上的二分制造一个理解社会互动新形式的困难。我将会开始谨慎的建立一个论点提出在此章中,首先要消除一些关于与网际网络通讯相关的社会行为的普遍误解,然后试着去挑出这事件中我们所知的部分,并且在最后制作这个知识的观点,为了提出一些在我们社会中新兴的社交形式的假说。
我将依赖几个学者的成就,其是去综合和诠释在网际网络和社会间的关系上有效的表象。我对于Barry Wellman和他同事的研究、Steve Jone的虚拟社群研究的概观和由Di Maggio、 Hargittai、 Neuman及 Robinson写的与网际网络有关且值得再探讨的研究,这些观点反思的详细呈述是特别重要的。其它出处的使用与评论在这个章节中会被指出当作在本章结束的阅读环节。
网际网络虚拟社区的真实性
对网际网络的使用者而言,网际网络与他们的工作、家庭和日常生活紧密相连。超过85﹪的e-mail再次被寄送,大部分的e-mail是关于工作目的、特殊用途及跟真实生活中的家人和朋友联系。对早期的网络使用者而言,聊天室、新闻群组和特定目的的讨论区是有相当意义的,但他们的质与量之重要性随着网际网络的普及而降低了。
尽管网络与社会常规有差异性,但两者是相互影响的。角色扮演和身分建立是线上互动知社交性的一小部份,对青少年而言,网际网络亦提供其身分认同、建构与实验的最佳场域。网际网络扩大了生活的范围与形式,此外,在角色扮演或非正式的聊天室里,线上互动形塑了真实生活(包括线上真实生活)。Sherry Turkle研究网络上的身分认同,认为一个人屏幕上的生活,会受到其真实自我的欲望、痛苦和失败所影响,虚拟社区提供了戏剧性的新脉络,让人们可以在网际网络的年代思索身分认同。Nancy Baym的人种志研究认为电许多使用计算机中介沟通者而言,其线上自我和线下自我是一致的。
John Perry Barlow提到,我们创造一个网际网络空间,在此空间中人们可以完全自由的互动沟通人际关系。Howard Rheingold 在《虚拟社区》一书中,认为会有一个新型的社区产生,以共享的价值和兴趣将人们聚集在线上,此延伸了面对面的互动,为人们提供了支持和友谊。Karina Tracey对英国的家庭网络做了纵贯性研究,采用人口统计学的变异分析,发现使用网络与不使用网络者在社会行为和日常生活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同。Anderson等人研究发现,计算机中介沟通和电话沟通强化了朋友之间的联系。
Katz, Rice和Aspden的研究发现使用网络者比不使用网络者有较强的社会与政治联系。Howard,Rainie和Jones在控制所有可能的中介变项后发现,使用e-mail提高了家庭与朋友的社会生活,并扩展了社会联系。Robert Putnam 在《一个人打保龄球》一书中提出,现代人的约会降低了。Di Maggio, Hargittai, Neuman 和Robinson发现使用网际网络者比不使用网络者参与更多的人文事件、阅读更多文学作品、看更多电影运动,并参与更多的运动。
Barry Wellman与其同事调查发现网际网络对使用者的社会关系有正面的影响。Hampton和Wellman在1998-1999对加拿大最先进的有线网络社区做研究,发现网际网络增强了其社区成员的强连带与弱连带,包括实质的联系。Nie 和 Erdring的观察发现,网际网络的使用对人们有负面的影响,加深了使用者的孤独、疏离感与沮丧的感觉并减少其社交圈。
Katz, Rice, 和Aspden 在全国性电话调查报告中提出网络使用者比不使用者拥有较多的信息超载、压力和不满。Nei 和Erdring的调查指出,网络惯用者的社交性参与减低了。
虽然没有很多的证据可以支持使用网际网络会导致人们的社会互动减低、加深了人们的孤立和隔离,但可以确信的是,使用网际网络会代替了其它社会行动。虽然目前的研究显示网际网络的使用可以不受时间、空间和上下文脉络的影响,但是要对网际网络之社交性影响下最后的结论是相当困难的,最实际的争论是对网际网络正面特质的存在表示怀疑。事实上目前对于网际网络之社交性这个领域的主要先趋研究,其样本都是处于一定上下文脉络范围内的社交性转变之社会,如Wellman、Neuman、Robinson、Kiesler、Anderson、Tracey…等人之研究。科技媒体的重要性纵然不能忽视,但在解释这些样本的社会互动对其人际关系的有形之演变时,必须考虑某些特性的影响:空间、组织和沟通技术。
社群、网络和社交性的转变
由网络上社会互动开拓者所提出的虚拟社群的概念有一个主要的优点,它注意到了新科技的出现对于社交性的支持。这种新型式的社交性是不同于先前的社会互动,但它通常导致一个对于社群的误解,它混乱了不同社会关系的型式且引起观念学的讨论。社群的人类学观点的基石是一个亲属社会。地方-基础的社交性的确在农业的社会与早期工业时期,都是支持和社会的交互作用的一个重要的来源。社交性不只建立在近邻,也在工作场所。以领土地定义的社群,这一种形式没有在世界中消失,但在发展社会中,它的确扮演一个较小的角色在结构社会的关系上。在25年前许多非常贫穷的地区,在一个典型的社会关系上,地理的接近丧失了先前的祟高。在当地社会,人们没有建立他们的意义,不是因为他们没有空间的根,而是因为他们以他们的密切关系为基础,选择他们的关系空间的类型,而且空间类型并没有一个在社交性上重要的影响。社会并没有朝向一个致的社会关系类型发展,事实上它发展成多样的社交性类型在我们的社会中它构成了这个社会发展的特殊化。
或许,分析的步骤去了解新的社会互动形式是必要的。去建立一个重新定义的社群,不在强调它的文化成分,强调它对个人的和家庭的支持。因此,一个有效的定义在这方面,由Barry Wellman提出”社区是人与人间的网际网络联系,提供了社交性,支持,信息,归属感,和社会定义。自然地,组织互动的关键在此从社会转移到网际网络。社区,至少在传统的社会学研究中,奠基于共享的价值和社会组织,网络由社会行动者的抉择和谋略建构出来,如:家庭,个人,和社会团体。因此,社交性的主要变形在复杂的社会里社区被网络取代。
根据Wellman和Giulia的研究,在北美的人们拥有超过一仟的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但只有六个是亲密的,且少于50个是有意义的。核心家庭在这个亲密的联系上扮演了一个主要的角色。亲密的社交性组合似乎变成了残存的核心家庭和密友的功能,关于这点,距离是一个原因,但并非最重要的因素。然而,虽然人所拥有的连带大多数是弱连带,但并不代表他们不重要。他们是信息,工作表现,休闲,沟通…。等的来源。大多数的弱连带是独立的且适合于某些沟通的手段。Claud Fischer关于美国电话社会历史的研究,显示了电话增强预先存在的社交性模式,因此人们利用它去和家人,朋友保持联络。Anderson和Tracey的研究是关余音国家庭使用网际网络的研究,强调人们如何使网络适应他们的生活。
现在,社会关系支配趋势的发展是个人主义的提高。这不仅是文化趋势,更是实质上的文化;价值和信念根植于工作和生活环境。从非常不同的角度来看,社会学家,如Giddens,Putnam,Wallman,Beck,Carnoy和我,都层强调新社会关系系统的出现,将集中在个人身上。在初级关系控制(包括家庭和社区)到次级关系(包括社团),新的支配模式似乎被建立在弟三类的关系上,或Wallman所谓的” 个人化社群”,表现出自我中心的网络。它表现出私有的社交性,这些社会中个人化的关系是一个特别的社交性模式,非心理学取向。它根植于个人资本和劳动间的关系,介于工人和工作过程,在网络的组织中。它被归纳为族长制,且是传统核心家庭的崩解。它被新的都是化模式支持着,当城市不断蔓延。用政治正当性的风险来合理化,当市民与政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强调陈述的策略和个人退出公共领域,我们社会新社交性模式藉由网络中的个人主义来表现出其特征。
网际网络:网络个人主义的支柱
Barry Wellman指出网络有效的维持弱联系,否则将会损失身体上的互动和沟通的价值。在特定的条件下,它也能创造新的弱联系,如相同兴趣所组成的社群。网络如同SeniorNet,使人们产生了信息,情绪和个人支持等交换。当人们在线上时,他们不须显示自己的身分,且经常转移线上参与。但如果这些关系并不坚定,会持续流动,许多网络参与者会利用它如同其它的社会现象。Steven Jones也提出了相似的观察,关于网络社群的多样性。大多的线上社群是短暂的。在网络上,你说自己是谁就是谁。网络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去维持距离间强的联系。E-mail有助于联系家庭关系,个人和地理的移动。 网络所扮演最重要的角色是组织新的个人社交模式。Wellman提到复杂的社会网络一直存在着,但近来沟通科技发展,提供了社会组织一个支配的方式。渐渐地,人们被组织起来不仅止于社会网络,也透过网际网络。网络不只创造了网络个人模式,也提供了网络个人流动的适当支持。
网络个人是一个社会模式,并非孤立的个人集合,更确切地说,个人建立线上网络,依据他们的共同兴趣,价值…等。也因为网络的弹性和沟通力量,线上社会互动将社会组合成一体。Gustavo Cardoso研究PT-net,他是一个在葡萄牙的早期社群,表现出一个紧密的互动。它拥有自己的节奏和特征,形成一个不变的社会过程。Cardoso提到”我们楚再一个新想法的时空,心理和事实互相影响,新的社会化制度出现,新的生活型态和社会组织制度”。Vivienne Waller 有关于坎培拉家庭使用网际网络的研究,发现了在个性化的家庭生活新制度中,网络所扮演的角色。她呈现了E-mail如何致使某些家庭作出所谓的”家庭决策”, 陌生人经由网络变成了熟人,或是经由一段时间网络的互动,使得彼此的接触发展,成熟。因此,网络个人互动或许会重新定义传统制度社交性的界限和意义。
在其它的例子里,这些线上网络变成特殊的社区类型,透过特别的兴趣结合。从前人们易于归属数个网络,个人试图去发展社交清单。在不同的时间点上,网络有低的进入门槛和低的机会成本。一方面,社交性表现的极度弹性,如~个人建构和重建社会互动的形式。其它方面,相对地低层次的约束也许会带来一个短暂的社会支持。 新的科技发展似乎提高了网络个人的支配社交形式的机会。计画中的无线网络发展,增加了个人扩展更宽广社会状态的机会,因此提高了个人的能力去重建社交性结构,以提升个人的地位。这些社会趋势相当于”个人”的成功,虽然社会成本仍然不易了解。除非我们考虑个人事实上重建社会互动模式,经由科技的帮助去创造一个新的社会~网络社会。
作者:沈昱全 等整理 转载自:mail.nhu.edu.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