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安帝 |
人物资料编辑本段回目录
简介编辑本段回目录
汉安帝 |
汉安帝即位后,仍由邓太后执政。外戚邓氏吸取窦氏灭亡的教训,联合宦官,袒护族人。邓氏专政直到永宁二年(121年),邓太后去世,安帝才亲政。安帝亲政后下令灭了邓氏一族,安帝虽灭邓氏,但是尚未制止妇人干政的局面。再加上安帝年年不理朝政,沉湎于酒色,导致当时汉朝朝政腐败,社会黑暗,奸佞当道,社会矛盾日益尖锐,边患也十分严重。史称安帝之世,全国多地震,水旱蝗灾频繁不断,外有羌族等少数民族入侵边境,内有杜琦等领导的长达10多年的农民起义,社会危机日益加深。东汉王朝更进一步衰落。到了延光四年(125年),汉安帝在南巡的途中死于南阳,享年32岁,葬于恭陵。
安帝谥号孝安皇帝,庙号恭宗。
年号 编辑本段回目录
安帝亲政编辑本段回目录
汉安帝 |
安帝既掌权,其乳母王圣、亲信宦官李闰,遂与邓氏争权,乃诬告邓后兄大将军邓骘、宦官蔡伦等图谋废立,安帝遂下诏查办,邓氏悉灭,蔡伦自杀。
邓氏既败,宦官李闰、江京及安帝乳母王圣等,遂即参与朝政,皇后阎氏之兄弟亦封侯拜将,参与朝政。宦官、外戚共掌朝政,自安帝始。
宦官外戚掌权
宦官、外戚掌权,而安帝则不理朝政,吃喝玩乐。宦官、外戚遂相互勾结,玩弄权柄,胡作非为,危害百姓。司徒杨震数次上书力谏,请安帝理政,安帝不为所动。
大敌当前,仍不理朝政
安帝亲政不过数年,西羌数次进攻金城、武威,鲜卑进攻居庸关,北匈奴和车师进攻河西。大敌当前,而安帝仍不理朝政,将朝中军政交于宦官樊丰。
继承人编辑本段回目录
汉顺帝刘保 |
第二年三月,安帝与阎皇后、国舅阎显、宦官樊丰、江京等,离开洛阳,到江南巡游。安帝突发疾病于宛城,未几,崩于宛城。年三十二岁。
夺宫之变与继承人
安帝本来立后宫庶妃李氏所生子刘保为太子,而皇后阎氏未生子,阎氏惧怕李氏依仗太子夺其地位,遂将李氏毒死,后诬告太子保谋反,使安帝废黜太子保,贬为济阴王。
安帝崩,而太子被废。阎后遂立章帝之孙、北乡侯刘懿为帝,而北乡侯在位半年,卒。刘懿卒后,阎氏秘不发丧,屯兵宫中自守。而宦官孙程等,联合宫中几大掌权宦官,秘密迎立废太子济阴王保为帝,是为顺帝。而阎后则被囚禁起来,不久死去。阎显、江京等被杀。史称此事为夺宫之变。
汉顺帝刘保
阎皇后 |
由于汉顺帝的皇位是靠宦官得来的,所以将大权交给宦官。顺帝本人则温和但是软弱。后来宦官又与外戚梁氏,开始了长达20多年的梁氏专权。宦官、外戚互相勾结,弄权专横,汉朝政治更加腐败,阶级矛盾日益尖锐,百姓怨声载道,简直是民不聊生。建康元年,汉顺帝死,享年30岁,在位19年。
顺帝死后谥号孝顺皇帝,庙号敬宗。
人物评价编辑本段回目录
汉安帝 |
然而,在汉廷的政治中,这是一大禁忌,它的政治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宦官,因爲受了阉割,所以既不能成爲男性,也不算是彻底的女人。然而究其根本,在古代的男子看来,宦官首先不是男人,自然也就不属于“阳”了。如此一来,宦官的干政在政治带来阴阳失调的后果,这不仅违背礼法,而且有违于天常。尚书僕射陈忠就是从这一层来看待他所要弹劾的伯荣的,当然,最后还是君权:若国政一由帝命,王事每决于己,则下不得逼上,臣不得干君,常雨大水比当霁止,四方众异不能为害。(《通鋻卷五十,汉纪四十二》)
在汉人看来,修正王权必能使国家安定,似乎是不错的,但是那天灾就未必能够制服。延光二年,自然灾害如约而至,先是郡囯大水,次又是京师及周边地区地震,还发生了山崩的异像。再看延光元年:夏四月,京师、郡囯四十一雨雹,河西雹大者如斗;六月,郡囯蝗;秋,七月,癸卯,京师及郡国十三地震;九月,甲戌,郡国二十七地震;是岁,京师及郡国二十七雨水。再往前查考建光元年故事亦複如是。如此密集且范围广泛的自然灾害,即使在今天也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如此可以推知,它对靠农业立国的中国传统社会而言,打击是多麽的沉重了。
可是,问题还不止于此。此时的汉帝国,自燕山居庸关一线,沿太行山而下,西至甘肃,南至西南云贵,异民族高句丽、鲜卑和羌人的全面侵扰另汉廷疲于应付,不仅要动员兵役,还要支付巨额战费。国家的亏空可见一斑。《通鉴》所载这几年的故事,虽然边境战争最终以汉廷的胜利告终,代价也很大。少数民族政权似乎多有投机心理,与汉廷的交接多半是为了获取实际的经济和贸易的利益,所以一旦侵扰,大约也没有以后的入主中原想法。这种灵活进攻的局面对汉廷相对迟缓的国家动员来讲,优势一时是明显的。
汉安帝 |
但是,如果说王圣专事于拨弄是非却是有些错误的。她的职责和作为,的确符合于中国的人际。现在看来,她挑拨安帝与邓太后的不和,是宫廷政治斗争的必然,她只是一个催化剂罢了。王圣之作为乳母,自然顾惜自己所喂养安帝,盼望着帝位的稳固所带来的好处,而对她的话,安帝也没有不信任的道理。结局很明显,当王圣将邓太后有心废掉安帝,以迎立河间王的儿子平原王刘翼时,“帝每怀忿惧(于太后)”。
只可惜,这政治终究是男人的政治,它的绪脉也需要男子来承当——建光元年,邓太后死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邓氏甫亡,帝党的政治反攻随即展开,它得到了宦官的帮助。邓氏一族的代价终于显现了出来。邓太后的兄弟邓悝、邓弘、邓阊及其儿子绍封的侯爵皆被剥夺,真是死的死,杀的杀。那个平原王刘翼被贬为乡都侯,他为了自保,谢绝宾客,闭门自守,才算躲过了这一政治动盪。
天灾的肆虐、外族的畔扰、内政的困忧,这构成了安帝一朝的基本政治局面,不仅要耗费巨大的国力,也势必进一步促使权力集团的分化,形成对于君主专制权力的后患。邓太后死后,后党一脉算是根本瓦解,再无回天之力。按照中国君主社会的惯例,即使皇帝被说得再不德,再没有爲人君的资格,也一个个都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这时的安帝也难免任人唯亲,他需要扶植新的力量,这从两方面着手:
首先,安帝将自己宠幸的耿贵人和阎皇后的亲属置以高位,控制了皇宫警卫部队的军权,并且开始把持朝中重要部门的行政。对此《通鋻》说:“于是内宠始盛。”实际上就是扶植外戚一党。其次,安帝对于身边的宦官也颇有重用。江京,曾受命迎立安帝,这对于他来説可是一件大事。他被绑在了新即位帝王的战车上,也就成了功臣,安帝封其为都乡侯,迁中常侍兼大长秋。中常侍是皇帝的侍从近臣,大长秋为皇后近侍,掌管宫中事宜,可见江京权势之重。在没有民主制度的古代,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是足可以代替君权的。还不能忘了王圣这个女人,对于帝国的政治而言,她还将起到作用。这时她与她的女儿伯荣“煽动内外,兢为侈虐,伯荣出入宫廷,传通姦赂”。
安帝亲手扶植起了外戚和宦官两党,大约意图相互牵制,分而治之,这也是帝王术的长道。对于如今的权力地图,安帝一定是十分放心的。眼下都是亲信,岂不是分外和谐?他太“高明”了,以爲这就是长乐未央的万全之策。这任人唯亲的一叶足可以障目,它断送的将是整个国家。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为日后惨烈的政治斗争埋下了伏笔。
《通鋻》画册 |
如此溷乱的政治形势正是应了史书中对这一时期频繁的“日食”的记载。朝中的大臣也终于坐不住了,司徒杨震的奏疏可谓是呕心沥血,他诉之于上古的先例,竭力説明女子、小人对国家的祸害(这也是发生日食的原因)。结果,安帝显然不以爲然,甚至将奏疏拿给伯荣看,终于堵塞了进言之路。
中国的史书记载的都是帝王将相的历史,在《通鋻》中也是这样,我们几乎看不到在此日薄西山之际老百姓的生活境遇。朝中之事且不论,但是频繁的天灾便足以令民生雪上加霜。想想即使在现代,中国的地震、洪水和乾旱也会引起巨大的损失,更何况在二千年前呢?用“民如野鹿”这样的词来描述当时的民生应当是不错的。
相关信息编辑本段回目录
杨震 |
杨震从政主要在东汉安帝时代。此时,东汉王朝国运日渐衰颓,外戚宦官交替乱政,政治腐败,吏治大坏,贪贿公行。汉安帝刘祜,为人荒唐可笑,行为乖张,其政治能力还不如临朝听政的邓太后,自他亲政以后,小人弄权,百官敛手,政治混沌,政局日非。
需要特别交代一下东汉士风。此即杨震成长生活的社会环境。西汉尚游侠,东汉讲士节。由于汉光武帝之倡导奖励,也由于儒家思想之熏陶,还由于当时实行察举制度,一个人的道德行为关系到名誉和乡评,所以士子多好名节。行孝道,崇廉耻,轻生死,尚气节,取义成仁,慷慨殉道,成为士人普遍的道德价值取向。顾炎武、梁启超两位熟读史书的学者称颂东汉风俗最美,并非凭空杜撰。这就是杨震从政的政治条件和社会环境。
过了五十岁的坎,在当今中下级官吏等待退居二线的年龄段,杨震才走出书斋,踏上仕途。大将军邓骘闻其贤而辟之,举茂才,历任荆州刺史、东莱太守。在十几年地方官岗位上,为政清廉,留下了两段佳话,至今为人津津乐道。安帝元初四年(117年),杨震入京做官,先后任太仆、太常。永宁元年(120年),升任司徒,延光二年,为太尉。司徒、太尉,位高权重,与司空并称“三公”,是辅佐皇帝,参与决策的三个高官。在任司徒、太尉期间,杨震先后五次上书,指陈时弊,力阻奸佞,锋芒直指皇帝身旁的一帮宵小之徒,主要是:汉安帝的乳母王圣,王圣之女伯荣及其夫刘瑰;中常侍樊丰、李闰,侍中周广、谢恽;皇亲耿宝(安帝舅父)、闫显(皇后之兄)等。他们的共同后台当然是汉安帝。
两次上书疏,汉安帝不予采纳,反而将杨震的奏章拿给他的“阿母”等亲信看。皇帝亲自出卖“举报人”,那伙佞人权阉除了感谢皇上的关心爱护外,便是对杨震刻骨的仇恨!
夺宫之变 |
相比较而言,杨震的同僚、司空刘授就会来事多了。他风闻二皇亲为其亲信要官的消息,立即行动,征辟那二人,未过十天,即如愿升官。拿了乌纱帽送人情拉关系的美事,杨震硬是不会干。接着,汉安帝又封他的阿母王圣为野王君,并为其修建第舍,规模宏大,豪奢之极,耗费巨亿。樊丰、周广、谢恽等权阉,打着“国家重点工程”的旗号,向各地乱摊派,浑水摸鱼,而地方贪官也利用搞“国家工程”的机会,竞相伸手,大捞一把,惟独苦了百姓。为此杨震又一次上疏,指出上述弊端后,强调说:适值天灾频发,百姓困难,边境不宁,战火不息,国库空虚,社会不稳定因素太多,此刻再大建野王君府第,劳民伤财,只能招致百姓怨叛,后果不堪设想!弱智而又自以为可以代表天、地、人的汉安帝,当然听不进杨震的这一番忠言。樊丰之辈因此更加胆大妄为,竟然伪造皇上诏书,公然调用国家钱谷、建材,为自己营造豪宅,花费无数。
上书疏中,杨震还主动为地震这样的自然灾害承担了责任,他说“臣蒙恩备台辅,不能奉宣政化,调和阴阳,去年十二月四日,京师地动。”这真是难为杨震了,任你身居宰辅,怎样的顺天应人,小心翼翼,也遏止不了自然灾害的降临;天灾,天公使然,非人力所能左右。不过,在“天人合一”观念占主导地位的古代,因为天灾而免除宰相职务好像是理所当然;就连皇帝本人,也会为此下诏,揽过自责,称“咎在君上”。如何面对天灾,显然是当代人聪明:天灾降临,肆虐人间,可以导演出抗灾庆功的喜剧;就是纯粹的“人祸”,也可以赖给“天灾”,反正天公无言,没法分辩。
汉安帝之墓 |
这连续两道诏书对杨震的打击太大。并不是特别眷恋权柄,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忠心耿耿,清廉如水,为国家利益,坚持反对高层的腐败,不怕得罪幸臣皇亲,不承想“国家”竟然和腐败势力穿一条裤子,反给他致命一击:回家“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去吧!梗直又重士节的杨震,有口难辩——辩也没人听,除了一死他已别无选择。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遗言是:“死者,士之常分。吾蒙恩居上司,疾奸臣狡猾而不能诛,恶嬖女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复见日月!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裁足盖形,勿归冢次,勿设祭祀!”带着诛奸反腐志未酬的深深遗憾,杨震饮鸩而卒,永远离开了那个贪贿横行的世界和那个混蛋皇帝。死时他七十余岁。