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历史编辑本段回目录
7月12日
1962年7月12日,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各地覆盖了“通讯一号”卫星发出的信号,这也是世界上第一颗活跃的通信卫星,自1961年7月10日从美国佛罗里达州卡纳维拉尔角发射。就在那一天,缅因州的安多弗地球站首先将电视信号传向卫星并发往世界各地。
1981年7月12日,苹果宣布新一代电脑Macintosh将于1982发布,并公布定价和性能
1996年7月12日, 连线(Wired)公司再次推迟首次公开上市,此后, 《连线》永远失去了上市的机会,最终,《连线》杂志被破出售。第一新经济旗手,最终无法享受新经济泡沫的好处。
近期历史编辑本段回目录
中国历史
科技史上的今天
1898年7月12日,英国化学家拉姆赛和特莱弗斯从液化空气中分离出一种气体,用放电管激发出一种艳丽的蓝色强光,这是一种新的惰性元素,他们将其取名为氙,意为“陌生人”。
1913年7月12日,美国物理学家小威利斯·拉姆诞生。他和另一名科学家库什各自从不同的侧面论证了原子内部的特性,从而使科学家能够正确地计算原子的一些组成部分的各种特性。他们也因此共同获得了1955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1970年7月12日,挪威探险家索尔·海尔达尔乘坐用纸莎草和芦杆制造的小船,航行6275公里,横越大西洋,抵达位于拉丁美洲的巴巴多斯首都布里奇顿。海尔达尔和其他七个船员的这次航海是想证实埃及人在哥伦布之前好几个世纪就已经航海到达过南美洲这一推测。
历史详解编辑本段回目录
50年前的今天,1962年7月12日,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各地覆盖了“通讯一号”卫星发出的信号,这也是世界上第一颗活跃的通信卫星,自1961年7月10日从美国佛罗里达州卡纳维拉尔角发射。就在那一天,缅因州的安多弗地球站首先将电视信号传向卫星并发往世界各地。
最初的图像在法国布列塔尼落地,为自由女神像和埃菲尔铁塔的场景,美国国旗的镜头和一个法国歌手伊夫·蒙当的图像。如今,卫星电视传播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在1961年它给人们带来的惊喜却永远被记录在历史上。
第七章 “洞穴”——“热连线”的诞生
《连线》办公室的西南角灯光昏暗,好几个互联网专家凑在一起,膝盖挨着膝盖工作。这个15×20英尺的区域被称为“洞穴”……对待那些把《连线》档案免费放到网上的程序员,只有一个有效的对抗方法:《连线》自己提供网络档案。这个新网站,取名为“热连线”。
玛撒•贝尔(Martha Baer)1991年从纽约来到旧金山,在阿拉米达报业集团(Alameda Newspaper Group)的夜间编辑部找到一份工作。她的周薪是500美元,给一位排版师傅当学徒,当时排版还是一门实践手艺。她学着用12点活字竿画好标题尺寸,用一种比例轮调节照片边框。每次轮班大概是午夜时分,到时候她的师傅,一个在编辑部干了40年的家伙,会把他的12点活字竿扔到一边,将双手平放到桌子上,说道“有30了!”这是一句早已过时的典故,以前排字工人用这个数字表示工作到此为止。
贝尔在第二家报纸工作时有所进步,她受雇于《旧金山审视者》 (San Francisco Examiner),这是一家属于赫斯特(Hearst) 的午报。她默默无闻地从早上五点工作到中午,坐在一圈不平坦的桌子(“轮圈”)外围,取走桌子中央(“槽沟”)高级编辑手中抛出的稿件。如果一个标题本该花3分半钟搞定却花了4分钟,她会遭到斥责。她的单词能力不错,但随着时间迫近,她有时会漏掉某个动词,这样心脏就会跳得厉害。在《审视者》 ,她看到不少从阿拉米达报纸集团逃出来的同事,其中的一些工会同志在排版室工作,他们是手握精确小刀(Exacto knives)的艺术家:可以把一篇文章瞬间切成20条,重新安排到一个专栏里,最后把逗号改成句号,这样就完工了。即便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喜欢他们的工作,也用不着大声赞叹,因为这些排版工人听不见你说话。聋人在印刷业已经形成传统,技巧熟练是他们的口碑。
玛撒的确景仰他们,但不可能跟着他们走下去。在《审视者》,人们可以对最高级的版面编辑高声嚷嚷,比如“渥太华的人口有多少”这类问题,那老头会提起铅笔,咬牙吸一口气,然后给出答案。他都80岁了。一般来说,比他年纪小的人级别都低得多,因为广告和发行量都萎缩得厉害。经常有谣传说这家报纸将要关张或者卖掉。报业竞争已经到了尽头。大部分城市只剩下一份日报,旧金山是个例外,它有两家日报。富裕读者都已搬到城郊,纸张成本如火箭般蹿升,许多零售商都已破产,广告也逐渐蒸发,因为没有收回回报的可能性。玛撒明白,不论新闻业的未来如何,这种状况不可能持续许多年。从赫斯特大楼步行10分钟,她来到第二大街210号,门口那破败的对讲机上脏兮兮的白色按钮,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欢迎信号,这意味着她的人生将经历彻头彻尾的转变。她摁了摁门铃,静电噪声中可以听见有人说话。
“呃,你好,”她回答。大门应声而开。
这是1994年春天。任何来访者走进《连线》杂志社,都会有种自相矛盾的感觉。女主人好几个小时前已经入睡。没人管你,你可以在屋子里自由自在地晃荡。但那里的人都自得其乐,他们沉迷于自己的隐秘事务,你根本无从了解他们在干什么。玛撒被聘为版面编辑,但开头几个月她一直是个局外人。即便如此,她的直觉告诉她,她终于来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不过,后来她也卷入办公室复杂的争吵,因为自从路易斯和简赢得光芒万丈的成功后,某种怨恨就在办公室里生根发芽。那里灯光昏暗,音乐吵人,在楼梯顶部还有一只体形庞大、声音嘶哑的灰鸟,它扑腾着跳来跳去,拼命用喙去啄一颗滚来滚去的玉米粒,弄得满地都是玉米。这些都不重要,毕竟,如此年青的一群人聚集在这么小的屋子里,这让玛撒第一次感到,她也许将全心全意地投入一项工作,而不仅仅是为了一张支票、为了有机会观察陈年往事而完成任务。
她分配到一张对着东墙的桌子,从那里可以俯瞰第二大街。初创者们在胜利的喜悦中奔赴四方。约翰•巴特尔去度假了,这是他一年半以来的首个假期。凯文•凯利的书《失控》刚刚出版,他去各地做巡回推广。与此同时,约翰和巴巴拉抽空躲了起来,回到他们安静的家里,那是犹他州公园城滑雪小镇下的一个山谷,他们想回归安宁。两人本来打算把私人感情放到一边,巧妙地处理和路易斯的关系。如果杂志成功或者很快失败,他们都有自己的一套安排。比如成功了,就论功行赏,高兴地说再见。但这个计划泡汤了。有一天他俩毫无防备地被叫到路易斯的办公室,简手里拿着一瓶香槟,说要四人一起庆祝《连线》第一个国外版本的首发。他们将与伦敦的《卫报》成立一家合资公司来出版这本新杂志。
约翰突然被卷入这个新项目,实在有些意外。“为什么不直接把美国版运过去呢?”约翰问。简解释说,《卫报》提出,由他们承担全部开销,这相当于给合资公司提供一笔贷款。于是,英国《连线》将成为一个现金来源,他们可以用这些钱支持更富冒险性的项目。而且,英国版的出现将提醒世人,《连线》想要领导世界各地的革命。全球各地区的潜在合作者都在提出类似邀请。“我们从来没有这么火爆过,”路易斯说。
火爆——这样做太危险了!约翰看得很清楚,为什么路易斯视而不见呢?约翰一直把《连线》视为一艘私有船只,他们的目标是伏击那些老朽的媒体公司,而不是加入或者效仿他们。
在路易斯看来,约翰的分析过于浅薄。权威都讨厌空白。既然《连线》已经唤起国际性需求,如果他们不扩张,不去填补市场,一大群仿制品和竞争者就会跟进。
《连线》很有理由让人看好。杂志的特写文章越来越好看,它能在重大事件发生前做出及时报道。1994年4月,《连线》披露了司法部对微软的第一轮攻击的可能结局。6月的《连线》封面是明黄和亮绿色调,“特工VS怪才!”一文模仿《疯狂杂志》 (Mad Magazine),试图挑起大众对国家安全局的抗议,后者打算建立一个新系统更方便地检查网络传输数据。7月的《连线》把有线经理约翰•马龙(John Malone)摆上封面,马龙身着“冲锋飞车队”(Road Warrior) 的典型服装,幽默地向读者发出呼吁——刺杀联邦通讯委员会的首脑里德•亨特(Reed Hundt)。马龙谴责他是宽带网络发展大道上的绊脚石。该文引发了很大骚动,读者大呼过瘾。
《连线》并非记录这些事件的惟一杂志。菲利普•艾尔默•德维特(Phillip Elmer-Dewitt), 《时代》杂志记者、WELL社区成员,在1993到1994年写了一系列大文章,阐述新技术的社会意义。他承担了向《时代》读者解释基本知识的任务,当时很多人甚至都没摸过键盘。此外,他的长篇报道也抓住了许多重大问题。他评述过关于隐私权的争论,对色情材料轻易获得的现象发出过警告,还记录了业余和独立作者如何利用电脑绕开主流媒体的言论审查。“这一范式转换,隐藏着革命性变化的种子。”他写道。这恰恰也是路易斯的主题。
《连线》杂志几乎每月都有一些图表、文章或长篇特写传达着相同的讯息:主流公司,尤其是主流媒体公司,都将成为恐龙,它们必将灭亡。1994年2月,《连线》让两个著名的纽约广告人走上封面,他们蒙着眼罩,以面团宝宝(Pillsbury Doughboy) 的形象出现,后面行刑队的手里拿的不是武器而是遥控器。在下一期里,记者约翰•海勒曼(John Heilemann)将矛头对准BBC,他预言,“ABC、CBS和NBC未来4年将濒临无利可图的境地。”小说家迈克尔•克里奇顿(Michael Chrichton)说得更绝。“在我脑中,”他写道,“我们现在所说的大众媒体将在10年内灭亡,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杂志和报纸都在挣扎,《连线》却赢得了关注;有一段时间,这似乎证明了编辑所持理论的正确性。他们不仅谈论媒体转型,也在证实这一转型。《连线》的订户超过10万,第一轮大规模邮发引起的反馈正源源不断地抵达编辑部。
乔什•奎特那(Josh Quitner),路易斯最喜欢的一名作者,自告奋勇给麦当劳打了一个电话,提醒他们,互联网域名mcdonalds.com还没注册,有可能被他人抢注。但他没能让这家公司感到事情的重要性,于是他把这名字注册下来,还在《连线》上发文,要读者给点建议,他该拿自己的新地址ronald@mcdonalds.com做些什么。麦当劳对商标的保护臭名昭著,但对这种恶作剧攻击却无能为力,这说明《连线》真有点无法无天。
不过,领导非政府主义革命的企图也有内在矛盾,这一点马上就能看到。这年春天,杂志刊登了约翰•佩里•巴洛的一篇文章,标题是“你所知道的关于版权的一切都是错的。”巴洛以他的一贯风格写道,关于所有权和财富的传统制度正在发生变革,“自苏美尔人将楔形文字戳进湿的粘土,称之为储存粮食以来,这是最深刻的一次变化。”《连线》成了这场变革中最合适的牺牲品,后来的事情完全可以预料:新加坡的两名电脑程序员把《连线》过去所有文章都拷贝下来,用他们创造的一种形式在互联网上呈现出来。
路易斯并不担心。互联网仍是一片模糊天地。盗版者不仅免费消费《连线》,还挪用了它的独特个性。你可以给他们施加压力,《连线》的确这么做了,但真正要起诉却并不明智。而且这要耗费大量时间,其他人还会继续复制《连线》的档案,这些东西不可能永远控制在他们手里。
新加坡的程序员并非要给《连线》找麻烦。自从威廉•吉布森在《连线》发表了一篇有黑色喜剧色彩的游记后,杂志就很难进入新加坡了,吉布森的文章把新加坡描述为“迪斯尼乐园,但有死刑”。印刷版太少,在网上复制《连线》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无法阻止别人拷贝你的东西。”在接受某报采访时,路易斯承认。越来越多的媒体开始关注《连线》杂志,那年春天,登载他人恭维的小册子变得越来越厚。不过,如果说盗版是来自下方的竞争,那么来自上方的压力也接踵而至。 《旧金山年鉴》 (The San Francisco Chronicle) 在其封面刊登一篇商业报道,描述因特网的成长,这抢在《连线》第三期类似报道的前面。在《连线》创刊一周年之前, 《纽约时报》的约翰•马可夫(John Markoff)报道了一种出版和阅读文档的新系统——万维网(World Wide Web)。没多久,时代华纳宣布一个新的网络项目——探路人(Pathfinder),他们将把传统杂志的内容放到网上重新出版。
与此同时,《连线》在其核心读者群中取得成功过于迅速,它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引导读者,还是仅仅作为放大器,把无数个热烈争论的话题传播开去。春季的某一天,路易斯和简开车穿过海湾大桥去《连线》办公室,他们忘了打开广播。其实当时广播里正是他们最钟情的未来学家乔治•吉尔德(George Gilder)在讲话。这是当地一档公共事物节目,吉尔德对主持人说:“我们的大众媒体已经过时。”“大众媒体,还有他们的中枢系统,因为要向千百万人广播,所以不得不寻找最小公分母,比如那些病态的恐惧和焦虑……一种电脑文化将取代这种广播文化。”吉尔德是《福布斯》杂志的撰稿人,他还是该杂志技术增刊Forbes ASAP的明星发言人。媒体革命是一个无所不在的热门话题。
路易斯的任务很重。他牢牢控制着《连线》的采编动向,在付印之前仔细审读每一个单词,在小样上大胆作出标记,所有标题都要由他认可,或者由他编写。员工越来越多,版面管理越来越麻烦。版面主任是康斯坦斯•黑尔(Constance Hale)女士,这个名字(Hale是强健的意思)似乎预示着,要管理这个不同寻常、有发烧症状的编辑队伍有多么困难。“混蛋,编辑都到哪里去了?”她经常如此诘问,出刊截至日期马上到了,路易斯、简、约翰和巴巴拉都消失在紧闭的房门后面,或者根本不在办公室。
黑尔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新闻人,体格健壮,性格有些好斗。她不会轻易妥协,办公室的的下午经常气氛紧张。约翰•普朗奇特被路易斯吓怕了,不敢对他大嚷大叫,因此康斯坦斯倒成了他可以发泄的一个对手。歇斯底里、怒火发作、音乐口味争执、仓卒上阵的特写报道,办公室时晴时雨的变幻气氛让人无法忍受,但玛撒•贝尔却很适应,至少在开始的时候。
我记得那是一天下午。当时凯文•凯利还在他签名售书的路上,约翰•巴特尔还在休假,康斯坦斯•黑尔还在大吼着“人都到哪里去了”,就像一个正被刺杀的女人在啸叫。玛撒当时朝楼梯下面看了看,她发现一双棕色的手,正抓住一双紫色高帮篮球鞋的鞋底。那是我的手和我的鞋。巴特尔叫我暂时坐在他的椅子上,装作替他干活。一看见路易斯,我赶紧装着干活的样子。我以前在一家周报和一本电脑商贸杂志做记者,现在却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它的主人想把世界翻个底朝天。玛撒看到的是折着身体的我,当时我在办公室后面,正好奇地弯着腰,从两腿间倒过来观察这个有点歇斯底里的场景。玛撒盯着我大笑,我俩成了朋友。和她一样,我也拿着微薄的薪水,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态。
巴特尔回来没多久,就派我去加州山景城(Mountain View)采访一个年青人,写篇人物报道。数字化革命有可能因为这个人展现一个更有趣也更受欢迎的未来。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上大学时曾开发出一个因特网浏览软件,但这软件却被老板接管了。来到西部后,安德森希望做一个新版本,与老的竞争,而且可以作为商品销售。他最初开发的软件叫马赛克(Mosaic),不过伊利诺伊大学国家超级计算应用中心拥有Mosaic的产权,也拥有他的源代码,所以安德森只能重头开始。他获得了硅谷天使投资人吉姆•克拉克(Jim Clark)的资助,克拉克发动一次闪电行动,把安德森在伊利诺伊的程序员同事挖了过来。他们的新软件取名Mozilla。
所谓的“网络老一代”(Net-old-timers)是一个边界不太明确的群体,他们以专家自居。我很快发现,在他们眼中,安德森并不是什么英雄人物。虚拟空间的构成当时还不太清晰。有使用调制解调器的电脑用户,他们可以拨号连上当地的电子公告牌,在那里留言、玩游戏、下载软件。而大学与科研实验室也能接上一个由公共资金支持的高速网络,这就是所谓的因特网,它完全没有商业色彩。四个最大的、按分钟计费的商业在线系统,包括CompuServe、Prodigy、AOL和Dephi,他们使用的邮件系统不能协同工作,而且所有这些先驱都在做赔钱生意。
最新的因特网趋势是万维网,它有可能以某种谁都会用的技术,取代这些难以分清关系的多个网络。另一方面,特德•内尔森的“Xanadu计划”试图建造一个将文档链接起来的、大众的、普遍的网络,但这个众所周知的计划持续了20年也没有成功。理性的人都倾向于以一种谨慎的、分散的方式来发展网络技术。在万维网技术的发明者蒂姆•伯纳斯•李(Tim Berners-Lee)眼中,网络将逐渐进化成一个协同工作的全球工具。马克•安德森后来开发出通过“指—点”操作的网络浏览器,谨慎开发的风格也从此消失。万维网成本低、便于学习,人们能够在一个开放的、无人拥有、无人控制的系统里出版电子文件。它有点像桌面出版系统,但更强大。它也开始创造财富,因为人们可以把出版软件卖到个人电脑市场上。从此,商业力量开始振奋精神,互联网也开始了新的旅程。
就在安德森和同事们于这年夏天发布一种新的浏览器时,他曾经的老板,伊利诺伊大学也开始给其他商业开发者发放Mosaic许可证。程序员开始参与一场激烈争论,有人表达了各种各样的忧虑。出现这么多新数据,互联网会堵塞吗?安德森的开发速度如此之快,这会不会把网络分隔成不同社区?比如有些文件只能用特定软件才能阅读,这会粉碎这个系统在诞生之初就有的普遍适用性的乌托邦梦想。Mozilla允许用户使用图像标签(Image Tag)这种有争议的功能,这会不会引来垃圾洪流,把人们淹没在愚蠢的宠物照片之类信息里?
当我抵达山景城时,我看到一排枯燥的办公室,里面满是比萨盒子和M&M’s巧克力的碗。一个非常年轻又非常警觉的工程师在监控办公室,他穿的白色T恤,在昏暗的屋子里很衬皮肤颜色。他脸上带着技术人员特有的坚定甚至是倔强的表情,可能因为他们已经厌倦了发牢骚和信息量不大的批评。安德森对网络老一代的批评不置可否,他也不会作出任何让步。他大大咧咧地坚持认为,他的浏览器注定会成为电子信息的标准界面。“不管是哪种方式,”他说,“Mozilla将进入世界上每一台电脑。”
这个断言最初似乎很可笑。安德森的新浏览器还未诞生;即便它问世,网上也没什么好浏览的东西;即便有了可供浏览的信息,惟一有可能垄断这个领域的,也应该是1000英里外的那个巨头——微软。它处于权力颠峰,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网络。没过多久,比尔•盖茨和马克•安德森的互斗就被称为浏览器之战。但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却不是谁胜谁负,而是普通用户获得了更多选择:一个网络浏览器,又一个网络浏览器,越来越多的浏览器,大家都争着向热情的公众散发软件,基本上都是免费。参与浏览器之战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拥有最受欢迎浏览器的公司,最终将定义产业规则,决定收费机制,获得完整的控制权。所以大家采取了相同策略:尽力散发自己的产品,等用户上钩之后再拿来利用。于是,尽管许多浏览器名义上都有价格,但公司实际上放任用户随意使用。没多久,每个人都有浏览器了。
安德森这次采访任务之后,我花了一个下午亲身体验网络是怎么一回事。《连线》办公室的西南角灯光昏暗,好几个互联网专家凑在一起,膝盖挨着膝盖工作。这个15×20英尺的区域被称为“洞穴”(grotto)。这个团队的领头人是乔纳森•斯特尔(Jonathan Steuer),他还在斯坦福大学读博士,从《连线》创办至今一直在提供技术支持。首席技术管理员布莱恩•贝伦多夫(Brian Behlendorf)是个19岁的小伙子,他开设了一个音乐主题的庞大邮件列表,很受欢迎。斯特尔和贝伦多夫是在一次以迷幻性菌菇 为主题的化装舞会上认识的。斯特尔一头长发,身材结实,那天装扮成天主教女生的模样,他叫布莱恩过来帮杂志渡过难关。布莱恩写了一个工具软件,可以把《连线》文章的电子版发给任何提出要求的人,只要杂志已从报摊上撤走30天。
安德森的新浏览器发布没多久,布莱恩就有了一份拷贝。很快,他成了万维网技术最伟大的开发者之一,同时也是这一技术的鼓吹者。“如果你不上万维网,”布莱恩对路易斯说,“你就不存在。”“洞穴”居民都认为,对待新加坡那些把《连线》档案免费放到网上的程序员,只有一个有效的对抗方法:《连线》提供他们自己的网络档案,并做些特别整理。这样的话,他们至少可以留住自己的读者。
这是一个看似合理的建议,但也仅仅是一个合理建议。就算有人特别想保护《连线》的知识产权,那也不可能长时间低工资地卖命。他们到这儿来,是因为对网络抱有期望。网络让人兴奋。网络有可能实现一个预言。《连线》一直在鼓吹,总有一天,谁都可以对世界上所有人说话;现在,这句话有可能变成现实。
这种真挚的热情给路易斯的思想带来了挑战。他的理论是,社会变革将通过建立在新技术基础上的新商业力量间接实现。但来自封闭“洞穴”的东西,却无法让他相信,他们在捣鼓的东西和这种新商业力量有关系。显然,办公室里出现了分歧。想想那个“洞穴”,我意识到,那里缺的不仅仅是光线(因为远离窗户),也不仅是空间(因为桌子挤在一起),还有杂志的影响力,或者说,编辑们没法影响他们。尽管他们之间相互嚷嚷,但他们的意思却很难让人明白。
乔纳森•斯特尔感觉到,他手中的资源太有限了,一线指挥官无一例外会有这种感受。《连线》通过一条原始的拨号调制解调器连接到互联网上。如果升级到更快的速度,每个月要多花2000多美元。路易斯不同意这么做。他说,如果他们拿不出明确计划,证明这些新型出版会在某一天带来利润,他就不会提供升级网络接入的资金。当他从乔纳森•斯特尔那里得不到满意答案时,他叫来了年青的银行家朋友安德鲁•安克。
从第一次会面开始,简就想把安德鲁招到杂志来。在贡德•纳斯特那笔大注资成功后,他们开始重新讨论安德鲁加盟的事情。《连线》的成功已是公认事实,而随着互联网媒体受到越来越多的追捧,《连线》必然还有更大的成长。安德鲁很激动,第一轮融资他就有所贡献。他与路易斯讨论了万维网对商业性在线服务的影响。万维网让这些服务过时了。这只是正在浮现的诸多商业机会中的一个。安德鲁自诩做事很实在,但和路易斯聊天时,他感觉到,这是历史上少有的机会,如果因为犹豫而推迟决策,今后恐怕要花大价钱弥补。安德鲁从斯特林•柏约辞职,成了《连线》的首席技术官。这个头衔归功于他对电脑业的长期关注,其实他哪方面的工程师都不是。他的第一个重要任务,是为《连线》的网络业务写一份商业计划书。
没多久,安德鲁开始认为,他必须对公司的网络运作拥有绝对控制权。有好几个月,他一直等待着出手的机会。“斯特尔知道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所以我不能立刻把他赶走,”他后来这样说。他和所有人交朋友,全力投入商业计划书。
显然,几乎所有网络工作者都认定一个短期解决方案:卖广告。安德鲁知道整数的力量,如果《连线》杂志一个整版广告卖9000美元,那么连线网页上一个小横幅广告则要卖1万美元,最少放3个月。如果没人看到这个广告——读者行为无法预测——那么第一批赞助商将有机会了解一下这种新技术,还会获得大量额外支持,并在所有行销活动中出现他们的名字。连线这个支持广告的新网站,取名为“热连线”(HotWired)。路易斯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它意味着,当革命突入其他媒体时,连线的品牌有可能延伸到新领域。
没人相信,“热连线”那1万美元一条的赞助价格可以长时间蒙混客户。电脑屏幕的分辨率很低,广告又那么小,一旦读者滚屏,它就消失不见了。对客户而言,这些广告只是进入一个新媒体演示会的入场券罢了。一旦学完课程,他们需要更好的理由才会继续给予支持。
路易斯和安德鲁需要提供的仅仅是一个远景。1994年2月的《连线》上有篇文章报道了一本流行商业书《一对一的未来》 (The One to One Future)的理念。该书作者玛撒•罗杰斯(Martha Rogers)和当•佩柏(Don Pepper)认为,与大众媒体的消亡对应,大众市场也会消失。一旦出版者多元化,读者也会被分隔成越来越小的群体,于是广告也变得异常精确。路易斯和安德鲁想把“热连线”建成一个会员制、密码登录的系统。这样就能把读者的精确信息提供给广告客户,广告也可以精确投递到特定用户。这种目标精确的网上广告,将成为非中介化(disintermediation)的最终形式。由于每个买家都可以找到每个卖家,互联网上的资本主义将既是极端现代,又有妙不可言的原始特征。
尽管《连线》具有反对既定规则的叛逆精神,但路易斯和安德鲁仍想泡制一个计划,把网络草根力量套上《连线》的商业笼头。但那些深刻了解新媒体特性的人却是另一番想法。他们知道,网络最吸引人的地方,恰恰是它的开放性和非商业性。他们喜欢浏览和发掘日益增加的个人网页,里面有个人简历、家庭相册,还有各种小论文,那是人们对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进行的业余研究。他们认为,《连线》应该鼓励读者为网络创造内容,他们希望创造一种轻松环境,人们可以在其中电子对话。路易斯和安德鲁的广告计划的核心,是用户注册系统,这和“洞穴”的想法完全不同。一个注册系统只会在《连线》的网站周围竖起高墙,把它隔离在更广阔的网络之外。
“洞穴”哲学的积极阐释者是霍华德•莱茵戈德(Howard Rheingold)。他是凯文•凯利推荐给路易斯的,现在是“热连线”的执行主编,他身着亮紫色外套,头戴浅顶呢帽,鞋子刷得跟凡高一幅著名油画的天空一个颜色。1968年他在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一个小学校获得学士学位,他提交的高级论文是《思维爆炸及其方法》(Mind Blowing and Its Methods)。这篇论文涉及大量的自我实验,在完成论文后,霍华德继续他那充满危险的参与性新闻工作,大部分时间是在扩展意识。霍华德不是一个线性思维的人,他喜欢讽刺、双关,或者从遥远的学科挑选一些例子来解释生命中令人兴奋的转折。“我们的投稿人就是我们的读者。”霍华德说。他的另一句口号是:“‘热连线’把网络当成一个世界性即兴音乐演出的工具。”
霍华德曾是《全球评论》的编辑,他在The Well社区也代表一股重要的势力,电脑网络方面的经验很丰富。不过,如果你和路易斯一样,没耐心让一项真正的商业逐渐成长,或者和安德鲁一样,心底隐藏着消灭对手的野心,那么你总能从莱茵戈德的修辞片段中找到一些东西来曲解或挖苦他。安德鲁很快就开始了这种游戏,没多久路易斯也这么干。接踵而至的,自然是分工混乱和相互埋怨。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易斯和“洞穴”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巴巴拉•库尔雇用了麦克斯•基斯曼,让他为“热连线”设计一套图标。这个图形艺术家曾为《语言技术》设计外观。基斯曼设计的图形很大,具有新原始风格(neo-primitive),要很长时间才能出现在用户的电脑屏幕上,而且要用标准的调制解调器。不过,这些图形出现在报纸和杂志上时却非常漂亮,给“热连线”这个尚未有醒目特征的媒体增添了一种个性。
麦克斯•基斯曼的大图让“洞穴”居民很不高兴。路易斯嘲笑他们的焦虑情绪。“慢猫用户一边儿玩去,”他说。当员工们提醒他,即便是连线自己,也是到最近才把慢猫给换掉时,路易斯却满不在乎。“热连线”把读者的网络都堵塞了,这也让他们有了升级的理由。
很快就有传闻,“热连线”将在网上大肆卖广告。许多人认为,互联网用户无法忍受广告,他们会造反,会联合抵制,会传来无数愤怒的电子邮件。路易斯对这类假设毫不在意。
8月的时候,霍华德•莱茵戈德和乔纳森•斯特尔召集“洞穴”居民开了一次非正式会议。霍华德位于马林郡的房子是一个公开交换想法的理想地点,因为和“洞穴”其他居民一样,霍华德也喜欢嗑药,在他自己的房子里,不可能有人对这种刺激人心的联盟行动进行打击和制裁。甚至奇普•拜尔斯(Chip Bayers),“热连线”新来的常务主编,也喜欢到一个远离办公室的地方开会。他显得比其他同事更加拘谨,进入杂志社后一直没找到真正做事的位置。他从纽约来到西部,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杂志社的同仁挤在几辆车里一直往北。旧金山的夏天大雾蒙蒙,再加上一排排涂着灰泥的房子,里奇蒙(Richmond)地区就像荒废在坏天气里的海边小镇。不过,向右拐上第19大道后,就直奔金门大桥了,如果不塞车,10分钟就可以到达马林郡。中间经过一些小山丘,山顶雾气蒙蒙,好像走在雾上面。通过山顶,一分钟就可到达通往塔马佩山(Mt. Tamalpais)的岔道口;过了前往田纳西谷的出口后有一段路比较堵,接着是一个破旧的购物中心。过了购物中心就是霍华德•莱茵戈德的大街。“热连线”开会那天,在他那宽阔的链子锁大门和人行道之间停着6辆小车,排成泥泞的一排。守卫着霍华德的小型家庭办公室的,是几个加奈什(Ganesh)小雕塑,这是印度的大象之神,可以战胜各种阻碍。一条橙色的电源线绕过草坪,连到一颗树后,接在一个低矮的树枝上。霍华德在树下工作时效率最高,他坐在一张蓝色的帆布椅上。
在霍华德家后院的树荫下,乔纳森将会议安排得井井有条。做会议记录的是“洞穴”最年轻的成员贾斯廷•霍尔(Justin Hall)。这个金发碧眼的家伙很友善,刚从斯沃斯莫尔(Swarthmore)休假回来。他喜欢自我展示,他的个人主页上有一些热门色情网站的链接,还有一张优雅的个人照,除了吊袜腰带和短裤,什么都没穿。自从《连线》创刊,贾斯廷就一直想在杂志社找个活干。不过,他在应聘信中说,要让路易斯和“芝加哥的地下黑客-盗版者”建立联系,这个申请没能通过。直到Mosaic发布,贾斯廷那些连到地下世界的网页吸引了不少访问者,在线事业部的朱莉•彼得森(Julie Peterson)这才将他招到《连线》。朱莉负责《连线》和“美国在线”的关系。她是“死之华”乐队的歌迷,还崇拜惠特曼,是贾斯廷主页的热心读者。她在贾斯廷的网页上发现一种无拘无束的自我主义,这和她的其他偶像一样纯粹。
他们滚了一支大麻香烟,一个个传过去,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包括奇普,他认为这事他不用负什么责任。贾斯廷•霍尔吸了两口,喝完他的第一杯啤酒。从霍华德大学毕业那年开始,美国农业发生了变化:大麻不再是棕色,而是绿色;它也无核,还非常强壮。很快,另一根大麻烟开始传递。有人又吸了一口,有人这一次摆手拒绝。贾斯廷来了第二口,太阳温暖地晒着他们的头顶,过去几个月积压在“洞穴”里的郁闷和紧张开始蒸发出来,暴露在大家面前。
霍华德几个星期前写了一篇文章阐述自己的一些原则,但来自总部的反应却非常冷淡。路易斯不喜欢世界性即兴音乐演出这类想法。霍华德给乌合之众画了一幅喷绘图:他们在业余公告牌、互联网兴趣站点、中庸的商业在线服务里试图互相影响。路易斯不喜欢这样的图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民主主义者,他认为应该进行严格的挑选。路易斯不想要一个谁都可以加入的游戏。他要的是一种竞争市场的文明规则之下的精英统治。那些以大众之名说话的人太天真了,这种纯真让他感到恶心。当他说数字化革命是一次自下而上的革命时,他的意思是,一个新社会的强大远景就要从模糊中浮现出来,而不是说所有的价值观念都要抹去重来。
“网络是自私的,如同它是合作的一样,”路易斯对霍华德说。“人们想要从‘热连线’上获得的,是我们的观点、我们的综合、我们的洞见和我们的个性。”
这个反应让“洞穴”居民很困惑。他们对路易斯的过去只有模糊的认识。
在霍华德家里,“洞穴”居民一边做梦一边抱怨,大麻烟又转了一圈。大多数人这次都没吸,但也有人吸了,贾斯廷吸了两口,喝完他手头这杯啤酒。随后他的会议笔记开始潦草、省略,接着踉踉跄跄地走开了。奇普看到这个景象,感到情况不妙,他做了几个手势。当贾斯廷再次出现在霍华德的门廊时,他对着外面呕吐起来。没多久,会议结束。
9月8日星期五,乔纳森降职。路易斯告诉他,他可以作为一个顾问留下来;他的头衔将是“信息架构师”。“热连线”本来预定在11天后发布,后来推迟倒10月份。路易斯在网络工员工之间间架起一张桌子,又有6位年轻的高手加入了这个计划,他们是从成千上万封电子邮件中挑选出来的,这些人都申请加入一个还是空白的项目。约翰•巴特尔也帮着从杂志的作者和编辑中招募一些人来给网站帮忙。比如,他说服我加入这个项目,给约翰•普朗奇特在设计行业里的所有熟人打电话,希望他们奉献自己的数码作品,帮助这个新实验的启动。
安德鲁凭自己的能力卖出了第一批广告,和Volvo、Club Med、Zima、AT&T、MCI签订了合同。没多久他雇佣了里克•博伊斯(Rick Boyce),旧金山一家知名广告公司的副总裁。里克推销的广告将放在一些栏目的顶端。其中包括一个叫Flux的有关产业传闻的栏目、一个有数字图片和小型动画片段的画廊、一个旅游专栏、一篇关于互联网技术的报道,还有一个基于万维网的讨论区。经过精心安排的打折策略,里克卖掉了所有横幅广告。到中秋时节,安德鲁已经可以宣布,网站的广告全都卖出去了。
和他在任何一次公开露面时的表现一样,在“热连线”启动时,路易斯制造了一个轰动性的媒体发言。这些语言经过精心剪裁,目的就是为了激起敌人的反击。10月27日,路易斯说,“热连线”,是一个“活力充沛的、跳动的、实时的地球神经系统”。他的措辞被广泛传播。
“‘热连线’,《连线》杂志的网站,会不会太酷而无法生存?” 《新闻周刊》开了一个玩笑。然后,似乎为了表达一点歉意,他们从路易斯那极具攻击性的宣言中摘了完整的一段,重新印在杂志上。
“热连线”发布没多久,霍华德•莱茵戈德和乔纳森•斯特尔都辞职了。面对外部世界,路易斯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但面对互联网的理想主义者,他却展现出另一个侧面。“公众接入互联网的时代就要结束了。”他说。他要求员工们以当权者的身份说话,要求他们建立一种秩序。
一个摄影师给安德鲁拍了一张照片,他的两侧是路易斯和简。这张照片登在《纽约时报》的醒目位置,安德鲁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很多人要他发言或做评论。但注意力并未转到他的上司身上。安德鲁保持着幽默而不强加于人的姿态。网络老一代抗议说,他们从未认可这是他们选出的领袖,但他们的担忧反倒是安德鲁成功的一个标志。广告客户争着上门,其他媒体也争先恐后地效仿,“热连线”处于新产业的中心。
作为一种挑衅,“热连线”的发布至少是非常醒目的。如果路易斯想要激怒那些一直不怎么严肃看待他的报纸和杂志出版人,除了撰写文章,预言这些媒体即将灭亡,他还找到一个更有效的办法来证明这一点。《连线》只是对传统媒体的消亡作出预言,而“热连线”则是一次起义。这不是发生在未来,而是发生在当下的突破。从这一刻开始,变化开始加速。
图说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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